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太子苦笑道:“寒寒也不知怎么的,对沈晚深信不疑,十分依赖她。昨天在寿宴上,三弟不过怀疑了沈晚几句,寒寒就当众跟他吵了起来,事后还闹着不肯走。若不是儿臣亲自过去劝,只怕他现在都不肯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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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包防身药粉,眼眸冰冷地注视着惨叫的沈玉婷。
精致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沈玉婷在门外大吼大叫、惩罚青萝的时候,北北就被吵醒了。
发现娘亲不在,他聪明的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躲在床帐里想看看沈玉婷到底要干嘛。
结果没想到,她竟然拿着开水壶想烫他!
岂有此理!
北北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孩子。
因为他天生体弱,萧令月为了让他有自保之力,不知给他准备了多少防身东西。
光是各种毒粉药粉就有十几种。
北北从来不离身,连睡觉都会塞在枕头底下,随时能取用。
因为娘亲的严格保护,他还从来没试过这些药粉。
沈玉婷算是第一个。
“二小姐?二小姐你怎么了!”外面的丫鬟听到了沈玉婷的惨叫声,急忙冲了进来。
北北警惕地抬起头,小手摸到枕边的面具,低头戴好。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翠玉、翠果几个丫鬟已经冲进来了。
“天啊!”
“二小姐,你怎么了?”
丫鬟们被屋内的惨状吓得不轻。
满地都是鲜血混着水,还冒着袅袅热气,茶壶的碎片锋利如刀一般,泛着寒光。
沈玉婷整个人都滚在血水里,身上衣服被割得破破烂烂,不知道有多少血口子,痛得她歇斯底里惨叫连连。
最恐怖的还是她的脸!
北北一包毒粉洒过去,猩红的粉末一接触到皮肤,顿时就像某种强烈的腐蚀剂一样。
沈玉婷雪白娇嫩的脸蛋很快冒出了一个个血红的脓包,坑坑洼洼连成一片,又好像被毒蜂蜇伤了一样,整张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啊……我的脸!我的脸……好痛啊!快救我,救我啊!……”
她凄厉的惨叫着,双手在脸上不停抓挠,又痛又痒。
脓包很快就被她抓破了。
血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衬托着她惨不忍睹的脸,又恶心又恐怖。
就好像索命的厉鬼一样。
“呕!”几个丫鬟一时没忍住,被恶心得干呕起来。
想过去搀扶又不敢,急的团团转:“二小姐……我的天啊!这可怎么办?”
“你,你到底对二小姐做了什么!”翠玉一边干呕反胃,一边指着床上的北北厉声斥道。
北北冷冷看着她们,一言不发。
翠果气得跳脚,尖锐地骂道:“该死的小野种,你活腻歪了敢对我们二小姐下毒手!杀千刀的小畜生!你们给我过去把他拖下来,狠狠的打!打死了直接拖出去喂狗!”
因为沈玉婷就摔在床前的地板上哀嚎。
地上又是血,又是水,又是满地碎瓷,走过去都扎脚。
翠果自己不敢过去,就对着几个小丫鬟又打又踹,逼着她们去。
几个小丫鬟也直犯恶心,迟疑着绕过地上的沈玉婷,往床边走。
北北安静地缩在床上,乌黑的眼眸冷幽幽地看着她们,一动也不动。
藏在被子下的小手,捏着一包拆封的药粉。
蓄势待发!
可还没等几个丫鬟走到床边,忽然一个人影踉踉跄跄地从门外冲了进来,仿佛一头横冲直撞的小牛犊一样,重重撞在几个丫鬟身上,嘴里大喊着:“小少爷,你快跑!”
北北:“……”
他不由愣了下。
几个丫鬟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撞倒在地上,叠罗汉似的摔成一团。
“哎哟……”惨叫声不断。
翠玉翠果被吓得直往后退。
“救命……救命啊!”沈玉婷眼睛都快被毒瞎了,什么也看不见,本能地伸手摸索自己身边的东西,往前爬行。
被她抓住的丫鬟摔得晕头转向,一抬头,就对上沈玉婷那张血肉模糊、浮肿可怕的脸。
此时的沈玉婷已经完全看不出平时娇柔美丽的模样了。
她挣扎得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又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嘴里还喊着救命……
丫鬟脑中一片空白,脱口就是一声尖叫:“鬼啊!!”
“啊……离我远一点!有鬼啊!”丫鬟重重一脚踹开沈玉婷,连滚带爬就往外跑。
地板上全是血水,又湿又滑。
丫鬟没能爬起来,反而脚底一滑重重摔了下去,又撞倒了身边其他丫鬟。
满屋子的尖叫声顿时乱成一团。
“滚开,别压着我!”
“哎哟!我的脚……”
翠玉和翠果都没反应过来,几个丫鬟就已经摔得七荤八素,分不清谁是谁了。
反而是青萝身体素质好,又有人垫背,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远离混乱圈,走到了床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小,小少爷……你没事吧?”
