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穿越之我不要当女主》这本书大家都在找,为各位推荐《穿越之我不要当女主》作者为苏静初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萧知宴谢青衣,讲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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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衣上一刻还在高铁里拿着手机看小说,突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下一刻就被人拼命摇晃得快散架。
小姐别死,不要吓奴婢啊
尖利的喊叫声差点把她的魂儿都给吓出来了,谢青衣睁开眼看见一个年轻的古装丽人还以为眼花。
足足躺了三天,谢青衣终于认清事实,她穿越了。
不但穿越,还是穿书,穿的就是自己在高铁上最后看的那本小说,谢青衣恰好跟这本小说的女主同名同姓,是闺蜜发给谢青衣消磨时间的。
幸好她已经差不多看完了,但是不得不吐槽结局相当坑爹。
一般小说女主跟男主不都大团圆解决然后幸福在一起,谁知道这本居然是悲剧,两人后来和离了,女主也死了。
因为女主软绵绵的不得读者喜欢,作者居然把女二改成女主,后面谢青衣是一点都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之前还能吐槽,但是现在她变成女主,却连吐槽的心情都没了。
想到自己结局那么悲惨,谢青衣躺得两眼无神,贴身丫鬟粉蕊满脸担心:大小姐,这是夫人让人送来的血燕,起来趁热喝了吧。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喝掉一碗血燕又吃掉两盘点心,心满意足擦嘴的时候看见粉蕊被吓得两眼发直,估计是谢青衣吃得有点豪放。
既然来都来了,去体验一下古代生活也挺不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朝八晚十还要加班,她又是官家小姐,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极好的。
我想出去走走,有什么地方好玩的?
粉蕊见鬼的眼神看着她:大小姐忘了?老爷说大小姐最近不方便出门。
丫鬟说得支支吾吾,谢青衣一脸茫然。
等她逼着粉蕊开口解释,谢青衣听完又两眼无神躺下了。
这都什么事,怎么剧情变了?
女主怎么就变成人人喊打的恶妇,嫉妒同父异母的妹妹,三番四次要害她?
谢青衣回想了一下继母所出的妹妹谢瑶瑶,人设明明就是个任性妄为的姑娘家,因为喜欢男主所以对同父异母的姐姐三番四次动手,后来因此身败名裂。
等等,这个顺序是不是反过来了?
谢青衣两眼发直地翻了个身,终于发现华点了。
所以除了她之外,这个谢瑶瑶也很可能不是原装货?
跟自己一样是穿书的话,那就麻烦了,而且谢瑶瑶想做什么?
陷害她之后跟男主在一起,那么谢青衣这个女主是不是提前出局?
这么快不是女主的话,剧情都崩坏了,谢青衣是不是很快要没命?
说曹操曹操就到,谢瑶瑶怯生生带着丫鬟站在门外:姐姐好些了吗?听说姐姐出事,妹妹担心得紧,特地请厨娘做了补汤。
按照以往谢青衣肯定不愿意接受,却又不得不做出姊妹情深的样子接下来,然后偷偷倒掉的时候又莫名其妙被丫鬟婆子们看见,再会传得满府都知晓她容不下妹妹,还糟蹋了妹妹的心意。
这套路她一看就明白,于是笑眯眯道:母亲刚送了血燕来,我已经喝得很饱了,这补汤就喝不下,妹妹别浪费,不如自个喝了吧。
闻言,谢瑶瑶顿时脸色一白,双眼湿漉漉的,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姐姐还怪我吗?妹妹也不知道外头怎会这般说姐姐,明明姐姐很好。
我知道自己很好,多谢妹妹的夸奖。若是妹妹没别的事就先回去,免得我过了病气给妹妹就不好了。原来的女主因为受不了外面的谣言蜚语于是不吃不喝把自己折腾死了,醒过来的谢青衣浑身没力气,饿得能吃掉一头牛。
家里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对外只说谢青衣这是病了。
她也用同样的借口来打发谢瑶瑶,谢家主亲口说谢青衣病了就是病了,就是谢瑶瑶都不能说什么。
谢瑶瑶一愣,只好带着丫鬟离开了。
粉蕊满脸担心:大小姐这样好吗?要是老爷知道后,怕又会呵斥大小姐对二小姐不够好。
谢青衣笑而不语,没多久谢老爷就把她请过去,一进门他就板着脸道:瑶瑶好心去探望,你当姐姐的怎能欺负她?
