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离开的时候,宋晚栀又往江肆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了有一会儿了,眼神半点没避讳。同事都害怕的说:“他一直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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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栀没吭声。
江肆挑眉道:“冷了就爬上来睡不就行了,你自己在家不也不爱开。”
宋晚栀说:“我还是去找个客房吧。”
江肆道:“上来。”
宋晚栀说:“不了吧,我怕我到时候摔着了,上次是运气好,没有撞到什么东西,但谁保证下一次呢?”
江肆捏了捏眉心,说:“上次被吵醒起床气重,以后不会了。不然你以为我是暴力狂?”
“不用,那我继续在地毯上睡。”宋晚栀说,“地毯也挺好的,毛多,跟你一起我还是怕吵到你。”
江肆也就不再多说。
宋晚栀继续躺着缩着,没过多久,江肆下床,给她抱回床上。
他把她的被子也丢在了地上,宋晚栀躺在他的被窝里,男人果真是不一样,体温要高上不少。
江肆道:“好好睡觉,不知道自己身体不禁冻,几天前感冒忘了?你感冒了没人有时间照顾你。”
说的跟之前他照顾的她一样。
宋晚栀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江肆把她送到家就跑路了,她后一天烧的都起不来,最后勉强叫了一顿外卖吃了一顿。
江肆是不闻不问,还是个医生呢。
她突然又觉得医生没那么高尚了。
宋晚栀心不在焉的正想着,江肆又从身后抱了过来,不过他这几天忙坏了,显然有心无力。顺着她脊椎从上往下亲,也没有做越矩的事。
不用伺候这只狗,可太好啦。
“你这几天累坏了吧?”宋晚栀好心的说,“后续记得多补补。”
江肆微顿,淡道:“你什么意思?”
宋晚栀眨眨眼,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她只是好心让他注意身体。
江肆在她身上重重碾过,“你说它不行?”
时隔四天,两个人才再有了次那事。
宋晚栀明显发现,江肆回国以后的心思就浅了不少,国外那几天爱玩,这段时间,挺克制,一个星期两次。
宋晚栀本来就困,完事后眼睛都睁不开。
下意识的想翻身多远点,江肆拽住她,道:“我还没睡。”
宋晚栀又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
“男的也发抖么?”她问,“舒服的吗?”
江肆微微皱眉。
“你说呢?”
宋晚栀说:“也是,不舒服谁愿意这么辛苦劳动。毕竟跑八百都没有这么累。”
说到这儿,宋晚栀又想起,张喻说的江肆高中游泳比赛那事,不仅紧身运动裤惹眼,一千米游泳也是最快耐力最好的。
果然,是一匹良驹。
单纯睡觉来说,真的太棒了。
可惜太阴晴不定了,还是得他愿意纵容的人来驾驭他。
良久后,江肆放开她,微微远离,说:“睡吧。抱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细菌,你再黏过来,我叫醒你。”
宋晚栀主动离得十万八千里。
往后几天,江肆让她四五天过来一次就行。
宋晚栀乐得自在,本来平时就没什么必要见面的。有一回过去的时候,还碰上江肆和谢希吵得不可开交。她一听,发现还是因为那种婚纱照的事情。
宋晚栀才知道江肆还是生气的,只不过还算有良心,没有迁怒到她身上来。
江肆看到她,直接说:“回去吧,这一个月都不用过来。”
他又冷冷的跟谢希说:“我想你以后都没有必要过来了。”
谢希冷笑道:“因为一张照片,你就要跟我断了母子关系不成?”
