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新笔启用,首须开笔。 开笔就是把新买回的笔用温水泡开,使笔锋完全打开,方才可以开始写字。否则就容易使毛笔变成“掉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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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连城听到声音回了头。
是何舒慧和霍曼书从外面回来了。
刚刚开口说话的是何舒慧。
她们俩白天都去烟城的女子学院,不过霍曼书是为了念书,而何舒慧却是在那里上课,她是国学老师。
对于自己的职业,何舒慧一直都十分满意,这个时代能好好念完书的女人还不多,这也是她常常觉得自己比别人优越的原因。
再说了,老师本身就是受人尊重的。
天地君亲师,师字是挂在老祖宗牌位上的。
何舒慧自然得意。
霍连城还记着何舒慧那天说要给他做妾的话,所以看着何舒慧的眼神很是不喜。
连带着看霍曼书的表情都不好看了,心想回头要教训四妹两句,提醒她不要和何舒慧这样的女人混在一起。
容易学坏。
何舒慧假装没看见霍连城嫌弃的表情,她觉得霍连城只是不了解她,等霍连城以后知道了她的好,知道了她的才华,迟早会爱上她的。
她脸上挂着笑,款款的走向了秦晚晚:“这就是嫂子吧,我叫何舒慧,初次见面,一点礼物不成敬意。”
她说着从自己随手提着的鹿皮包里掏出来一只精美的毛笔。
这比王采芹的拨浪鼓可高明多了。
送一个傻子毛笔,摆明了就是嘲讽。
偏偏你还没法说她的不是。
秦晚晚从长袍里伸出自己的手,接过了何舒慧递过来的毛笔:“真是谢谢了,我正和相公说要给院子取名字呢,有了这支笔,我们取好了,就可以书写了!”
门牌上的字,可以先用宣纸隽写,再拿出去找师傅用木头照着雕刻出来。
何舒慧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僵了两秒才收回去。
不是说,秦晚晚是个傻子么?
怎么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何舒慧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秦晚晚,她想象中,秦晚晚应该是挂着两条鼻涕,话说不清楚,很丑陋的样子。
她特意过来,就是想在霍连城面前和秦晚晚做个比较。
可现实中的秦晚晚不只是样貌出色,脑子似乎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傻,而且她身上披着的那件长披风,一看就是霍连城的。
何舒慧心里嫉妒的发狂,面上却不得不继续装出一副礼貌的样子:“嫂子用得上就好。”
看到秦晚晚的表现,霍曼书心里也有些奇怪,不过这些话不好当面说出来,她上前开开心心的喊了一声:“嫂子!”
无论如何,霍曼书自然都是希望秦晚晚好的。
秦晚晚点头:“都别在门外站着了,进门坐吧!”
一副女主人的派头。
几人都跟着秦晚晚进了院子,坐在的院子里的石凳上。
霍连城看了看秦晚晚,起身进了屋。
何舒慧打量着院子里的陈设,眼中闪过一抹不甘,本来,她该是这里的主人的。
她现在住的慧园,比这个院子还要小的多。
江素云口口声声把她当女儿,可她觉得自己受到的待遇比霍家的几个子女差的多了。
她却是忘了,吃穿用度,她从来都是和霍家的少爷小姐一样。
就连上次霍曼书求着问江素云要的旗袍,江素云订制的时候也没有忘了何舒慧的那份儿。
她的院子之所以小,是因为她进霍府的时候,霍府好些的院子就剩那一处了。
而且江素云明面上也不能在她身上花太多的真金白银,要不二房就又该没事找事了。
何舒慧是没有想过这些的,她觉得自己的母亲因江素云而死,江素云就该对她好。
她扫视着院子,眼光落在了院子里的竹子上:“这院子里的竹子真茂盛啊!”
“嫂子,你们刚刚不是说要给院子起名字,这竹子长得这么好,我看,不如就叫念竹居吧!”
何舒慧是国学老师,她觉得自己取的这个名字有水平极了。
秦晚晚神色诡异的看着何舒慧,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
念,连,虽然鼻音不同,但还是有些相似的。
念竹居,也不知道她是念这院子里的竹子,还是念着这院子里的人。
霍连城这时候从屋子里面有出来了,他手上拿着一床折得方方正正的小毯子走到了秦晚晚面前。
“起来,我把毯子铺在石凳上你再坐,上面凉。”
秦晚晚看着霍连城的毯子心中顿时一团柔软,她抬眸诧异的看了霍连城一眼,而后起身站到了一边。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是怎么注意到这么多细节,贴心成这样的?
不是说他从军多年么,怎么他和她以往认识的那些军痞子都不一样呢。
她在雇佣军队伍里认识的那些男人,哪个不是毛手毛脚的糙汉子?
