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翡翠楼眨眼间恢复了安静,如同潮水肆虐过一般,到处狼藉一片。萧令月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内,走过去将青萝扶起来:“青萝,你没事吧?谢谢你护着北北。”青萝肿着脸摇摇头,含糊地说:“奴婢没事,答应过……三小姐的……说话算话!”萧令月心里一软,看着她脸上的伤:“待会我给你上药,你的脸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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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寒在审讯一些探子的时候,也用过这种手段。
而最初教给他这种方法的人是……
战北寒眼眸变得幽深。
襄王一开始还没想明白,细细琢磨后终于恍然大悟。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神慌乱的沈玉婷:“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说谎,自己干了坏事还贼喊捉贼!本王真是长见识了。”
亏得他以前还以为,沈玉婷只是空有一张漂亮的脸,其实是个单纯小白花呢。
没想到人家才是扮猪吃老虎!
差点把他骗进去了。
这样一想,襄王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一下沈晚,要不是因为她,他也看不到这样一出大戏,继续被沈玉婷蒙在鼓里。没准哪天他被太子的催婚逼急了,情急之下真把沈玉婷给娶回家了。
想想这种心机深沉又狠毒的女人如果进了自家王府……
襄王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沈玉婷一时心慌意乱,跪在地上哭诉道:“襄王殿下,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别!你跟本王又没关系,犯不着跟本王解释。”襄王从小长在后宫,见多了后宫嫔妃的阴狠算计,所以他最讨厌心机深沉的女人,只喜欢那种纯情无辜的小白花。
沈玉婷之前装的柔弱无辜的样子,也是为了讨他欢心。
如今暴露真面目,襄王后怕之余,果断跟她撇清关系,没有半点平时的怜惜关怀。
“襄王殿下……”沈玉婷这下是真的痛哭起来了。
她本来只是想害沈晚的儿子,谁知道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毁了容,还坏了襄王对自己的印象。
现在可怎么办?她还能嫁给襄王做王妃吗?
战北寒极为不耐烦地看着痛哭流涕的沈玉婷:“吵死了,滚出去!”
沈玉婷哭声都吓停了:“翊、翊王殿下……”
翊王跟襄王不一样,从来没有怜香惜玉的观念,
沈玉婷敢在襄王面前哭诉闹腾装可怜,却不敢在翊王面前耍任何小手段,他的一个眼神就足以把她吓得瑟瑟发抖了。
“滚!”战北寒语气厌恶。
“翊、翊王殿下……对不起……我马上滚……”沈玉婷吓得连哭都忘了,连滚带爬地捂着脸跑了出去。
沈志江见状也吓得双腿直打颤:“翊王……翊王殿下息怒,下官……”
“你也滚!”战北寒没一个好脸色。
沈志江却眼睛一亮,惊喜地点点头:“是是!下官这就滚,不打扰殿下了!”
他完全忘了这是他自己的侯府,翊王才是客人,一脸如蒙大赦的带着人逃命似的走了,提都不敢再提惩治沈晚的事。
满屋子的下人如潮水一般褪去。
翡翠楼眨眼间恢复了安静,如同潮水肆虐过一般,到处狼藉一片。
萧令月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内,走过去将青萝扶起来:“青萝,你没事吧?谢谢你护着北北。”
青萝肿着脸摇摇头,含糊地说:“奴婢没事,答应过……三小姐的……说话算话!”
萧令月心里一软,看着她脸上的伤:“待会我给你上药,你的脸不会有事的。”
青萝乖巧地点点头。
“娘亲,他们怎么也来了?”北北拧眉看着襄王和战北寒。
“小不点,你不欢迎我们吗?”襄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北北不搭理他,目光警惕地盯着战北寒。
战北寒明显发现了他的敌意,同时也发现他气息虚弱,确实是有病在身。
这一点,沈晚倒没有说谎。
她确实很关心她这个儿子。
战北寒微眯起眼睛,忽然道:“寒寒今天受伤了,不肯上药,在王府里哭闹着要见你。”
“你说真的?他怎么会受伤?”萧令月一惊,立刻问道。
“闹脾气,从屋顶上跳下来,伤得不轻还不肯上药。”战北寒盯着她,“一定要见你不可!”
