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咚!一声闷响,额头撞到了车厢上。嘶!好疼!意识昏沉的祝向晚以手抚着额头,倏地睁开了眼睛。这是在哪?我不是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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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一声闷响,额头撞到了车厢上。
嘶!
好疼!
意识昏沉的祝向晚以手抚着额头,倏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在哪?我不是死了么?
祝向晚看向四周,好像自己是坐在一个轿子里
祝向晚心跳如擂鼓,顾不得额头疼痛,摸了摸自己的脸,
温热软绵。
她低头,见自己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面似芙蓉,眉如柳,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长长的喜裙下露出的绣鞋,绣着精致的金凤花纹,缀着上好的珍珠。
怎么回事?她重生了?
前世种种,蜂拥至脑海,新生的记忆,喷涌而出。
突然,手腕上一阵剧痛把她拉回到现实。
祝向晚头晕眼花地坐起身,一把掀开碍事的喜帕,就看到手腕上狰狞的伤口,鲜血还在汩汩往外冒。
???
她怎么还割腕自杀了呢?割的这么深,明显就是不想活了。
不是都要结婚了吗?怎么还这么轻声?新郎有这么差吗?
祝向晚立刻咬着牙扣紧手腕穴位,用嘴咬着喜帕,撕下布条,将伤口紧紧包扎上,先止住血再说,虽然原来的主人不想活了,但是她还不想死呢!
她忙着处理伤口,一时没注意,因为过量失血导致的身体异样不断传来。
祝向晚感觉自己喘不上气,一种异样的难受感从体内升起,整个人就像进了蒸笼里,汗水顺着冷白的侧脸滑落下来。
等等,她忽然意识到不对,这不是失血反应!
她中药了!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被人下了药!
割腕不是为了自杀,而是为了放血,减轻药效,祝向晚顿时意识到不好,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大出血刚刚止住,体内的药效瞬间开始汹涌。
她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终于,迎亲的队伍来到了靖王府前,只见靖王府前乌泱泱全是人,嬷嬷和丫鬟整整齐齐排在两边,王府侍卫分侍四周以防不测。
喜婆走到最前面八人抬得龙凤喜轿前,躬身敬道:“请王妃下轿。”
喜轿内没有一点声响传出。
“请王妃下轿。”
喜婆眉头微蹙,示意轿夫将喜轿放下,喜婆掀起珠帘探头一看,顿时,红妆十里的长街上,骤然想起一声尖叫!
“快来人!王妃自杀啦!”
喜庆的乐声登时被打断,迎亲的队伍乱做一团,嬷嬷和丫鬟惊慌失措的尖叫着,周围无数观看的百姓惊讶地看着队伍的最前面,那一顶龙凤花轿正滴滴答答地流出了血迹。
……
“快来人,将王妃扶出来!”喜婆婆大喊着,几个丫鬟赶紧冲上前,从花轿里抬出了一个凤冠霞帔、蒙着喜帕的女子。
只见她手腕处赫然是一道深深刀口,鲜血喷涌而出,一把带血的匕首掉在地上。
“先扶进去,叫太医过来!”王府管家皱着眉,眼底满是厌恶。
祝向晚昏昏沉沉之间,只觉得剧痛袭来,有人粗暴地拖拽着她的身体,昏沉的神志逐渐清醒。
她睫毛微动了动,听到四周传来的嘲讽议论声。
“快看啊,王妃竟然割腕自杀了?!”
“你说这好巧不巧,竟然真的到了迎亲这天死,看来王妃是在故意恶心靖王啊!”
“这个女人用下作手段,逼着靖王娶了她,临了临了,为什么又要寻死了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唉,天地为炉,世间万物,冥冥众生,又有谁不是在苦苦煎熬呢?说不定,靖王妃也是有苦衷的呢。”
“那可未必,众人皆知靖王十分厌恶王妃,她若是真嫁进靖王府,说不定要守一辈子活寡!还不如现在死了,永远都是靖王妃,这才好呢!”
“……”
祝向晚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了许多杂音,靖王是谁?靖王妃又是谁?
祝向晚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大红的婚房里,
桃花灼灼,花烛洞房,一衾锦绣,红色喜床,房间里的家具用的全是上好的沉香木,桌子上摆着的自是昂贵的琉璃盏。
正当她愣神之际,忽听见屋外传来一道清冽又好听的男声,不过似乎语气里夹杂着更多的是愤怒。
“都走开!本王爷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只听的‘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巨响吓得祝向晚心中一颤,祝向晚勉强抬起头,只看到一道身如玉树的男子立在门前。
此人身袭锦衣,玉带缠腰,剑眉入翼,目似寒星,身材修长如玉树临立,神情冷傲到仿佛世间万物全沉入其中,深不见底,好一个靖王楚景瑜!