在雇佣军军营里,不是没有追求秦晚晚的人,她就是因为这些人不注重细节而拒绝了他们。
所以霍连城的表现,对秦晚晚来说真的是惊喜。
霍连城把毯子铺好,等秦晚晚重新坐好之后他才坐在了一旁。
霍曼书撅嘴:“三哥可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连毯子都没有我的份,你这是娶了嫂子就忘了妹妹了!
那天你答应带我去云漪房买衣服的,到今天都没有听你提起来呢!”
“云漪房的事情我记着的,这几天你嫂子病了你也知道,等你嫂子身体好了,我和你嫂子一块带你去!”
何舒慧赶紧应了一句:“连城哥,我也要去。”
霍连城没有吱声。
何舒慧真的感觉有些扎心了。
她看见霍连城给秦晚晚拿毯子心里就已经酸涩不堪了,现在霍连城又直接无视她的话。
不过她很快又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对了,连城哥,我们刚刚说到了院子里的名字,我给取名叫念竹居,你看好不好?”
这次霍连城倒是理何舒慧了:“我们的院子为什么要你取名字?”
得,这还不如不理了。
这一次又一次的扎心,何舒慧心都要被扎成筛子了。
她今天不是来这看秦晚晚的笑话的么,怎么这会她反而成了笑话?
秦晚晚真的是竭尽全力在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霍连城这个黄金直男。
她只能说:
干的漂亮!
何舒慧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坐在石凳子上,却觉得屁股下面有火烤着一般炙热,她真想起身就走,可隐隐的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霍曼书看了白了霍连城一眼:“三哥,舒慧姐也是好意,你这是干嘛啊?”
何舒慧对霍连城的心思,霍曼书是再清楚不过的,她觉得何舒慧等了她的三哥那么多年,最后都没有等到一个结果。
也是挺可怜的。
何舒慧怕霍连城再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快速的接了霍曼书的话茬:“曼书,你别说连城哥了。也怪我,欠缺考虑了,这院子毕竟是连城哥和嫂子住的,我来取名字确实的不妥当。”
她说完眼中含笑看着霍连城,好像刚刚丝毫没有发生什么窘迫的事情。
秦晚晚不得不叹一句:功力深厚。
这脸皮怕是比城墙拐角还要厚了。
霍连城不理何舒慧,而是看着秦晚晚:“晚晚,你想给院子起个什么名字?”
秦晚晚手放在石桌上撑着头:“嗯,叫城晚轩吧!”
她说完嘴角弯弯,笑眯眯的看着何舒慧。
强者都有与生俱来的占有欲。
虽然霍连城现在和秦晚晚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可名义上的丈夫也是丈夫啊,敢当着她的面撩拨她的男人。
她当然得故意膈应膈应她。
“哧!”何舒慧捂着手,发出了一声嗤笑。
“怎么,有什么不妥?”秦晚晚依旧托着下巴,满眼不解的看着何舒慧。
何舒慧把捂着嘴的手拿了下来:“嫂子,这名字可不能这么取,院子的名字都有其中的雅意的。
“你就这么把你和连城哥的名字结合起来,也太随意了些,要是宾客来了家里是会笑话的,指不定就会说取名字的人就知道些男男女女的事情!”
秦晚晚笑。
“唐代花间派诗人韦庄有诗云‘秋霁禁城晚,六街烟雨残’,我的城晚二字就是取自这首诗中,刚好与我和相公的名字重了,正因为这样反而更有深意。”
“怎么就成了男男女女的事,我看,反倒是看到这个院子名字就想七想八的人,才心思不正呢!”
秦晚晚说完抬眸,丝毫不掩饰她眼中的嘲讽。
对她不礼貌的人,她也不需要假客气,虚与委蛇的事情,她秦晚晚做不来。
何舒慧好不容易褪红的脸刷的一下子又红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尤其是她向来以自己的才学为傲,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才学上被人嘲讽。
而且嘲讽她的那个人,还是烟城无人不知的傻子。
这真的打击到何舒慧了,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古代的诗词那么多,她怎么可能全部记住嘛!
这次霍曼书也没有帮何舒慧说话,她觉得何舒慧那句只知道男男女女的事,确实是有些唐突了。
霍连城原本脸色是不太好看的,看到秦晚晚没有吃亏,才缓和了很多。
“这个名字很好,那就叫晚城轩吧!”
秦晚晚摇头:“错了,是城晚轩。”
霍连城固执:“没有错,夫人的名字,自然应该是排在前面的。”
这波狗粮撒的,何舒慧觉得她好想死一死啊!
她今天到底是干嘛来了?
