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肆没有说一个字,只发动了车子。“你跟她之间,发生过什么?”周意嘴角带笑,眼底带着探究看他,有些许冷冰冰。江肆感觉到了她的醋意,淡淡道:“你之前不是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你不在意?”周意轻飘飘的笑:“我后悔了,你要再敢跟她有什么,我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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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栀在休息室里,几乎是立刻找到了大冒险写信的那位同学,问他当时在给江肆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同学记不住,但说拍了照,存在百度云里,得去找找。
宋晚栀等了有一会儿,才听见消息进来。
点进去看,宛如晴天霹雳。
上面也只有一句话。
“江同学,那天看见你上厕所了,你看起来真的,不怎么中用。”
就,离谱。
宋晚栀:“……”
张喻进来的时候,宋晚栀就惨白着脸说:“我说,江肆,不中用。”
“宋晚栀,这你都敢说?”张喻惊讶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江肆那么高的一个男人,居然中看不中用?”
休息室旁边就是洗手间。
以至于被江肆听得清清楚楚。
他整张脸,几乎是立刻沉了下来。
宋晚栀眼疾手快的上去捂住了张喻的嘴,说:“你嗓门能不能不要那么大。”
“我只是太震惊了。”张喻拨开她的手,蹙眉说,“不应该呀,之前他在学校游泳比赛穿紧身泳裤……”
那会儿他才高中,当时就有女生打趣说,谁要跟了江肆,恐怕会很幸福。
但毕竟宋晚栀跟江肆实践过,张喻不可能比她还了解江肆的状况。
“岁岁,你确定看仔细了?”张喻的语气有些复杂,不敢想象男神会毁在这点上。
宋晚栀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解释呢,就看见江肆站在几米开外,阴沉着脸看她。
张喻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回头一看,这一看,尴尬至极。
江肆瞥了张喻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你先走。”
张喻听出来了,这并不是在跟她商量。
比起洛之鹤,她其实更怕江肆。
跟江肆不太熟的人,对他的评价或许是,人有点冷,也有距离感,但是谦逊有礼很有教养。
张喻可不会这么认为。
当初有人强迫周意,江肆真的像是疯了一样,不顾肋骨折断扎进肺里,也依旧狠戾的只往那人脸上挥拳,那人失去知觉,他也没停。
后来还是江父江母拦下他。
江家父母因为江肆这冒失的行为,对周意相当不满。
江肆当时风轻云淡的说:“你们要么多她一个媳妇,要么少我一个儿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生死随她。”
张喻自此知道,江肆才是最不好惹的那个。
可他对宋晚栀似乎不太友善,她不敢把朋友留在这。
“江肆,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还两回呢。”张喻在旁边企图劝服他。
“你想多了。”江肆淡淡说,“我不为难她。”
张喻不太信,他往常什么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可这会儿脸色冷得明明想揍人。
江肆睨了眼宋晚栀。
宋晚栀想着刚刚的聊天记录,她是有证据解释清楚的,也不想张喻因为自己得罪他,便让她先走:“张喻,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你先走吧。”
张喻道:“江肆,岁岁她只是喜欢你罢了。”
喜欢他转头就去追洛之鹤?
江肆当然没当真,脸上也没有半分表情,依旧冷冷淡淡。
宋晚栀好说歹说把张喻给送走了,然后把门关上。
“上锁。”他言简意赅道。
宋晚栀老老实实的把门给锁了,看见他扯了领带坐在沙发上,估计是有功夫听她耐心解释了。
扯领带的那双手,实在是太好看了。
她理了一下裙子,坐在他身边,把聊天内容翻出来给他看,心有余悸的说:“江医生,当时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当时大冒险输了,成了送信的那个。我不可能偷看你上厕所,也不可能这么说你啊。”
她顿一顿,迟疑的道,“刚刚也是我想给张喻解释,不是在说你坏话。你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
江肆漫不经心的反问道:“我什么样?”
