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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江肆随口问道:“那个男的追了你多久?”宋晚栀服了他的猜测水平,想了想,说:“一个多月吧,后来学校周年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见到我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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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栀自己倒是看了一会儿手机,才再次入睡。

护士一大早过来的时候,推开门,再次在宋晚栀的病房里面看到江肆,床上那位还睡着,江肆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去办公室。

见到她,江肆朝她淡淡颔首。

护士又想起昨天他一只手握住宋晚栀的脚腕,而且给人家擦拭身体,明明亲密,可转头又说跟她没关系。

她其实觉得,宋晚栀跟江肆或许离在一起也不远了,这么一个对自己好的女人,没有人会错过。

当天下午谢希跟江肆奶奶一块过来的时候,护士就猜大概会发生点什么。

尤其江肆奶奶,满脸笑意的给宋晚栀送了粥。要喂她时,谢希朝护士说:“麻烦你把江肆叫过来。”

江肆在看到江奶奶时,目光微微变了。

江奶奶笑眯眯的朝江肆招手道:“你的人,你自己来喂。”

“嗯。”江肆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碗,坐在了宋晚栀的床边。

宋晚栀觉得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也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江奶奶和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来,道:“宁宁,你这次帮了阿肆,奶奶总是要谢谢你的,但奶奶老了,不懂时尚,只能拿一些老旧的东西过来送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说完话,就把首饰盒给打开了,里面是一条项链,中间有一块不小的深蓝色宝石,只不过做工看上去确实有年代感。

“奶奶给你戴上。”她继续和蔼的笑着,弯腰替宋晚栀戴项链。

宋晚栀莫名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眼江肆,只见他满脸复杂,情绪显然不算好。

谢希则是站在一旁一脸笑意。

江奶奶戴完,又仔细的上瞧瞧下瞧瞧,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宁宁这丫头长得就是好看,这项链被她戴着可一点不显老气。阿肆,你来说说,是不是很好看?”

江肆沉默了好一会儿,“嗯”了一声。

谢希笑道:“宁宁,这项链当时周意可是求着要,你奶奶都没送,看来还是你合她老人家的眼缘。”

谢希这句话,几乎是给宋晚栀敲响了警钟。

这项链绝对意义重大,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肆,后者这会儿有点走神。

“奶奶,我真的不能要。”宋晚栀说,“这个太贵重了,放我身边也不安全,指不定哪天就被偷了。”

江奶奶道:“被偷就被偷了,奶奶送给你,那是你值得。”

宋晚栀抿着唇不做声,江奶奶这个人看似和蔼可亲,其实气场很强,很明显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

谢希意有所指的道:“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求你奶奶就成。奶奶既然送你,收着就是了,她有的是钱。”

宋晚栀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江肆淡淡说:“您老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江奶奶道:“也是该回去了,你送我下去吧。”

等两个人进了电梯间,江奶奶就率先开了口,说:“这姑娘我瞧着还行,又这么为你,你们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处一处试试看吧。”

江肆道:“我跟她大概率走不到结婚那一步。”

“不试试怎么知道?”江奶奶道,“之前我也同意你和周意,你们走到那一步了么?我老婆子喜欢,你就替我老婆子试试,爱情这东西,也说不准的。”

江肆抿起唇,没有说话。

“再者,你现在要再娶一个喜欢的,几乎没有可能。”江太太道,“江家男人都冷血,你爸你叔叔你爷爷,没有一个是重感情的,所以找一个长辈喜欢的,也不是坏事。”

江肆点点头:“听您的,您老人家喜欢,我没有什么不可以试的。”

江肆把江奶奶送到车上,才抬脚往回走,看到谢希时,脸上有几分冷意:“您也太心急了。”

那天他们聊,江肆虽说可以跟宋晚栀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后面那句不喜欢与前面半句相比,是先扬后抑,看似愿意,实则还是没同意。

谢希那天说随他,没想到直接请了江老太太。

老太太这两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江肆虽说不见得是一个孝顺的人,但也是尽量什么事情都顺着她。毕竟当初不是她努力打下了江家的江山,江肆现在的日子必然不会有现在好过。