压根不问她说了什么就呵斥,看来粉蕊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剧情是完全崩坏了。本来女主身为谢老爷的长女,虽然不受宠,却不至于让他偏心到这个地步。
我关心妹妹,不想过了病气给她,难道不对吗?而且母亲刚送来的血燕我喝下了,实在喝不下妹妹的补汤,不好浪费了妹妹的心血,而且妹妹脸色苍白,就让她自个喝了。
她转向下首坐着的谢瑶瑶:妹妹,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有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姐姐说得没错。谢瑶瑶虽然这样说,却满脸惨白低下头,一副被欺负了却不敢说真话的样子叫谢老爷脸上的怒意更甚。
旁边的明艳妇人连忙打圆场道:老爷莫生气,开饭吧,不然饭菜要凉了。
这是在和稀泥,她却暗地里也站在谢瑶瑶这一边。
谢青衣想着这个妇人必然就是谢府的姨娘,也是谢瑶瑶的生母。
除了没有谢夫人的名分之外,完全就是谢府的女主人。
因为生母生下她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女主就是廖姨娘一手养大的。
苛待算不上,就是把女主养得天真烂漫,对这位姨娘极为依赖,遇事只会哭,什么都不会解决。
所以出事后女主只想着寻短见,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青衣偷偷用力掐了大腿,疼得眼泪立刻出来了:爹爹不信女儿,姨娘却是记挂我,特地让人送了血燕来,我都一滴不漏喝完了,厨娘还送了好几盘点心来。
吃喝那么多,谁都不可能再喝得下补汤。
她眼泪汪汪盯着廖淑芝,这位姨娘敢摇头,自己就敢把厨娘都叫上来对质。
廖淑芝却一副恍然想起的样子:确实如此,倒是我这记性越发差了,险些忘了。
谢老爷拍了拍她的手背:偌大的谢府得你一个人操心,这点小事忙忘了也没什么,开饭吧。
他也不觉得误会了谢青衣有是没问题,轻描淡写就过去了。
一顿饭吃得谢青衣很不是滋味,谢老爷给廖淑芝夹菜,廖淑芝给谢瑶瑶夹菜,她连个布菜的人都没有,只能自己夹。
这哪里是一家人,分明多出她一个闲杂人等,吃得都要胃疼了。
好在饭菜的味道不错,厨娘很有一手,谢青衣埋头苦吃通通当看不见,吃饱了才下桌。
偏偏谢老爷不打算放过她:不是说下午吃了血燕喝不下补汤,如今又能吃得进去了?
谢青衣低下头,还有完没完了!
见着爹爹,女儿高兴就忍不住多吃了一些。要是吃得少了,不就得扫了爹爹的兴了?
大家都在吃,就她一个搁筷子,谢老爷肯定又会觉得谢青衣是故意发小脾气了。
不管吃还是不吃都要发难,谢青衣当然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谢老爷冷哼一声,此事算是过去了。
谢青衣回去躺下,这才几天她已经感觉过不下去了。
想到只有她嫁出去后才能离开谢府,谢青衣就忍不住叹气。因为如果嫁给男主,她又要开始玩完倒计时,实在心累。
第二天她一大早爬起来去厨房,把厨娘吓了一跳:大小姐要吃什么只管让粉蕊跟老奴说就是了,很不必亲自过来。
不用,我想亲自炖一锅汤。谢青衣要了一只老母鸡,又让丫鬟取来红枣桂圆等等放进去一起炖。
炖了足足两个时辰,她就让粉蕊端上,亲自送去给谢瑶瑶。
谢青衣还特地绕了半个谢府,让大部分下人都看见了,这才去了谢瑶瑶的院子。
谢瑶瑶看着粉蕊和另外一个嬷嬷端过来的一锅汤惊住了:姐姐这是做的什么?
谢青衣笑道:昨天辜负了妹妹的心意,我夜里辗转难眠,最后只能一大早起来,亲自炖一锅汤送过来请妹妹尝一尝了。
姐姐有心了,只是这么多谢瑶瑶看谢青衣盯着自己,只好让丫鬟舀了一碗尝了一口。
以为谢青衣看着自己喝了就会走,然而这人却站在原地没动:这是姐姐的心意,妹妹只尝一口岂不是浪费了?
