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休息室里,宋晚栀觉得自己的腿都是软的。江肆是瞥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就突然起身了。宋晚栀看着他脸色有点冷,死死的盯着手机,最后接起来,冷冷的说:“你打电话来干什么?”她在旁边听到以后,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她理解错,他的语气除了冷,还有一丝不太能察觉出来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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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站起身子,高高瘦瘦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也依旧带着几分痞气,他说:“走了。”
宋晚栀挽着他的胳膊,跟他到大厅时,却看见他往最中间的位置走。
这让她一眼就看到了姜洲,连忙往他身后靠了靠。
他注意到了:“你躲谁呢?”
“姜洲。”宋晚栀道,“你别过去了吧,我们坐在边上就是了。你跟他关系也不好,到时候他要针对你怎么办?”
她说完话,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张喻整张脸都是白的。
男人眼底倒是闪过一分兴趣,说:“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
宋晚栀摇摇头。
“我叫洛之鹤。”他悠悠道,“姜洲发小。”
张喻在旁边急得快哭。
宋晚栀认错人了,这个跟姜洲是一伙的。
宋晚栀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猜想自己此刻的脸色,大概比张喻的还要白。
她转身就要逃。
洛之鹤却踩住了她的裙摆,提着她的腰带往后一拉,她就跟小鸡仔似的往他靠过去。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腰,似笑非笑说:“腰也细。”
宋晚栀脸蛋又红了,在黑色礼裙的衬托下,整个人都红彤彤的。
“你一个大胸细腰妹子,怎么得罪姜洲了?”洛之鹤在她耳边说,“大胸细腰妹子按道理来说,很吃香啊。”
宋晚栀简直招架不住。
姜洲说这些她会甩脸色。江肆则是无情无欲,睡了两次一句没有夸过她,完全没觉得她是个美女。
宋晚栀这一辈子,也是头一回被人这么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女伴,要先走了。”宋晚栀勉强笑了笑,只想溜。
“没关系,你当我女伴也行。”洛之鹤悠悠道,“你可以拒绝,不过只要你拒绝,我就抓你去见姜洲。”
宋晚栀想哭,慌忙用眼神示意张喻。
张喻往前走两步,有些迟疑的说:“鹤哥,宋晚栀是我朋友,你别为难她呗。”
洛之鹤饶有兴致的看着宋晚栀:“我有没有在为难你?”
宋晚栀心想,你为难得我都要哭了。
“你看,她高兴跟我一块的,你去忙你的。”洛之鹤下了最后通牒。
张喻爱莫能助。
她实在不敢帮,洛之鹤可是那群人里面,最混账的一个,如果说江肆是被长辈夸的精英,洛之鹤就是谁提起谁头疼的小阎王。
张喻小时候可没少被他欺负,这会儿他和颜悦色的,她真不敢触霉头。
她也只能舍弃闺蜜了。
“岁岁,那我去忙了。”张喻昧着良心道,“鹤哥是一个很好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这下只剩洛之鹤跟宋晚栀了。
她真的怕死了,她是不认识洛之鹤,但他这个名字她还是熟悉的,当初她对洛之鹤干过一件缺德事。
他跟她也是一个大学的,当时刚进大学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她被迫写了十封情书,送给学校名气比较大的男生。
尽管她没有见到过洛之鹤,可他有名,所以他也获得了十封当中的一封。
宋晚栀还记得他那封信里被同学恶搞,写的是:嗨喽,我亲爱的大雕男孩。
因为太羞耻了,所以她记得很清楚。而且想一想,她那会儿去送信,连个口罩也没有戴。
宋晚栀光是想一想,就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不敢想象洛之鹤看到信,会黑脸成什么样。
好在,洛之鹤不认识她,应该也不会记得之前的事。
……
洛之鹤带着宋晚栀坐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宋晚栀这会儿真的是速战速决,紧张的最后喝水都喝错了杯子,把洛之鹤的那杯给喝了。
她的脸色再次白了个度。
而当她看到对面桌子坐着江肆时,脸色更加白了,简直不像个活人。
江肆一如既往穿得一丝不苟,余光似乎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洛之鹤,然后心不在焉的跟旁边的人寒暄。
鉴于当时的不愉快,她觉得自己这会儿非走不可。
洛之鹤勾唇笑道:“怎么,已经不惦记你亲爱的大、雕男孩了?”
