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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说《左边》主角是蒋云澈舒年,该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精彩内容推荐:再度睁眼,窗外已然大亮。 做了一晚的梦,我连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只感觉浑身疲乏,走路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头重脚轻。 晕乎乎到了厨房,我看着冰箱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食材,忽然失了兴趣,拿了两颗鸡蛋出来煎了煎,随手盛在白盘里。 往常我总会做两三样,随蒋云澈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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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眼,窗外已然大亮。

做了一晚的梦,我连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只感觉浑身疲乏,走路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头重脚轻。

晕乎乎到了厨房,我看着冰箱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食材,忽然失了兴趣,拿了两颗鸡蛋出来煎了煎,随手盛在白盘里。

往常我总会做两三样,随蒋云澈挑选。

今天我实在没心情,只要停下手中的活,不可避免就回忆起昨晚一幕幕。

蒋云澈逗笑着沈落的女儿,让她趴在自己背上,又将她举过头顶,逗得她咯咯直笑。

沈落在一旁问我:「你们还没打算要孩子吗?」

我不自然地用手指轻触几下鼻尖,「没想过,日后再说吧。」

我有多喜欢小孩子,蒋云澈是知道的。

每次逛街路过婴幼儿区,我老是拽着他去扭上几圈,明里暗里也表达了我的意愿。

蒋云澈明白我的意思,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再等等,我还没有做好当一个父亲的准备。」

他的话不断倒带,反复回响在我耳边。我才惊觉自己是如此可笑,可笑到以为能让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去孕育和另外一个女人所诞生的生命。

我叹了口气,沉默着将锅洗刷干净,凉水浇到我手指顺势下滑,后背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蒋云澈睡意惺忪的声音沙哑:「早上吃什么?」

「煎蛋。」我言简意赅,沾有水珠的右手轻轻剥下他缠绕在我腰间的手臂,侧身绕开他离开厨房。

面对镜子里略显苍白的面色,我使劲用凉水拍打面部,好像这般能把我从噩梦回忆中带出来。

张亚发微信,告诉我约的学生一会就到,让我别迟到。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当地一家艺考辅导教育机构,专职带音乐艺考生的乐器教学。

回她了个「好」,我摇摇头,拉开门。

蒋云澈来回走动的身影突然僵住,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洗手间门口徘徊许久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要用卫生间,待的时间长了点。」

他的瞳孔微微扩大,再愚钝的人也能看出我的变化了。

以往,我何时跟他如此客气疏离,连抱歉都用上了。

「年年,你来例假了心情不好吗?我记得你差不多就是这个日子,要不晚上我给你带点红糖回来吧。」

家里的红糖还有很多,他无非是想跟我搭句话罢了。

「没有,我快要走了,晚上你想吃什么?」

「晚上……我来做吧。」

我穿鞋的动作一停,「你做饭?」

他轻咳两声,掩饰住发红的耳垂:「嗯,换你休息休息。」

「行。」

不想再跟他过多言语,我背好挎包离开,独留蒋云澈注视着我的背影进入电梯。

新来的学生是名十九岁的男生。

据说他去年失利,没有考上心仪的学校,选择重新再来一年。

我推门而进那刻,看到的是他单腿坐在飘窗上望向窗外高楼大厦的神情。少年一头黑发,鼻骨高挺,嘴唇紧抿着,似有心事。

见我进来,他起身自我介绍:「老师好,我叫裴于森。」

「舒年,你叫我舒老师就好。」

简单了解过后,我选了几首曲子让他练习。或许是经历过考试的缘故,裴于森如鱼得水,只是在最后收尾时不小心错了一个音节,不仔细听的话,几乎听不出来。

一曲结束后,我指出他的错误:「最后一点,有些小瑕疵,你……」

还没等我说出下句话,裴于森忽然低声抢先道:「对不起老师,下次不会犯了。」

他这般顺从认错的态度令我意识到问题,教了这么多学生,我觉察出他的不对劲,只不过是一点小错误,无伤大雅。我没有责怪他,他将错误却揽在自身上,多半和原生家庭的环境息息相关。