谢青衣让粉蕊多送一些碗筷来,给院子里所有丫鬟婆子都人手一碗,她自己也喝了两碗,看一锅汤分得差不多才走了。
她一走,丫鬟扶着谢瑶瑶一脸担忧:二小姐没事吧,这汤会不会有问题?
这么多人喝了,哪里会有问题?谢瑶瑶轻轻摇头,转头就去找廖淑芝。
廖淑芝听说谢青衣大张旗鼓去厨房炖汤亲自送给她,难免担忧。
谢瑶瑶却道:姨娘,姐姐变了许多。
她不但自己当场喝了,还知道让整个院子的人都喝了,要是谢瑶瑶回头说吃坏了肚子怀疑谢青衣下药都不行。
毕竟总不能让整个院子的下人都陪着做戏,就算愿意,人一多就容易露出破绽来。而且谢青衣自己都喝了,她要没事,整个院子的人却有事,那怎么可能?
廖淑芝好笑:那丫头从小就没心眼,一眼就能明白在想什么,是不是你想多了?或许她就是觉得那么多汤你一个人喝不完,总不好就这样浪费了。
不过满府都在她的掌握之下,廖淑芝不让谢老爷知道此事不是什么难事。
谢青衣如此卖力讨好谢瑶瑶,却没必要让谢老爷知晓。
然而廖淑芝到底还是小看谢青衣了,她转头又去厨房做了一锅汤,晚饭趁着谢老爷在的时候亲自送过来。
丫鬟婆子想拦着都没拦住,谢青衣老远就在喊:爹,女儿亲手炖的汤,趁热来喝!
谢老爷却不领情:那么多丫鬟婆子,哪里需要你来动手,传出去还以为谢府连下人都请不起了。
谢青衣满脸笑容僵住,有这样的爹也太倒霉了,只能继续偷偷掐大腿哽咽道:女儿就是看爹爹每天那么辛苦,所以想要好好孝顺一番。中午给妹妹炖汤,她都说好喝,才想着给爹爹也炖一锅。
谢老爷诧异地抬头:算你有心,端上来吧。
看谢瑶瑶的样子不像吃坏了,炖汤应该没问题。
而且谢青衣确实从小没什么心眼,谢老爷也不觉得她是刻意讨好。
谢青衣欢欢喜喜端上汤:昨天我没喝掉妹妹送来的补汤挺内疚的,今天一大早就炖了一锅送过去,见妹妹喝得好,女儿又炖了一锅特意孝敬爹爹。让厨娘试过,味道还不错。
谢老爷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反应平淡。
谢青衣心里暗骂,面上装作忐忑:爹爹,女儿想明天出外走走透透气。
谢老爷断然拒绝:不行,你欺负妹妹的事都传得沸沸扬扬,谣言平息之前你就别出去丢人了。
女儿只想去香粉铺面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廖淑芝开口帮腔,谢老爷勉强同意。
于是谢青衣第二天戴上纱帽,领着粉蕊就直奔香粉铺面。
她记得女主该是天生身有异香,尤其及笄之后特别明显,能叫男子闻到后不自觉被吸引。
男主就是因此被女主吸引,非她不娶。
偏偏谢青衣闻了好几天,身上什么味都没有,还以为鼻子不灵了。
作为调香师,鼻子不灵敏就等于砍掉了一条胳膊,别提多难受。
她今天一进香粉铺面,闻着四面八方的味道,顿时双眼一亮。
谢青衣一眼就看中一小瓶蔷薇水,得用掉自己积攒多年的所有月银。
然而她刚伸手,就见旁边有人拿走了。
原本谢青衣懒得计较,打算拿下一瓶,那只手又抢了一瓶。
她转过头,对上的是一个年轻姑娘挑衅的目光:还以为谢大姑娘在府里跟乌龟一样呆着不敢出门,居然还敢露面,真是不要脸。
旁边几个年轻姑娘跟着嗤笑,还以为谢青衣被欺负又会像以前那样哭哭啼啼地跑走。
谁知道谢青衣只招手叫来伙计:这位姑娘要包圆了你家的蔷薇水,还有货吗?
伙计一愣,接而欢喜:有有有,贵客这边请。
年轻姑娘气急败坏:我什么时候说要包圆了,你
谢青衣不解:架子上就这么几瓶,你们这么多个姑娘家够分吗?瞧着就是个大方的,何必每人分一点那么吝啬?