谢希听了江肆的话,淡淡道:“我只是为了帮你往前走,一直记着个旧人算是什么事。有了新人,放身边待个几年,自然而然也就把前面的人给忘了。”

江肆没有再说话,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给绕了过去。

谢希看着他的背影,去的不是宋晚栀病房那条路,而是办公室。

她扯了扯嘴角,现在江肆是不满意,只是希望到时候别有哭的时候,她有种直觉,宋晚栀只要在江肆身边待个两年,他身边就不会换新人了。

谢希再次回到宋晚栀病房时,她已经把项链给收了起来,见她过来,连忙把项链连带首饰盒一起递给她。

“阿姨,我真的不能收。”宋晚栀苦口婆心的说,“我怕我戴着这个,到时候遇上图谋不轨的还得再挨一刀。”

谢希笑道:“怕戴着不安全,你就自己收起来好了。怎么着也是a市市中心一套房,以后遇到事情卖了急用也是好的。”

宋晚栀也就实话实说了:“阿姨,我其实是不敢琢磨奶奶的意思。”

“她老人家就一个意思,想让你跟江肆好。”谢希道,“当然,阿姨也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待在他身边,他是许了你什么的。只不过他能给的,阿姨和你奶奶都能给。”

宋晚栀心头猛的一跳,有个念头冒出来:江肆总是用宋父来威胁她,那么江奶奶会不会比江肆要保险靠谱很多。

谢希道:“只要你试试,不管最后你跟江肆好不好,阿姨这边都不会亏待你。实话跟你说吧,阿姨也不是非要你当我媳妇,只是江肆心底的周意,阿姨总得连根拔起。你为他挡了一刀,江肆对你还是不一样的,指不定他就喜欢你了。”

宋晚栀明白她的意思了,只是要她试试能不能让江肆的心思从周意那里移开。

晚上江肆下班过来的时候,宋晚栀就主动跟他说了这件事:“你妈想撮合我们。”

江肆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怎么想的?”

宋晚栀说:“其实我是挺有好处的,不过我不太想。我觉得保持现状就挺好的。”

江肆没有再开口,这一天宋晚栀觉得好受多了,躺在床上在看一部爱情片,只不过国外电影动不动就大尺度,没看多久她就尴尬的把声音给关小了。

江肆平静道:“不看了?”

“电影里面太夸张了。”她讪讪。

江肆安静了好一会儿,说:“你平常比这还要夸张。”

宋晚栀:“……”

江肆道:“随便动一下就哼哼唧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宋晚栀就不说话了,受伤的时候聊这个话题,江肆要有点想法,倒霉的是她自己。

她把手机给关了,病房内彻底暗下来。

她却听到江肆说:“要不然试试?”

宋晚栀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不要,我胆子小,不敢的。”

“你父亲那边,我跟你签合同,不会为难他,这辈子也会负责他所有的花销。”江肆说,“这样愿不愿意试一试?”

宋晚栀说:“合同可以我拟定吗?”

“可以。”

宋晚栀迟疑的说:“如果是试一试,你就不能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得是平等的关系。这样可以的话就行。”

江肆道:“可以。”

宋晚栀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似乎内心平静的很,反正都得待在他身边,当然是能越舒坦越好,是不是女朋友没有多大的差别。

而江肆提出这个,很大程度上,则是为了敷衍江老太太。否则按照他自己的打算,从没有考虑过跟宋晚栀进一步发展。

第二天醒来时,宋晚栀就觉得尴尬了,看了江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江肆看她一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模样,挑了挑眉,说:“换个身份就不知道跟我怎么相处了?”

宋晚栀说:“你还是赶紧去上班吧。”

江肆走了以后,宋晚栀看了半天天花板,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张喻。

张喻信誓旦旦道:相信我,你们最多好三个月。

事实上,张喻还是高估了他们,他们好的时间远比三个月要少,她一句分手一说,江肆根本留都没留她,也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宋晚栀也是那会儿才知道江肆的试一试,就没有真试的打算,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心。只是为了跟长辈交差,随便处一处走个过场罢了。

但这都是后话了。

这会儿宋晚栀是觉得暂时不好判断。而张喻在得知她这几天没个人影是住院了以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看到宋晚栀中了一刀,整个人都急得跳脚:“那人有毛病吧,捅你一个路人甲干什么?”