她愣了愣,然后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比划,待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脸上顿时涌上股热潮。
他不动声色的盯着她微红的耳尖看了一会儿。
“洛之鹤跟姜洲的关系很铁,两家关系也绑的紧,你去钓他,没什么用。”江肆道。
宋晚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钓洛之鹤了。
诚然她很吃洛之鹤那款的颜。
当然,江肆她也吃,只不过她知道他这款以自己的实力,是拿不下的,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越矩的想法,当时也只是想对付姜洲不得已为之。
“江医生,我跟你解释清楚了,希望你不要记恨我。”宋晚栀这会儿也依旧跟往常温和的态度差不多,说,“我也没有钓洛之鹤,姜洲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只希望您不要从中插我一刀,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江肆扫了她一眼,“你裙子拉链开了。”
宋晚栀脸色微变,伸手去后背够,只是手短实在是够不着。
这时门外又有声音响起:“今天洛之鹤旁边那个穿黑礼裙的女人是谁?”
“不认识,长得倒是白净,就是一看洛之鹤就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很骚。”
宋晚栀心道,水汪汪的眼神害人,看谁都像在调-情。
“唉,你看看,这门怎么锁了,谁在里面?”外头的人用力的拍了拍门。
“走,去找张先生拿钥匙。”外头两个人走了。
宋晚栀转头去看江肆,他并没有理会。
她也只好不说话,但手还是慌忙的在拉拉链。
“过来。”江肆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宋晚栀连忙走过去,她得尽快走了,不然回来撞上那两女人就尴尬了,毕竟人家说她坏话被她给听见了。
她可以不记仇,可说她坏话的人可不一定这样想,宋晚栀并不想跟这些名媛们当对头。
只不过,下一刻,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裙子在往下坠,很快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江肆没给她拉拉链,反而把她的裙子拉链全部给拉开了。
她回头看着他,没了领带,他显得就没有那么一丝不苟了,眉目虽然清冷,整体看上去却流里流气。
“江医生……”
江肆扫了眼自己的腿,不容置喙道:“过来。”
宋晚栀皱起眉,咬唇说:“她们很快就会来开门,我也不能再跟你这样。”
“张总不在,她们拿不到钥匙。”江肆道,“不想对付姜洲了?”
宋晚栀心动了,说:“你肯定不会帮我对付他。”
江肆有点不耐烦道:“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自己选择。”
她内心挣扎极了,可是还是不太相信他会帮自己,她还是想拒绝,江肆却直接伸手把她给拉进了怀里。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
她想起刚刚应酬,他确实喝了很多杯酒,几乎是敬他的他都没拒绝。
江肆这显然是被酒精给刺激了。
“江肆,别……”
江肆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垂眸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她,淡然嘲道:“我让你锁门,什么意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
张喻不放心宋晚栀,走到门口时,就听见里头隐隐约约的细微声音。
“江医生……”
张喻听了,都觉得头皮发麻。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看见姜洲火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他说:“宋晚栀呢?”
张喻没敢说话,只看着他脸上浅浅的疤,上次宋晚栀砸的。
姜洲见她不说话,讽刺的说:“你敢护着她试试?这贱人,居然还撩我兄弟,他妈的看我弄不弄死她!”
不仅撩你兄弟,你表弟这会儿还跟她在一起呢。
张喻想着,琢磨了一会儿,回过味来,姜洲哪回在意过洛之鹤的私生活。
又想起他这张脸被宋晚栀那一板砖拍得进了医院,也没有找过宋晚栀麻烦。
这恐怕,是醋意翻了天了。
休息室里,宋晚栀觉得自己的腿都是软的。
江肆是瞥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就突然起身了。
宋晚栀看着他脸色有点冷,死死的盯着手机,最后接起来,冷冷的说:“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她在旁边听到以后,愣了愣。
不知道是不是她理解错,他的语气除了冷,还有一丝不太能察觉出来的埋怨。
宋晚栀一瞬间就想起了他追了很多年,那个让他半死不活的前女友。
江肆很快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坐在另一侧沙发上,有些出神。
一直到宋晚栀一言不发的起身穿礼服,他才抬手给她拉了拉链。
她什么也没有多问,只道:“你说在姜洲的事情上会帮我一把,不会反悔吧?”
