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宋晚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过了片刻,江肆捏了一把她的腰,说:“起床了。”他翻身起来换换衣服,系领带时,一丝不苟。宋晚栀想了想,道:“江医生,你要是舍不得,就别为难自己了,喜欢一个人也不容易。”江肆回头瞥她一眼,语气极淡:“我没打算跟她和好,你要是再劝,那就是真的欠教育了。”宋晚栀也就没有再说话,也起身换衣服了,她化妆一般都化得淡,几分钟就能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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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栀本来很困,但还是又睁开了眼睛。
她不知道江肆为什么会跟她提到周意。
但他显然是给他自己和周意留了一条后路的,说是报复周意,也不见得,更像是让她长个记性。
那谢希提到的周意怀孕的事情,应该也不是真的。
宋晚栀当时就觉得周意嫁给一个老头很是奇怪。毕竟有江肆这样的前任在前,犯不着去找一个年纪大的。而且她应该也不缺钱,江肆对她那么大方,她应该捞到不少钱了。
“她今天找你做什么?”宋晚栀坐起来。
江肆道:“借钱。”
宋晚栀想,借钱恐怕不是真正的目的,估计是为了试探江肆,现在对她是何种心态,如果愿意借,那说明还是愿意藕断丝连着。
但江肆跟周意怎么样,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借跟不借,她都没资格评论什么。
宋晚栀打了个哈欠说:“等她回来,我会走的。”
江肆顿一顿,眯着眼睛看了她两眼,语气不明说:“你想的倒是挺开。”
宋晚栀重新躺下了,说:“应该的,君子有成人之美嘛。你们真心相爱,我搅和着就不像话了。”
江肆听了,却不打算让她睡了,他侧身躺下去,凑在她耳边说:“宋晚栀,要说起来,现在你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你走什么?”
宋晚栀这可就有话说了,她再度推开搂着她的江肆翻身起来,“我要名正言顺,怎么也不见你给我撕那个谢佳怡。我跟你说,但凡是我认真打算好的男人,这种事情不护着我,我早就分手了。”
本来这事情都翻篇了,现在一想,她还是气不过。
江肆道:“所以你跟我不是认真好?”
这男人的心思也同样奇怪,自己不认真没关系,宋晚栀一不认真,他就不乐意了。
“咱俩这叫凑活着好。”宋晚栀说,“你也别叫我乖乖了,我觉得谁都比我像你的乖乖。叫我小草吧,一株最无关紧要的野草。”
江肆难得低笑了声,往她身上扫两眼,说:“那怎么着也得是朵野花,长得还怪别致,前凸后翘。”
宋晚栀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低俗。”
江肆淡淡道:“哪个男人不低俗?”
宋晚栀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洛之鹤,人家就从来不随便跟女生搞暧昧,但想了想江肆不太喜欢她提他,最后也就没有开口。
江肆看她一副明明有话说,最后却把话给咽回去的表情,意味深长道:“你心里有人选?”
宋晚栀摇摇头,这会儿是真的不跟他瞎扯了,大冬天的冷冰冰,开了空调也不是很顶用,她整个人钻进被子里。
江肆道:“你觉得正经的男人,只不过是没在你面前表现出来而已。男人最懂男人,不可能有真不食人间烟火的。”
宋晚栀想着再不睡,明天就不一定起得来了,所以没有再回他。第二天醒来时,她正缩在江肆怀里,手还横在他的腰上,一个不小心碰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猛的就把手给缩回来了。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这种随时随地都能起来的状态,应该是经验很少才会发生的事,江肆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这样。除非是新手,但他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新手。
宋晚栀最后只能归结为江肆这人,非比寻常天赋异禀。
再然后,想起自己抱着他睡觉又得被他说细菌了,又飞快的滚到了一边。
江肆还没醒,她也不能吵醒他,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看小说。
看了没一会儿,江肆就朝她贴了过来。宋晚栀怕他到时候倒打一耙,说她故意粘着他的,就打算从床上爬起来。
“动什么?”江肆沙哑道。
原来他已经醒了。
宋晚栀也就没能起来,说:“宋乐今天中午还要请老同学们聚一聚,好起床了。”
“嗯。”江肆应了一声,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微微一翻,她侧着的身体就躺直了,他覆身上来,咬她的脖子,显然又挺有兴致。
宋晚栀想起很早之前,来他家里的医生,开口问:“你是得了什么病啊?”