宋晚栀说:“医院呢,你小声一点。”

张喻说:“你人都小了一圈了。”

宋晚栀前两天右手动都不能动,今天起码能抬起来了,已经好多了:“你也别担心了,也差不多快要好了。”

张喻下午约了朋友,到点了不得不离开。

过了片刻,江肆给她发消息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宋晚栀今天好多了,也确实想下楼,说好。

江肆回来给她撑了个外套,宋晚栀看到自己臃肿的模样,有些气馁的说:“要不然就不去了吧。”

“不会丑。”江肆劝道,“在医院里大家都差不多,没人注意你长得什么样。”

又淡淡说,“再者,你自己男人都觉得你不丑,能有什么问题?”

宋晚栀觉得他带入角色,快得不自然,她完全是为了那份合同,还不习惯,没有接话。

江肆看了看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一直走到电梯口,突然遇到一位中年男人,对方看到他想打招呼,只不过在看到宋晚栀以后,明显的愣了愣。

“这是你女朋友吗?”对方神色复杂。

江肆点了点头,道:“腿脚问题又严重了?我送你回病房。”

宋晚栀心想你不是要带我下楼么,只不过他是医生,帮助病人也没有什么,她就没有开口,默默的站在原地等了他十分钟。

江肆回来牵她手的时候,宋晚栀开口问:“那个叔叔是谁啊?”

江肆随口道:“一个熟人的父亲。”

宋晚栀认真回忆了下中年男人的脸,然后跟记忆中另外一个人的脸重合了。

周意有男人的影子。

宋晚栀想了想,说:“我认识的熟人,你就直接说不好么。要试一试,难道不该坦诚吗?”

江肆看了宋晚栀两眼,道:“那是周意父亲。”

“猜出来了,眉眼间那种感觉,他们父女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她觉得江肆热情的原因,恐怕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突然之间有些沉默,在密闭狭小的空间里,一旦过分安静,就会显得有些奇怪。

宋晚栀盯着电梯墙壁,透过墙面,江肆的轮廓能透出个大概,他侧颜姑且可以称之为神颜,至于为什么是姑且,毕竟宋晚栀天天看他,很难再生出惊艳感。

宋晚栀对他产生过“惊艳”这一类情绪,那是在大学的时候了。刚进学校无意中在教学楼撞见过他,人群之中鹤立鸡群。擦肩而过时,她回头看了他好几眼。

然后室友说:“别看了,那是个高富帅,平常几乎不在学校,眼光很高,轮不到咱们的。”

另外一个室友说,“是医学院的江肆。”

这份惊艳一直维持到,江肆因为她问的一句,他喜欢什么样的,而他避嫌,再也没来给她补过六级。

……

宋晚栀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江肆的视线没有聚焦点,似乎是在走神。

怕是见到了旧人,又开始思念起另一位旧人来了。

一直到一楼了,宋晚栀撇撇嘴,晃了下两个人牵着的那只手,说:“江肆,到了。”

电梯门口的人很多,江肆往外扫了一眼,伸手虚搂着宋晚栀,带着她走出去。

刚刚走出医院,宋晚栀就觉得这外头的空气可是太清新了。

医院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公园,大部分住院的人出来逛都是来这。

只不过初春,还不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公园里的生机还是缺了那么点味道。

“我的六级,过了。”两个人正走着,宋晚栀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江肆偏头道:“学校里有几个六级不过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当时给我找方法技巧。”宋晚栀说,“我文科不太好,其实你走了我挺怕后面复习不到位没过,不过还好后面重新找到一个帮我补习的学长,才没出什么意外。”

江肆后面没去,自然是因为看出了宋晚栀那点小心思,懒得跟小女生纠缠而已。但帮扶六级这种事情,大部分都是六级超个几十分,算不上高分段,要找一个真能帮上忙的不容易。

不过宋晚栀长得不错,自然不缺愿意帮助她的人。

江肆随口问道:“那个男的追了你多久?”

江肆随口问道:“那个男的追了你多久?”

