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破天的小说北地龙魂石雷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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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推荐精彩小说《北地龙魂》本文讲述了石雷两人的爱情故事,《北地龙魂》给各位推荐小说内容节选:…

免费试读

我家在大山深处的一个小村里,打我记事起,家里就摆着香堂,我娘生我时难产死了,我是爹和姥姥养大的。

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不过我姥姥很厉害,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出马师傅。

听村里老人说,我娘死的时候很蹊跷,当时是横胎,我娘疼得死去活来就是生不下来,外面忽然下起大雨,一个炸雷劈在我家烟囱上,我妈大叫一声就死过去了,是我姥姥动手割开娘的肚子将我掏了出来。

当时我憋得浑身青紫不会哭,我姥姥举着我走到了大雨地里,一个炸雷劈下来我哭出了声,所以我就叫石雷,而我额头上的那道疤,就是出生时被雷劈的。

爹出事那年我七岁,正晌午我家的香堂突然倒了,姥姥吓得赶紧上香叨咕,越叨咕脸色越难看,嘱咐我千万别出屋子,我趴着门缝一看,爹从箱子里拿出个破烂的手鼓,跪地上给姥姥磕了三个头,起身就出去了。

整个村子的狗都在叫,村里人都站在院子里朝天上看,原本还响晴的天眨眼就乌云蔽日,天黑得像锅底,黑云都快压到树梢上了。

我姥姥拄着拐棍追了出去,我又惊又怕,偷偷跟在姥姥身后,远远地看我爹上了东山。

此时风越来越大,七月天居然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姥姥一面往山上爬一面喊着,让我爹回来,可我爹就像听不见一样,咚咚地敲着鼓往山上走。

这功夫东山上猛地一声怒吼,一道青光直冲云霄,将云层都撞出一个大洞,紧接着一道闪电就劈了下来,青光和闪点将东山照得亮如白昼,而我爹就站在那处山坡上。

我吓得大喊着往山上跑,被我姥姥一把抓住了,我感觉姥姥浑身都在发抖,手心里全是汗。

这功夫我爹将鼓敲得震天响,密集的鼓声甚至盖过了雷声和怒吼,忽然一道炸雷劈到了我爹头顶,就见爹手鼓一举,轰的一声一团烈焰朝雷电撞了过去,一声炸雷之后,我爹头发都被烤焦了,浑身衣服冒着烟,但却依旧不停地敲着鼓。

我都吓傻了,我从未见过爹这么英武,可下一秒,数道闪电再次劈了下来,我爹扭头朝我和姥姥看了一眼,猛地将鼓丢到空中,转身就往山上跑,我姥姥吓得拉着我就追,边追边喊,数道闪电将山头都覆盖了,跟雷电抗拒的青光已经不见了踪迹。

一道炸雷劈向了我们,姥姥将拐棍一举,轰的一声闪电将拐杖劈断,姥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就在这时,山头上再次爆发了一声长啸,紧跟着一道粗大的光柱扶摇直上,瞬间就将乌云击碎了。

刹那间烟消云散,东山上到处是烧焦的树木,我哭喊着在山坡上四处寻找爹,却只找到了那个破旧的手鼓。

姥姥第二天就带我离开了小村子,从此再没说过一句话。

我们祖孙俩辗转一个月到了九台,姥姥把我交给爷爷就走了,临走摸着我额头上的疤掉眼泪,我还记得姥姥临走时我哭得天昏地暗,抱着我的爷爷也一直流眼泪。

回来一周后我进了私塾,学习四书五经,晚上还要跟七叔练武跟爷爷背神本子。

那时候我才知道,石家是很有名的萨满世家,我爹根本不是个普通庄稼汉,而是石家第五代唯一修成火炼金身的大萨满,同时还是太常寺在册的大清保龙使。

当年姥姥带着我爹和娘远走长白山,一是为了应付九龙归巢(龙脉的风水局)的百年天劫,还有就是要救我,我娘刚怀上我,我姥姥就算出来我是个雷生子,命犯七煞,姥姥是要借龙脉之力,帮我抵御天劫。

我爹跳进锁龙井那年,正是我第一个七煞天劫,天劫引动了龙魂反击,但龙魂之力居然无法撼动天雷,爹为了救我,牺牲寿元融入了龙脉中,这才破掉了雷劫。

而我姥姥施展了闭口咒,用雷击木硬接了最后一记天雷,从那以后再不会说话了。

十四岁那年的七月十五,大雨从早下到晚,爷爷带我躲进谱房子(就是供奉家神的屋子)里,一遍遍念着神调,子时将近,爷爷拿了我一件旧衣裳,拉着我就往西山跑,西山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坟场。

