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战北寒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寒声道:“要么,是真正的沈晚与那名猎户私奔了,抛弃了自己的身份。要么,就是他们两人成了某些人的目标,被杀人灭口了。”以夜一的办事能力,去调查了这么多天,竟然都找不到沈晚和那猎户的下落。这本身就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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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什么样的人养什么的狗,侧妃连自己身边的奴才都养的不成规矩,倒是口口声声来管教世子的规矩了?”萧令月嘴角噙着一丝讥诮。
仿佛在说——你连自己人都管不好,还有脸管别人?
谢玉蕊的脸色骤然难看,转头狠狠瞪了彩霞一眼:“你们都是死人吗?看到世子也不知道跪下行礼!”
“奴婢见过世子。”彩霞和几个小丫鬟吓得急忙跪下了。
“我平时真是把你们宠坏了,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回去之后都给我罚跪两个时辰!”谢玉蕊严厉训斥。
彩霞几个丫鬟不敢争辩,心里十分委屈。
她们平常跟着侧妃见世子的时候,都是不行礼的啊……侧妃也从来没说过什么。
现在却怪她们不懂规矩了。
萧令月冷眼看着她训斥婢女,这才嘲讽开口:“侧妃知错就改,看来确实是个守规矩的人。”
谢玉蕊:“……”熟悉的憋屈感又来了。
她咬牙:“王爷把世子交给我,是对我的一片信任,我自然要以身作则,好好遵守皇家的规矩,教导好世子,才不辜负王爷的心意!”
萧令月笑了笑,假装没听懂她话里的炫耀。
“你们先去玩吧。”她低头,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我和侧妃有些话要说。”
“娘亲?”北北抬起头。
“没事,去玩吧,我待会再去找你们。”萧令月微笑道。
两个小家伙这才手牵手的走开了。
萧令月脸上的笑容冷淡下来,她看向谢玉蕊:“现在没外人了,你也用不着装了,找我有事吗?”
谢玉蕊也不客气,伸手就朝她脸上抓去。
萧令月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在王府里还戴着面纱,你这张脸见不得人吗?”谢玉蕊讥讽道。
“我的脸能不能见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萧令月甩开她的手。
谢玉蕊踉跄了下,被彩霞及时扶住,气恼又愤恨地瞪着萧令月:“你!”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看我长什么样?”萧令月眼神微妙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你吃饱了撑的?
谢玉蕊不屑地冷笑道:“沈晚,你以为你戴着面纱遮住了脸,就有资格勾引王爷了吗?你也真是够蠢的!王爷是什么人物、什么眼光?就你长的一副丑八怪的样子,还是个被人用烂了的寡妇破鞋,也好意思出现在王爷面前?也不怕污了王爷的眼睛。”
“你都好意思站在我面前,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站在翊王面前的?”
萧令月凉凉笑道,随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至于你说翊王的眼光高,啧啧,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搬弄嘴舌!”
谢玉蕊缓缓逼近,目光阴狠地看着她:“你的那些丑事,我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今天只是来警告你,王爷看在世子的面子上,才留你在王府暂住,你最好收起你那些下贱心思!敢勾引王爷,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萧令月站在原地,闻言只是平静地和她对视。
片刻后,她忽然抬手,从谢玉蕊精致的发髻上取下一根宝石簪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萧令月拿着簪子,指着上面镶嵌的宝石问道。
谢玉蕊轻蔑嗤笑:“果然是乡下养的土包子,连宝石都不认得!”
“不。”萧令月微妙地一笑,“这不是宝石。”
“你瞎了吗!这么大颗不是宝石是……”谢玉蕊轻蔑的话还没说完。
萧令月伸手一掰,直接将簪子上的大颗宝石掰下来,轻轻一握。
咔嚓!
清脆的破碎声响起。
萧令月再次张开手,宝石已经不见了,手心里只剩下一团粉末。
她微眯着眼睛,幽幽地说:“有些东西,你以为是价值连城的宝石,可是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团不值钱的粉末。”
她说着,倾斜手掌。
宝石粉末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与花园的泥土融为一体。
……”谢玉蕊倨傲的脸庞僵硬无比。
她瞪大眼睛,犹如看怪物一样看着萧令月。
萧令月伸手,将没了宝石、空荡荡的簪子插回她头上,语气幽淡:“与其来警告我,不如好好守着你的‘宝石’,少动不动就把人当贼看,懂了吗?”
“……”谢玉蕊吓得差点尖叫!
但,对上萧令月毫无笑意的幽冷眼眸,她的喉咙就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一样,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听得懂“沈晚”的暗示。
所谓的“宝石”,指的不是东西,而是战北寒。
谢玉蕊觉得战北寒是价值连城的“宝石”,但是在“沈晚”眼里,她只是轻轻一捏,宝石就碎成了不值钱的粉末,和地上的泥土一般。
“沈晚”的意思是,战北寒就是这团粉末,她不想抓也不稀罕,更不耐烦为了一个男人玩争风吃醋的游戏。
所以,她才用了这种方法警告谢玉蕊,同时还有另一重威胁意思——宝石她都能捏碎,谢玉蕊如果不识趣的再来挑衅,先掂量一下自己的骨头有没有宝石那么硬!
