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殷良辰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她弟弟殷景天因为涉嫌挪用公款,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
下午,她又接到母亲的电话。
父亲因为聚众赌博,刚刚被抓进了派出所。
殷景天挪用公款的事情,殷良辰不确定是真是假。但爸爸不可能聚众赌博,他是喜欢打牌打麻将,但都是一帮老人家坐一块儿玩玩罢了!
不用问,这一切都是夏远航设下的圈套,他在逼她就范。
殷良辰可以不管殷景天,却不能让父亲一把年纪了还要吃牢饭!父亲一生爱面子,他怎么受得了?
掀开被子,殷良辰一边拨通夏远航的电话,一边走到了窗边。
“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死我才肯善罢甘休?如果我现在直接从窗口跳下去,这一切是不是就可以结束了?”
“你想干什么?殷良辰,你要是敢死,我一定让你的家人和朋友都下地狱!”
殷良辰还没接话,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然后,夏远航就十万火急地冲了进来。
“你跳一个试试看,我说到做到!我不会弄死他们,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
殷良辰直直地看进他的眼底,那里只有冰冷和坚硬,再也没有记忆中的温暖柔软。
为了颜洛雪,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殷良辰,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死心?
许久之后,她缓缓地垂下眼眸,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夏远航双手握成拳头,薄唇绷成一道直线,眼里暗潮翻涌。
殷良辰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慢慢抬起头来。
“夏远航,恭喜你,你如愿以偿了。但是我诅咒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因为你不配!”
殷良辰再次用力地闭上眼睛,眼泪不停地从紧闭的眼角渗出,就像溃堤的洪水。
那份哀痛和绝望,是个人都能感受到。
夏远航高大的身体重重地震了一下,甚至踉跄退了两步,脸上尽是慌乱。
殷良辰倏然地睁开眼睛。
“滚!从今天起,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
她吼得剧烈地咳了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夏远航的身体再次一震,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竟然有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这一切,殷良辰没看见,也不想看了。
洗了一把脸,收拾了一下自己,殷良辰走出了医院。
医院对面就是一个人气很旺的商场,各种各样的商品,应有尽有。
殷良辰穿着病号服,走进了一家母婴店。
服务员一脸笑意,殷勤地迎了上来。“这位宝妈,请问你想买点什么?是奶粉、尿不湿还是小衣服?”
很显然,人家把她当成刚生完孩子的产妇了。
殷良辰心如刀割,想礼貌一笑都做不到。“我想自己看看,有需要再叫你。”
各种各样的奶粉和尿不湿,胖嘟嘟的奶瓶,小巧可爱的衣服,或舒适或轻便的婴儿车……
殷良辰一样一样地看过去,每一样都仔细研究,都要用手去轻轻地触摸。
直到眼泪模糊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捂着口鼻,飞快地跑出母婴店,跑出商场,浑浑噩噩地冲到了马路中间。
“吱——”
“叭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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