江肆顿一顿,道:“一点心理上的问题,没什么大碍。”
只不过这一句话,似乎扫了他的兴致,他很快翻身下去。
气氛有点安静。
不过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
宋晚栀看见又是周意的,只不过江肆直接挂断了。
周意一共打了四五个,他全部在三秒内挂断。
气氛更安静了。
宋晚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过了片刻,江肆捏了一把她的腰,说:“起床了。”
他翻身起来换换衣服,系领带时,一丝不苟。
宋晚栀想了想,道:“江医生,你要是舍不得,就别为难自己了,喜欢一个人也不容易。”
江肆回头瞥她一眼,语气极淡:“我没打算跟她和好,你要是再劝,那就是真的欠教育了。”
宋晚栀也就没有再说话,也起身换衣服了,她化妆一般都化得淡,几分钟就能完事。
两个人上了出租车,宋晚栀路上就没玩手机了,车上看手机容易头晕。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抬头往外看,却不是跟宋乐约定好的地点,而是一家银行。
宋晚栀顿了顿,说:“你来银行干什么?”
“转钱。”江肆打开车门,随口道,“你在车上等着就行。”
宋晚栀想起周意借钱的事情,估计江肆就是来给她转的。他肯定也清楚,周意不可能没钱,但还是来转钱了,所以江肆什么心理,还真不好说。
宋晚栀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猜想自己此刻的脸色,大概比张喻的还要白。
她转身就要逃。
洛之鹤却踩住了她的裙摆,提着她的腰带往后一拉,她就跟小鸡仔似的往他靠过去。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腰,似笑非笑说:“腰也细。”
宋晚栀脸蛋又红了,在黑色礼裙的衬托下,整个人都红彤彤的。
“你一个大胸细腰妹子,怎么得罪姜洲了?”洛之鹤在她耳边说,“大胸细腰妹子按道理来说,很吃香啊。”
宋晚栀简直招架不住。
姜洲说这些她会甩脸色。江肆则是无情无欲,睡了两次一句没有夸过她,完全没觉得她是个美女。
宋晚栀这一辈子,也是头一回被人这么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女伴,要先走了。”宋晚栀勉强笑了笑,只想溜。
“没关系,你当我女伴也行。”洛之鹤悠悠道,“你可以拒绝,不过只要你拒绝,我就抓你去见姜洲。”
宋晚栀想哭,慌忙用眼神示意张喻。
张喻往前走两步,有些迟疑的说:“鹤哥,宋晚栀是我朋友,你别为难她呗。”
洛之鹤饶有兴致的看着宋晚栀:“我有没有在为难你?”
宋晚栀心想,你为难得我都要哭了。
“你看,她高兴跟我一块的,你去忙你的。”洛之鹤下了最后通牒。
张喻爱莫能助。
她实在不敢帮,洛之鹤可是那群人里面,最混账的一个,如果说江肆是被长辈夸的精英,洛之鹤就是谁提起谁头疼的小阎王。
张喻小时候可没少被他欺负,这会儿他和颜悦色的,她真不敢触霉头。
她也只能舍弃闺蜜了。
“岁岁,那我去忙了。”张喻昧着良心道,“鹤哥是一个很好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这下只剩洛之鹤跟宋晚栀了。
她真的怕死了,她是不认识洛之鹤,但他这个名字她还是熟悉的,当初她对洛之鹤干过一件缺德事。
他跟她也是一个大学的,当时刚进大学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她被迫写了十封情书,送给学校名气比较大的男生。
尽管她没有见到过洛之鹤,可他有名,所以他也获得了十封当中的一封。
宋晚栀还记得他那封信里被同学恶搞,写的是:嗨喽,我亲爱的大雕男孩。
因为太羞耻了,所以她记得很清楚。而且想一想,她那会儿去送信,连个口罩也没有戴。
宋晚栀光是想一想,就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不敢想象洛之鹤看到信,会黑脸成什么样。
好在,洛之鹤不认识她,应该也不会记得之前的事。
……
洛之鹤带着宋晚栀坐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宋晚栀这会儿真的是速战速决,紧张的最后喝水都喝错了杯子,把洛之鹤的那杯给喝了。
她的脸色再次白了个度。
而当她看到对面桌子坐着江肆时,脸色更加白了,简直不像个活人。
江肆一如既往穿得一丝不苟,余光似乎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洛之鹤,然后心不在焉的跟旁边的人寒暄。
鉴于当时的不愉快,她觉得自己这会儿非走不可。
洛之鹤勾唇笑道:“怎么,已经不惦记你亲爱的大、雕男孩了?”
