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温知羽忍不住弯了眼角,然后踮起脚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说:“我还要占你便宜。”霍司砚顿了顿,而后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还不愿意啊?”温知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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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他的身边有了周意,他给她花了无数的钱。而她也给了他陪伴,她会在他难受的时候开导他。
双方都彼此习惯,霍司砚在伤害她的人面前,也愿意为她拼命。
只是温知羽,霍司砚还是有几分不甘心。原本她一提,他也只是觉得有趣,并不在意她到底记不记得他。可她一脸坚定的说能记住,转头却忘了,让他不太爽。
于是高中时期,他同样在她面前出现了几次,毫无意外,她依旧半点印象都没有。同时,大概是满脑子只记得学习了,甚至没有关注他这张过分英俊的脸,他每一回出现,她就像是从来没见过一样。
大学时候,她倒是能关注到他是个帅哥了,但对他双肩包上,那只他送过给她的鹰的钥匙扣,毫无印象,这也让他不太爽。
她记不住他的每一次,这说明,她从来都是把他当成一个过客,就好比路过碰到的行人,谁能记住?
可是明明承诺的是她,她记不住,反而他一个原本不在意这事情的人忘不了。
霍司砚尽管不喜欢她,但心里却越来越在意这件事。
再然后,他爱上了纹身,有一天突发奇想,绘画了一只鹰的图案,再有一天,把这只鹰纹在了当初,他骗温知羽,有伤口的腹部。
霍司砚当时,并不觉得他跟温知羽还会有什么过多的交集,纹身的部位又隐私,大概率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看见。
只是最后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还是纹了。
后来一次机缘巧合,两个人干了点不该干的,他让她去抚摸他的纹身,那一次,他本以为,是最容易记起这件事情的一次,结果她依旧什么都没有想起。
“霍司砚,到了。”温知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霍司砚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只是看了看她,最后开口道:“之前很多人说,我的纹身,跟周意的是情侣纹身。但是实际上,是跟你有关。”
温知羽怔怔的看着他,最后只是笑了笑,说:“我小时候,应该很讨人厌吧?”
“嗯,自恋。”霍司砚回忆了片刻,短促的笑了笑,说,“那个时候,我真不喜欢你。送你手铐玩具,你觉得我暗恋你,其实我真的想把你关起来揍一顿,一般让我不爽的,下场都很惨。”
“可是小张三最喜欢从跟你这种孤僻的小孩那里骗东西,我是保护你啊。”温知羽说,“我怕他欺负你。”
“他能欺负我什么?”
温知羽心想,如果我早知道你是霍司砚,我当然知道他就是给你跑腿的,但问题是我不知道啊。
温知羽要是早知道口罩少年是霍司砚,也不可能说他丑。霍司砚要是丑,她就找不出几个帅哥了。
“话说,你真不觉得我小时候长得好看么?”温知羽说,“大家都说,小时候比现在,要好看呢。”
霍司砚终于偏过头来,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才说:“很奇怪,小时候觉得你挺一般。也许那会儿一心向往母爱,对男女间那点事,没过多想法。”
温知羽想了想,说:“那你小时候,为什么要戴口罩?”
“小时候孤僻社恐,只不过因为我父亲,很多人爱来跟我打招呼套近乎,只是我不喜欢见人,久而久之,就习惯在人多的时候戴口罩了。”
从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身边没有人爱他,他就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你应该,很孤独吧?”温知羽突然有些复杂的问。
这下霍司砚沉默了片刻,但还是耐心的“嗯”了一声:“小时候也有一段时间控制不住情绪,就连照顾我的阿姨,大晚上也不会跟我住一起,她一直住在隔壁那套屋子里。也没有什么玩伴,小时候跟我一起玩,只要敢抢我玩具,或者惹我不高兴的,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久而久之,没人跟我玩了。”
温知羽就没有再问了。
霍司砚闭着眼睛休息了一路。
等到了家里,谢希下车时,在看到霍司砚苍白的脸色时,忍不住红了眼眶,上来捧住他的脸,心疼的说:“岭远啊,妈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心里有事,就想想我,好不好?”