“……”北北神情复杂地看着青萝,摇摇头。
青萝咧嘴一笑,脸颊又红又肿,全是鞋底扇出来的血红,眼皮肿肿的睁不开。
她挡在床铺前,含糊不清地说:“小少爷别怕……我保护你!我答应过三小姐……我会守着你的!”
翡翠楼里乱成一团。
北秦皇宫中。
太子正在向昭明帝请安,顺便禀告昨天寿宴上的情况。
昭明帝听完他的话后,不禁皱眉道:“依你这样说,那个沈晚的身上疑点不少,甚至可能与南燕那边有些牵连?”
“儿臣眼拙,倒是没看出这点。是三弟最先看出了沈晚的不对劲。”
太子如实回答道:“儿臣与三弟讨论后,也觉得这件事疑点重重,巧合实在太多。所以便怀疑是有人精心布局,故意接近寒寒,其中最为可疑的就是沈晚。”
昭明帝不悦地道:“既然你们兄弟都觉得沈晚有问题,为何不拦着寒寒?还放任他接近那个女人?”
“不是儿臣不阻拦,实在是拦不住!”
太子苦笑道:“寒寒也不知怎么的,对沈晚深信不疑,十分依赖她。昨天在寿宴上,三弟不过怀疑了沈晚几句,寒寒就当众跟他吵了起来,事后还闹着不肯走。若不是儿臣亲自过去劝,只怕他现在都不肯回王府!”
昭明帝惊讶道:“还有这种事?”
“儿臣不敢欺骗父皇。”太子道。
“这倒是奇怪了。”昭明帝惊讶又不解:“朕记得,寒寒那孩子跟他父亲一样,向来不近女色。翊王府那个侧妃,精心照顾了他多年,他非但不亲近,反而排斥至极……怎么唯独对沈晚亲近起来了?”
“这个……儿臣和三弟也实在想不通。待会寒寒进宫来请安,父皇不如亲自问问他。”
太子话音刚落。
殿外就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翊王世子到!”
通传的声音还没落下,寒寒已经熟门熟路地跑了进来,小炮弹一样扑进了昭明帝怀里。
“皇祖父,寒寒来给您请安了!”
小家伙笑容灿烂,神采飞扬,一张俊秀精致的小脸越发可爱,大眼睛乌溜溜的。
昭明帝顿时笑了,伸手抱住他。
“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朝政忙不忙呀?有没有按时用膳休息?”寒寒窝在昭明帝怀里,小嘴叭叭地问个不停。
“好,都好,你每次进宫都要问一遍,朕哪敢不好好休息?”昭明帝笑着点点他的鼻子。
寒寒不好意思地一笑,又扑在昭明帝怀里腻歪。
寒寒是昭明帝唯一的亲孙子,长得又很像他爹爹幼年时,唯独性格不像。
他从小就乖巧嘴甜,又贴心,昭明帝疼他就像普通人家的爷爷疼孙子一样,完全没有身份架子。
再加上寒寒一岁多时,曾经替昭明帝挡过一劫,等于是救了昭明帝一命。昭明帝因此更加宠爱这个唯一的小孙儿,对他的爱护疼惜更在亲生儿子之上。
“听说你最近出京玩耍,半路遇到土匪了,有没有受伤?”昭明帝盯着寒寒打量。
“皇祖父别担心,我好好的呢,有人救了我。”寒寒眼睛忽闪了下,仰起小脸说道。
按照正常规律,这个时候,皇祖父就该问他是谁救了他。
然后他就可以顺势提起娘亲,狠狠夸一夸!
给皇祖父一个好印象!
小家伙得意洋洋地心想,他可真是个小聪明。
结果。
昭明帝却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伎俩,似笑非笑地说道:“是你认的那个‘娘亲’?”
寒寒先是一愣,然后垮下小脸:“原来皇祖父都知道了……”
昭明帝轻哼一声,表面上看不出来,心里却有一丝狐疑。
寒寒一向是直来直去的性子,最讨厌拐弯抹角,什么时候也学会用这种小招数了?
难道是那个“沈晚”教的?
寒寒却没多想。
既然昭明帝都知道了,他也不藏着掖着,笑眯眯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皇祖父,我喜欢娘亲!你让她做我真正的娘亲好不好?”
“什么叫真正的娘亲?”昭明帝假装没听懂。
“就是赐婚啊!让她嫁给我爹爹做王妃,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叫她娘亲了。”寒寒毫不犹豫地说道。
昭明帝先是一愣,眼底闪过淡淡冷意。
他笑着问道:“你一向不关注这些事,怎么突然想到求朕赐婚了?是有人给你出主意了吗?”
“没有呀,我就是自己想到的。”寒寒随口回答,也没放在心上,继续缠着他撒娇:“皇祖父,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很喜欢娘亲!”