宋晚栀直接给呛到了,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洛之鹤一边给她擦嘴,一边道:“你鬼鬼祟祟往我宿舍门口塞这封信,我看得一清二楚。”
宋晚栀:“……”
洛之鹤笑意更加明显了:“我还看见你给隔壁寝室江肆也塞了一封。”
这时,江肆又回头往他们这桌瞥了一眼。
江肆的眼神很淡,甚至有点冷。
显然这是一个他不太喜欢的话题,甚至可能是他的禁区。
宋晚栀不太敢看他,她其实不记得自己也给江肆送信了,更加记不得内容,只是从他这回的眼神,她就知道不是些正常话题。
江肆后来,居然还给她辅导了六级。
怪不得每次见面,都清冷的很,每回补习十分钟就走。又开门见山告诉她,不喜欢她这样的。
洛之鹤眼含笑意:“宋晚栀,可以啊,广撒网没问题,但你撩我,还敢撩江肆,就不太地道了。怎么着,想让我跟江肆共同伺候你?”
宋晚栀这辈子除了偶尔耍点小心思,大部分时候都算安分守己,这会儿脸热的厉害,连忙解释说:“当时我是大冒险输了,真的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洛之鹤漫不经心的说:“你夸我大,这算哪门子冒犯?”
没放在心上就好。
宋晚栀长长的呼了口气,胸部起起伏伏,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又听见他开口说,“不过江肆估计,挺记恨这件事的。”
宋晚栀整个人瞬间就又紧绷了。
可是洛之鹤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说:“你要不想待下去了,可以先去休息室。”
宋晚栀就赶紧撤了。
洛之鹤的视线在江肆身上停顿了片刻,后者也起了身,跟一个商圈大佬拦住寒暄。
尽管他从医,但架不住有个牛逼的老子,做生意的都爱奉承他。
江肆在洛之鹤走到他身边时,就发现了他。他淡淡说:“怎么跟姜洲前女友搞在一起了?”
洛之鹤随意道:“她在追求我。”
江肆顿了顿,侧目扫了他一眼。
“我记不得她的名字,但她这张脸我在学校见过无数回。”在学校时,洛之鹤就无数次跟身边朋友说,那个妹子挺好看。
后来妹子来他宿舍给他塞了信。
洛之鹤当时觉得她真会。
如果不是他大三就要去做交换生,洛之鹤可能还真就被她给撩到手了。
江肆清冷道:“矜持点。”
洛之鹤意味深长的说:“你身边就一个周意,自然不知道妹子的好,她那款的,相处起来……”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在心里默默补充完最后一个字。
爽。
江肆扯了扯嘴角,心不在焉的说:“也就那样。”
“怎么着,你试过?”然后在江肆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又说,“问了也是白问,你被周意管得紧。”
江肆语调微冷,几分淡然:“周意算什么?”
“算不了什么,当时还跟我一起抢她抢了那么多年。”洛之鹤冷哼了一声。
江肆抬脚就走。
……
宋晚栀在休息室里,几乎是立刻找到了大冒险写信的那位同学,问他当时在给江肆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同学记不住,但说拍了照,存在百度云里,得去找找。
宋晚栀等了有一会儿,才听见消息进来。
点进去看,宛如晴天霹雳。
上面也只有一句话。
“江同学,那天看见你上厕所了,你看起来真的,不怎么中用。”
就,离谱。
宋晚栀:“……”
张喻进来的时候,宋晚栀就惨白着脸说:“我说,江肆,不中用。”
“宋晚栀,这你都敢说?”张喻惊讶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江肆那么高的一个男人,居然中看不中用?”
休息室旁边就是洗手间。
以至于被江肆听得清清楚楚。
他整张脸,几乎是立刻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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