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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顾北弦从裤兜里拿出烟,抽出一根,扣动打火机,用手挡着风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青白色烟雾。他眯眸,看着对面的树林,一根接一根地抽起来。一贯斯文禁欲的脸,渗出一丝寒意。从日影西沉,抽到夜色漆黑。地上是一个一个凌乱的烟头。抽了整整半包烟,他烦躁的心情还是不能彻底平静下来。…

免费试读

抱着苏婳来到停车的地方,顾北弦单手打开车门,把她放进副驾驶。

苏婳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苍白的小脸梨花带雨,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任谁见了都心疼。

顾北弦上车帮她系好安全带,抱了抱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坚强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苏婳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外婆,外婆走了。

她没有外婆了。

顾北弦一路将车开得飞快。

终于抵达医院,他下车,拉开车门。

苏婳从车里下来,差点摔倒,腿软得走不了路。

顾北弦干脆又把她抱在怀里,大步朝住院部走去。

来到病房里,苏佩兰正捂着脸痛哭流涕。

外婆躺在病床上,身上用一床白色床单盖住,脸也被盖上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苏婳心脏骤然一紧,像被人拿绳子勒住了,疼得无法呼吸。

她挣扎着从顾北弦怀里下来,踉踉跄跄地朝床前走。

顾北弦急忙扶住她。

医生掀开白布,让她再看最后一眼。

外婆眼睛紧紧闭着,脸色苍白得发灰,嘴唇已经发青了。

“噗通”一声,苏婳跪到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拼命地擦。

她要好好看看外婆,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干。

她趴在床边,抱着外婆的腰,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外婆啊,外婆”,可是外婆再也无法回答她了。

她去拍她的脸,想把她叫醒,可是外婆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哭得像个孩子,觉得自己好孤单啊,好孤单,内心深处是深不见底的悲凉。

外公走了,外婆也走了。

最亲的两个人相继离她而去。

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孤儿,孤零零的。

顾北弦怕她膝盖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会受凉,扶她起来。

苏婳固执地跪地不起。

顾北弦只好拿了枕头垫到她膝盖下,又去卫生间接了温水,把毛巾打湿,不停地给她擦眼泪。

哭到最后,苏婳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嗓子也哭哑了,就木木呆呆地跪在那里,看着外婆的脸,一动不动。

苏佩兰要把母亲的遗体送回老家苏村,和她父亲葬在一起。

顾北弦出去给助理打电话,让安排灵车和殡葬事宜。

一个小时后,手下人找来灵车,把外婆的遗体抬进车里。

一行人开车着好几辆车,浩浩荡荡地往苏村开去。

找的专业殡葬团队,很快把灵棚搭好,给外婆穿上寿衣,放进棺材里。

晚上苏婳一身重孝守灵,顾北弦陪着。

夜深了,他劝她去睡一会儿。

苏婳极轻地摇了摇头。

顾北弦派人搬来被褥打了地铺,硬把她按到被褥里,让她躺会儿。

守灵的这几天,苏婳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呆地跪着,实在撑不住了,才眯一会儿。

她不睡,顾北弦也不睡,好生看着她。

怕她悲伤过度晕过去,怕她孤单害怕,怕她想不开,更怕失去她。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就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把自己的肩膀给她靠,默默地陪伴着她。

长明灯下。

她漂亮的小脸苍白得如同冷月,毛茸茸的大眼睛沉痛如水,长长的睫毛垂着,像濒死的蝴蝶耷拉下翅膀。

她憔悴得没个人样,犟犟地跪在外婆的棺材前,一动不动。

瘦瘦薄薄的身子在橘色光影里,形销骨立。

这几天,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心疼她。

以至于很多年后,顾北弦都忘不了这个画面,想起来,心就一揪一揪的。

院子里。

一个嘴比较损的本家亲戚,凑过来对苏佩兰说:“你女婿腿脚这不是挺好的嘛,之前听说是残疾,只能坐轮椅?”

苏佩兰知道她们背后都笑话她,为了钱,把闺女卖给一个残废。

她掀起红肿的眼皮,斜了那个亲戚一眼,“我女婿那只是受伤,暂时坐轮椅,腿一年前早就好了。”

亲戚撇了撇嘴,“是吗?那好得还挺快。”

“当然,我女婿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亲戚笑了笑,阴阳怪气地说:“听说你亲家很有钱,小婳在他们家会不会受气啊?咱们这种小门小户的家庭,跟人家那种大家庭不能比的。”

苏佩兰一个冷眼飞过去,“没有的事,他们家人可尊重我闺女了。

亲戚咂咂嘴,“那你亲家怎么没来人?打心眼里还是瞧不起咱们的,高枝儿不好攀啊。”

“人没来,礼钱到了,亲家奶奶和亲家母每人往我卡里打了二十万。我女婿对我闺女好得不得了,这几天他白天黑夜一直守着她,眼都不合一下。这种程度,你家女婿没钱也做不到吧?”

