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回过神,笑道:“没什么,一时走神了。”“跟本王进来。”战北寒下了马,随手将马鞭丢给一旁迎上来的马夫,带着萧令月母子便往府里走去。萧令月平静地跟在后面,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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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寒冷眼旁观。
在襄王殷切的目光注视下,萧令月抱着北北上了马车,青萝也跟着上去。
“驾。”车夫甩动缰绳,马车便朝着翊王府的方向行驶去。
战北寒翻身上马,正准备跟上。
“三弟。”襄王喊了一声,再三鼓励道,“别忘了啊,近水楼台先得月!”
一定要早日把三小姐拿下!
战北寒:“……”他不想跟傻子说话。
“驾——”
玄影飞驰而去。
襄王站在侯府门口,远远看着马车远去,忽然嘿嘿笑了起来,活像一只偷了母鸡的狐狸。
“王爷,您在笑什么?”特意留下来的小厮好奇地问。
“本王在笑,翊王府里还有个难缠的侧妃,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小厮听不懂:“什么好戏?”
襄王神秘兮兮地一摇手:“佛曰,不可说。”
小厮:“……”
他家王爷又不正经了。
侯府后院。
厢房里,沈玉婷捂着脸扑在床上,呜呜哭得伤心至极。
沈志江既头疼又心疼:“乖女儿,你别哭了,爹爹知道你受了委屈,再哭下去,脸上的伤可怎么好?”
“呜呜呜……我的脸被伤成这样,又被襄王殿下看了个正着……他以后肯定不会喜欢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我还不如死了,我不要活了……”
沈玉婷哭着拔下头上的发簪,就要朝脖子捅去。
“玉婷!你可别做傻事啊!”沈志江吓得心惊肉跳,赶紧拉住她的手。
“爹爹,女儿没脸再活下去了……”沈玉婷哭着扑到他怀里,柔弱的肩膀颤抖不止。
沈志江心里原本是有些怪她的。
在“沈晚”的严讯逼问下,沈志江最后也看出来了,真正说谎的是沈玉婷。
她落得这个下场,有一半原因是自找的,当然“沈晚”那个儿子也确实下手狠毒,竟然用毒粉烧烂了她的脸。
可是即便如此,看到沈玉婷哭得这样伤心欲绝,沈志江这个做父亲的心也软了。
毕竟是他宠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伤成这样,他岂能不心疼?
“乖女儿,别哭了,不就是伤了脸吗?爹爹给你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一定能让你的脸恢复如初的。”沈志江轻轻拍打着女儿的肩膀,叹了口气,安慰道。
“爹爹说的是真的?”沈玉婷立刻抬起头。
沈志江不敢看她的脸,目光躲闪地道:“当然是真的,爹爹跟你保证,你的脸一定会没事的!”
“那就好!”沈玉婷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又咬牙切齿地道,“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三妹那个野种儿子竟然如此狠毒!爹爹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他,给女儿出这口恶气!”
沈志江皱眉:“他只是个孩子,还不懂事……”
“爹爹,你想想,谁家不懂事的孩子会随身带着剧毒的药粉?女儿只是去看他一眼,他就觉得女儿想害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将毒粉洒在我的脸上,把我害成了这个样子!”
沈玉婷咬牙切齿地说:“后来爹爹想给我做主,他更是直接威胁爹爹你!说谁敢靠近他,他就毒死谁!这样心肠恶毒的小孩,简直比大人还可怕,爹爹千万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心软了!”
本来还想提醒一下,这毒如果不尽快解了,毒素就会不停的腐蚀皮肉,等到整张脸都烂完了人都死不了,那才叫活着受罪。
所以,找什么大夫都来不及,还不如直接去求下毒的人,早一天拿到解药就少受一天的罪。
但是现在……提醒个屁!
就让他去找太医瞎折腾吧,看看到底谁是庸医。
老大夫恨恨喷了口气,不用人赶,自己拿着药箱就往外走。
不提沈家父女两为了治好沈玉婷的脸,怎么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弄得整个侯府鸡飞狗跳。
另一边。
襄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了翊王府门口。
萧令月抱着北北下了车,抬头看着翊王府巍峨高大的府门,耀眼的金字招牌,一时间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次来到这座王府,还是在五年前,大婚的时候……
时间过得可真快。
“娘亲,你怎么了?”北北裹着毛绒绒的披风窝在她怀里,仰头问道。
萧令月回过神,笑道:“没什么,一时走神了。”
“跟本王进来。”战北寒下了马,随手将马鞭丢给一旁迎上来的马夫,带着萧令月母子便往府里走去。
萧令月平静地跟在后面,没有说话。
很快就到了主院。
一个中年管家急慌慌的迎上来:“王爷,您总算回来了!世子他……”话还没有说完,管家便看到了后面的萧令月母子,微微一愣:“这几位是……”
萧令月看着他,冷淡点了下头。
管家急忙拱手施礼,因为不清楚她的身份,又见是王爷亲自带回来了,态度十分恭敬。
萧令月淡淡心想,当初大婚的时候,管家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虽然那时候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却是清楚的记得,就是这位管家带人把她扶进翊王府的,满身的厌恶掩饰不住。
如今她换了个身份,重新站在管家面前,他反而恭敬起来了。
未免有些讽刺。
“世子怎么了?”战北寒往正屋走去。
管家顾不上别的,立刻快步跟上:“世子还闹着不肯用药,侧妃亲自煎了药送过来,现在正在房里呢。”
一句话的功夫,战北寒身高腿长,已是走了正屋门口。
萧令月微微蹙眉,紧随其后。
房门没关。
战北寒一走进去,就听到寒寒厌烦的声音:“拿开,说了我不喝!谁要你假好心!”