但属于学生的私事,我无权过问。

「没什么大问题,你不必觉得自己做错了,人生都有犯错改正的机会,更何况是艺术,错了重新再来就行,没必要给自己扣上帽子。」

我看到裴于森眼中被戳中心事的神情,一闪而过的似乎还有未曾露面而被人了解的释然。

那天练习结束后,裴于森吞吞吐吐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或许他觉得,本质上我们有些相似。

我听着他源源不断讲起过往,突然发觉某些瞬间,他像极了曾经的蒋云澈。

夜幕降临,裴于森的父母年幼离婚,母亲为了维持生计远在外地无法陪着他,三餐基本对付两口。

我本想在外面给他买点东西让他带回去,蒋云澈一通电话打过来,扰乱了我的计划。

「公司临时有应酬,晚上我不回去了。」

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

他可以为了临时的应酬或是朋友丢下我,反正在他眼里我很好哄,无非多给我买些喜欢的东西而已。

我挂了电话,问一旁的裴于森:「想不想吃日料?」

……

日料店人满为患,正值周五,许多学生放假,家长带着孩子一起吃饭,一时之间,连个空位都等不上。

排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队,我和裴于森才落座。

远处一阵孩童啼笑声。

我看过去,瞬间觉得手脚冰凉,心头微缩。

蒋云澈抱着沈落的女儿,指着面前盘子里的寿司嘴唇翕动,离得太远,我听不清楚具体对话,只看到小女孩兴致勃勃地跟他互动,对面的沈落一袭黑色裙子,柔顺长发垂在耳侧和身后,温柔恬静,他们仿佛是真正的一家三口,我像是突如其来的外入者。

根据他们面前的餐盘数量,我确信,他们已经来了很久了。

久到蒋云澈给我打那通电话前。

他昨天和我说,周日带我再来一次这家日料店。

早上他和我说,回家的时候,给我带几包红糖。

可笑至极。

都五年了,我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收回目光,我正要点菜,却听得沈落惊讶的声音:「年年?」

「啪」一声巨响,喧嚣的大厅因为这噪音短暂安静两秒,随后又热闹如初。

蒋云澈面前的鳗鱼饭掉落地上,浓稠酱汁溅在了他裤脚边。

他脸色慌张,放下怀中的女孩,急匆匆向我走来。

「年年……」

「老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裴于森跟蒋云澈同时看向对方,空气凝结,不知名的压迫感蔓延。

蒋云澈问我:「他是谁?」

我抿了口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公司应酬完了记得回家,我睡觉早,别吵醒了我。」

说完,我站起来拉着对面的裴于森转身想走,蒋云澈堵在我面前,语无伦次:「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

「这位先生,你没听懂吗?」

裴于森语气冷漠,他身高同蒋云澈差不了多少,两人几乎平视。

「我老师现在不想见你。」

蒋云澈没有追上来。

在裴于森的拥护下,蒋云澈败下阵来,他知道自己理亏在先,只说「我回家跟你解释」后又回到座位。

提不上来什么感受,预想里,他确实会这样。

毕竟沈落还在那里坐着,他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我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却不能放着裴于森不管,强打起精神:「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不用了老师,我不饿。」

然后裴于森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几下,他鼻尖开始泛起潮红,慢慢延伸到整个面部。

我微不可察笑了两声,路过便利店时买了一份即食便当和一瓶可乐递给他。

「可乐最好饭后喝,不要和饭一起吃,偶尔一次可以,长期会对胃不好。」

裴于森家住在老城区内,穿过条条幽黑小道,七拐八弄才到了他家,很普通的老式居民楼,墙面因为年久失修脱落许多,摇摇欲坠,总感觉下一秒会顷刻坍塌。

艺术是费钱的活,裴于森的母亲赚来的钱只够支撑他的学业,无法保证其他日常开销。

送他到楼下,我加了他的微信,转过去一千元。

裴于森明显开始惶恐,他急忙要点退回,我制止住他:「拿着,以后等你毕业赚钱了再还我也行。」

争执许久,面前的男生向我妥协。

黑暗里,他眼眸明亮,信誓旦旦告诉我:「老师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一千元,不足挂齿。

