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说要娶我,予我凤冠霞帔,不曾想到头来却食了言。他跌落悬崖,失了忆,被一个姑娘所救。 他在殿前跪了三天,誓要同我退婚,娶那个姑娘为妻。皇帝头疼不已,召我过去问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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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城,北川大学的旅途巴士上。
邬乔偷瞄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身体不动声色的紧绷起来,坐直。
今天,是她和青梅竹马程令时大学开学的第一天。
高中备考三年,她终于得偿所愿,和他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车窗外的光晕为程令时深邃的侧脸镀上一层金光,看起来万般的温柔。
邬乔神情微晃了瞬,蜷着手心。
似是察觉到了她炽热的目光,程令时偏头看来:“怎么了?”
邬乔小心收敛情绪,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很高兴,我们又在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班。”
程令时平静地看着她:“我们哪次没有在一起?”
邬乔眼睫一动。
是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十多年过去了,他们依旧形影不离。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她压着嗓音又问:“你会觉得腻吗?”
程令时沉默了瞬,淡声:“不会。”
说罢,他视线转向窗外掠过的风景。
气氛又一次沉寂。
邬乔微微垂眸,看着两人随着车辆颠簸,不断擦过的手臂,压下加速的心跳。
程令时不知道,她当初选择这所大学,不是巧合,而是喜欢。
她喜欢程令时近十年。
可这个秘密她只能藏在心底,永远不能说出口。
因为自己是程令时唯一允许留在身边,当做朋友的人,所以她不敢尝试越界,生怕连这个资格都失去。
半个小时后,大巴车在北川大学的校门口停下。
所有入校新生纷纷赶往学校大礼堂。
至此,邬乔和程令时才分别前往自己的位置。
邬乔被室友拉着坐在了前面,往后眺望才能看见程令时。
礼堂内冷气很足,却压不下学生的躁动。
他说要娶我,予我凤冠霞帔,不曾想到头来却食了言。
他跌落悬崖,失了忆,被一个姑娘所救。
他在殿前跪了三天,誓要同我退婚,娶那个姑娘为妻。
皇帝头疼不已,召我过去问我的意见。
我盈盈跪伏,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如太子殿下所愿。”
我与太子婚期将近,每天被嬷嬷按在闺房绣嫁衣,连看一眼天上一掠而过的麻雀,都要被叨叨半天。
“小姐,这天上的雀儿有什么好看的,您手里这凤鸟儿才是最金贵的。”
我手里,嫁衣上绣了一半的凤凰羽翼华美,傲气又灵动,绣了大半年,总算快完工了。
精致又完美的嫁衣,正如我这个人。
我是姜家嫡女,父亲在朝为相,祖父是曾经的太傅,家世显贵,而我,姜淮月,自然也是京城众多大家闺秀之首。
相应地,家中对我的教养也极为严格,琴棋书画,样样皆需精通。
自从皇上确定我为未来太子妃,父亲还特意请来宫里的嬷嬷教导我,嬷嬷真的好严格,等我当了太子妃,她就管不着我了,我要在东宫养一窝麻雀。
不过想到太子殿下,我又觉得,天天被按着绣嫁衣也不算什么辛苦的事了。
太子
容钰,与我自幼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他是光风霁月,君子端方的谪仙人物。
身为皇上唯一的嫡子,容钰早早就被立为太子,按着储君的标准培养长大,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精,神清秀骨,仁德宽让,备受朝臣百姓爱戴。
他是完美无缺的太子,我是
完美无缺的未来太子妃,我们的婚约传遍大江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没有人能料到,这样一桩郎才女貌的婚事,有朝一日,也会被搅黄。
我终于绣完嫁衣那一天,嬷嬷慌张地跑进来,说太子外出京城治水时,遇刺掉下了悬崖,已经失踪半天了。
我手一抖,针扎指尖,不小心滴了一滴血在凤凰的羽翼上。
情况危急,我自然没心思在意这一滴血迹,匆忙出门找父亲了解情况。
父亲安慰我,说悬崖不高,皇上已经派人去找了。
那几天,我几乎没睡一个好觉,从早到晚诵经祈福,希望太子平安无事。
许是絮絮叨叨吵到了菩萨的耳朵,一个月后太子才寻回来,听闻受了重伤,还没好全。
我欣喜万分,又心焦不已,顾不得像往常那样换上精致的衣裳首饰,从佛堂里出来,一身素衣便进了宫。
东宫我是常客,我甚至有皇宫宫门和东宫出入的令牌,我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
太子殿前,却意外地被拦住了。
东宫的侍卫长
李河拦住我,为难地说,“姜姑娘,里面血腥味重,您还是别进去了。”
他是个老实憨厚的人,说完自己忸怩了起来,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察觉到他态度有点不对劲,款款一福身,“
李大人,我是太子未来的妻,他受了伤,我自然更要进去看他,我不怕血腥味,请你放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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