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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南阳侯肃容叱道:“沈晚,你可知罪?”萧令月嘲弄道:“我有何罪?”南阳侯义正言辞地训斥道:“你身为晚辈,竟然买通外人诬陷姨娘!还在老爷子的寿宴上故意搞事,触老爷子的霉头,我看你就是心怀狠毒,不孝不悌!”随即他一扬声:“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女带下去,关进佛堂好好反省!还有这个满嘴胡言的匪徒,拖下去乱棍打死!”这明摆着是要替华姨娘遮掩,杀人灭口了。华姨娘用手帕捂着半张脸,嘴角勾起一抹狂妄得意的笑容。沈晚,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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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却绷紧了小脸,紧紧伸手抱着她的脖子,冷声拒绝:“不行!”

“为什么?”寒寒不理解,“我可以把爹爹分一半给你。”

“我不要!”

北北厌恶地看着他,“我不稀罕你爹爹,你也别想抢我娘亲!”

萧令月:“……”

夜七:“……”

寒寒赶紧解释:“我没有跟你抢娘亲呀!”

北北警惕地抱着娘亲,像只炸了尾巴的小狐狸,随时准备亮爪子,“我不会把娘亲让给你的,你走开!”

“不用你让啊,你分一半给我,我再分一半爹爹给你,这样我们都有爹爹和娘亲,你还多了一个哥哥,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寒寒拍着小胸脯保证。

算盘倒是打得很精明,萧令月忍俊不禁。

夜七冷汗直流:“世子,您不能这么说……”

王爷知道会气死的!

“谁稀罕你保护了?我有娘亲就够了。”

北北更加抱紧了萧令月,唯恐她被抢走似的,“娘亲,我们走吧?别理他。”

“我跟你们一起走。”寒寒赶紧表态。

“世子,您要去哪?”夜七急忙问道,“您不能离开京城太远,王爷会担心的。”

“我知道,我这就跟娘亲和弟弟一起回京,你别担心了!”

夜七:“……”不,他更担心了。

这么快就开始叫娘亲了。

北北很生气,“你不准叫我娘亲!”

“我叫了吗?”寒寒不承认。

“你叫了!”

“别这么小气嘛,反正迟早都是我们娘亲,都一样啦~”

“你……”

北北快被他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小孩?

萧令月一手抱着北北,一手牵着寒寒,听着两个小孩稚声稚气的吵架,心里又好笑又温暖。

北北平时都不爱说话,可自从遇到寒寒,明显变得“活泼”了。

嗯,挺好。

小孩子就该多吵吵架。

夜七满脸冷汗地听着自家世子的发言,看着他乖乖被萧令月牵走,比在王爷面前不知道乖巧多少倍。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傲娇又难搞的小霸王,现在竟好似变了个人,被人家小孩拿脚踹了都不生气,还笑眯眯地跟人家讨价还价……

要不是他一路上都跟着,恐怕都要怀疑小世子被人假冒了!

“那个……世子,这些匪徒要怎么处理?”眼看小世子已经完全忽略自己了,夜七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寒寒回过头,想了想说:“送去京兆府吧,让人好好审问一下他们背后的主谋。”

“是。”夜七当即应下。

“你别跟着我了,在这等京兆府来人,我跟娘亲一起回京了。”寒寒挥挥手。

“世子,这不妥,属下要随时保护您的安全!”

“我跟娘亲在一起有什么不安全的?这里离京城也不远了,你到时候来沈府找我就是了。”

寒寒不容反驳地道。

虽然他年纪小,在萧令月和北北面前显得狡黠又机灵,像个调皮捣蛋的正常小男孩。

但他毕竟是翊王府唯一的世子,身份不凡。

沉下声音命令时,那种从小养尊处优、位居人上人的矜贵傲气,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像极了他爹爹。

夜七顿时不敢抗命,只能看向萧令月。

对于萧令月的身份,夜七并不信任,萧令月心里也有数,干脆摊牌道:“我是南阳侯府的人,晚点你直接来侯府接他就行。”

南阳侯府在京城勋贵中不算顶尖,但也是一品侯府。

现任南阳侯沈志江没什么本事,在朝中默默无闻,全靠祖辈庇荫才继承了侯位,如今整个侯府都靠着上一任老侯爷的余威撑着,早已经是外强中干。

知道了这个身份,夜七放心了不少,量沈家人也不敢把世子怎么样。

“那就有劳姑娘了。”夜七严肃脸道。

“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把土匪老大借我一用,事后再还给你?”萧令月微笑道。

“这……”夜七不敢做主,看向寒寒。

寒寒很大方地挥手:“娘亲想要尽管拿去,不用跟我客气!”