宋晚栀服了他的猜测水平,想了想,说:“一个多月吧,后来学校周年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见到我就躲。”

那天晚上,她喝多了,醒来之后有时断片,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那学长才突然不搭理她的。

江肆脚步一顿,意味深长说:“怎么,你还有跟人家试一试的打算?”

宋晚栀道:“那个学长成绩很好,我正好单身,也挺欣赏他的,其实处一处也不是不可以。当时要跟了他也挺好的,听说他仕途走得很好,也挺稳重踏实的,跟他过日子应该挺舒服。他也快要结婚了,老婆也长得很好看。”

她到时候还得去参加婚礼呢。

江肆道:“你对这种铁饭碗的男人倒是真挺有执念。”

“很稳定啊。”他这种男人是不会懂的,那种工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男人,才是最能过稳定婚姻的。

“我这要不是个医生,你是不是还不愿意跟我试了?”江肆捏了捏她的手心,侧目问她。

宋晚栀这才想起,江肆是个医生,也算是铁饭碗。

不过江肆在那种家庭条件的浸淫下,品德作风其实不太行。当然,她自己也不怎么样。

“还是会跟你试的,你有钱。”宋晚栀抬头看他,“那你合同,什么时候跟我签啊?”

“你自己先把条款立好。”江肆见她走路衣服散了,伸手替她理了理,又心不在焉的说,“只因为我有钱?”

宋晚栀说:“倒也不是。”

江肆道:“说说看。”

她四处看了看,放低声音说:“跟你一起,那个生活也挺幸福的。”

江肆不易察觉抬了下嘴角,故意问:“什么生活?”

宋晚栀看了看他的眼睛,知道他这是逗自己玩儿呢,用眼神往他下边扫了眼,再抬头看着他。

江肆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所以这么多天,你想没想我,嗯?”

大庭广众之下,宋晚栀还是不好意思聊这些的,轻轻咳了一声,就带着他往旁边的路走去,前边就是食堂,走过去也正好吃个晚饭。

江肆看着宋晚栀又泛红的耳尖,眉梢微挑,她在床上偶尔挺放得开,私底下却很容易害羞。这会儿放开了他的手,也不看他,也没有回头跟他说话。

他在她后面慢悠悠的跟着她,偶尔有路过的医生,会跟他打声招呼,然后视线在宋晚栀身上溜一圈,笑说:“江医生,陪女朋友遛弯呢?”

江肆心不在焉“嗯”一声。

那医生笑着看向宋晚栀,说:“那天你太勇敢了,江医生被你感动得不行,当天整个人频频出神,脸色也冷冰冰的,很紧张呢。江医生的心都要被你抓走了。”

江肆皱了皱眉,他当时只是想不明白宋晚栀这么做的理由,说紧张倒是算不上,但他也没有开口解释。

宋晚栀也只是敷衍的笑了笑。

医生又说:“当时所有的人都在猜,说你们肯定要在一起了。结果果然是这样。”

江肆听得厌烦,快步走到宋晚栀旁边,朝医生点了点头:“我们先去吃饭了。”

宋晚栀一到食堂,就想喝冰的西瓜汁,只不过大冬天的,江肆无论如何也不肯给她刷卡,最后他只替她拿了一碗骨头汤。

宋晚栀恹恹的看着,没胃口:“这我还不如喝粥。”

江肆顿一顿,“我让奶奶给你送?”

她可不想这么麻烦长辈,赶紧给拒绝了,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喝汤。这汤着实一般,江肆一份炒面都快要吃完了,她才喝了几口。

宋晚栀看着江肆碗里的炒面咽口水,喝了几天清淡的粥,现在看到炒面都觉得很香,果然什么都是对比出来的。

江肆见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说:“吃一口?”