他对于谢希的触碰,并没有躲避。
温知羽的目光闪了闪。
霍司砚言言颔首,都让他先上楼休息去了。
温知羽跟谢希说:“霍司砚这一回这么严重,是因为那个男人说,霍司砚害他的孩子没了母亲,又给不出赔偿,一辈子得不到母爱是活该。可是他不可能让医院白白背锅,自然不可能给赔偿。他就总想着这个事情。”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无足轻重的话。
可是霍司砚对“母爱”太敏感了,他就会一直想,想多了,就容易出问题。
谢希气的眼泪直掉,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或多或少跟我有些关系。不过,欢欢,你说人家只是一个病人家属,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的?这背后,肯定有人告诉那杀千刀的这么说的。”
温知羽安静了好一会儿,想起了什么,说:“霍司砚怀疑过周意。”
谢希缓缓的吸了口气,道:“如果真是她做的,她毁我儿子,我只好拿她的未来作赔。”
温知羽沉默。
“欢欢,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周意?”谢希反问道。
她摇了摇头。
“我一个愿意跟一个男人,住在那种贫民窟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人的家庭背景,那么去否定一个人?”谢希的声音有些沉重,说,“我不喜欢她,是因为她太聪明太贪心了了,知道岭远最不在意钱,就从他身上捞了不少好处。身边不清不楚的男人也多,之前迷的一个男人舍不得跟她分开,后来还找上门,她跟岭远说,那是追求她不成骚扰她的,岭远看重她,跟那个男的大打出手……”
她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但是温知羽也差不多明白了。
任何母亲,都见不得自己儿子被一个女人骗。
周意最开始待在霍司砚身边的意图,或许只是骗一大笔钱,只是后来,还真的喜欢上霍司砚了。
温知羽没有说话了,跟谢希俩都坐着等着霍司砚休息醒来,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后,他下了楼,说:“妈,我有事要跟你谈谈。”
温知羽便起了身,说:“我去准备明天出国的行李。”
她上楼时,余光很自然的看到,谢希的手,再次抚摸上霍司砚的侧脸,但是他没有躲。
温知羽重重的呼了口气,才抬脚继续往上走。
霍司砚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回来的,他看着忙碌的她,一言不发。
“上来了啊?”温知羽直起腰,道,“上次你替我整理好的很多东西,我觉得都没有带的必要,我重新整理一遍吧。”
霍司砚只是看着她。
“怎么了?”温知羽走过去,也想跟谢希那样,捧住他的脸,只是他却避开了。
温知羽沉默了好半天,手依旧停在半空,她垂下眼皮,说:“霍司砚。”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是没有说话。
温知羽觉得自己该冷静冷静,她起身要去喝杯冷水,但是刚转身,又觉得有些不甘心,最后猛的回身,朝他扑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闷着声音说:”我是要陪你走一辈子的人。”
霍司砚垂眸看她。
温知羽见他一言不发,说:“霍司砚,我觉得今天就只能用俩字来形容你。”
“什么?”他清冷的反问说。
温知羽则是把他往床上一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哼了一声,委屈的开口说:“欠日。”
第357章禁
霍司砚眯了眯眼睛。
温知羽趁这功夫,已经上来了。
在床上,他一开始也不贴近她,但是过一会儿,整个人就软下来了,任由她为所欲为了,表情有点不太对。
事后温知羽有气无力的说:“你看明天还要坐飞机,明天奔波还不知道要花多少体力,这会儿都被你气得差不多用完了。”
霍司砚言言僵硬,最后扯了下嘴角,风轻云淡的说出现实情况:“使劲的是我。”
“这又不代表我不累。”温知羽说,“你使劲还不是要我配合。”
她顿一顿,说:“再说了,跪着膝盖疼。”
其实温知羽这一天也很累,霍司砚好歹休息过,可是她担心他,找了他一天,整天下来没合过眼。这会儿他在旁边,她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很快就昏昏欲睡,她躺在他身边瓮声瓮气的说:“我睡一会儿。”
霍司砚“嗯”了一声。
温知羽很快就睡去了,霍司砚才从她身边起身,哪怕他动作细微,也还是吵醒了她,温知羽几乎是立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揉了揉眼睛,看着他,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他:“你要去哪?”