“都给本王待在门外,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男子冷冽如雪的声音响起。
“砰!”新房大门猛然甩上。
紧接着,脚步声声逼近,如同催命一样。
“呃!”祝向晚忽然痛苦地皱紧眉头,纤白脖颈被男人一把掐住,重重按在大红的喜床上,五指狠戾的收紧。
缺氧的痛苦,失血的虚弱,以及体内叫嚣的药性不断翻涌。
祝向晚本能地挣扎:“放……放手!”
铺满整个喜床的花生、桂圆等吉祥物件,被她挣扎的动作扫下床铺,稀里哗啦洒落一地。
“王爷,息怒啊,大喜日子可…….”屋外的管家等人听到动静,惊慌开口。
“闭嘴,都给我滚!”楚景瑜充满戾气的怒吼道。
屋外瞬间安静下来,人都走了。
偌大的喜房里,只剩下一对还没来得及拜堂的新人。
就看见喜床之上,新郎狠狠地掐着新娘的脖子,像极了前世的仇人,丝毫不留情:“祝向晚,你很喜欢死是不是?!你喜欢死本王就成全你!”
“咳咳。”
祝向晚被掐得喘不上气,只觉得眼前发黑,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五指仍然在收紧。
他不是开玩笑的,他竟然真的想掐死她!
祝向晚憋住一口气,乱挥动的双手趁机扫过楚景瑜的颈部,就在楚景瑜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突然用力一扫,击中了他的穴位。
楚景瑜只觉得自己身体猛地一僵,浑身动弹不得,掐着祝向晚细腻脖子的手也松了下来。
“咳咳咳!”祝向晚这才费力地挣脱他的手,身体倒了下去,捂着脖子拼命咳嗽。
差点就憋死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袭本王?”怒火中烧的声音响起,字字磨牙。
祝向晚转过头,看到楚景瑜一张风神俊朗的脸,黑得可怕。
她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都快要把我掐死了,还不让我偷袭你?你是有病吧。”
因为差点被活活掐死,她嗓子受了伤,音色低柔沙哑,莫名撩人。
“你!”楚景瑜气得咬牙,“你一个深闺未出的大小姐,在哪学会的点穴?”
这点穴法极为精妙罕见,他用尽全身功力冲击,竟然都冲不开,反而隐隐有经脉胀痛、内功反噬的感觉。
“呵呵,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是解不开的,除非等到时辰到了,穴道自然冲开,否则呀…..啊!”
祝向晚话还没说完,突然声音一变,眉头紧紧皱起。
穿越过来的这具身体没有内力,她快压不住体内的药性了!
该死!这个药其实很容易就能解,但现在这个时候,她又上哪去找配置解药的药材呢?
如果迟迟不解的话,说不定还是有性命之忧。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办法,就是……
祝向晚眼神幽幽的看向楚景瑜,莫名有一丝诡异。
“混账,你看我作什么?”楚景瑜被她盯得浑身发毛。
“你,睡过女人没?”祝向晚突然凑上前,水润朦胧的乌眸盯着他,冷不丁问了一句。
楚景瑜觉得自己被羞辱,旋即震怒。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生气嘛我就是提前了解一下。”祝向晚感觉自己快没力气了,手臂一软,干脆趴在他胸口上,抬头笑道。
“你快说,是不是第一次了?主要我有洁癖,不太能接受别人用过的东西。”
“本王要杀了你!”楚景瑜。
“嗨,你生什么气呢?还不是便宜你了。要不是我中了药,还轮不到你呢。再说了,本来今天也是你我大婚之日,我把你睡了还不是应该的?”
祝向晚勉强支撑你自己的身子,薄唇微微上扬:“抬起头来,让老娘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呢”
楚景瑜一副誓要斩此女的表情。
即使是这幅要杀人的神色,也掩盖不住他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面目清秀俊朗,目光清澈如一汪清泉,一身锦衣尽显矜贵狂傲的气质,愤怒之下却又流转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强势,再加上如今被点穴之下的动弹不得,冥冥中透着一股神秘的魅惑人心。
“还行哈,长得真不错呢。”祝向晚笑着拍了拍楚景瑜的脸蛋。
然后,她伸手脱去靖王的衣带,慢慢压了上去。
楚景瑜大惊:“你这个女人!你想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哎呀,你没看见我都中药了吗?再说,明明吃亏的就是我好吧。”
“你敢碰本王试试!”楚景瑜气得要吐血了。
竟然敢拿他当解毒工具,还是在新婚之夜……
简直岂有此理!
祝向晚一边费力地扒他的衣裳,一边似笑非笑道:“我还就碰了,我不但碰我还要大声喊出来呢,怎么说,让你们王府的人都进来围观怎么样?反正我无所谓的呀。”
楚景瑜:“……”
她简直不知羞耻!