江肆直接没搭理她。
“你爱那女人,人家现在连那老头的孩子都有了。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得不得了。”谢希弯着眼角道。
宋晚栀觉得这一家子都挺狠,母不慈,子不孝的。吵起架来净是往人家身上插刀子。
江肆顿了下,真假不知道,倒是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所以呢?她既然结婚了,就总有怀孕的一天。”
刚才他已经叫自己走了,宋晚栀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只不过晚上倒是再次碰到了江肆买醉。她跟她一个同事一起,倒是没上去问情况。
同事说:“最近我爸住院,天天往医院跑,也是愁人。”
宋晚栀知道同事是单亲家庭,一个人照顾父亲不容易,道:“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忙。”
“倒是还好,就是隔壁临床那个癌症患者的儿子,脾气太火爆,动不动要揍哪个医生哪个护士,怪吓人的。”
宋晚栀立刻道:“这种你绝对得离远一点。”
离开的时候,宋晚栀又往江肆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了有一会儿了,眼神半点没避讳。
同事都害怕的说:“他一直看着你。”
“没事,咱们俩一起,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
鉴于江肆上回喝醉了有多吓人,宋晚栀这回没管他,哪怕看见他了,也当做没看见,并没有把他带走。
江肆盯着她走的方向,又喝了一杯。
宋晚栀正好也没事,第二天打算去看看同事的父亲,她挑了一个果篮,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碰巧的遇上医闹事件。
患者家属手里拿着刀,质问为什么花了钱,父亲还没活下来。
医生很无奈的说:“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癌症靠现在的水平,很难医好。”
宋晚栀站在家属身后,看见从远处快步走过来的江肆。
“癌症晚期,支撑两年多已经是令尊的极限了,你冷静一点,不要做出会后悔的事。”江肆比所有人都要往前一步。
其实也不是江肆的科室,但是医生本来就是一体的,他们有着共同的心愿:愿每一位患者都能平平安安回家。
“我就只有我父亲一个亲人,可是我父亲也没了。”家属痛苦道。
江肆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看到一条生命逝去,每个人都是痛苦的,你父亲离去最放不下的也是你,他肯定希望你好好生活别做傻事。把刀放下吧。”
家属默默的放下刀。
宋晚栀松了口气,她这个地方着实不安全,得尽快离开现场才是,她往旁边走过去,打算绕到江肆身后那个路口,赶紧先走。
她可不希望自己受到牵连。
只不过,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那位家属本来都冷静了,不知道怎么的又突然举起刀,冷冷的往前扑,直直的刺向江肆。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了,谁都没来得及反应。只有原本在他身后的宋晚栀看见了,喊了一句:“小心!”
这一刀要扎下去,江肆恐怕不死也得修养好几个月。
不过那都是江肆的事情了,她已经提醒过了,其他的,她是爱莫能助的。总不可能去给江肆挡刀。
宋晚栀是丢下果篮立刻拔腿就跑,因为指不定他还会有下一刀,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跑到江肆身侧时,那个男人的刀突然一偏,正好扎过来,刺进了宋晚栀的身体。
按照她的设想,这会儿应该是已经跑到了江肆身后。
宋晚栀:“……”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医院里乱做一团,保安很快控制住人。
江肆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脸色沉下来,难看极了。
宋晚栀清醒的最后一刻是抱着江肆痛得眼泪直掉,而江肆死死皱着眉抱着她四处喊医生。
……
宋晚栀从麻醉中醒过来时,旁边的护士忙说:“你醒啦,我去给你喊江医生。”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几分钟后,江肆抬脚走了进来,脸色冷冷淡淡,护士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江肆伸手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今天来医院做什么的?”
宋晚栀沙哑虚弱的说:“来看同事父亲。”
江肆看了她一眼,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她伤在肩膀,动一动就疼,躺着喂不方便,他琢磨了一会儿,喝了一口。
宋晚栀说:“我不要。”
嘴对嘴可不行,如他所说的,都是细菌。
江肆咽下去,说:“我去拿棉签给你润润嘴唇。”
宋晚栀偏偏头,碰到伤口,疼得眼泪又忍不住的掉。
江肆回来的时候,她枕头都湿了。他微微顿了一下,抽纸给她擦了擦,然后才开始给她用棉签湿润嘴唇。
宋晚栀说:“你去上班吧。”
“请假了。”江肆说。
宋晚栀觉得自己疼死了,这太痛苦了,她咬着唇,双手拽着床单,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那个人被抓了吗?”