萧令月失笑,“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寒寒眉开眼笑。

北北:“……”

萧令月将赌气的北北抱上车,又将寒寒接上去,在夜七的帮助下,手脚发软的车夫用麻绳将土匪老大紧紧捆起来,同样搬上马车。

挡路的枯树被搬开,马车重新启动,哒哒往京城而去。

夜七被留在原地,守着那几个昏死过去的土匪,无奈等候着。

过了大约一刻钟。

与小道错开的京城官道上,传来清脆急促的马蹄声。

鬃毛飞扬的黑色俊马飞驰而来。

“王爷!”夜七眼神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吁——”

战北寒勒住缰绳,黑马稳稳停住。

他坐在马背上,凌厉的目光扫过狼藉一片的地面,凛冽修挺的面容绷紧,薄唇如刀削,“怎么回事?世子呢?”

夜七不敢有半句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翊王殿下俊美冷鸷的面容顿时十分“精彩”,咬牙切齿道:“你是说……那个小混蛋自己认了个娘,跟着陌生女人跑了?!”

好个小兔崽子!

“呃,也不算是陌生……她自称姓沈,是南阳侯府的人。”夜七冷汗直流。

“那他叫人娘亲是怎么回事?”翊王殿下声音无比森冷。

“世子遇到危险时,被沈姑娘所救,可能是一时感动,世子就……”夜七结结巴巴地说。

“没出息!”翊王殿下一语定论。

夜七不敢反驳。

“他们往那边走了?”翊王冷声问道。

“沿着这条小路,往京城去了。”

战北寒顺势望去,发现这条小路刚好与官道错开,难怪他一路从京城方向过来,也没遇到他们。

“将这些人送去刑部,好好审问!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本王的儿子!”翊王殿下语气森冷地下令,当即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往京城方向追去。

“是!”夜七抱拳领命。

汗血宝马速度飞快,但毕竟晚了许多。

战北寒赶到京城时,萧令月母子的马车早已经进城了。

京城里人来人往,车流交织,挤挤攘攘。

再厉害的汗血宝马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放慢速度,慢吞吞地往前走。

“哟,这不是三弟吗?好巧,你也是去南阳侯府祝寿的吗?”前方,一道风流含笑的声音传来。

战北寒勒住缰绳,循声望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襄王骑着一匹高大枣红马,金冠锦衣,眉眼风流,正催马慢慢行过来。

两侧的百姓和车流被侍卫分开,东宫太子的车架缓缓过来,另一边还跟着同样做皇室打扮的成王。

“三弟。”太子撩开车帘,露出一张如玉温润的脸,含笑打了声招呼。

“三哥。”成王也跟着抱拳行礼。

几位当朝皇子在街头碰面,这样的场景可谓难得一见,即使有侍卫驱赶,依然有不少百姓停驻观望。

当今昭明帝登基已经有二十余年,膝下皇子公主不少。

其中,太子与翊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都是先皇后嫡出,身份尊贵。

可惜先皇后生下翊王时,不幸遭后宫嫔妃暗害,难产而亡,只留下襁褓中的幼儿,昭明帝深感愧疚,因此对翊王宠爱有加。

翊王自己也争气,不爱朝堂爱沙场,小小年纪便习得一身武艺,上阵杀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凭借着累累战功荣封亲王,昭明帝亲自给他取封号,“翊”,意思是辅佐、帮助之意。

他是东宫太子的亲弟弟,未来板上钉钉的亲王之首,太子一旦登基,他必定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直到今日,翊王依然是众多皇子当中唯一手握军权、并深受昭明帝信重的亲王。

襄王则是现任淑贵妃之子,皇子中排行第二。

成王是德贵妃之子,皇子中排行第五。

个个身份不凡。

战北寒臭着一张脸,对太子抱了抱拳:“大哥。”

完全无视了襄王与成王。

两人对视一眼,耸耸肩,他们这位兄弟眼里从来没自己,都懒得生气了。

太子失笑道:“怎么这个表情?寒寒还没找到?”

“找到了!”战北寒磨牙。

跟个野女人跑了,他正准备去逮呢。

“找到了就好,你啊!明明是兄弟里面第一个当爹的,怎么老跟亲儿子过不去?”太子作为亲哥,对离家出走的亲侄儿也是关心的,看到翊王脸上不爽的表情,还当他是跟侄儿怄气。

于是便劝了几句:“寒寒年幼,又从小没娘亲照顾,你多让着他些,他就不会总想着离家出走找他娘了。”

战北寒瞥了太子一眼,懒得解释。

那个小混蛋已经不单单是离家出走了,他已经上升到满大街认娘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次逮住他,非得把他吊起来抽不可!

