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宋母见他没有半句表示,叹了口气,说:“你的道歉我接受,不过我实在不放心把晚栀交给你。”江肆揉了揉眉心,没说话。两个人下去的时候则显得有些过分安静,就连回到宋家,宋父也没了声音。宋母道:“你去休息吧,你来的时候我还特地关注过航线,明天早上有回a市的机票。你叔叔的事,我也不好意思再害你破费,晚栀自己可能觉得重要,但我跟他叔叔,晚栀放在首位,看病什么的,说实话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听天由命就行。”江肆沉默片刻,道:“叔叔这边,我不会不管。”他是之前就跟宋晚栀约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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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这一出,让本来兴高采烈打算给他们小两口做晚饭的宋母,也没了心思。
宋晚栀没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宋母怕女儿心里难受,给她切西瓜,却没看见她吃半口。
宋母看了一会儿,叹口气,还是要做饭,女儿回来奔波,肯定饿了。
没过多久,宋晚栀也进了厨房,看着宋母忙碌的背影,说:“妈,等会儿爸回来,你别跟他说啊,他现在情绪敏感,一点事情都要七想八想的,容易出事。”
宋母点点头:“欸。”
宋晚栀说:“妈,对不起。我总是让你担心我的事情,我知道爸的事情你压力大,而我什么事情,你都没人分享,只能一个人承担着。我感觉我太不懂事了。”
宋母道:“咱们是一家人,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妈有工作,活得好好的身体也健康,你还长得这么漂亮,我能有什么压力?”
宋晚栀说:“我还是觉得你太辛苦了,一边担心爸,一边还要担心我的未来,怕我在外面受委屈,你我以后要当母亲,肯定不会有你当的好。”
宋母道:“你出去自己坐着消化消化情绪,妈做饭呢,别让妈分心,行不行?”
宋晚栀点点头。
宋母在宋晚栀出去的时候,才抹了抹湿润的眼眶。随后重重的叹口气,就一切都恢复如常了。
每一位母亲,都是控制情绪的高手。
宋父回来,是在半个小时之后,他自己去花鸟市场溜了一圈。本来想给家里养的这只找个伴,但逛了许久,没来得及看,倒是跟宠物店里的老板下了两盘象棋。
宋晚栀看着自己父亲红润的脸色,以及长肉了不少的身体,才觉得心里有了安慰。
“晚栀怎么回来了?”宋父事先是不知道宋晚栀回来的事的。
宋晚栀朝他卖乖道:“不正好周末,就来看看您。您身体看上去好多了。”
“是啊,最近精神上没感觉有什么压力,吃饭都能多吃一碗。”宋父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拧眉道,“景琛呢,怎么没看见他?”
宋晚栀脸色有几分僵硬,说:“在外面逛呢吧。”
宋父看了眼时间,道:“这都在饭点了,让他赶紧回来吃饭。他知不知道你回来的事?”
没等宋晚栀回答,又自顾自说,“他肯定知道,你们小情侣有事都是你们先说,随后才通知父母的。”
宋晚栀说好,也只能去给江肆打了通电话,她本来以为江肆还是不会接,只不过这次他接的倒是挺快。
这倒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片刻后,才道:“我爸让你回来吃饭。你要不回来,我就找个借口。”
江肆没有回答。
宋晚栀却也没有挂断,毕竟有件事没有得到答案,她心还是悬着的。
江肆洞悉了她的意图,没什么语气的说,“你放心,我没有打算真说什么。我是个医生,对待病患没那么心狠。”
宋晚栀松了一口气。
江肆那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宋母的饭,很快就做完了,宋父见久久没见到江肆,纳闷道,“晚栀你给他打电话没有?怎么到现在也不见他回来?”
宋晚栀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宋母就不耐烦道:“你吃你的饭,总是管人家做什么?人家富二代大忙人,忙的很,哪里有空天天陪你一个糟老头子吃饭?”