萧令月脸上露出心疼和焦急,随即又有些迟疑:“可是北北也不能离人……”
压制毒素的汤药很关键,她不放心交给别人。
“王府不缺能住人的院子,你可以带他一起去!不管是需要太医,还是要什么药材,本王都可以给你找来。”战北寒幽幽说道。
襄王闻言,猛然转头看他:“……”
表情仿佛见了鬼。
萧令月也不禁愣了一下,然后狐疑地看着他,脸上分明写着——你会这么好心?
战北寒冷冷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寒寒今天一早就进了宫,将整个太医院的药材都搬空了,说要给你送过来!”
萧令月:“……”
“本王不许他胡闹,他就爬到屋顶上,威胁本王要跳下来!”
萧令月:“……什么?”
看起来那么乖巧的寒寒,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连坐在床边一脸警惕的北北都惊了一下。
“本王想救他下来,他不肯,结果摔了一身伤,又不肯上药,哭闹着非要见你不可。”战北寒薄唇微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要不是他闹得厉害,你当本王想来找你吗?”
萧令月嘴角抽搐了一下,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这男人的言外之意——要不是熊孩子闹得要死要活,你以为本王会有好心,让你带儿子去翊王府?
简直是做梦!
换句话来说,战北寒让她带北北一起去翊王府,完全是迫于无奈。
毕竟还指望着她去哄儿子呢。
萧令月蹙眉道:“寒寒伤的严重吗?”
“性命无碍。”战北寒冷冰冰的说,“但他不肯上药,本王拿他没办法。”
萧令月凉凉地道:“看来翊王殿下平时确实不是一个好父亲,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会哄,反而要求助我这个外人。”
“这岂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战北寒略带讥讽地看着她。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萧令月懒得多说。
两个孩子她都一样在乎,不管丢下哪一个她都不放心。
翡翠楼现在闹得一塌糊涂,显然也没法住人,还不如直接把北北带去翊王府,反正药材她已经买好了,在哪里煎药都一样。
去了翊王府,她还能把寒寒和北北都放在身边,亲手照顾,这样也能放心些。
萧令月很快就想好了,爽快点点头:“行,我给北北换身衣服就走。”
“娘亲……”北北有点不情愿地喊了一声,他不想去翊王府。
“北北听话,我们看完寒寒就回来。”萧令月摸摸他的脑袋。
北北不情不愿地抿了下唇,想到寒寒受了伤,确实挺让人担心的,便不再多说。
“青萝,你也跟我一起去。”萧令月不放心把青萝一个人留在侯府,免得被沈玉婷迁怒报复,说着便亲自动手,给北北穿衣服。
青萝偷偷瞥了一眼翊王殿下,见他没有反对,心里松了口气。
战北寒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萧令月。
看着她亲手照顾孩子穿衣服,动作温柔又熟练,一看就是平时照顾惯了的。
青萝上前想帮忙也被她拒绝,从里到外都亲力亲为。
战北寒心里渐渐浮起一丝疑窦。
原本他怀疑“沈晚”的身份有问题,可能是南燕那边的探子,出于某种目的潜入京城,故意接近寒寒。
但是如果真的是探子,她没必要在身边带着一个病弱的小孩。
这显然会拖累她的行动。
除非这个小孩对她来说别有用处。
但奇怪的是,她对这个孩子的关心却又是真的,完全不是把他当棋子、纯粹利用的模样。
从她的一举一动,种种细节都不难看出,她照顾孩子的水平很高,连很多亲生母亲都比不上她细致。
难不成,这孩子真的是她亲生的?
如果不是南燕那边来的,那她又是什么人?冒名顶替“沈晚”回京,又有什么目的?
战北寒冷锐地眯起眼眸,心里疑窦重重。
这时候,站在身旁的襄王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小声道:“三弟。”
“?”战北寒思绪被打断,转头看向他。
“高啊!”
襄王朝他竖起大拇指,一双兴奋八卦的眼睛闪闪发亮:“直接把人接到自己府里,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招厉害了!”
战北寒:“……”他在说什么?