襄王插嘴笑道:“既然小世子已经找到了,太子殿下,这里可不是叙话的地方。”

太子淡淡应了一声,又看向战北寒,脸上很快露出笑容:“今日南阳老侯爷六十岁大寿,父皇命我们代为祝寿,既然在这里遇上了,三弟又正好有空,不如一起去吧。”

“南阳老侯爷?”战北寒一挑眉。

让太子、几位王爷亲自去贺寿,父皇还真是给脸了。

太子笑道:“老侯爷军功赫赫,与国有功,听闻他近来旧伤发作,父皇十分挂心,所以……”

战北寒懂了。

原来是觉得老侯爷活不了多久,这估计是最后一个寿辰了。

好歹是朝中老将,曾经也为北秦国出力不少,面子功夫总要做足了,免得被人说陛下亏待功臣。

“本王正好有事要去一趟南阳侯府,一起吧!”战北寒答应了。

“寿礼可有准备好?”太子一听他竟同意了,十分高兴,又关心问道。

“派人回府取一件就是。”战北寒随手指了个侍卫,吩咐一句。

侍卫接到命令,匆匆往翊王府赶去。

取寿礼来回也需要时间,堵在路上也不像话,几位皇族贵胃便移步附近的酒楼,暂时休息等候。

翊王殿下大马金刀地独占一边,神情依然冷鸷。

太子失笑摇头,不与亲弟弟计较,便在一旁坐下。

侍卫奉上茶水后,太子看向襄王:“这次去南阳侯府,除了贺寿之外,也是为你的婚事考量。”

“噗……”风流俊美的襄王一口茶喷了出来。

呛得他连连咳嗽:“大哥,这话怎么说?”

好端端的提他婚事做什么?

“本宫早已经大婚,虽然还无子,但也早晚的事!北寒更不用说,比你年纪小,儿子都五岁大了,府中也有侧妃知冷知热。”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只有你!风流纨绔成性,却偏偏不肯娶妻!父皇为此已经头疼许久了。”

襄王暗暗叫苦:“父皇忙于朝政就算了,怎么连我的婚事都要盯着,一天天的他不累吗?”

“嗯?”太子挑起眉梢。

“哎,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志在天下美人,娶个王妃管着我多没意思?”

襄王笑嘻嘻地说道:“我要娶,那也得娶天下第一美人!寻常的阿猫阿狗,玩玩也就算了,哪配得上襄王妃之位?”

太子早知道他轻浮成性,又风流花心,绝不会为一个普通女人收心。

毕竟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太子懒得管襄王的个人感情,只淡淡地说:“那你找一个不会管你的不就行了?”

“大哥说得简单,这么缺心眼的女人上哪找去?”襄王长吁短叹。

太子:“……”

管着你,你嫌人家烦。

不管着你,你又说人家缺心眼。

我看你是皮痒痒,欠抽!

太子眼神不善。

襄王忽然看向战北寒,由衷感慨道:“还是三弟幸福啊!”

太子愣了下,“此话怎讲?”

“他倒是娶了王妃,可是跟没娶一个样,还白捡了个聪明儿子,提早完成了父皇传宗接代的任务,还不影响现在的风流快活,多幸福啊!我怎么就没遇到这种好事呢?”

襄王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俊美风流的脸蛋都被压扁了,桃花眼里满满都是幽怨之色。

太子微微变色,“三弟,闭嘴!”

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谁不知道当年的翊王妃之事,是战北寒心里的一道坎。

谁提谁倒霉。

襄王也是一时忽略了,此刻反应过来,惊恐地闪身往旁边一躲。

茶杯劈头盖脸砸过来,刚好被他躲开。

战北寒阴沉冷鸷着一张脸,声音阴森森地说:“二哥,我们练练?”

襄王惊恐脸:“不不不……”

这么多兄弟里面,就属翊王的战斗力最变态,武功最高手段最狠。

甭管谁被他盯上,最后总是要被他摁在地上暴打,不打成亲娘都不认识的猪头脸,绝不善罢甘休!

襄王拔腿就跑。

“给我回来!”战北寒一把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回来。

“大哥!大哥救命啊!”襄王吓得花容失色。

太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温和道:“救不了,等死吧。”

襄王:“……”

襄王:“五弟!救我!”

成王低头喝茶,假装没听见。

他也不是三哥的对手,二哥你自求多福吧……

“别啊!大哥……大哥你救救我,别打脸!我什么都答应你,大哥!”襄王眼看战北寒拎起拳头,朝着自己人见人爱的脸蛋揍来,顿时吓得口不择言。

太子满意地笑了:“你说的,什么都答应本宫。”

战北寒也停手了,冷蔑地看了一眼吓软了的襄王,拎着他往座椅上一丢,转身坐下。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襄王都愣住了。

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知道被兄弟联手耍了,他就白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子。

“南阳侯府的二小姐沈玉婷,听闻最近跟你亲密不已,今日去侯府祝寿,本宫顺便替父皇看看,若是还不错,本宫便上报父皇给你们指婚。”太子微笑着,说出了真实目的。

这特么是逼婚啊!