炸雷追着我俩劈,到了坟圈子爷爷将神鼓顶在头上,披着我的衣服,发疯一样在坟地里乱跑乱跳,一道道天雷追着他劈。

我按照爷爷吩咐敲响了雷神鼓,那是我第一次将神鼓敲响,神鼓声居然盖过了隆隆的惊雷,将满山的鬼火都拘了过来,在我头顶形成了一层厚厚的鬼云。

天雷再不受爷爷干扰全都劈向了我,我头顶的鬼火一遍遍被劈散,又一遍遍聚集成云,我和爷爷从子时一直跳到寅时,鬼火都被耗尽雨也停了,山上的孤坟都被雷掀开,无一幸免。

是无数鬼魂的牺牲,帮我挡下了第二个七煞劫。

坟圈子那次,我除了最难的火炼金身请不下来,家神野神我都跳全了,族里的穆昆达传给我神本子和托里(萨满的铜镜法器),我正式成了石家的萨满,是石家史上最年轻的二神。

十九岁爷爷就逼我入世,距离第三劫还有三年,爷爷是让我早入红尘积攒阴德,为渡劫做准备。

出师入世就得挂职保龙使,就有责任为朝廷巡视龙魂地脉了,七叔带我去了船厂的道府衙门,在巡检司挂了职,那一年是光绪二十九年。

第二年二月,大毛和小鬼子在旅大开战,双方不但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小鬼子还派了不少阴阳师,四下寻找大清龙脉,试图截断大清风水取而代之,两国的风水战,很快就在东北的大山里拉开了序幕。

石家所有的保龙使都进了山,爷爷看我根基尚浅,只让我巡查乌拉周围的几处浅脉,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对方的黑手已经摸到了乌拉周边,从那一刻起,我彻底开始步步惊魂的保龙生涯。

深秋的一个晌午,忙了一上午的我刚坐下喝口茶,屋门就被撞开,巡检赵亮呼哧带喘地指着外面喊:快点、快点去税政司,出大事了!

税政司紧挨着巡检司,都在道府衙门后院,还没到大门口,就见院子里不少人趴着窗户往里看,从屋子里传来一声声恐怖的嚎叫声。

大门开着,还没进去我就感觉额头上的伤疤一紧,我下意识地伸手从包里掏出了托里(萨满做法的铜镜),手腕一转,镜面上闪出一片精光,一团黑气就像块铜锈一样,在镜面上看着格外显眼。

尸气?屋内有死人?

在北方能走阴阳的有两种人,一是出马仙儿,二就是萨满,托里一转生死立判,没有鬼祟能逃过萨满的眼睛。

此时屋子里一阵噗通,我赶紧迈步进去,正看见四个巡检用水火棍压着一个税官,一见地上的税官我汗都下来了,因为那根本算不上个活人。

那人衣裳已经敞开,露着肚子,整个人皮肤都是灰黑色的,就像掉进了染缸一样,就在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一个个豆粒大的脓包,不少脓包都破了流着黑水,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尸味儿。

四根水火大棍按着他,可他依旧不断挣扎嚎叫,虽然他还在动,但我却根本看不到他胸腹起伏,这人已经没气了。

小雷子!他这是咋回事?中毒还是撞邪了?

七叔皱着眉问我,我从袋子里掏出个墨斗,指尖一弹,一根墨线就刺进了那人的肚子,就见那人像被雷劈了一样浑身一颤,一股黑血顺着墨线流着出来。

七叔,让看热闹的都离远点,接下来会很恶心也很危险,这人不是中毒,是中了腐尸咒!

说着话我手指连弹,几道墨线缠住了那人的手脚,那家伙拼命挣扎却动不了分毫,七叔连忙让四个巡检撤掉水火棍出去,屋内只剩下了我、七叔和税政司三人。

七叔您两位往门口站,一旦不对劲赶紧出去,不知道这人中咒多久,如果生出尸虫不但救不活,恐怕还会尸变的。

税政司脸色蜡黄地往门口躲:小石先生,你是说陈老实已经死了?他不是还在动么?

我谈了口气:腐尸咒会让活人生出尸虫,尸虫控制的身体,还能算活人么?

说着话我已经从口袋里往外拿东西了。

三枚棺材钉,一面破旧的萨满鼓,一小袋香灰、还有一把香。

乌光一闪,两枚棺材钉直接钉在了陈老实的手掌上,滋的一声,原本应该冒血的伤口居然泛起一股白烟,我的心一凉,腐尸咒已经到了手脚,恐怕真要尸变了!