江肆有点心神不宁,“嗯”了一声,道:“我今天,喝了点酒,做事有点冲动。”
最主要,她穿黑礼服的模样,跟某人有几分相似。
另外,宋晚栀的诋毁,让他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也生出了教训他的念头。
所以江肆冲动了。
他原本第二次就没打算再跟她发生什么,可眼下又这样,这让他皱起眉。
江肆不太喜欢脱离他掌控的事情发生。
他有点厌烦起她。
“哦。”宋晚栀看着他的表情,了然的说,“留个电话号码吧,我看出来了,你以后不打算再接近我了。但姜洲的事情,你答应了帮我,我们以后肯定会联系的。”
不能见面,就电话联系。
江肆揉着眉心,给她报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秘书的号码。”
这可真防着她,连他自己的电话号码都不肯给。
宋晚栀希望他扪心自问一下,今天到底是谁主动的,她可没有勾-引他。
“嗯。”她点点头,温和的说,“江医生,希望你说到做到。我是个老实孩子,你说什么我相信什么,你要是骗我,我可能会因为太无助,跑去你办公室自刎也说不定。”
江肆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看着她。
被他挂断的手机又在不停的响。
他不接,也不挂断。
她在这一刻又觉得自己挺了解男人的,江肆这看似烦那位,可实际上却是在等着那位,不然拉黑就完事了。
江肆这种男人,是最懂得怎么一刀两断的。
比如他刚才一个没遮掩的厌烦表情,就让宋晚栀自己主动识趣的不再靠近他了。
江肆走了以后,宋晚栀就发微信让张喻过来了,让她带着化妆品来给自己补妆。
张喻见到她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道:“刚才姜洲就站在门口,这要被他知道了,还不晓得得闹成什么样。”
“我跟谁睡都不关他的事。”宋晚栀说,“哪怕我现在跟了他爸,他一个劈腿男也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姜洲他爹……那不是一般的丑啊,你下得去手啊?”张喻迟疑道。
宋晚栀被她逗笑了,笑了一下,表情又变得有点难过。
“岁岁,你怎么了?”张喻皱起眉,“江肆……”
宋晚栀其实是感慨,为什么她就遇不到一个,能跟江肆喜欢他前女友那样,被甩了却依旧放不下对方的男人。
但她没跟张喻说这个,只说:“江肆好混蛋。”
“我那会儿觉得他不会放过你,还真没想到他会又对你那样……”
宋晚栀哈哈笑了两声,脸上难过的情绪不见了,只是很认真的对着镜子补着妆。
张喻凑到她身边说:“你别是装不难过的吧?”
宋晚栀说了声没有,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她为了躲开姜洲,选择了从后门离开。
宋晚栀本来要打车的,却看见面前有车停下来,车窗摇下,她看见了洛之鹤。
“送你一程?”他挑眉反问她。
宋晚栀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坐上了副驾驶,又郑重的为那次大冒险跟他道了歉。
洛之鹤似笑非笑道:“逗你而已,怎么这么放在心上?一个学校的校友,咱们也算是朋友。”
他对她的态度看似轻浮,其实一直都保持在一个适当的距离,不叫人反感。
同时,宋晚栀也确定他对自己没什么男女方面的想法。
车子很快在一个红绿灯口停下。
“你刚刚跟江肆见面了?”他突然随口问了一句。
她也没有否认:“你怎么知道?”