襄王一口血闷在嗓子眼:“我不……”同意!

太子微笑打断:“赐婚,或者跟北寒去练手,你自己选。”

翻译一下,要么娶媳妇。

要么被打成猪头。

你选吧。

襄王:“……”

他今天就不该出门!

南阳侯府坐落在京城正北方,长街两侧都是是高门府邸,深院巍峨。

北秦国的京城格局讲究“南尊北贵”。

正南方是清一色的亲王、郡王府邸,北边则是一大堆勋贵朝臣聚集,但凡身份稍微差一点,连南街北街的门槛都挤不进去,只能在东边和普通百姓混居。

今日的北街大道上铺满红毯,爆竹声声,满是喜气洋洋。

南阳老侯爷六十岁大寿,陛下亲自问询,听闻还派了太子殿下及几位王爷前来贺寿。

勋贵朝臣们的耳目向来敏锐,纷纷闻风而动,即使心里早就看不上日渐没落的南阳侯府,依然提着厚厚寿礼,笑脸盈盈的上门祝寿。

南阳侯府门前车马繁忙,负责接客的几位管家笑得脸都僵了,依然不敢懈怠。

侯府正厅,高朋满座。

老侯爷一身喜庆衣裳,杵着拐杖,笑呵呵地坐在主位上。

周围数不清的宾客上前拜寿,又奉上贺礼,各种恭维敬仰、妙语连珠,逗得满堂哈哈大笑。

“咦,怎么不见侯爷?”有人笑着问道。

厅外很快响起笑声。

“侯爷带夫人,以及诸位小姐来给老爷子拜寿了!”

话音刚落,红光满面的南阳侯,携着身边妩媚风韵的华姨娘,以及三位年芳正好的姑娘家一起走了进来。

众人窃笑不已。

南阳侯府是出了名的阴盛阳衰。

也不知道走了哪门子的邪运,南阳侯姬妾众多,却偏偏只生闺女。

满后院的女人一口气给南阳侯生了七个女儿,除了三小姐沈晚是原配嫡出以外,其他都是庶出,硬生生凑成了一个“七仙女”,就是生不出儿子。

如今,最大的闺女都已经出嫁当娘了,最小的闺女还不满十岁。

现在跟着一起来祝寿的,就是二小姐,四小姐和五小姐,年岁都差不多,正是要定亲出阁的年纪。

本来祝寿应该由男丁出面,南阳侯府实在没有,只好把女儿拉出来凑数了。

“儿子祝愿父亲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南阳侯跪在软垫上,给老侯爷磕了三个头。

“祝老爷子长寿安康!”华姨娘也领着一众闺女磕头拜寿。

老侯爷心情大好:“知道你们孝心,快起来吧。”

一家子被搀扶起身。

老侯爷看了一眼几个孙女,问道:“怎么不见三丫头?不是已经派人去接她了,怎么还没到?”

三小姐沈晚毕竟是唯一的嫡女,又与镇北侯府有婚约,虽然从小八字不好,不能养在府里,但看在婚约的份上,老侯爷还是比较重视的,在大寿之前,特意叮嘱南阳侯去乡下把她接回来。

要不是老爷子提起,南阳侯这个亲爹早就忘了他还有个嫡女被扔在乡下,已经十几年了。

华姨娘笑容微僵,暗地里掐了南阳侯一下。

南阳侯急忙解释道:“爹,儿子半个月前就派人去接她了,可能是路上耽误,她现在还没到京城呢。”

“耽误这么久?”老爷子拧眉不悦。

华姨娘立刻添油加醋的说道:“老爷子见谅,沈晚从小养在乡下,难免性子野一些,对咱们侯府也没什么感情,这突然要接她回来,她自己也不愿意!妾身听下人传话过来,沈晚在乡下自由自在惯了,不想回侯府拘束,老爷派人接她,她还偷偷逃跑了,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回来,所以才耽误了……”

老爷子越听脸色越黑:“果真如此?太不像话了!”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八字不好养在乡下,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乖待着,养得乖巧贞静才对。

府里派人去接她,她竟还敢跑,真是在乡下养出一身野丫头的脾性了!

二小姐沈玉婷笑吟吟地道:“祖父别生气,三妹她不听话,接回来好好管教就是了,您还有我呀,孙女对您一腔濡慕敬仰,只愿您长寿安康,欢欢喜喜的过寿呢。”

一番甜言蜜语,配合上乖巧甜美的模样。

哄得老爷子眉开眼笑,满意地点头道:“这才是我沈家女儿该有的样子。”

随即,老爷子又叮嘱:“等沈晚回来,你们多费心,好好管教一下!别让她把乡下野丫头的毛病带回府里,教坏了其他姐妹。”

“儿子知道!”南阳侯顿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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