伙计也看过来,几个姑娘脸面挂不住,只好跟着去结账了,打算回头跟谢青衣算账。
谁知道钱袋一空心如刀割的几个人回来,谢青衣连个鬼影都不见了。
谢青衣匆匆跑出去后忍不住回头哈哈笑:粉蕊,你没见她们几个刚才的脸色多有意思
身后空空,哪里还有丫鬟的身影?
刚才她挤开人群就冲出来,压根没注意到粉蕊掉队了。
谢青衣准备掉头找粉蕊,她如今身无分文又弄不清楚谢府的位置要怎么回家?
小心突然身后有一匹疯马冲过来,速度太快,她根本来不及避开。
围观人的大喊着,也有人捂住眼睛不忍看见一个年轻姑娘被疯马撞到的惨烈情景。
猛地有人抓住她的胳膊,又揽着自己的腰身一扯,疯马几乎是擦着谢青衣过去的。
她险些吓出一身冷汗,回头急忙道谢,却发现是个高大俊美的男子,一身上等的锦袍在他的容貌下沦为陪衬。
小说里但凡容貌极为出色的肯定是重要角色,谢青衣纳闷没那么巧吧?
谢大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在路中间,丫鬟呢?
我们刚才走散了,多得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谢青衣退开几步再三道谢,男子指着旁边的酒楼。
我让人去找谢大姑娘的丫鬟过来,暂时在这里喝一杯茶吧。
谢青衣刚才吓了一跳,如今腿还是软的,没有异议地跟着他上了三楼的房间。
掌柜亲自送来满桌的菜肴,又有一个美艳女子给两人斟茶,频频媚眼如丝,可惜男人一直低着头压根就没看一眼,完全是白费心思。
谢青衣想笑又不敢笑,免得这倒茶的姑娘尴尬,端起茶盏想喝一口来遮掩,鼻尖闻着熟悉的味道顿时脸色一变,伸手就打掉对面男子唇边的茶杯:别喝,有毒!
美艳女子一听,宽袖里突然抓出一把匕首向着男子的胸口就要刺下去。
看来毒杀不成,这是准备动刀了!
谢青衣吓了一跳,来不及阻拦,还以为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就要血溅当场,谁知道他抬手拿着一把铁扇挡开匕首,下一刻就有两个黑衣蒙面人把刺客打晕在地。
黑衣人出现得快,消失得也快,门外就有侍从把地上的刺客带出去。
美男子仿佛见惯这种事,神色如常地拾起双筷:这些菜肴是侍从盯着厨师做的,不会有问题,谢姑娘来尝一尝?
刚遇到一场刺杀,谢青衣哪里还能吃得下去,想问又不敢问。
这人会被刺杀,身份肯定不一般,就不知道究竟是谁了。
而且看美男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被刺杀了,刚才匕首刺过来,他脸色都没一点变化,显然相当熟悉这种事了。
还有侍卫在暗中保护,身手利落,转眼就把歹人带走,也不知道带到哪里去审问。
掌柜突然屁滚尿流冲进来告罪,被侍从拦在几丈之外:王爷,小的真不知道那女子是刺客,冤枉啊
谢青衣一怔,王爷?难道是祁王,那个男主萧知宴?
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郁闷,无论剧情崩坏到什么程度,自己还是跟男主相遇了。
谢青衣顿时后悔自己乱跑,到头来还是跟男主见上面,要她乖乖待在家里,是不是就碰不上了?
萧知宴挥挥手,就有侍从把掌柜拖出去:多年不见,谢大姑娘胆大了不少。
也是,以前的谢青衣遇到事就只会哭,胆子就丁点大,刚才遇到刺杀不但知道提醒,还没吓晕过去,难道被男主怀疑了吗?
谢青衣又打算掐大腿,偏偏掐中之前的地方,疼得倒抽一口气,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没想到会遇见王爷,是民女失礼了。
她现在装作吓晕过去的话,会不会反射弧太长,显得太假了?
萧知宴不经意问:谢姑娘如何发现茶水里有毒的?
谢青衣老老实实回答:民女鼻子灵敏,刚才闻到夹竹桃的味道了。
虽然味道融入水中很淡了,但是对一个调香师来说分辨味道不是什么难事。
她担心萧知宴会继续追问自己如何能闻出夹竹桃的味道,好在侍从把粉蕊找回来了,这时候给谢青衣解了围。
萧知宴也就没多问:既然谢大姑娘的丫鬟找回来了,那就回家去吧。
谢青衣下楼,酒楼前停着一辆马车,还以为是粉蕊准备的,上车后才发现是萧知宴的手笔。
毕竟粉蕊身上也没多少银钱,哪里租得起这样的好马车?