昭明帝哭笑不得道:“赐婚可不是小事,你跑来跟朕说,你爹爹同意了吗?”
“我管他同不同意呢!”寒寒理直气壮地道:“有皇祖父同意不就够了吗?他的意见又不重要。”
昭明帝不知道说什么好。
太子哭笑不得地道:“寒寒,这恐怕不好吧?”
寒寒转过头:“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喜欢娘亲,娘亲也喜欢我,这不就够了吗?”
太子:“……”所以你的意思,你爹爹就是个工具人?
你要给他娶王妃,都不需要问他的意见?
幸好战北寒不在这……
否则,少不得又是一场父子大战!
昭明帝似乎被逗乐了,笑着摇头,心里却更加不悦。
以寒寒的性格,昭明帝不认为他会自己想出这种先斩后奏的办法,肯定是有人教他的。
这个人是谁?
除了沈晚之外,没别人了。
昭明帝便问道:“你喜欢她什么?”
“都喜欢呀!她又温柔,又细心,不仅救了我一命,对我还特别特别好!我一看到她就很喜欢,待在她身边也觉得很安心,她还很会照顾人……总之,她就是最好的,我就想让她做我娘亲!”
寒寒绞尽脑汁地编着好话,试图给昭明帝一个好印象,让他答应赐婚。
但是在昭明帝听来,这些话恰恰证明,寒寒就是被沈晚哄骗了。
因为太子之前的汇报,已经提前给昭明帝留下了印象。而太子口中的沈晚,与寒寒口中的沈晚,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这若不是逢场作戏,故意哄骗寒寒,还能有什么理由?
总不可能是刚见第一面,那个女人对寒寒视如己出,发自内心地对他好吧?
昭明帝心里冷笑一声。
“皇祖父,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寒寒费尽心思地说了半天,也没听到昭明帝有任何回应,不满地噘嘴道。
“朕听着呢,你都快把她夸成神仙了。”昭明帝无奈摇摇头,却是话锋一转:“不过,寒寒,别的事情朕都可以答应你,唯独给你爹爹赐婚这件事,不行。”
“为什么?”寒寒顿时急了:“娘亲真的很好的!”
“跟沈晚没关系。”昭明帝继续道:“是在你出生之前,朕曾经答应过你爹爹,此生只会给他赐婚一次,绝无第二回!君无戏言,所以朕现在不能答应你。”
寒寒傻眼了,愣了片刻才问道:“皇祖父已经给爹爹赐过婚了吗?”
“赐过了。”昭明帝不等他追问,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就是你的亲生娘亲,萧氏!她才是你爹爹唯一的正妃,不会再有第二位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君无戏言,更是昭明帝为了寒寒考虑。
他是当年的翊王妃留下的唯一骨肉,是嫡子。
只要战北寒不再续弦。
无论后面有多少侧妃,生下多少庶出子女,都无人能动摇寒寒的嫡出地位。
所以,昭明帝不会再给战北寒赐婚。翊王府也不会再有第二任正妃。
这是昭明帝和战北寒父子共有的默契!
寒寒一时震惊又茫然。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皇祖父说起他生母的事……
原来爹爹和他亲生娘亲在一起,也是因为赐婚?
寒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却又不甘心放弃,只能撒娇耍赖地缠着昭明帝,希望他改变主意。
可这次,昭明帝的态度格外坚定,说什么都不答应。
连太子都沉声道:“寒寒,你别难为你皇祖父了,赐婚绝对不行!”
“皇祖父,真的不行吗?”寒寒不死心,眼巴巴地望着昭明帝。
“不行。”昭明帝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定。
寒寒落寞地低下头,扭着手指不说话。
昭明帝看见他这个样子,微微皱眉,与太子对视了一眼。
太子轻轻摇头。
只要碰上跟“沈晚”有关的事情,寒寒的态度就格外坚持。
别说他,强势如战北寒都拿儿子没办法。
太子实在是想不通。
“沈晚”到底给寒寒下了什么蛊?怎么就能把他哄成这样?
昭明帝一向疼爱寒寒,看到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沉吟道:“寒寒,你想求朕赐婚,就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地叫沈晚一声娘亲?”
“嗯。”
“这是沈晚跟你说的?”
“不是。”寒寒摇头。
昭明帝挑眉,表情明显不信。
寒寒闷声道:“是北北跟我说的。”
昭明帝狐疑问道:“北北又是谁?”
“是娘亲的儿子,我很喜欢他,认他做弟弟了。”寒寒低落的情绪稍微振奋了一点,抬头说道:“我跟北北有约法三章。”
昭明帝越听越糊涂:“沈晚不是还没有出阁吗?怎么又有儿子了?”
“父皇,沈晚在乡下这些年已经嫁人了,生了一个儿子叫北北,和寒寒很是投缘。”太子解释道。
“嗯,我跟北北的关系可好了。”寒寒点头附和。
“那约法三章又是怎么回事?”昭明帝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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