下一秒,纤细火热的身体贴上来。
他明明满心屈辱抗拒,身体反应却不受控制。
情浓一夜,两厢欢愉。
春宵如酒,也如旷世温柔,恰似淡月长风,至死方休。
……
一夜过去,阳光灿烂。
烧了一夜的龙凤喜烛已经渐渐融化,烛光也被外面的阳光掩盖。
喜床之上,男人忽然惊醒,丰神如玉的面庞想起来了昨日的荒唐,布满了阴沉。
楚景瑜环顾四周,已经不见了昨日的罪魁祸首。
昨晚,别样的新婚之夜历历在目,每一帧画面都清晰得可怕。
楚景瑜气的凶相毕露,还真是好胆,竟然敢偷袭他,还拿他当解药用,真是好样的!
身上的穴位已经解开,他掀开被子起身,狼藉的床榻上,一张染血的喜帕飘落下来,红梅点点,灼灼盛放。
楚景瑜冷着脸,眸光一扫。
这一次,不给她一个教训,我誓不回京!
楚景瑜暂时压下心头怒火,重新披上被那人解下的衣带正欲出门,忽然看见沉香木做的梳妆台上,有一张纸条,被祝向晚昨日带过的凤冠压住,十分醒目。
他定了定,深吸了口气,走过去抽出一看,顶头赫然是两个大字。
“休书!”
楚景瑜目光一冷,眯起眼神压住怒火看了下去。
“本人祝向晚,丈夫楚景瑜,因夫妻感情不合,故立此书休夫。只愿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以此为证!”
最底下是一道龙飞凤舞的签名,摁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楚景瑜俊美冷戾的脸上瞬间狰狞。
“祝向晚!安敢欺我至此!”
蓬勃的怒火瞬间将他淹没,他狠狠撕掉所谓的休书,一掌拍在梳妆台上。
轰隆!
檀木打造的梳妆台顿时坍塌粉碎。
精美的凤冠、无数珠宝首饰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我今生今世必擒你回京!”
一刻钟后,京城紧急戒严。
无数黑甲士兵倾巢而出,封锁京城各个城门,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搜查,所到之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大早的京城龙鳞卫就开始四处搜查了?查谁呀!”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昨天,靖王迎亲的时候出了一件大事!”
“是呀,我也听说了!好像昨天靖王妃在喜轿内欲割腕自杀,结果被救回来了。然后今天又一纸休书,把靖王给休了!”
“哇靠,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你?靖王都快气疯了,不然龙鳞卫是在干嘛?我听说靖王下令,把京城翻过来也要找到靖王妃。”
“说起来,祝向晚昨天在花轿中割腕自杀,宁肯死也不嫁给靖王殿下,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内情啊,比如说靖王他那方面不太行?”
“噤声!你想掉脑袋么?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嘿嘿。”
谣言纷纷传播,百姓们就跟过大年一样,兴奋得交头接耳。
不过一早上的功夫,各种离谱的传言全出来了。
有说因为靖王不是个男人,靖王妃新婚之夜试过之后,连夜跑了;
有说其实靖王妃心中早就有别人了,是被靖王强行掳来的,靖王妃趁夜跟心上人私奔了;
还有说因为靖王妃新婚当天竟然割腕自杀,救好之后被气头上的靖王一刀斩了,现在的找人只是靖王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各种传言满天飞。
在京城一家酒楼的包间里,祝向晚站在窗边,看着下方街道上来回搜寻的龙鳞卫,嘴角抽搐。
“我靠,搞什么啊!你又不吃亏,吃亏的明明是我才对好吗?不就是睡了你一下嘛,这么兴师动众的,还派龙鳞卫满京城的找我,什么人性!”
祝向晚愤愤不已,“渣男,吃干抹净还要人倒找钱的主!”
她转过头,对面的梳妆镜里,却倒映出一张蜡黄的男人脸庞。
跟昨天的风华绝代的容颜完全不同,竟然连性别都变了。
“嘻嘻,还好我也不是吃素的,想抓我?你还嫩点呢。”祝向晚摸摸脸颊,得意一笑。
身为医毒世家传人,生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话下,区区易容又算了什么?