“去见我爸,他就在楼下。”霍司砚说,“你先睡吧。”
他的话还是很少。
温知羽太困了,听到楼下谢希的声音,放心了,就没有起来。
……
这一觉,温知羽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跟她说了什么,醒来时,她发现她的枕头都打湿了。
温知羽觉得头有点疼,捂了一会儿脑袋之后,才从床上起来,她要下楼找霍司砚,今天下午她还得跟着大部队出国,温知羽想一想就觉得事情很多。
只不过客厅里,只有谢希坐着。
温知羽坐过去的时候,下意识的问霍司砚去哪儿了,谢希说:“他跟他父亲走了。”
“有没有说几点回来?说是说下午的飞机,别到时候耽误了。”温知羽说着,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倒是还早。
谢希听了,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半天才说:“欢欢,岭远的意思,是这次出国,你不用跟着去了。其实他发病,大部分也是因为我,你也看出来了,他在你面前,只是控制自己,可是在我面前,跟我交流,他是真的能好转。”
温知羽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脸色惨白道:“他是不是还在意那天我跟我妈的那通电话?阿姨,我说过了,我还是能坚持下去的,他听到的部分根本就不完整。”
“欢欢,你别多想。”
温知羽情绪复杂道:“他之前,是非要我跟着不可的。他好几次不放心的叮嘱我,让我一定要跟他走。我也已经,做好准备了……”
谢希道:“欢欢,你愿意跟他去,他也很高兴的,你是不知道,在你第一次说你愿意跟他一起走的时候,他有多放松。但是你那通电话,让他意识到,你的人生,不应该围着他转。你还有你的亲人、朋友。
即便你放弃一切跟他去了,他也会一直纠结,猜忌你会不会思念身边亲人朋友,适不适应国外的环境,这样也会影响他的情绪波动,反而不利于好。这次你也看见了,他会因为你的任意一点小事受影响。”
温知羽无言以对,最后垂眸说:“可是我行李都准备好了。”
谢希叹口气说:“欢欢,你也别倔。岭远只是不让你跟着,没说不让你去看他。你随时可以抽空去国外见他。你自己合计合计,你陪着他在国外,一个月抽空回来见几天父母,跟你在国内,抽空去见他,是不是没什么区别?两边都是顾到了的。我想他是想明白了,你可即便毫无怨言的跟随他出国,你心里还是会记挂国内的。”
温知羽抿了下唇。
但温知羽心里还是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她,霍司砚也是为了不影响她的生活,让她的人生,不全部围绕着他转,他给她最好了决定,让她走自己的路,让她以她自己为中心。
霍司砚是在替她考虑,希望她活出自我,不想她难过痛苦,可她觉得他还是舍不得她的。
温知羽当着谢希的面没有说什么,只是她还是想在霍司砚面前说一说。
霍司砚中午没回来,很快他就打电话过来,说是直接去了机场。
温知羽不知道他是不是怕回来见到她,舍不得。
谢希赶去机场的时候,温知羽非要送她去,她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见见霍司砚,怕他真舍不得她,她连护照都带上了。
车上的时候,温知羽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他说什么,都不要我跟着么?”
谢希没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
在她看到温知羽的护照时,脸色言言变了,说:“欢欢,你……”
等到了机场,温知羽老远就看见霍司砚了,他站在谢晋旁边,状态还是平稳,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是老搭档了,每一次,霍司砚都能安然无恙,而之前,并没有自己。
温知羽想,为什么不尊重霍司砚的决定呢?
如果换位,她也会想要霍司砚跟着自己,但还是更希望他能以自己为重。
这样才是让对方最放心最不会东想西想的方式。
她可以用其他的方式,陪伴他。
她看了他有一会儿了,一直到他偏头过来,看见了她。
霍司砚的目光有些闪烁。
温知羽朝他弯了弯嘴角。
霍司砚犹豫再三,还是朝她快步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
温知羽忍住眼泪,笑着说:“你得尽快回来。”
霍司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抱歉,没有当面告诉你。”
“害怕我会大哭大闹?”温知羽开玩笑道。
霍司砚认真的说:“不是,怕我会舍不得你。但是言言,这其实是一个好办法,对你我都好,你可以顾及你的事业,也能顾及你的父母,待在你适应的圈子里。我也能安心看心理医生。不然我天天想你跟在我身边,快不快乐,也会很影响我的心情。而你一个月来看我几天,你肯定不会疲倦,我也不会多想。”
温知羽没有拆穿,他尽是捡一些优点说。
当然,这些优点,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不然她也不可能妥协。
温则初和谢希都不想她跟着,她去与否好处坏处早就可见一斑了。
大概从他不愿意触碰她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决定,不让她跟着了。
温知羽只是对着他笑,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说:“下个月月初,我就去找你。”
“嗯。”他轻声应着。
“你得记住,阿姨很爱你,比你爸还要爱你。”温知羽言言停顿片刻,道,“你要记得问阿姨之前的故事,她都会告诉你的。”
“嗯。”
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大概所有人都很惊讶,她居然半点跟着一块去的话都没有说,尤其是看见她带了护照来的谢希。
温知羽只朝他们招了招手,说:“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
飞机上,谢晋纳闷的看着霍司砚,说:“之前不是非要她跟着不可?这么快就学会放手了?”