宋晚栀直接给呛到了,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洛之鹤一边给她擦嘴,一边道:“你鬼鬼祟祟往我宿舍门口塞这封信,我看得一清二楚。”
宋晚栀:“……”
洛之鹤笑意更加明显了:“我还看见你给隔壁寝室江肆也塞了一封。”
这时,江肆又回头往他们这桌瞥了一眼。
江肆的眼神很淡,甚至有点冷。
显然这是一个他不太喜欢的话题,甚至可能是他的禁区。
宋晚栀不太敢看他,她其实不记得自己也给江肆送信了,更加记不得内容,只是从他这回的眼神,她就知道不是些正常话题。
江肆后来,居然还给她辅导了六级。
怪不得每次见面,都清冷的很,每回补习十分钟就走。又开门见山告诉她,不喜欢她这样的。
洛之鹤眼含笑意:“宋晚栀,可以啊,广撒网没问题,但你撩我,还敢撩江肆,就不太地道了。怎么着,想让我跟江肆共同伺候你?”
宋晚栀这辈子除了偶尔耍点小心思,大部分时候都算安分守己,这会儿脸热的厉害,连忙解释说:“当时我是大冒险输了,真的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洛之鹤漫不经心的说:“你夸我大,这算哪门子冒犯?”
没放在心上就好。
宋晚栀长长的呼了口气,胸部起起伏伏,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又听见他开口说,“不过江肆估计,挺记恨这件事的。”
宋晚栀整个人瞬间就又紧绷了。
可是洛之鹤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说:“你要不想待下去了,可以先去休息室。”
宋晚栀就赶紧撤了。
洛之鹤的视线在江肆身上停顿了片刻,后者也起了身,跟一个商圈大佬拦住寒暄。
尽管他从医,但架不住有个牛逼的老子,做生意的都爱奉承他。
江肆在洛之鹤走到他身边时,就发现了他。他淡淡说:“怎么跟姜洲前女友搞在一起了?”
洛之鹤随意道:“她在追求我。”
江肆顿了顿,侧目扫了他一眼。
“我记不得她的名字,但她这张脸我在学校见过无数回。”在学校时,洛之鹤就无数次跟身边朋友说,那个妹子挺好看。
后来妹子来他宿舍给他塞了信。
洛之鹤当时觉得她真会。
如果不是他大三就要去做交换生,洛之鹤可能还真就被她给撩到手了。
江肆清冷道:“矜持点。”
洛之鹤意味深长的说:“你身边就一个周意,自然不知道妹子的好,她那款的,相处起来……”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在心里默默补充完最后一个字。
爽。
江肆扯了扯嘴角,心不在焉的说:“也就那样。”
“怎么着,你试过?”然后在江肆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又说,“问了也是白问,你被周意管得紧。”
江肆语调微冷,几分淡然:“周意算什么?”
“算不了什么,当时还跟我一起抢她抢了那么多年。”洛之鹤冷哼了一声。
江肆抬脚就走。
……
宋晚栀在休息室里,几乎是立刻找到了大冒险写信的那位同学,问他当时在给江肆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同学记不住,但说拍了照,存在百度云里,得去找找。
宋晚栀等了有一会儿,才听见消息进来。
点进去看,宛如晴天霹雳。
上面也只有一句话。
“江同学,那天看见你上厕所了,你看起来真的,不怎么中用。”
就,离谱。
宋晚栀:“……”
张喻进来的时候,宋晚栀就惨白着脸说:“我说,江肆,不中用。”
“宋晚栀,这你都敢说?”张喻惊讶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江肆那么高的一个男人,居然中看不中用?”
