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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果果是第一个让她感到温暖的人,她很感激她。“小姐,你是不是去小阁楼了?”果果突然想到傅知渝今天中午问她陆清盛的去向,灵机一动,觉得就是那个养子心存报复,趁着她和小姐的保镖不在,虐待了小姐。“嗯。”傅知渝身上很痛,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免费试读

正值雨季,温城雨雾朦朦。

镜子前端坐的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面容精致又可爱。

她的脸色不似小女孩该有的红润,反而苍白毫无血色,皮肤细腻却尽显病态。

她披散着海藻般微卷的长发,任由果果给她一点一点地擦干。

今夜无明月,也无繁星,只有不尽漆黑的天幕低垂,欲掉不掉地挂在空中,沉闷又压抑,亦如傅知渝此刻的心情。

她怎么也没想到,如此离奇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是的,她穿书了。

穿进了一本偶然看过的小说里,因为其中有个反派女配的名字和她一模一样,她就专门抽时间追完了整本书,看看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配的结局。

身为反派,结局自然是不会好的,原主的结局是被主角找的一群乞丐玷污后横死街头,她就吐槽地骂了作者一句瞎几把乱写,现在是法治社会,主角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之类的话。

结果第二天,就出了车祸,然后穿进了这本书里。

而且她穿来的这个时机,也十分凑巧。

原主的家里特别有钱,是温城首屈一指的豪门,温城繁华,经济实力强盛,在国际上都排的上号,而原主家是温城首富,自己又是独生女,她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但可惜的是,这一切都不是原主的,原主只是个冒牌货。

原主有一个哥哥,但不是亲生的,那个哥哥只是傅家的养子,为了给傅知渝作伴才被收养。

原主先天不足,身子骨弱,从小体弱多病,傅爸傅妈也舍不得把她嫁出去受委屈,所以就收养了一个小男孩,也有点童养夫以后拿来当上门女婿的意思。

哥哥容貌俊美无俦,金相玉质,是一等一的帅气,只可惜,原主对他不来电,甚至觉得他会抢走自己父母的疼爱而十分讨厌他,对他轻则言语辱骂,重则拳打脚踢,经常发大小姐脾气拿他出气。

现在的剧情还尚未展开,不过傅知渝穿来的时候,正是原主又在欺负养子的时候。

原主昨夜让养子不准进家门,让他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

温城雨季,从昨夜起雨疏风骤,直到现在,依旧未有停下,连半点儿要停下的征兆也无,甚至愈下愈大。

也就是说,养子在外面淋了一夜一天的雨!

傅知渝吓得面色全无,熟知剧情的她知道,这个养子可不一般呐,而且,他还大有来头。

他虽然在原书中只是个男配,但作者秉着男配是属于大家的原则,应广大粉丝的要求,几乎是把这个男配写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甚至比男主还要厉害。

原主最后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他的报复也是其一。

她这才刚穿来,就把超级大佬给得罪狠了。

傅知渝早已泪流满面。

悲催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头发已经不掉水了,傅知渝让果果先出去,自己一个人坐了会儿,想了下,还是决定抢救一下。

原主从小就喜欢那种十分少女心的东西,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粉色系的。

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粉色的大风衣,裹挟着屋内的点点暖意,撑着一把小花伞踏入了茫茫幕雨中。

雨珠如豆粒,噼里啪啦地打在伞盖上,温城三月风微凉,夹着雨滴斜斜地吹着。傅知渝亦步亦趋地走在去前院必须要经过的廊道上,雨大,风也大,没走几步,身上的大风衣就被淋湿了不少。

她踩着一双浅粉色的兔绒毛拖,借着镶嵌在廊道边沿的夜视灯,一路朝着前院走去。

她虽没有原主的记忆,但是书中对古色古香极富韵味的傅宅的描写可不少,作者还专门请画师画出了傅宅的结构布局,所以她还是知道去前院的路的。

这具身子太娇弱了,傅知渝就出来吹了一下子风淋了一点点雨,浑身就已经冻得冰凉,小脸发白。

她对着娇嫩白皙的小手小心地哈着气,企图让自己温暖一点,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到了前院。