“嗯。”
“他没了父亲,其实也挺可怜。”
江肆没告诉她实情,人家真正难过的,不是父亲的死,而是没了父亲的退休金,他一个啃老族没活路了,恨急了所有医护人员。
他的眼神落在了宋晚栀脸上,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眼睛挺红,表情也有点狰狞,显然很疼。
江肆道:“既然这么怕疼,还替我挡什么?”
宋晚栀:“……”
宋晚栀心道,你可把我想得太好心了,我也希望被捅的不是我。
她一开始以为第一刀必中他,怕万一有第二刀,原本是想躲到他身后,拿他当肉垫呢。
……
谢希是在半夜来的医院。
看见江肆时,她笑了笑:“人家都可以为你死,你还只想玩弄人家,就不道德了。”
江肆道:“我可以跟她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是我,并不喜欢她。”
谢希跟江肆聊完,看了她两眼,见她虚弱,又在休息,就没有打扰她,走了。
第二天中午,她带着鸡汤过来时,宋晚栀正好在换药,谢希也就看见了她触目惊心的伤口,泛着红,伤口还有点裂着,由于血小板的凝血功能,里头还有些干涸了的血迹,被护士一一擦干净。
宋晚栀还是只能躺着,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护士换完药以后,替她把床摇起来了些。
谢希说:“好一点了?”
宋晚栀说话也没有什么力气,勉强朝她扯起个嘴角:“嗯。”
谢希说:“这伤口深,估计得留疤。”
宋晚栀微微皱眉,伤在这个位置不太好,要是留疤的话,以后穿一字肩可能都不太好穿了。
谢希安慰道:“毕竟也是因为江肆,你才遭的这罪。让江肆给你想想办法,他做手术应该懂祛疤问题。”
宋晚栀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自己不是为了救江肆。
说了也没人信,只会觉得她嘴硬。
那段监控视频今早她也看过了,确实像她在死死护着江肆。如果她不是当事人,也只会想到这是一出舍己为人的戏码。
但其实是因为那边空间过于狭小,她被堵在里面无路可退,人家但凡转头,她就成为下一个目标了,不得已才跑的。谁又能想到那男人还是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来。
人一旦倒霉起来,真是什么事都能落到自己头上。
不过要捅的是江肆,那就是心脏的高度了,指不定还真会出意外。
江肆现在挂了,她爸的后续就没着落,所以她又觉得又挺幸运,没伤到江肆。
宋晚栀在心底叹口气,又开始犯困,勉强忍着困意着喝掉谢希喂过来的鸡汤。
喝到一半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江肆走了进来。手上还有本登记表,宋晚栀没看表,也猜到现在是上班时间。
谢希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在上班?”
“刚在楼上通知完病患明天手术的事情,正好路过,就进来看一眼。”江肆看着宋晚栀,见她一副眼皮直往下耷拉的模样,说,“别喂了,让她睡吧。”
“那怎么行?多喝点才能尽快把身体养好。”
江肆微哂:“您的手艺,人家也不想喝。”
宋晚栀再困,还是打起精神说:“阿姨,我没觉得不好喝。”
谢希说:“没事,你睡吧,他一直就是这副死样子。”
江肆看了两眼宋晚栀,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谢希也没有待多久。
再等到傍晚,宋晚栀因为翻身牵动到伤口而痛到掉眼泪的时候,江肆来了。
江肆顿了顿,说:“疼?”
她觉得他净说些废话,偏头没有理他。
江肆走过来看了看她的伤口,说:“再等个三五天,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一个星期左右能愈合,扎得也没有那么深,就是那天血流了不少。”
宋晚栀说:“受伤得不是你,所以你才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江肆挑眉道:“你这话倒说的像是我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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