“他刚刚离开的时候,身上一股子跟你一样的桔子香。”洛之鹤道,“你们应该,当时的距离比较近,他沾上了。”
宋晚栀没吭声。
她觉得,他应该什么都知道。
洛之鹤看了她一眼,委婉道:“大胸妹子,你今天这一身的风格,跟周意可太像了。周意就爱纯黑色的礼服。”
“我叫宋晚栀。”她郑重的强调。
大胸妹子,成何体统。
洛之鹤一愣,然后笑得白牙都露出来了,他说:“我是想劝你,别喜欢江肆,虽然你也算是难得可以接近他的女生,但他这人心已经给出去了。”
“我有自知之明,不会有那种心思的。”
宋晚栀说。
“江肆这人,挺渣的,就对周意死缠烂打。”洛之鹤评价道,“他们俩天生一对,适合相爱相杀。其他人搅和进去,那就是炮灰。”
天生一对,相爱相杀。
这八个字足够宋晚栀在脑子里想象出江肆和周意在一起的画面了。
她还以为,只有在电视里才有爱到这种程度的情侣。
“周意很漂亮吧?”
“漂亮,让人移不开眼的那种。”洛之鹤想了想,说,“那种高高在上的冷冰冰的感觉,很能激起人的征服欲。”
“所以江肆是想征服她?”
洛之鹤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是她先追的江肆的,追到手就不要了。江肆放不下她了,追了她好多年。在一起也是什么都顺着她。这次是,她又把江肆给甩了。”
他顿一顿,道,“江肆完全就是被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宋晚栀沉默的坐在副驾驶上,身体还有几分不适感,因为方才在休息室的事。
她有点想象不到江肆这么卑微的模样。
她甚至感觉他们办事的时候,他都是冷冰冰的。
“你这么了解江肆,你跟他关系很好吧?”
洛之鹤扯了扯嘴角,“我跟江肆啊,不怎么样。”
宋晚栀顿了顿,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周意当时跟我示好过,所以……”
哪怕他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宋晚栀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江肆占有欲强,嫉妒心重,敌视所有跟周意走得近的男生。
……
二十分钟以后,宋晚栀到了家。
她跟洛之鹤道了谢,她笑着朝他摆了摆手。
回到家时,她才注意到无数的来电,全部是陌生的号码。
宋晚栀没在意,接起来以后,才发现是姜洲,他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冲她骂道:“贱人!你以为你算得上个什么东西,居然去碰我兄弟?”
“我单身,没什么碰不得的,我就爱钓你兄弟。”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气急败坏道。
她是不知道姜洲哪来的脸的。
“巧了,我就是敢这么跟你说话,麻烦滚远点,少来碍我的眼。”
宋晚栀一边冷漠的说着,随手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临近期末,学校里的事情着实不少,往后几天她一直都在学校待着,忙着学生的事情。
只有周五的时候,张喻给她发了条消息,说江肆去她学校做演讲了,然后发了一张偷拍江肆的照片。
那天他抽身得急,宋晚栀还以为他是去找前女友了,没想到没有。
张喻又发了一张女人的照片:“周意在他门口堵着他,江肆一直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冷得很。”
宋晚栀这是第一次看见周意的照片。
很高,身材也很好,一头漂亮的黑长直,白到几乎要发光,照片里的她正似笑非笑的盯着站在演讲台上的江肆。
周意太美了,像是一只黑天鹅。
过了一会儿,张喻又偷偷给她录了一段视频,江肆应该是演讲结束了,往台子下走,周意伸手去拉他,他避开了。
避开了好几回。
周意也不恼,只勾着嘴角笑着,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江肆脸色还是冷。冷到掉渣。
但周意去拉他,他就没有再拒绝了。
张喻点评道:我就知道,周意稍微主动点,江肆就坚持不了多久。
宋晚栀:所以你发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张喻:给你看看让江肆下神坛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呗。
宋晚栀道:他们俩是和好了?
张喻回:据说是江肆前两天忍不住叫她回来,她没答应,今天临时出现的,江肆是给她甩脸色了,但其实眼底也还是有惊喜的。
这么说,也就是,和好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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