只是我很久没听到这么诚挚的语气了,独属于青春的气息。

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容错,从头再来,可我没有了。

我拍拍裴于森的肩膀,笑道:「上去吧,下星期记得早点来。」

送走了裴于森,我凭着模糊的记忆走出小巷,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经过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我清楚看见车窗外,对面人行道上,蒋云澈和沈落手捧两杯咖啡,小女孩站在两人中间,手里拿着一杯草莓圣代,仰着头不知在和蒋云澈说什么。而蒋云澈则弯下腰,俯身贴耳于小女孩面前听她叽叽喳喳。

绿灯亮了。

车子缓缓驶过三人,最后一秒,我合上了车窗,阻断了三人的欢声笑语。

无力感侵袭身体各个部位,我突然很想哭,鉴于在出租车上怕吓到司机,我活生生憋回了眼泪,直到回家后才躺在床上掩面而泣。

哭到彻底失去意识,眼皮打架,我缩成一团抱住双臂,晕沉睡去。

半梦半醒之间,我听到房门开合的声响,蒋云澈或是真的听进去了我在日料店对他说的话,蹑手蹑脚的换衣服洗漱,连水龙头的水流都是开的最小的。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周身,蒋云澈埋首于我脖颈后,呼出的热气酥酥麻麻,惹得我一阵痒,忍不住动了两下。

「年年,我知道你没睡。」

蒋云澈将我琢磨的透透的,从小到大,只要一遇见问题,我的首选就是逃避,看不到寓意着不存在。

逃避可耻,但是有用。

「快睡着了,被你吵醒了。」我见躲不过,随便扯了个理由。

他沉默许久,最后低声开口:「今天是个意外,我没有骗你,刚开始公司真的有应酬,只不过沈落给我打电话,她说蔓蔓吵着要找我,问我能不能一起吃个饭,我想着毕竟是小孩子,吃个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蔓蔓是沈落的女儿。

「所以你就推掉了应酬,去和她们一起吃饭了,对吗?」

一语道破他的借口,蒋云澈似乎噎住,好久没搭话,久到我以为他已经睡过去的时候,蒋云澈突然说了句:「对不起。」

是什么意思呢?

是因为对我撒了谎说对不起,还是怕我不相信他此番说辞明天会跟他生气所以提前道歉?

他离我很近,我却觉得,这个人,我抓不住了。

厚重的窗帘遮住屋外亮光,唯有缝隙中透出的一缕明亮弯弯曲曲,像是不甘于命运安排,非要闯出一条路。

以前的我也是这么执着,以为努力会有回报,陪伴能软化一个人的铁石心肠。

但沈落一出现,我彻底明白,所谓野蛮生长,不过是我给自己披上了一层蒙骗的外衣。

有些人确实无可替代。

「蒋云澈,要不我们离婚吧。」

刚说完,他一把扯过我的肩膀,加重的力道迫使我直视着他,肩头的疼痛提醒我刚刚所说的话。

「这玩笑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

正如当初他说「我们结婚吧」一样认真的语气,我重复道:「我们离……」

「婚」字止于唇齿,被蒋云澈温软的唇悉数吞入肚内。

我用力一咬,他吃痛松开我,唇舌间弥留着浓重的铁锈味。

蒋云澈揉了揉嘴唇,喉头滚动,「年年……」

「我睡了。」

我侧身躺在床的另一侧,尽力拉开和他的距离。

他觉得我在赌气,因为沈落,一时气急才提了离婚,睡一觉气便会消了,或者他哄哄我亲一下我,我就能完全不记得这事了。

其实不是。

是我看开了。

是我,不应该在损失了五年的时光后,继续庸人自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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