我身子一动挡在了七叔和税政司身前,还没等我说话,一阵咯咯的声响中,砖地上的棺材钉,居然被陈老实一点点拔了起来。

长满脓疮的脸上,两只灰白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嘴角一抽一抽地淌着黑水,忽然他一声嘶吼,身子猛地站了起来。

无论是缠着的墨线还是棺材钉都被他崩开,恶鬼一样的陈老实双臂一张,七窍内忽然爬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蛆虫,直挺挺地朝着我扑了过来。

身后税政司一声哀嚎:不得了了,诈尸了

还没等我动手,一股劲风自我身后劈出,我吓得大喊一声:别拿刀砍!可是已经晚了,七叔的腰刀正劈在陈老实的面门上。

就听一声哀嚎黑血四溅,我吓得袍袖一甩,将七叔和税政司都撞出了门外,可几点黑血还是洒在我手上。

我指尖一弹,一道墨线缠住了陈老实双脚,手已经抓向了桌上的糯米粉,没想到陈老实大嘴一张,一大团尸虫夹着尸水朝我喷了过来。

我的手刚抓到糯米口袋,一滩黑水就喷到了我腿上。

一股寒气顺着大腿往上走,眨眼间我一条腿就失去了知觉。

忽然我的脚脖子一紧,我低头一看,被我放倒的陈老实居然爬到了我脚下,双手死死扣着我的脚踝,一口咬向了我的小腿。

忽然一根碗口粗的松木杆从门外撞了进来,正撞在陈老实脸上,巨大的撞击将他的身子撞出去数米远,我就觉得脚踝一疼,低头一看,脚脖子上已然见血了,陈老实被撞飞的瞬间,在我脚踝上狠抓了一把,一看见血,冲进来的七叔脸都白了。

快顶住他,我得先救自己!

说着话我一把糯米粉糊在了脚脖子上,噗的一股白烟冒起,随后又是几根银针扎下去,我才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尸毒见血几乎无解,好在陈老实只是抓伤了我,要是咬我一口,凭我刚出师的微末本事,恐怕就危险了。

松木杆死死顶在陈老实的胸口上,陈老实张牙舞爪地往前够,但却被顶在墙上动弹不得。

忽然嘎巴一声,顶着陈老实的杆子居然被他一把抓断,惯性使得七叔身子直接撞向了陈老实,我吓得大叫一声,墨线一弹,扯着七叔就拽到了桌子跟前。

陈老实紧跟着七叔的身子扑了过来,两只黑色的手爪不离七叔的后背,七叔借势一纵越过八仙桌,我已经将糯米粉泼了出去。

掺着石灰和香灰的糯米粉,将扑过来的陈老实从头淋到脚,糯米粉粘上尸水冒起一片白烟,陈老实就像被火烧了一样惨嚎不断,我刚要松口气,七叔却一脚踹在了八仙桌上,八仙桌瞬间翻倒挡在了我俩身前。

轰的一声,八仙桌居然被陈老实劈成两半,我一把香火射出去,就听嗷的一声,黄香居然像筷子一样全都插在了陈老实的身上。

小雷子,快敲雷神鼓,请金花火神!

不知谁在门外喊了一句,听声音居然像我爷爷,我根本顾不上问,左手猛地拍在鼓面上,轰的一声闷响,就像平地起惊雷,陈老实的身子被震得一跳,呆在了当场。

神鼓声忽高忽低,陈老实的身体随着鼓点跳动,完全被鼓声控制了。

崇敬先祖,感恩神灵,石氏子孙,诚心拜请

低沉的神调被唱响,原本阴寒刺骨的税政司正堂内,渐渐卷起一股热浪,随着请神调最后一句结束,满屋子都亮起了点点星火,插在陈老实身上的香头都被点燃了。

随着香火点燃,陈老实整个人都变了。

腐烂的皮肉被香火烧得吱吱作响,很快就变成了一具枯骨,密密麻麻的尸虫在白骨间钻进钻出,但却逃不出香火的范围,一碰到香火,立刻被化为一股青烟。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声怒骂。

老七你跟我滚出来,小雷子刚出师两年你就敢让他收腐尸?你是想害死他?

一道红光缠向了陈老实,那是一根串着五帝钱的缚妖索。

爷爷?你咋会来乌拉?我乐得一个高儿蹦到门口,进来的正是我爷爷石清山。

你这孩子胆儿也太大了?这腐尸也是你能碰的?我再晚到一步,这税政衙门就成鬼域了!

爷爷嘴上骂着我,眼睛却瞪着七叔,七叔耷拉着脑袋一声不敢吭,我忙将爷爷拉到一边,指着陈老实问道:这东西要咋办?您咋知道税政司闹腐尸?

爷爷将一粒药丸子塞进我嘴里。

我就是追着这东西来的乌拉,他是从柳树沟跑出来的,柳树沟上百口子全都成了腐尸,太惨了

爷爷这话把七叔吓了一跳:爹,您说柳树沟上百口子都变这样了?那得赶紧想辙啊?尸虫泛滥得害死多少人啊?