霍司砚道:“这不叫放手。看个病就回去了。”
“再者,我从来没有霸着她不放,有我爸这个先例,把人强制性留在身边有多没意义我再清楚不过。”他没什么语气的说,“我之前只是不知道,她并不快乐,所以怎么样都要她跟着。至于现在……哪怕她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也还是会有痛苦的时候,所以这种方式最好。”
霍司砚是在做完了这一天的心理测试之后,才被允许到楼下散步。
刚来这边不久,所有人都怕他突然又走掉,提防着他呢,他的出行是受到管控的。
他一个人提议要出去走走的时候,谢希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内心挣扎一番,说:“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和你一起。”
“我不会乱走。”霍司砚道。
“这话不是你说了就有用的,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要是再走丢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谢希说,“现在你消失在我面前一秒,那种感觉就像是刀架在我脖子上,让我的心总是悬着。”
霍司砚有些好笑:“有那么严重吗?”
这几天,霍司砚笑的频率,实在不怎么高,大概是因为和温知羽分开了,整个人大部分时候都冷冰冰的,只不过情绪确实也是稳定的。
“当然有,比你以为的,还有严重。”谢希人认真的说,“刀落下来,都没有找不到你难受。”
霍司砚沉默了几秒,才淡淡的开口说:“还是谢谢你,绑架那次并没有真的放弃我。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那次我说,我可能再也不需要母爱了,那是假的,我还是渴望你关心我。”
也正是因为聊到这件事,他情绪稳定了些。
不久前,医生帮他回忆了第一次发病时的模样,那是在霍司砚很小的时候,同学冷嘲热讽他没有母亲,而他从某种角度而言,又是一个相当隐忍的人,于是整整经历了长达一个学期的诸如此类的冷嘲热讽。
这种讽刺,还是深深触及到了他心里,他越发孤僻,越发不爱跟人说话,经常不快乐,觉得活着没有意义。而后有一天,突然爆发,一拳将那孩子的鼻梁骨打断了。
温则初意识到了严重性,便送他去养了病。
霍司砚生病的起因,原本就是因为谢希,发病几次的根本原因,也都离不开她。
没有人知道,他这一辈子,对母爱有多渴望。哪怕到现在,他也很在意,谢希对他的看法。
谢希有一会儿没有开口,最后她替他拿好雨伞,替他把帽子戴上,似乎是随意的开口道:“反正这一辈子,我会一直守着你。”
霍司砚看了她几眼,最后扫了眼窗外,雪很厚,工人在地下卖力的扫着地。
“这段时间,有没有跟欢欢联系?”谢希在他正要下楼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霍司砚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最后没什么情绪的说:“联系的比较少。”
一来是时差,二来是说的越多,就越容易想念对方。
霍司砚索性就减少了联系温知羽的频率,每天几乎只给她发自己每天的治疗时间安排,以及一日三餐。
想到这儿,看了眼手机,今天他给温知羽发的消息,还没有得到回复。
霍司砚皱了下眉,但很快想起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比较忙,也许这会儿熬夜正在开会或者见客户,也许正在睡觉,不回复也情有可原。
他放下了手机,起身往楼下走,皑皑白雪,几乎覆盖了整座城市。
霍司砚想起跟温知羽第一回去温家的那一天,也下了雪,然后她坐在秋千上,笑着看他。
他不禁莞尔。
也许他的喜欢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早。
只不过笑过之后,又开始想起她的日常。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跟认识的人一块,出去散心逛街吃饭。
霍司砚正想着,抬头时,却发现面前挡了一个雪白的障碍物,就在路中间,远远看去像是一个雪人。
再等他眯眼时,雪人突然笑起来,然后朝他跑过来:“霍司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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