粉蕊托腮:祁王爷温柔又体贴,哪个姑娘嫁给她就幸福了,要是大小姐
见这丫头越说越离谱,谢青衣赶紧打断道:别乱想,刚才你跑哪里了,我转身就不见了你。
丫鬟比她还委屈:奴婢在身后一个劲喊,大小姐却跑得越来越快,奴婢怎么都跟不上。
谢青衣一脸尴尬,回府后被廖淑芝叫到跟前:大丫头出去没遇上什么事吧?看着小脸怎么白了?
还不是被萧知宴吓的,她满脸乖巧道:没事,可能被风吹白了。
你这丫头以前有什么话都跟姨娘说,如今怎的跟我疏远了?廖淑芝在眼角沾了沾帕子,似乎伤心了。
谢青衣目瞪口呆,说哭就哭,简直是戏精本精了,连忙手足无措道:姨娘,真没什么事,就是去香粉铺面的时候遇到几个姑娘出口不逊,不过我都避开了,没跟她们争执。
廖淑芝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可怜见的,要不是我问,大丫头在外头被欺负了也不敢告诉我了吗?别怕,她们是误会了大丫头,并不知道你的好。
谢青衣突然被抱住,整个人都僵了,好在一会儿就放松下来没露出破绽:多谢姨娘,我以后避着她们走就是了,反正她们又不会上门来欺负我。
见她还是那么天真,廖淑芝在谢青衣看不见的地方勾唇露出几分讽刺,很快再低头又是满脸慈爱。
两人一个爱演,一个陪演,母慈女孝,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是真母女。
谢青衣回去后立刻沐浴换衣,她刚才差点被廖淑芝身上的香粉味熏得打喷嚏,幸好拼命忍住了。
擦那么多香粉,谢老爷还受得住,他也挺重口味的,还是鼻子早就被熏坏掉了?
临睡前她还不能安宁,谢瑶瑶又跑过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听闻姐姐想买蔷薇水,后来没买成,妹妹这里还有,不如先送给姐姐。
谢青衣挑眉,她去买蔷薇水除了一起的粉蕊之外,就只有那几个拦着自己的姑娘知道,这个妹妹是从哪里知道的?
谢瑶瑶怯生生道:姐姐别怪粉蕊,是她跟钱嬷嬷抱怨的时候恰好被经过的兰英听见了。
破案了,原来是粉蕊这小蹄子泄露了消息。
那就多谢妹妹了,谢青衣毫不犹豫就收下,谢瑶瑶还愣了愣,直到手里空了才回过神来。
妹妹要是不舍得,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谢瑶瑶连忙摇头:不,送给姐姐就好。
粉蕊看谢青衣把谢瑶瑶送来的蔷薇水收下了,感到十分不解又气愤:今天那几个姑娘指不定就是二姑娘指使来阻拦大小姐,如今倒是假惺惺来充当好人,大小姐明儿再去买也可以,何必收下。
谢青衣好笑:不要白不要,这东西我有用处。
粉蕊气嘟嘟伺候她睡下,一副替谢青衣打抱不平的样子特别可爱。
谢青衣一觉好眠,起来就去跟廖淑芝请安,把手里的锦盒送上:这是我昨儿出外给姨娘买的礼物,希望姨娘喜欢。
廖淑芝也没看,毕竟谢青衣手里头有多少月银她是知道的,买不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就笑着让大丫鬟收下:大丫头有心了,今儿还想出门去吗?