少年仍在磅礴大雨中站立,身姿挺拔坚韧如松,姿态凌然立于这一小方天地之间,精致的面容被大雨寒风折磨得毫无血色,面白如雪。

十几岁的少年郎最是傲骨,原主不让他进宅子,他就真的在外面淋了一天一夜的雨,甚至未有半点进食,却一直直挺挺地站着,像是傲然视物的上位者。

素来无尽黑暗的眸子里突然倒映出了一个精致娇俏的小姑娘,雨中的少年依旧面无表情,眼里没有丝毫波澜,即便是面对一个一直在欺辱他的人。

傅知渝知道,他这并不是没有放在心上,相反,他一笔一笔地记得很清楚,只是他性子一向冷淡,从来不喜形于色,话也少,不管是看什么都像是一副在看死物的样子,他从不屑于给予任何人任何一丝丝感情。

即便是书中身为幸运女神的私生女的女主,都没能让他的心浮起波澜。

傅知渝被那双仿佛在看死物的眸子给吓到了,尽管早知道养子就是这样,但书中描写是一回事,自己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

那双眸子漆黑深不见底,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幽森如鬼魅。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拥有这样的眼神,那种眼神让她真的有种自己似乎真的已经死了的错觉。

傅知渝有点发怵,想打退堂鼓,但又想到原主的悲惨结局,傅知渝硬生生压住了后退的步伐,踯躅几步,一咬牙,撑着花伞义无反顾地冲进漫天幕雨中。

头上的雨已经停了,陆清盛一抬头,就看到了已经不知何时到了自己面前的小姑娘。

花伞并不大,傅知渝只好斜打着,让伞遮着陆清盛多一些,自己倒是淋了不少雨。

陆清盛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眸子幽暗,犹如一汪深潭死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大雨昏昏沉沉,小姑娘的眼睛却很亮,像是含着千古碎星的光芒,能划破一切浓重的黑暗。

但她眼底的畏惧与退缩,也很明显。

畏惧……

他从未从她的眼底看到过这种情绪。

她可不会怕他,对他向来是肆意辱骂践踏。不过即使她此刻如此反常,他也并不在意。

与他无关。

他知道,她这又是因为傅家夫妇快回来了,来“讨好”自己,让自己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

被陆清盛阴冷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傅知渝头皮发麻,脑子抽了下,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饿吗?”

陆清盛:“……”

陆清盛突然冷冷清清地吐了三个字:“没兴趣。”

说完,他就直接绕过傅知渝,走上了廊道,回了宅院。

傅知渝懵。

没兴趣,是什么意思?

哦对了,这个大佬是个缩写帝来着,思维也极其跳跃。

书中描写过,原主家教管得严,所以原主只敢在傅家夫妇不在家的时候欺辱陆清盛,每次又在傅家夫妇回来前讨好他,乐此不疲。

可惜他不吃这套,就恶狠狠地警告他不许乱说话。

大部分时候,陆清盛对她都是不予理会的,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有一次被她多次打扰觉得她实在是有点烦,就说了三个字:“没兴趣。”

书迷们翻译了下,大佬想表达的意思大概是:“我对告发你的恶行没有兴趣,你不要再来我面前晃悠,碍着我眼睛了!”

傅知渝缓缓打正小花伞,护住了自己娇小的身躯,没让雨再淋到自己身上。

没想到,自己雨中送伞送温暖结果却送了个寂寞。

看来,讨好大佬之路漫漫啊!

她不指望陆清盛能慷慨地施舍给她一丝表情,她只需要他忘记以前的恩恩怨怨,以后发达了不要拿她这个娇小无助可怜兮兮的弱女子祭刀就好。

今天很晚了,这具身体底子弱,她有点犯困,就回去重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爬上那张超级大的公主床睡觉。

明天再继续讨好大佬。

·

晨光熹微,天色微明。

久雾将散,霖雨终停。

傅知渝感觉脑袋有点发沉,喉咙发干,身体也有点重,脑子晕晕乎乎的。

她这是发烧了。

果果很担心,急忙给她拿来了退烧药,她吃下后就又躺回去睡了一觉,再起来,已经是中午了。

果果给她量了体温,发现温度降了一点,才稍稍放下心来。

此刻傅知渝正在餐桌上吃午餐,她没什么食欲,就喝了点鲜虾粥充充饥。

喝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书中好似有提到过这一段,说是原主让大佬淋了一天一夜的雨,然后大佬一回去就生了场大病,高烧不断,差点没把脑子给烧坏。

因为原主对他的态度,所以下人们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他住的小阁楼除了他就没有别人,所以他病了几天都没人发现。

最后还是因为他实在撑不住,强撑着一抹意识报了120。

因为只是大佬小时候的事,书中并没有太多描写,只是稍稍提了一嘴。

不会,就是这个时候吧?