本来宋母肚子里就是一团火,宋父还总是问人家,这让宋母也烦。
宋父道:“王丽鸣同志,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江肆怎么着也是你女婿,你说不管就不管了?”
宋母怕自己一气之下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只能低头闷声不说话。
宋父道:“我去给景琛打个电话。”
他说着,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去了阳台。
宋晚栀看着拉下脸来的宋母,连忙打圆场道:“妈,咱们吃饭。”
宋父那边是给江肆打了几个电话,江肆都没接。
宋父却没有这么放弃,还依旧给江肆打着,那边说自己有点事情忙,宋父却耐心道:“景琛,没事,爸也知道你工作忙,你应酬没事,忙完了回来爸给你煮点宵夜。”
江肆那边没有搭话。
“你大概几点回来?跟爸说一声。”
江肆道:“怎么好麻烦您。”
“这都是一家人了,你说话怎么还这么客气,就是你来这边,居然也这么忙,辛苦了。这顿饭要是能赶回来,最好赶回来,咱们一家四口还没有认认真真一起吃过饭。”
江肆道:“再看。”
在宋晚栀的角度听来,江肆的态度其实很敷衍。那种敷衍让人不太舒服。
宋父也听出来了,明显的皱了皱眉,但还是好脾气的耐心的说:“那好,你有事,随时给爸打电话,爸是个闲人,都有空的。”
宋晚栀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只是有种感觉,宋父是真心把江肆看做自己人,也是在认真对他好,甚至还有点好的过分热切了。
宋母一直没有说话。
这顿饭吃完,江肆并没有来,那句“再看”,显然只是客套的话。
宋父在宋母收碗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景琛怎么就没来呢。”
宋晚栀也没有回答他,只是假装忙,陪着宋母进了厨房。
宋母洗着碗,说:“你爸这是知道他们家过分有钱,怕你受委屈,想让江肆对这个家归属感强一些,就能把你看得更重一点。”
宋晚栀哪能不知道,做父母的,做任何事情的动机,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宋母道:“景琛这样子的,你千万不能跟。他长得好有钱,心疼你就算了,可他不心疼你,以后身边少不了莺莺燕燕,你往后的日子会很辛苦。天天为他的事情黯然神伤就不值得了。妈情愿你找个普通人嫁了。”
宋晚栀点了点头:“我知道。”
两个人整理完厨房出去,宋晚栀发现宋父又在那里打电话了。
江肆接也是接了,她没有去听他们聊了什么。
饭后宋父宋母打算下去消消食,宋晚栀却没心情走动,而是进了房间。然后就看见房间里头放着一束玫瑰花。
她正奇怪自己房间里怎么会有一束花,就看见桌面上还有一张明信片,下边的署名就是江肆,旁边还有一个礼物包装的东西。
宋晚栀没有细看,更加没有去动那个礼物。
而宋父宋母在底下正走着,就看见江肆正坐在小区门口的长椅上。
宋父连忙走过去道:“景琛,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回家里去?”
宋母对他就表现得比较冷淡,分明今天刚来那会儿,宋母比宋父还要热情。
宋父道:“你对景琛这么冷漠做什么?”
宋母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说:“他今天跟晚栀吵了架。”
“哪一对小两口能不吵架?咱们还是从年轻吵过来的呢,他们吵架,你让他们自己解决去,你跟着瞎参活什么?”
宋父说着话,就把江肆往家里带。
旁边的邻居见状,打趣说:“你女婿在楼底下坐了有一会儿了,我还以为你们对他这个女婿不满意,差点我就捡回去了。”
宋母讽刺道:“这样的女婿,就怕你吃不消。”
宋母语气里的讽刺,宋父听了以后,皱了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头看着江肆道:“你是不是今天在跟晚栀吵架之后,就一直在楼下坐着?”