谢青衣笑着点头,廖淑芝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道:去吧,我会替你瞒着,不叫你爹知道。
她巴不得有人帮忙瞒着,道谢后就带着粉蕊出门,直奔昨天的香粉铺面。
今儿来得早,谢青衣一口气跟小二要了很多香料,瓶瓶罐罐装了一箱子,直接去了昨天的酒楼要了一个房间。
掌柜还记得她,恭恭敬敬请谢青衣去了昨天的房间:这是为祁王爷专门空置的包厢,王爷很少过来,如今还空着。
谢青衣有些迟疑,想着去别的包厢,却已经满座了,只好抱着箱子进去。
瓶瓶罐罐摆满了半张桌子,她挨个闻了闻之后就用一个空瓶子,把香料一点点混在一起。
粉蕊在旁边看得莫名其妙,只觉得自家姑娘在玩儿香粉,就跟面粉一样指不定还能弄成面团玩。
谢青衣玩得很专心,她手头的银钱全都买了香粉,就没法再买称量的工具了,更别提是蒸馏的东西就更贵了,不是自己能买得起的。
再厉害的调香师没有趁手的工具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只能依靠平日的经验做最简单的香品了。
还好香粉店面可以帮忙把香料都研磨成粉末,不然谢青衣还得亲自研磨,怕是要磨到手疼。
她特地跟掌柜要了一个小炉子,掌柜是有求必应,送来一个巴掌大的,煤炭也是足足的。
谢青衣在上面放了一个巴掌大的陶碗,把部分香料放进去飞快炒了一会,才用帕子把烧热的陶碗拿下来放进冷水里一会,才把里面放凉的香料倒进一个空着的香囊里头。
她低头一闻,隐隐约约的香气,比起廖淑芝身上的味道不知道要清淡多少,却叫人闻得浑身爽利。
这是什么?
冷不丁背后有人开口,谢青衣吓得腿一软向后摔下,被人稳稳扶住胳膊,一手还搂着她的腰。
她姿势尴尬,后背倚着对方的胸膛,仰头看着来人哆嗦了一下:王爷什么时候进来的?
在谢姑娘开始炒香粉的时候,谢青衣这个姿势古怪,不被推一把根本就站不起身,萧知宴眼底透着一分笑意和两分探究:谢姑娘这是在做香品?做的是什么?
只是普通女儿家的东西,因为店面里的香品我买不起,便想着用这个法子可以多做一些。谢青衣伸手抓住桌边,勉强站稳了,后背离开对方火热的胸膛,她才偷偷松口气。
谢姑娘几年不见,不但能辨别香味,还能自个做香品,实在叫人刮目相看。萧知宴自然而然接过香囊在鼻尖下一嗅:淡而不腻,不像是女儿家喜欢的香味。
确实谢青衣不喜欢太甜腻的香味,反倒喜欢这种清清淡淡的,就是男子也能用。
于是她眼睁睁看着萧知宴把香囊挂在自己的腰间,丝毫没有还回来的意思。
自己擅自用了包厢,谢青衣也不好意思讨要回来。
萧知宴右手一抬,自是有侍从把桌上余下的香粉都收拾好放进锦盒,交给一直跟鹌鹑一样缩在角落的粉蕊。
她刚才不是不想提醒谢青衣,而是萧知宴冷冷扫了一眼过来,自己就吓得险些晕过去,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青衣硬着头皮坐下:民女擅自进来,实在失礼了。
萧知宴笑笑:无妨,反正一直都是空着,我也是心血来潮过来,没想到会这么巧再遇到谢姑娘。
听了这话,谢青衣头皮发麻,祁王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故意接近他的?
她简直坐立不安,好在没多久就有侍从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回来,递到自己的面前。
萧知宴一指:这是送给谢姑娘的,用来换香囊。
还好,他没打算伸手白拿,谢青衣只以为是附近的点心之类的东西,打开却是那家香粉铺面的契书,不由大吃一惊:王爷,这太贵重了,民女不能收下。
一家小铺面而已,没多贵重的东西。萧知宴说得轻描淡写,显然的确不觉得这是多重要的东西,反倒谢青衣有些大惊小怪。
店面里头的货物也一并买下,谢姑娘喜欢什么直接拿走就是了。
祁王还真是大手笔,真是为了用来换香囊吗?
谢青衣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身上有没异香,萧知宴没道理会莫名其妙看上自己吧?
被萧知宴盯着,她只能收下锦盒。
他还善解人意道:要是谢当家问起,就说我与谢姑娘一见如故,送便送了。
这解释若是别人只觉得敷衍,祁王这么说却没人能反驳得了。
萧知宴一向就是如此肆意妄为,看顺眼的人随手可以就送金银珠宝,厌恶就可能直接斩杀。
他只送谢青衣区区一个不大的香粉铺面,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离开酒楼的时候谢青衣还恍恍惚惚的,她就这样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铺面?
这得来全不费功夫,还是用一个小香囊换的?
那个香囊里的香料全部加起来也不值几个钱,别说用香囊买一个铺面,就是买一瓶蔷薇水都是买不起的。
更别提满仓库的香料,哪怕不都是贵重的,加起来也价值不菲!