宋晚栀有点迟疑,想再叫一份,那肯定吃不下都得浪费了,吃了江肆的,指不定他等会儿又嫌弃她的口水什么的。

不过她还没有说话,江肆就重新拿了一双筷子,然后拿了个小碗,给她分了一点。分给她江肆自己就没有剩多少了,三两口就结束。宋晚栀细嚼慢咽,江肆等了她好一会儿。

冬天天黑的早,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

宋晚栀回到病房时,江肆给她检查了下伤口,说:“今天可以去洗澡了。”

宋晚栀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亮了,她几乎是冲进洗手间,只不过在企图伸手够浴霸时,发现自己受影响的那只手还是抬不起来。只用一只手的话,去够沐浴露拿毛巾不太方便。

宋晚栀琢磨了一会儿,喊:“江肆。”

外头的人闻声走了进来,看了一会儿说:“我给你洗。”

这大概就是经常看对方身体的好处了,因为太过习惯,要紧事就不会扭捏。

江肆给她开了水,很小心的避开伤口,只不过他替她搓沐浴露的时候,她有些尴尬的说:“别乱摸呀。”

他顿一顿,低头时看见她紧紧抓着地面的脚趾。

江肆低声问:“摸出感觉来了?”

“不是,有点痒。”宋晚栀说,“你赶紧给我把泡泡冲干净就好了。”

江肆点点头,给她冲了个两分钟就把浴巾给她了,这会儿她还不能自己穿衣服,他得重新给她换药。

宋晚栀躺在床上的时候,江肆又给她检查了一遍伤口,没有化脓的迹象,洗澡时这一块他也很小心的没有碰到。

检查完才去拿了药跟绷带。

宋晚栀说:“这个是不是会留疤?”

江肆看了看她,道:“估计挺难消。”

宋晚栀抿了下唇,刀伤有点粗糙,留疤其实不太好看,而且她长得白,伤口只会显得更加狰狞。

萧冥从澳洲告别宋南薇回来之后,便一直忙于工作。摆脱了顾云廷的眼线,他去阿斌那里的频率自然也减少了许多。

这天,他停好车,刚从车库里出来,便豁然撞上迎面而来的男人。

见到顾云廷,萧冥一怔,微微意外道:“你怎么在这里?”

顾云廷的脸色像沉着黑压压的乌云,有种迫人的压力,嗓音极低:“怎么,今天没去看你的宝贝女儿?”

“下午再去,怎么了?”

萧冥佯装淡定,表情平静的便要从他身边擦身而过。顾云廷绷紧的神经一触即断,额头上、手背上的青筋在一瞬间全都跳了出来!

“萧冥,你那白血病的女儿天天就在家里,我倒想问问你,你究竟是用什么给她治疗的?”

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藏着许多复杂而隐忍的情绪,听得萧冥脚步顿住了。

他的眉头渐渐皱紧起来,神色一凛,显然顾云廷已经是查到了什么。

“怎么,答不上来了?”

顾云廷转身抬眼瞥他一眼,眸子眯出危险弧度,“是在家中开了个医院?还是你女儿的病已经治好了?”

他的人跟了萧冥一周,整整一周,这个男人都没去过别墅!

唯一能够解释的原因,只能是……

那里住着的根本就不是萧冥的孩子!

而之前那一切,都是他做给他看的假象而已!

萧冥的脸上浮出不耐,皱着眉反问:“我做什么还需要向顾总汇报?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顾总时时刻刻跟盯贼似的监视。”

“不回应?所以你是默认了?”

“无聊,我还有事,顾总请自便。”

说罢,萧冥迈步便要离开。

顾云廷最后的忍耐彻底决堤,他眼底忽的迸射出杀气。眸色一黯,人已经拦了上去。

他忽然狠厉的拎住萧冥的衣领,面色爬满了暴戾之气。对方还没反应过来,顾云廷一个拳头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顾云廷这一拳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萧冥的头一下子就被打得歪到了一边!

“砰—”的一声,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顾云廷似乎仍旧不解气,杀气腾腾的弯腰一把把他揪起,一挥手,卵足了全身的力气,又是一拳下去!

吃了这一拳,对方直接被打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最好说清楚,两年前在狱中接走的那个孩子在哪里!不然我今天就打死你!”

随着顾云廷的动作,萧冥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目眦睁裂,在地上弯着腰痛苦不已。

过了大半响,萧冥才终于恢复了点力气。跄踉着从地上挣扎而起,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咬牙道:“是!顾云廷你说的不错!我是替慕汐养了两年的孩子,她出狱的时候才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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