后院里争宠的女人没见过这样的啊!
这女人是个怪物吗?!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谢玉蕊一张脸惨白僵硬,本能地点头,后背冷汗湿了一片。
“懂了就好。”萧令月微微笑道,“侧妃慢走,我就不送了。”
谢玉蕊一句话都不敢说,转身扶着丫鬟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有多远跑多远。
萧令月等她一走立刻垮下脸,痛苦地甩着手:“我靠,这破宝石也太硬了,捏的手好痛!早知道就捏金簪吓唬她了……”
她一边抱怨嘀咕着,一边转身去找两个小家伙。
却不曾发现,花园的假山阴影中。
暗卫的身影一闪而过。
“沈晚当真这么说?”
书房里,男人不辨喜怒的冷沉声音响起。
暗卫低头跪在地上:“是。”
战北寒坐在书桌后,指尖一下下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气氛沉凝无比。
半晌,战北寒冷淡的声音才响起:“她还说了什么?”
“属下听到的就这些,侧妃被吓跑之后,沈晚便离开了。”暗卫如实回答。
“夜一回来了吗?”战北寒又问。
“首领已经回来了。”
“让他来见本王!”战北寒直接下令。
“是。”暗卫恭敬退下。
不多时,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夜一走进来,单膝跪下:“属下参见王爷。”
“起来回话。”战北寒锐利的凤眸看着他,“沈晚的底细调查得如何?”
“属下查到了南阳侯府在乡下的庄子,调查后得知,沈晚确实是三岁时被送到庄子上,由庄头夫妇自幼看着长大的。因为南阳侯府的不闻不问,沈晚在乡下庄子里名义上是主子,但实际却是庄头夫妇一家的奴隶,日子过得十分辛苦!如洗衣、做饭、砍柴、喂养猪羊之类的活计,都是沈晚一个人做,十几年来每日都是如此,从未中断过。这一点当地许多村民都可以作证。”
夜一沉稳地禀告道,心里也不禁觉得沈晚有些可怜。
明明是侯府的千金嫡女,却从小被弃养在乡下庄子里,还要被庄子上的奴才欺压刁难,过得连村里的平民丫头都不如。
南阳侯府更是对她不闻不问,一弃就是十几年。
正因如此,也难怪“沈晚”对南阳侯府心怀怨恨,看不出丝毫感情。
战北寒微微眯起一双锋锐眼眸:“她在庄子里做过很多农活?”
“是,根据属下打探到的消息,庄子里的奴才一家都欺压沈晚,将所有杂事都丢给她做。沈晚从小就被迫干活,据村里人说,她性格沉默,不太爱说话,但做事手脚很利索,是村里出了名的勤快。”
“呵!”战北寒冷笑一声。
他想起自己与“沈晚”动手那一次,他记得很清楚。
“沈晚”的手上没有任何明显疤痕和粗糙痕迹,反而是虎口、指腹等位置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从位置上来看,不像是常年握着农具干活的人,反而像是练习刀剑武器磨出来的茧子。
除此之外,她的中指侧面也有薄茧的痕迹。
这是经常用笔写字的人才会有的。
“沈晚在乡下,学过认字吗?”战北寒幽冷地问道。
“没有!”夜一笃定地回答,“属下问过很多村人,都说庄子里的人故意欺压她,平时给她穿的都是旧衣,住的是柴房,连饭都吃不饱,绝对不可能好心教她认字!”
真正的沈晚是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人,而且性格沉默,不爱说话。
可是,回到侯府的“沈晚”,不仅性格完全不同,手上还有常年写字与习武留下的薄茧。
“另外,属下还调查了沈晚的婚事,也发现了很多疑点……根据村里人所说,沈晚在乡下确实与一名男子关系亲近。但这名男子却不是沈晚所说的大夫,而是一名猎户,平时靠打猎为生。沈晚有次进山时遇到危险,碰巧被他所救,两人便私下来往过几次,但是并没有成婚。当地的官衙里也没有找到沈晚与人成婚的婚书记录。”
夜一如实禀告道。
按照北秦国的规定,民间男女想要成婚,必须向当地官府报备,在官方提供的婚书上签下姓名或手印,记录存档之后,才能算是真正的一家人。
如果没有官方婚书记录,私自成婚,是会遭到惩罚和唾弃的。
民间同样也会看不起那些没有官方认证的“夫妻”,因为只有私奔、身份不明的男女才不敢向官府报备,这种不上台面的关系也会受人轻视。
战北寒意味不明地道:“这就是说,沈晚身边带的那个孩子,并不是她口中早死的丈夫的种,而是身份来历不明?”
“是的!”夜一皱眉道,“属下在乡下秘密调查时,发现根本没人知道沈晚生过孩子,甚至连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沈晚是哪一年出生的?”战北寒突然问道。
夜一:“昭明十七年。”
“现在是昭明三十四年。”战北寒眸底闪过一丝冷郁的寒光,咬牙道,“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表明了,她根本就不是沈晚!”
“什么……”夜一震惊,还未来得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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