为什么要来这?
霍曼书到底年纪小,看到何舒慧脸色煞白又有些不忍了:“好了,三哥,知道你和嫂子感情好了,快不要肉麻了。
你去找宣纸出来,把这名字隽写上,赶明儿就去找工匠做了吧!”
霍连城点头,起身去书房拿了砚台和几张雪白的宣纸。
这种宣纸很贵,一张银元也就能买上两张。
何舒慧一个月的工资也就50个银元而已,她以前也想买这种宣纸练字,不过最后没有舍得出手。
寄人篱下,有时候过的并不是那么阔绰的。
不过,她要是留在何家长大,不要说念书了,或许这会连饭都吃不起,或者如她所愿十五六岁就被大户人家买去做妾。
何家这几年落败的厉害,何舒慧看不起他们,早就与他们断了来往。
霍连城将宣纸铺在石桌上,然后准备开始磨墨。
何舒慧真的很想起身接手,对霍连城说一句:我来吧!
红袖添香,郎情妾意,多么美好的事情。
可是这会她却已经没有那个勇气了,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
有个词语说的非常好,从长计议。
何舒慧觉得她就应该再忍忍,总能找到机会证明,她才是最适合霍连城的那个人。
早晚的事,不急在一时。
她不能再做出更加不可挽回的事情了!
所以她努力的按捺住了内心的那份悸动,跟秦晚晚,霍曼书一起起身站着看霍连城磨墨。
霍连城用的端砚,是四大名砚之一,他磨了才没有多大会,墨水就已经盛满了砚台,墨香四溢。
整个院子里都是好闻的味道。
他将磨砚的墨锭放下,用卷尺压平宣纸,然后执起了放在桌上的毛笔。
那支毛笔看起来很旧,是霍连城年少时在霍家用的。
秦晚晚这时候拿起何舒慧送的毛笔起了身:“用这支笔吧,你那只笔都旧了,写出来的字不会好看的。”
霍连城看看自己手中的笔,点了点头。
他是不愿意用何舒慧送的笔的,可是既然是秦晚晚提出来的,他就勉强自己用一下好了。
何舒慧满脸娇羞的看着霍连城,其实她这支毛笔就是精心挑选送给霍连城的。
秦晚晚不过是个傻子,哪里用得上。
她就知道,这支笔迟早还得落在她的连城哥哥手上。
霍连城放下自己手中的毛笔,然后伸手去接秦晚晚手中的那支。
秦晚晚却突然把手收了回去。
“这支笔可是舒慧小姐亲手送给我的,怎么能给你用,让我来写吧,不要浪费了舒慧小姐的一番心意!”
她一本正经的看着霍连城,余光里发现何舒慧脸上好不容易挂起来的得体笑容再度皲裂了。
心里好笑的不行。
霍连城觉得秦晚晚说的有理,便退开站在一边,给秦晚晚让出了一个空荡。
秦晚晚站到霍连城原来的位置,揭开毛笔的笔帽,然后将笔尖伸入了霍连城磨好的墨汁当中。
待笔蘸上了墨汁,才抽回笔打算写字,眼看着笔尖就要落在宣纸上。
何舒慧腾的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嫂子能不能不要暴殄天物啊,这宣纸,砚台,毛笔都是最好的,你怎么能就这么糟践了?”
“毛笔用之前都是要过水的,嫂子连这点常识也不知道嘛?”
新笔启用,首须开笔。
开笔就是把新买回的笔用温水泡开,使笔锋完全打开,方才可以开始写字。
否则就容易使毛笔变成“掉毛笔。”
就算是用过的毛笔,开始写字之前也要润笔使笔锋恢复韧性。
可霍连城刚才打算用的那只笔不同,那是他的胎毛笔,本身就质地柔软,是以并不需要润笔,就可以直接开始写字。
也因此,他并没有准备润笔专用的容器:笔洗。
这些秦晚晚都懂。
她既然敢接霍连城的笔,心中自然是有底气的。
在战场上的那些年,腥风血雨,为了让自己静下心来,秦晚晚时常在闲暇的时候练习书法。
偶尔流传出去的一手好字,在黑市能拍出几十万的高价。
是以,新笔启封的步骤,她自然知道。
她只是单纯的,并不想珍惜何舒慧送的这支笔。
用了就要扔掉的东西,在乎那么多细节干嘛?
秦晚晚将笔搁置回砚台上:“舒慧小姐,我看你也不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想必你也知道我在烟城的名声。”
“我一个傻子,哪里懂得什么用笔的常识,不过笔嘛,本来就是用来写字的,这怎么能算是暴殄天物呢?”