爷爷点点头:我来乌拉一是要收这只腐尸,二就是来拿雷神鼓,腐尸咒下在柳树沟的锁龙井里,不除了根,尸毒会顺着水脉散播,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我是第二次听爷爷提及锁龙井,这个词带给我的伤痛无法言表,我永远忘不了爹回头看我的那一眼,没有恐惧,只有无尽的不舍和期望。

我要跟您一起下井!

我这句话一出口把我爷爷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胡说啥呢?你才多大?好好在城里待着,爷爷几天就回来了!

我一把抓起雷神鼓,赌气地说了一句:不让我去,您老能敲得响雷神鼓么?

这下我爷和七叔都不出声了。

这神鼓自打我从长白山捡回来,除了我以外,族里再没人能敲得响,看着我手里的鼓,爷爷无奈地叹了口气。

事不宜迟,爷爷让七叔准备大量的火油和石灰,同时让人去找四叔五叔过来,一起去柳树沟办事儿。

巡检司的巡检全部出动,道府衙门还派了十几名带着快枪的新军,三辆大车傍晚时分出了北极门,直奔柳树沟。

酉时三刻,队伍停在了柳树沟前面的官道上。

柳树沟村在一处山坡上,三面环山,三条粗大的龙脉交汇于此,是绝佳的风水位。

眼前的村子漆黑一片,不但没有人声,连狗叫鸡鸣都听不到。

腐尸怕光,所以白天都躲起来,只有晚上才会出来活动,大家进村千万要小心,活人在他们眼里就是食物!

场院上点起了几堆篝火,爷爷让巡检将石灰和火油散布到场院周围,还埋了不少炸药,而那些新军在磨盘周围宰杀猪羊,要利用血腥味把腐尸引过来。

捉鬼降妖,爷爷和四叔五叔最有经验,他们三个都是成名多年的萨满,此时不但拿着神鼓,连摇铃都挂上了,一走动就哗哗直响。

杀牲的血将磨盘周围的土地都染红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随着夜风四处飘散,

果然献牲后没多久,黑暗中就传来了一声声凄厉的嚎叫。

大伙快回来,要走尸了!

爷爷猛地抬头看向黑暗之处,招呼巡检往回跑,可他话音未落,一点点绿光,已经在黑暗中亮了起来。

一阵低吼声中,一条条僵尸狗在暗处露出了身影,狗嘴里不断往下流着黏液,一双双鬼火一样的狗眼,死死盯着正在撒石灰的巡检。

那些巡检吓得妈呀一声扭头就跑,场院上立刻乱成了一团,唯一往前冲的只有七叔和十几个带枪的新军。

巡检一跑僵尸狗就狂吠着追了过来,一个巡检跑得慢了点儿,一只僵尸狗的爪子已经扑到了他背上,那巡检扭头一看,吓得一翻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这时就见乌光一闪,僵尸狗被一枚棺材钉打出去多远,四叔已经冲到了那巡检身边,手里的神鼓一敲,张嘴发出了一声厉啸。

一个火把被四叔丢出去,点燃了不远处的一滩火油,轰的一声巨响,预埋的炸药被引爆了,场院边上立刻尘土飞扬,七叔他们拖着腿软的巡检,跑回了火堆旁。

依托三辆大车做掩体,十几杆快抢将所有人都围在了当中,其实根本不用献牲,闻到活人味儿的腐尸,早就围过来了。

黑暗中低吼声不断,一只只摇晃着的腐尸吆喝着僵尸狗往前扑,很快场院周围再次响起了爆炸声。

几位叔叔点燃一根根火把,丢向埋好炸药的地方,爆炸带起的火光和烟尘,眨眼就把僵尸狗淹没了。

别把炸点用光了,死狗威胁不大,最可怕的是腐尸!

听到爷爷呼喊几位叔叔才停手,石灰扬起的烟尘呛得大伙直咳嗽,等了几分钟都没动静,新军校尉景云问了一句:四爷,虫尸都给炸死了吧?

可他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经从烟尘中扑出,令人作呕的黑水迎面就喷了过来。

四叔五叔反应极快,一大块黄布被二人扯开,数不清的尸虫撞上黄布被烧成了黑烟。

密集的枪声响起,烟尘弥漫的场院上,谁都不知道腐尸会从何处扑过来,吓坏了的新军朝四周胡乱放枪,果然在烟尘中能听到一声声嘶吼,估计是有虫尸被子弹打中了。

硝烟散去新军才停止射击,场院上躺着几十只死狗和几个冒着白烟的尸体,剩下的腐尸都不见了踪影。

坏了,再有两个时辰就是七月十五,那些腐尸粘上鬼气就更难对付了,恐怕锁龙井今夜会出大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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