然后“砰!”一声闷响,药碗砸在地上,冒着热气的药汁和碎片飞溅开来。
“啊……”谢玉蕊吓得尖叫一声,往后躲开,身子一歪就朝地上摔去。
地上到处都是锋利的碎碗,这要是摔倒了肯定会受伤。
战北寒正好进门,见状瞬间闪身过去,伸手扶住她。
谢玉蕊惊慌地扑到他怀里:“王爷,你回来了……真是吓死我了!”她柔柔弱弱地靠在战北寒肩上,一抬头,与随后进门的萧令月四目相对。
萧令月没想到进门就看到这种场景。
她平静看了一眼谢玉蕊,目光很快看向床榻上。
寒寒躺在床上,衣服上是干涸的血渍,脸色苍白,愤怒地瞪着谢玉蕊。
萧令月不禁心疼,立刻走上前,喊了一声:“寒寒。”
小家伙一抬头看着她,愣了下,眼圈飞快就红了,朝她伸出小短手:“呜……娘亲!”
萧令月心疼坏了,立刻将北北放在床榻一旁,伸手将寒寒抱进怀里:“这是怎么了?乖,不哭不哭……”
“呜呜,娘亲……”寒寒呜咽着不说话,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
萧令月不知道他身上伤势怎么样,不敢随便乱碰,怕扯到伤口,轻轻拍着他肩膀,安抚他的情绪。
“我在呢,寒寒乖……不哭了好不好?告诉我身上哪里疼?”
寒寒呜咽着不说话,钻在她怀里不肯出来,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生怕她跑了似的。
萧令月无奈,只能耐心地哄了又哄。
一旁的北北摘下兜帽,脸上仍然戴着小面具,歪头看着寒寒。
“王爷,这个姑娘是谁?”这时候,一道看似端庄、暗含嫉妒的声音响起。
萧令月一抬头,看到正靠在战北寒怀里的女子,嘴角带着笑,一双饱含嫉妒和狐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那眼神好似毒蛇一般,阴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萧令月被她盯得不舒服,明知故问道。
“我是王爷的侧妃,不知姑娘是什么人?世子身份尊贵,‘娘亲”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能叫的!”谢玉蕊语气不善地说。
就是这一句“娘亲”,狠狠戳到了谢玉蕊的肺管子。
她在府里辛辛苦苦伺候这小野种这么多年,他都从来没有叫过她一声娘,完全没把她这个庶母放在眼里。
如今,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女人,竟然能让这个野种心甘情愿的叫她娘亲?而且还是当着王爷的面。
为了不引人注目,萧令月在出门前戴上了面纱,掩盖住了脸颊上的胎记,只露出一双眼睛。
偏偏她的眼睛又生得十分灵秀。
形如剪水,乌黑清亮,让人一看就觉得这是一双美人的眼。
谢玉蕊嫉恨地盯着她的眼睛,随即又暗暗打量她的头发、身形、衣着,从上到下,连裙摆下的鞋尖都没放过。
萧令月虽然换了一张脸,但身体还是自己的。
她的身量比一般女子要高挑几分,又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身材形体十分漂亮,随便往那一坐都是玲珑有致的线条。
虽然穿的只是简单的衣裙,头上也没有太多首饰,可看上去就是和一般闺阁女子不一样。
谢玉蕊越打量心里越不舒服,手帕捏着紧紧的。
——这是从哪冒出来的贱人!
什么时候勾搭上王爷的?她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原来是王府的侧妃娘娘,真是失敬了。”萧令月轻轻拍着寒寒的肩膀,淡淡道,“我听说过你。”
谢玉蕊一愣,然后羞涩地看了一眼战北寒:“想必是王爷说的吧?王爷就是这样爱护……”我。
“不,是寒寒告诉我的。”萧令月微微勾唇道,“你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谢玉蕊:“……”她不想。
这小野种肯定不会说她半句好话。
谢玉蕊端庄地微笑道:“世子年纪小,还不懂得分辨人心,对我又向来有些误会……不过没关系,我作为他的长辈,自然要多包容一些,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萧令月闻言,特意看了一眼战北寒,发现他毫无反应,好似对侧妃的“宽容得体”十分满意。
她再看怀里的寒寒。
小家伙嘴唇都抿紧了,小身子轻轻发抖。
萧令月终于明白,为什么寒寒说府里的坏女人总是欺负他,他爹爹却从来不信他了。
敢情这还是个绿茶娘娘。
萧令月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侧妃可真是会说话。”
谢玉蕊:“?”
“我只是说寒寒跟我提起过你,却没说他说了什么,你却告诉我寒寒年纪小不懂事,所以你会包容他,不跟他计较。”
萧令月似笑非笑道:“换句话来说,你下意识就觉得寒寒会在我面前说你坏话,而你想表达自己宽容不计较,所以你是好人,寒寒是恶人,是吗?”
战北寒剑眉蹙起。
听到谢玉蕊的话时,他只觉得她宽容大方,对寒寒很好。
可是被萧令月这么一说,意思顿时就不一样……
谢玉蕊立刻否认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说自己是长辈,要多包容寒寒,那请问寒寒做错了什么,需要你‘包容’他?”
萧令月冷笑道:“你这话说的,就好像寒寒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事,必须让人包容原谅他似的——我这么理解有问题吗?”
“我……”谢玉蕊一时不知道怎么圆了。
“而且你误会了,寒寒从来没有说过你不好,他还跟我夸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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