“我本来还以为你这种性格,既不懂怜香惜玉,又对女人毫无兴致,以后肯定是要孤独终老的!没想到竟然是做哥哥的小看你了,你小子手段这么高!”襄王兴奋地挤眉弄眼。
就像是发现了自家弟弟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心情格外雀跃。
“二哥误会了。”战北寒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本王没这个闲工夫。”
他提议让“沈晚”母子去翊王府小住,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把这个女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就近监视而已。
派去调查“沈晚”底细的夜一还没有传回消息。
对于“沈晚”的目的,战北寒心里怀疑很深,与其让她在京城里四处走动,不知道背地里干了什么。
倒不如直接放在身边。
她平时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盯得清清楚楚。
但是这种心思,战北寒不便直说,更不会告诉满脑子只有风花雪月的襄王。
所以襄王坚信自己发现了真相,得意地挑眉道:“哎呀,在二哥面前你还装?二哥懂得,一定给你保密!”
战北寒:“……”简直是鸡同鸭讲。
他懒得搭理襄王,目光朝萧令月看去:“收拾好了?”
“已经好了,走吧。”萧令月将北北裹得严严实实,外面还罩了一件狐毛披风,亲自抱在怀里。
身后的青萝则拿着药材,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战北寒收回目光,转身往府外而去。
“襄王殿下?”萧令月发现襄王眼神发亮地看着自己,嘴角还带着一丝微妙的笑容,笑得她后背发毛。
“没事没事,三小姐,快走吧!”襄王嘿嘿直笑,催促着她赶紧走。
留在南阳侯府有什么前途?赶紧搬去翊王府,好好跟他三弟培养感情去。
如果三弟有了喜欢的女子,父皇和太子肯定就没空管他了,他也不用隔三差五的被催婚了。
真是老天保佑!
希望他们赶紧定情,立马成亲,三年抱两……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襄王脚步轻快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心里拜菩萨祈愿。
“……”
萧令月看着他欢快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从后背袭来。
仿佛,有人在诅咒她。
一行几个人,心思各异地来到门口。
战北寒是独自骑马来的。
他的坐骑名为玄影,是一匹真正的汗血宝马,曾经跟随战北寒上过多次战场,是真正从刀山火海中闯过来的军马王。
玄影的性格暴烈孤傲,普通人根本靠近不了,除了战北寒以外,它也不接受任何人骑在背上。
所以,带人是不可能了。
萧令月虽然会骑马,但是北北不能吹风,青萝也不会骑马。
襄王立刻表态道:“本王的马车可以借给三小姐,先把你们送去翊王府吧。”
萧令月有点不好意思:“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不会,反正本王今天也没事,沿街走走就行,你赶紧去王府看望寒寒吧!”襄王巴不得她立刻搬进翊王府。
“那就谢谢殿下了。”萧令月有些感动,觉得襄王真是一个热心肠的好人。
战北寒冷眼旁观。
在襄王殷切的目光注视下,萧令月抱着北北上了马车,青萝也跟着上去。
“驾。”车夫甩动缰绳,马车便朝着翊王府的方向行驶去。
战北寒翻身上马,正准备跟上。
“三弟。”襄王喊了一声,再三鼓励道,“别忘了啊,近水楼台先得月!”
一定要早日把三小姐拿下!
战北寒:“……”他不想跟傻子说话。
“驾——”
玄影飞驰而去。
襄王站在侯府门口,远远看着马车远去,忽然嘿嘿笑了起来,活像一只偷了母鸡的狐狸。
“王爷,您在笑什么?”特意留下来的小厮好奇地问。
“本王在笑,翊王府里还有个难缠的侧妃,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小厮听不懂:“什么好戏?”
襄王神秘兮兮地一摇手:“佛曰,不可说。”
小厮:“……”
他家王爷又不正经了。
……
侯府后院。
厢房里,沈玉婷捂着脸扑在床上,呜呜哭得伤心至极。
沈志江既头疼又心疼:“乖女儿,你别哭了,爹爹知道你受了委屈,再哭下去,脸上的伤可怎么好?”
“呜呜呜……我的脸被伤成这样,又被襄王殿下看了个正着……他以后肯定不会喜欢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我还不如死了,我不要活了……”
沈玉婷哭着拔下头上的发簪,就要朝脖子捅去。
“玉婷!你可别做傻事啊!”沈志江吓得心惊肉跳,赶紧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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