苏佩兰向来快人快语,有仇能当场报的,绝对不留着过夜。

那亲戚是她一个堂姐,从小就嫉妒她比自己优秀。

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埋汰她一顿的,结果讨了个没趣,啧啧几声黑着脸走了。

三天后。

要把外婆的遗体拉去火化。

天刚蒙蒙亮,顾北弦端来碗,让苏婳吃饭。

她哪有心情吃饭啊,但是老家习俗讲究,火化前子孙不能空着肚子。

苏婳草草扒了两口。

灵车来了,顾北弦的手下和几个本家亲戚把外婆抬上灵车。看書喇

苏佩兰和几个本家亲戚大娘婶子,大声啼哭不止。

苏婳泪流满面地站在灵车旁,站在离外婆最近的地方。

她在心里悄悄地说:外婆,你不要怕啊,我在。

习俗是逝者家人扶着灵车出门,车后的队伍颇为壮观,除了亲戚村邻,还有外婆的学生。

灵车缓缓启动。

苏婳抓着灵车的把手泪流满面,一直跟着灵车出了村子。

灵车驶向马路,开始加速,她伸出去的手离冰凉的车门越来越远。

天好像塌了一样。

她难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拼命地伸着手,跑着去追灵车。

顾北弦怕她出危险,急忙拦住她。

苏婳哭得浑身发软,倒下。

顾北弦把她扶起来,像抱小孩子那样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走不了,就伸手去够,手也触碰不到,灵车离她越来越远。

她看着渐渐消失不见的灵车,哭到发不出声音。

回家的路上,在路边吐了又吐。

顾北弦帮她擦干净嘴边的污物,温声安慰她。

她能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只知道,灵车上那人是她的外婆啊,她即将被大火焚烧。

苏婳视线被伞挡住,看不见路,见伞全罩到了自己身上,顾北弦的衣服都被雨淋湿了。

她抬手推了推伞柄,往他身上推。

顾北弦本能地先朝断桥那边看过去。

叫阿尧的男人已经不见了,神出鬼没的,仿佛昙花一现,又像个幻影。

他暗暗松了口气,把苏婳朝自己怀里拢了拢。

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刻,他竟然害怕她被抢走。

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回到外公家,已经到中午了。

两人草草吃了点饭。

苏婳又累又困,走进卧室,脱了衣服想睡会儿。

这几天给外婆守灵,都没怎么合过眼。

顾北弦也跟进来,脱了外套搭到床边的椅子上,要陪她一起睡。

苏婳沙哑的声音轻声说:“你去隔壁睡吧,我三天没洗澡了,身上都有味儿了。”

顾北弦靠过来,俯身,在她头上闻了闻,“是有点味。”

苏婳窘得不行,急忙用手捂住头不让他闻。

顾北弦淡笑,“没事,我不嫌弃你。”

他掀开被子,把她推进被窝里,脱了鞋子,在她身边躺下,抱住她,很温柔地说:“你亲戚都盯着呢,我们要是分房睡,肯定会有人说闲话。”

苏婳想了想也是。

三年前她嫁给顾北弦,有几个知道内情的本家亲戚,背地里都说她妈为了钱,把她卖给一个残疾。

如今顾北弦腿好了,那些人指不定都等着看她笑话呢。

人都是要面子的。

哪怕真要离婚了,在外人面前,该装的还是得装。

苏婳不再勉强。

这几天实在熬得太狠了,头一挨到枕头上,没过多久,就睡沉了。

睡着睡着,她开始做噩梦。

梦里夜色漆黑,狂风卷起烈火,浓烟弥漫。

灼热的火苗燎过她的皮肤,鼻尖是浓重的汽油味和刺鼻的烟味。

清瘦的少年吃力地把她从大火里推出去,自己却被烧断的房梁砸到了腿。

她伸着手用力去抓他拽他,想把他从大火里拉出来,却拉不动。

她大声哭喊着:“阿尧哥,阿尧哥……”

顾北弦被她的哭喊声吵醒了,见她闭着眼睛,满脸痛苦,眼角全是泪。

他微微蹙了蹙眉,从床头柜上扯了抽纸,把她脸上的眼泪一点点擦干净。

擦完,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把她搂进怀里,像以前那样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她,哄着她。

心里却像塞了块石头,硌得生疼。

过长的睫毛在他眼底下,覆盖出一层阴影。

那抹阴影让他英俊的脸庞,看起来说不出的阴郁,气压也低到了极点。

这几天,他抛下一切,不眠不休地陪着她,照顾她。

他觉得自己做得够可以的了。

可她却躺在他的怀里,痛苦地喊着她的阿尧哥。

他感觉自己一片真心错付。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忍了她整整三年。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很少容忍别人,却对她一忍再忍。

忍,是有情绪的,一边忍,一边会忍不住怨,这是他们之间的一条隐形裂痕。

连日缺觉,让他的情绪濒临失控,耐心也差到了极点,很想冲她发一通脾气,然后甩袖离开。看書喇

可是她太好了,聪明漂亮,温柔懂事,眼下又这么脆弱。

他连冲她发个脾气,居然都舍不得,吵架更是不可能的事。

深深呼吸了好几下,顾北弦才勉强压下心底的怒意,紧紧抱着噩梦中的女人,把她一点点安抚好,给她掖了掖被角。

从床上下来,拿起外套穿好,走出去,想抽根烟。

院子里还有人,他走到大门外。

门前有个废旧水塘。

水塘对过是一片稀稀拉拉的杨树林,凌乱的电线穿过树木顶端的枝丫,在风中微微晃荡着。

顾北弦从裤兜里拿出烟,抽出一根,扣动打火机,用手挡着风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青白色烟雾。

他眯眸,看着对面的树林,一根接一根地抽起来。

一贯斯文禁欲的脸,渗出一丝寒意。

从日影西沉,抽到夜色漆黑。

地上是一个一个凌乱的烟头。

抽了整整半包烟,他烦躁的心情还是不能彻底平静下来。

手机忽然响了。

顾北弦把烟含在嘴里,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是楚锁锁的。

他皱了皱眉头,直接掐断。

没过几分钟,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父亲顾傲霆打来的。

他按了接通。

顾傲霆问:“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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