傅知渝突然有点方。

她猛的抬头问果果:“大佬呢?”

果果一愣,没反应过来:“大佬?”

大小姐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

傅知渝解释道:“就是陆清盛。”

果果又是愣住。

小姐叫那个从外面捡来的少年大佬?这就跟旭日西升一样离奇又不可思议。

太恐怖了!

不会是真的烧坏脑子了吧?

果果小心翼翼道:“小姐,你脑袋还晕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傅知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拐着弯儿骂我有病。

“那好,我重新说话。”傅知渝的声音故作冷淡了几分,但因为年岁不大,依旧带着甜糯糯的稚音,“那个臭养子呢?”

果果:“这才有点像平时的小姐。”

傅知渝:“……”

果果回道:“不知道,应该是在小阁楼里,似乎一上午都没见过他。不过小姐,你问他做什么?”

小姐平日里有多讨厌那个养子她又不是不知道,怎地这会儿突然问起那个养子的去向?

“没什么,随便问问。”傅知渝端起碗,两片樱红朱唇贴着瓷碗边缘,小口小口地继续喝粥,神情看起来和刚才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是喝粥的速度却不经意间快了不少。

还是要去看看大佬,别真让他把脑子给烧坏了,那可是比书中带着主角光环的男主还要牛逼哄哄的镶砖大脑,很贵的!以后更是会创造数不尽的财富。

小阁楼在傅宅的西边角落里,那里常年晒不到太阳,所以很是潮湿阴暗,空气中还弥漫着点点刺鼻难闻的霉味。

这里根本不能住人。

傅知渝一进去就咳嗽不止,咳得心肝肺都疼。

这具身子真的是太娇气了,一点点不好的环境就受不了,难以想象大佬竟然已经在这种环境中住了六年之久。

书中说他一共住了九年,也就是说,还有三年,他就会离开傅家自力更生,那时候,也就是剧情正式展开的时候了。

虽然有三年,但傅知渝对让大佬对她留下个好印象还是没什么把握,毕竟书中说,陆清盛孤独一生,从未有人走入过他的内心,即便是和他相识十年之久的女主,都没能让他的心泛起任何一丝涟漪。

他是个极其冷心冷肺的人,几乎没有社交圈。

在他心里,与他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男女主,都只能算得个“认识”而已。

小阁楼的可见度很低,迷朦的视线像是隔着几层浓雾,傅知渝并没有带任何照明设备,她只能慢慢地摸索着上楼。

为了不让自己摔倒,她本想扶着墙上楼,却碰了一手的灰,就只好讪讪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上楼的过程异常艰难,越往上走越看不见,傅知渝好几次都差点踩空从楼上跌下来,幸好最后还是稳住了,而且期间她还一直咳嗽,冷硬的空气充斥着她的肺腔,难受得很,她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她突然有点知道,为什么原主从来不来这里了。

主要就是太娇气了。

脾气,身体,都很娇气。

这样的人,换作是任何一个普通家庭都养不起,可惜原主就是典型的有着公主病却没有公主命。

傅家的这一切都不属于她,她只是个鸠占鹊巢多年的冒牌货。

三年后她冒牌货的身份曝光,再加上实在是太能作,又斗不过人家的女主光环,没多久就被赶出了傅家。长期以来的大小姐生活几乎把她的自理能力给养到了零,被赶出傅家后的她根本没办法在这个社会上生存,过着十分凄惨的日子。

傅知渝以前虽不是什么大小姐,但是家里也比小康家庭好很多,她是独生女,没有单独搬出去住,在家里一直都有爸爸妈妈照顾着,虽说生活自理能力不至于是零,但也没有比原主好多少。