江肆看了看宋母,欲言又止,最后“嗯”了一声。
宋母率先抬脚走了。
“是不是阿姨把你赶出来的?”宋父态度严肃的问道。
江肆沉默着,最后道:“是我的错。”
宋父把江肆带回了家,一路上问他吃没吃晚饭,等到了家,就道:“你在这坐会儿,爸去给你炒个饭。”
“不用了。”江肆忙道,“我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今天都耽误多久时间了。”
两个人在客厅的争辩,也打扰到了房间里的宋晚栀,她很快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宋晚栀的视线从江肆身上淡淡略过,跟宋父说:“我去给他炒吧,您去休息。”
宋父点点头,本来他是出去遛弯,因为碰上江肆才回来了,这下有宋晚栀管着,他能撒手干自己的事情去了,重新下楼去了。并且,也得给小两口和好的机会。
宋晚栀无声的进了厨房,江肆也跟了进去,她切韭菜的时候,江肆自己打开冰箱拿了两枚鸡蛋,垂眸盯着她看:“给我加点牛肉。”
“你自己来做吧。”她把菜刀撂下了。
江肆便没有再做声,站在一旁看着她。
整个过程,宋晚栀都一言不发,一直到她关火的时候,听见他诚恳说,“晚栀,对不起。”
宋晚栀顿了顿,却什么也没有说,把他的炒饭放在了餐桌上,转身就要往房间里走,却被江肆一把拽住了,稍微用点力,就把她扯进了怀里。
他力道用得大,宋晚栀一个姑娘家,是挣脱不了的。
“我……”他大概是想说点什么,可宋晚栀等了他片刻,依旧没听到他说出口。他只是皱着眉,唇线抿得很直,一副为难模样。
“江肆,你该道歉的不是我,你今天对我母亲,真的没礼貌。你心底是看不起我家人的对么?所以觉得在他们面前,不需要控制情绪。”
江肆有些头疼的说:“我只是因为你给姜州那枚戒指,想听你给我解释解释。”
“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呢,你又是谁?”宋晚栀说,“我是你嘴里一口一个卖的,交易结束了,你管我做什么?”
而且,男女之间吵架吵得再凶,宋晚栀还是觉得,对长辈还是该给予尊重。
当她说到这个“卖”字时,江肆居然觉得难受,拽着她的手都紧了紧。
“你别用这个字眼。”江肆冷声说。
“这不都是你说的么?”宋晚栀无语道,“江肆,你这么双标,没意思的。你现在的举动也没意思,你说出口就是说出口了,我现在心里非常膈应你。”
江肆往前走几步,把她抵在墙壁上,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后,低头正欲亲上去时,被宋晚栀给躲开了,她侧着脸,他的鼻尖因为吻空了,贴在她的下颌线上,两个人都在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江肆整个人都僵硬得不得了,宋晚栀的拒绝从来都很激烈,要么从激烈到顺从,要么激烈的结束。可是今天这么平静,太反常了。他甚至有些不敢面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即便他还不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江肆,你一直纠结不肯放过我,是睡我没有睡满足么?”宋晚栀似乎是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片刻后终于正眼看他,“你能保证结束之后,不再来打扰我么?”
江肆喉咙发紧,宋晚栀这话,其实多少有些伤人,这是把他们的过往描述成只有性了。可是其实他们相处当中于性无关的东西也很多,甚至大多数时候,他都没在意过这个。
“我根本就不在乎性。”他幽深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她,说,“我要真在乎,身边早就无数莺莺燕燕环绕了。我不是个花心的人,跟你在一起了以后,我身边就没什么异性了。”
“江肆,拜托别这么说话,你这样说好像你喜欢我。”宋晚栀有些警惕的说道。
江肆刚想说话,她又补充说,“你当然不会,你跟我在一起的进程里,从来没有想到过婚姻,也没有想过尊重我的家人。我看过一本书,里面说,喜欢一个人时,最想给出去的,就是婚姻。”
一句话,就成功让江肆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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