自己是不是该去见见掌柜,看看账本,又或者把喜欢的香料都一并带回谢家去?
她一边想一边走,脚下没留神踏空,被萧知宴眼明手快抓住胳膊才没摔下去。
他低头一笑:看来以后要仔细盯着谢姑娘才行,一不小心就容易出意外。
谢青衣满脸尴尬,正抽回胳膊,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姐姐?
她转头见谢瑶瑶带着兰英惊讶地看了过来,很快行礼道:小女子拜见王爷。
萧知宴笑得玩味,谢家两位姑娘都没见过他。谢青衣确实没认出来,碰面的时候还悄悄偷看打量,听见掌柜叫的王爷才恍然大悟的样子。
谢瑶瑶却是一眼就认出,还满脸羞红,双眼含情脉脉看着他,真是有意思的两姊妹。
谢青衣也纳闷:妹妹什么时候见过王爷吗?
谢瑶瑶一怔:祁王爷人中龙凤,自然跟旁人不一样。
所以她是猜的,却一眼就猜对了吗?
别说萧知宴,就连谢青衣都察觉不对劲来了,所以这个好妹妹究竟是穿越还是重生的?
姐姐怎么跟王爷一起,是巧遇吗?
王爷好心救下我两回,特意前来道谢的。谢青衣回答得轻描淡写,谢瑶瑶盯着她手里的锦盒却有些疑惑,瞥见萧知宴腰上的香囊更是皱眉。
这香囊曾经在谢青衣那里见过,是这个姐姐亲手做的,怎会在祁王的腰上?
难道谢青衣私底下跟祁王来往,两人已经看对眼了?
谢瑶瑶笑着上前挽住谢青衣的胳膊:姐姐要跟王爷去哪里,可以带上妹妹吗?
不了,我正准备回家,妹妹要一起吗?谢青衣看谢瑶瑶笑得僵硬,眼珠一转又道:对了,我要去对面买点东西,妹妹在这里等我一会再一起回家好吗?
她带着粉蕊丢下谢瑶瑶就跑去对面的香粉铺面,被小二请进去,掌柜看见谢青衣就立刻拿出账本来。
谢青衣笑眯眯看了看,却发现店面的生意没想象中那么好。
掌柜愁眉苦脸道:店面花费多,看得人不少,买得却更少。
很多姑娘家只看不买,一个月下来最大的生意也就是昨天几个姑娘买的蔷薇水。
卖得最多的是极为便宜的香粉,对店面的花费来说是杯水车薪。
难怪东家那么爽快就把店面卖给祁王,估计也是快撑不下去了。
只是没想到萧知宴转手就把店面是送给一个小姑娘,掌柜却不敢小看谢青衣,能让祁王看上的可不是一般人。
谢青衣在店面里走了一圈,就让小二去把大门关上,外面弄个牌子说是休店几天。
这些香品都收起来,回头把价钱压下去卖了,别占着库房的地方。
这些东西虽然价钱不便宜,用得香料都是极好的,却千篇一律。
擦来擦去都是一个味,而且味道太淡,还持续没多久就散了,压根对不起买的价钱,难怪无人问津。
掌柜顾不上心疼,就见谢青衣刷刷写下几个方子,顿时又笑逐颜开,一个劲保证老师傅们绝不会把香方泄露出去,加紧把新的香粉做起来。
谢青衣琢磨着香水的盒子也得打好看点,才能吸引人。
古去今来,漂亮的东西才能激起女人的购买欲。
她让掌柜请人做几个盒子的图样,多做几种镂空花纹让自己过目,木料也得分层次。最好的, 次一等的,再次一等的,分别给不同层次的女客准备。
对了,我是新东家的事还请掌柜暂且保密。
掌柜点头哈腰应下了,谢青衣没敢多留,出了店面却又不急着过去。
她远远看见对面的萧知宴和谢瑶瑶站在一起,俊男美女,十分赏心悦目。
谢瑶瑶一副温柔娇羞的模样,看向萧知宴的眼里似是透着星光一样璀璨。
萧知宴也是温柔低头,仿佛在认真听她说话,这氛围叫人无处插足。
谢青衣想到小说后头换了女主,女配谢瑶瑶就成为万人迷了,既有男二追捧,又有男主喜欢,简直是人生赢家,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一对一还是变成一对多?
想到谢瑶瑶以后要享齐人之福,谢青衣就有点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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