休息室旁边就是洗手间。
以至于被江肆听得清清楚楚。
他整张脸,几乎是立刻沉了下来。
宋晚栀眼疾手快的上去捂住了张喻的嘴,说:“你嗓门能不能不要那么大。”
“我只是太震惊了。”张喻拨开她的手,蹙眉说,“不应该呀,之前他在学校游泳比赛穿紧身泳裤……”
那会儿他才高中,当时就有女生打趣说,谁要跟了江肆,恐怕会很幸福。
但毕竟宋晚栀跟江肆实践过,张喻不可能比她还了解江肆的状况。
“岁岁,你确定看仔细了?”张喻的语气有些复杂,不敢想象男神会毁在这点上。
宋晚栀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解释呢,就看见江肆站在几米开外,阴沉着脸看她。
张喻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回头一看,这一看,尴尬至极。
江肆瞥了张喻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你先走。”
张喻听出来了,这并不是在跟她商量。
比起洛之鹤,她其实更怕江肆。
跟江肆不太熟的人,对他的评价或许是,人有点冷,也有距离感,但是谦逊有礼很有教养。
张喻可不会这么认为。
当初有人强迫周意,江肆真的像是疯了一样,不顾肋骨折断扎进肺里,也依旧狠戾的只往那人脸上挥拳,那人失去知觉,他也没停。
后来还是江父江母拦下他。
江家父母因为江肆这冒失的行为,对周意相当不满。
江肆当时风轻云淡的说:“你们要么多她一个媳妇,要么少我一个儿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生死随她。”
张喻自此知道,江肆才是最不好惹的那个。
可他对宋晚栀似乎不太友善,她不敢把朋友留在这。
“江肆,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还两回呢。”张喻在旁边企图劝服他。
“你想多了。”江肆淡淡说,“我不为难她。”
张喻不太信,他往常什么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可这会儿脸色冷得明明想揍人。
江肆睨了眼宋晚栀。
宋晚栀想着刚刚的聊天记录,她是有证据解释清楚的,也不想张喻因为自己得罪他,便让她先走:“张喻,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你先走吧。”
张喻道:“江肆,岁岁她只是喜欢你罢了。”
喜欢他转头就去追洛之鹤?
江肆当然没当真,脸上也没有半分表情,依旧冷冷淡淡。
宋晚栀好说歹说把张喻给送走了,然后把门关上。
“上锁。”他言简意赅道。
宋晚栀老老实实的把门给锁了,看见他扯了领带坐在沙发上,估计是有功夫听她耐心解释了。
扯领带的那双手,实在是太好看了。
她理了一下裙子,坐在他身边,把聊天内容翻出来给他看,心有余悸的说:“江医生,当时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当时大冒险输了,成了送信的那个。我不可能偷看你上厕所,也不可能这么说你啊。”
她顿一顿,迟疑的道,“刚刚也是我想给张喻解释,不是在说你坏话。你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
江肆漫不经心的反问道:“我什么样?”
她愣了愣,然后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比划,待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脸上顿时涌上股热潮。
他不动声色的盯着她微红的耳尖看了一会儿。
“洛之鹤跟姜洲的关系很铁,两家关系也绑的紧,你去钓他,没什么用。”江肆道。
宋晚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钓洛之鹤了。
诚然她很吃洛之鹤那款的颜。
当然,江肆她也吃,只不过她知道他这款以自己的实力,是拿不下的,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越矩的想法,当时也只是想对付姜洲不得已为之。
“江医生,我跟你解释清楚了,希望你不要记恨我。”宋晚栀这会儿也依旧跟往常温和的态度差不多,说,“我也没有钓洛之鹤,姜洲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只希望您不要从中插我一刀,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江肆扫了她一眼,“你裙子拉链开了。”
宋晚栀脸色微变,伸手去后背够,只是手短实在是够不着。
这时门外又有声音响起:“今天洛之鹤旁边那个穿黑礼裙的女人是谁?”
“不认识,长得倒是白净,就是一看洛之鹤就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很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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