何舒慧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我没有冒犯嫂子的意思,只是我是读书人,又是国学老师,对于文房四宝有着天生的喜爱。”
“是以看到嫂子这么糟践东西,我才会感到心疼,还望嫂子不要介意。”
秦晚晚点头:“是的,是我糟践东西了,既然舒慧小姐舍不得你的笔,那……就还给你好了。”
她说着就执起蘸满了墨汁的毛笔塞到了何舒慧的手里。
何舒慧不察,下意识的抓住了塞进手心的笔,手心立马被涂满了墨汁,连白色的连衣裙上也被贱的上一坨黑色的墨团。
好好的一条裙子就这么毁了。
“呀!”
何舒慧细声尖叫了一下,这是为了来见霍连城特意穿的裙子。
买的时候花了整整十二个银元。
她平时都没舍得穿出来过。
秦晚晚却好似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看着霍连城:“相公,这个砚和纸都是你的,想必,你不会怪我暴殄天物吧?”
霍连城:“不会!”
“那就好!”秦晚晚说着拿起霍连城放在一旁的那支笔,重新蘸墨。
等到墨汁完全浸湿了毛笔,她才把笔提了起来。
看到秦晚晚没事人似的,何舒慧眼中喷出了浓浓的怒火,正想要发作,被霍连城一个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堵了回去。
霍曼书也赶紧伸手拉住了何舒慧。
她觉得何舒慧今天的有些行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虽然她以前也无比的希望何舒慧嫁给霍连城。
可是她的三哥现在已经有了妻子,那何舒慧就应该放下自己的念头了。
她最不喜欢那些觊觎别人丈夫的女人了。
何舒慧虽然心有不甘,可在霍连城冷冷的眼光中却不得不先忍下自己的情绪,算了,她就等着看笑话吧。
她才不信秦晚晚能写出什么好字。
秦晚晚并未注意到几人的动作,只要拿起笔,准备开始书写,她的心就会完全的沉淀下来。
她全神贯注的盯着笔下的纸张,笔锋落下,刷刷几笔,一个晚字就跃然于纸上。
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霍连城见了,赶紧把晚字揭了起来,重新换上一张新的宣纸。
秦晚晚紧接着迅速的写完了城和轩字。
写完之后,她写的三个字都被霍连城放在石桌上晾干。
霍曼书愣了愣,仔细的上前看了几眼秦晚晚写的字,不由得惊叹:“三哥,嫂子的字也写的太好了吧!”
霍连城不置可否,霍曼书年纪小并不能体会书法的奥妙,这几个字岂止是写的好。
一钩一划,苍劲有力,就算跟当今知名的书法大师比起来,也能称得上是精品中的精品。
没有经过长年累月的刻苦的练习,是绝对写不出这样的字的。
霍连城想着有些探究的看了秦晚晚一眼,不明白他这个妻子是怎么一夕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何舒慧自然也看懂了秦晚晚的字。
她作为国学老师,还是有那么几分底蕴的,在书法方面也颇有自己的风格。
只是她心思浮躁,写的字华丽却缺乏灵气,是远远赶不上秦晚晚的。
她不想承认这一点,却又不得不承认。
想着想着心中更是气恼,秦晚晚这哪像是不懂用笔的样子,她刚刚分明就是在装傻,在故意刁难。
秋容这时候从外面回来了,她看院子里有人,上前喊道:“三小姐,舒慧小姐。”
然后才恭敬的站到了秦晚晚的身后。
霍连城看桌上的纸张墨迹快要被风干了,小心翼翼的拿起来递到秋容手上:“秋容,你再跑一趟,让刘管家把这几个字送去外面镌刻成门牌。”
“然后再去厨房传午膳,让厨房尽量做些清淡的过来。”
秋容刚进了院子,便得了差遣又立马出去了。
霍曼书看秋容走远,趁机也叫何舒慧走:“舒慧,三哥他们要吃饭了,我们走吧,我们去娘那里蹭饭。”
脸都已经丢尽了,何舒慧这会自然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她点点头,跟着霍曼书起身走了。
秦晚晚其实身上早就没有力气了,看见何舒慧走了,脚下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霍连城赶紧上前将她扶住:“夫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揽着秦晚晚往卧室的方向走。
“这都是承蒙菩萨指点。”秦晚晚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胡扯。
她以为霍连城肯定会继续追问的,还在心里不断的构思该怎么应对。
想不到霍连城突然又转移了话题:“月葵的事,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啊,我诈她的,她不敢等着我拿出证据的,你看,她不是半道儿上就心虚的承认了么!”
证据么!
秦晚晚当然是有的。
不过她肯定不会告诉霍连城,这个男人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好糊弄。
在他面前,她还是保留一点秘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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