想到爸爸妈妈,傅知渝又有点伤感了,不知道自己出了车祸,爸爸妈妈会担心成什么样。

傅知渝暗暗下决心,从今天开始要多学点生活技能,确保自己三年后被傅家赶出去还能有一定的生存能力。

小阁楼里只有一间杂物间,被收拾出来作了陆清盛的房间,所以傅知渝很快便找到了。

傅宅大得很,房间也多,其实并不缺陆清盛那一间房,本来他也是住在主宅的,可是被原主给赶到了小阁楼,还对傅家夫妇说陆清盛喜欢住在小阁楼,说是那里安静,没有人打扰。

想到陆清盛的性子,傅家夫妇也就信了。

而陆清盛这个人又从来不会去辩解什么,这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在原主的刻意遮掩和陆清盛的不屑辩解下,傅家夫妇一直以为两个孩子相处得还不错。

三年后原主的真面目曝光,傅家夫妇难以忍受自己家养出来的孩子竟然是这种货色,所以她立马就被赶出了傅家。

杂物间的门被擦得很干净,铁质门把手磨损很严重,但是却没粘上任何一点点灰尘,可见主人家平时打扫得很干净。

门没锁,傅知渝一下子就推开了。

伴随着“吱呀”一声,傅知渝踏入房内。

木质地板也磨损得很严重,坑坑洼洼的并不平稳。没开灯,房间里很黑,傅知渝脚下没注意差点崴到脚。

屋内的空气质量明显好了很多,傅知渝的咳嗽也停了下来。

她借着从屋顶上的漏洞漏进来的几丝微弱的光线,勉强看清了脚下的路。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视线下移,缓缓落在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面容精致的清冷少年身上……

少年的五官线条并未完全长开,只是略显凌厉,还能看出几分青涩,这个年纪的大佬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那么冷漠。

成年后经历了更多社会上的黑暗的大佬,才是真正的把冷漠绝情这四个字贯彻到底。

傅知渝伸手摸了一下陆清盛的额头。

好烫!

果然发烧了。

她连忙把手收了回来,看了看四周,找到一个水盆和一条干净的毛巾,去卫生间打了点冷水,将毛巾润湿后拧干给陆清盛擦了擦脸,然后把毛巾折好轻轻放在他额头上。

等过了一会,她又把毛巾拿下来重新用冷水纳凉,然后再拧干折好放在他额头上。

如此重复,等到盘中的水没有那么凉时,她又重新打了盆冷水。

她轻轻放下水盘,尽量不发出声响,以免吵醒他。

傅知渝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烫了,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的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般苍白,渐渐恢复了些红润。

陆清盛出了不少汗,汗水黏在衣服上,傅知渝怕他不舒服,就想给他擦擦身体。

“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我就是希望你能舒服一点。”傅知渝双手合十,一张稚嫩天真的小脸此刻满脸虔诚,“大佬,得罪了!”

傅知渝慢慢撩起陆清盛的衣角,他的小腹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白皙平坦的小腹上躺着六块平平整整的腹肌,规则而紧致,极具少年感。

傅知渝是一个宅女,平时在学校也是平平淡淡的,几乎没有怎么和男孩子接触过,除了电视上,她更是没看过哪个男孩子的身体。

第一次撩男孩子的衣服,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男孩子的腹肌,还是挺害羞的,她的耳尖霎时冒红。

傅知渝催眠自己,现在自己才十一岁,大佬也才十五岁,都还小,不懂事,没事没事,不用不好意思。

她拧干毛巾,仔细地给他擦了起来。

她的视线落在那六块腹肌上,六个小方块一块挨着一块,曲线分明,看起来十分平整。

她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

好硬!

明明看起来觉得不怎么样,但没想到,戳起来竟然这么硬,像砖头一样。

不知道摸起来感觉怎么样,她还没摸过男孩子的腹肌呢。

傅知渝不禁有些手痒。

她伸手,藕芽似的小手慢慢附上了陆清盛的小腹。

才刚刚覆上一秒——

“水……”

一阵虚弱沙哑的声音响起,傅知渝被吓地一个激灵,连忙把手收回来。

她顿时全身僵硬。

大佬这是醒了?

那她对他如此不敬,会不会被杀掉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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