在楚景瑜眼里,她不过是祝大将军府的废物千金,什么都不懂,愚昧无知,只是被他一张脸迷得神魂颠倒,所以才故意算计想要嫁给靖王。
陛下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勉强赐婚,这才顺利嫁进靖王府。
可实际上,他却并不知道,“祝向晚”本身也是被人算计,然后不明不白的被人谋害在新婚当日的龙凤喜轿之中。
至于她么,她第一任身份乃是蓝星医毒世家的唯一传人祝向晚,她因为车祸一不小心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成了南燕的少将军卫少荣。
她利用医毒之术,战场之上威名赫赫,却因为信错了人,死于南燕太子之手。
在她临死之前,一抹幽魂在世间飘荡,就在她懵懵懂懂之际,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又有了身体,
竟又重生成了北秦国的靖王妃。
她为什么没有回到蓝星啊,这个世界太难搞了。
唉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要怎样好好活下去,才是她现在最应该解决的问题。
她前世在南燕的时候,就听说过靖王楚景瑜心思敏锐,手腕狠绝,是一等一的难缠对手。
如果她一直待在他的身边,早晚被他看出破绽,所以她才选择新婚第二天休书跑路,只求跟他撇清关系,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谁知道闯下了一个偌大名头的靖王,竟然如此的小肚鸡肠。
祝向晚叹了口气,罢了,先躲躲吧。
等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九个月后。
挺着大肚子被追得满山跑的祝向晚,悲愤不已:“我靠,他怎么还在追我啊?!”
“有病啊!”
“你怎么还能追我啊?”祝向晚仰天长叹。
在北秦靠近南燕的边境,数百名靖王府侍卫从四面包抄,组成一道天罗地网,誓要捉拿祝向晚回京。
“祝向晚,站住!你已经被包围了,还不快快投降。”
“我投降你个老母!”
怎么无论是哪个朝代的官兵,都喜欢喊这些无意义的废话呢?
祝向晚冷哼一声,挺着九个月的孕肚,身形敏捷地跑到了树林里,几番闪躲后,熟练的甩开追兵。
很快,她便躲进了一处隐蔽的山洞中,借着藤蔓遮掩洞口,终于可以歇一歇。
祝向晚扶着腰,挺着西瓜一样大的肚子,坐着了山洞里面,累的直喘气。
老娘怀着你的孩呢,还在这追追追!祝向晚恨恨的想着,她怎么会知道仅仅一个晚上就能精准命中呢?她也是刚来呀,谁知道这具身体的安全期是啥时候,唉当时就想着先解毒了,没想到还接了种子进来。
楚景瑜大概是恨透了她,连续九个月来,抓捕她的消息一刻都没停止过。
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吗?只准他睡人,不准人睡他?什么心理?!祝向晚一边骂着臭男人,一边也在暗自思考如何逃脱。
从京城到周边城镇,甚至村落之间,到处都贴满了她的画像,重金悬赏,官府士兵一队队来回筛查,发现任何可疑踪迹,宁肯错杀也不肯错放。
祝向晚易容躲藏了两个多月,眼看形势不妙,正打算远走他乡避难,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怀孕了。
而且,一怀就是双胞胎!
她现在的身体底子太差了,现在再重新练功根本来不及,而且体内还有很多毒素残留,身子亏损严重,如果不管不顾的莽头向前走,很有可能孩子就保不住了。
祝向晚思忖许久,最后还是没忍心,再怎么说,这也是两个生命,而且还是她自己的孩子。
她只好只好在北秦的边境附近找了个偏僻的村庄待着,一边调养身体,一边暗中观察情况。
她精通医毒之术,即使是皇家御医也未必比得上她,解毒养胎倒不成问题,只是手边药材不足,时不时就要易容进城买药。
可谁知道,就在她最后一次买药,想要购置一些接生工具的时候,却出了意外,她被城内的士兵认了出来,立刻吸引了大批靖王妃的侍卫赶来抓捕。
此时此刻,山脚下聚集了一堆抓她的靖王卫。
不是,楚景瑜你来真的?你不会不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吧,这个阵势你是想让你孩子死?这真是太难为人了!
祝向晚唉声叹气,正在想如何逃跑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痉挛般的抽痛,从腹中传来。
她脸色一变,本能地伸手捂住肚子。
不对呀,预产期还不是今天?难道,这两个妖孽等不及了?现在就要生了?!
不等祝向晚多想,一波接一波的抽痛猛然袭来,她额头顿时布满了冷汗。
完了,可能真要生了。
祝向晚慢慢扶住洞壁站起,眼前一阵黑,忍住疼痛,从包里拿出她购置的接生工具,一步一挪地往深处走去。
……
就在同时,仿佛有感觉一样,靖王竟然也来到了山下。
“驾”
伴随着厉喝声,马鞭长扬。
身形矫健的黑色骏马如一支利箭疾射而来,嘶鸣一声,停在山脚下。
龙鳞卫都统立刻上前,双手抱拳:“靖王殿下!”
楚景瑜翻身下马,随手将马鞭丢给旁边的士兵,俊美如铸的脸庞上覆盖着厚厚一层寒冰,凤眸锐利无比:“找到了么?”
问的是谁,不必多言。
龙鳞卫都统立刻道:“靖王请恕罪,我龙鳞卫已经团团包围住了山脚,此人就在山上,龙鳞卫正在上山搜查。”
“也就是说,还没有找到?”楚景瑜冷冷侧眸。
“请王爷恕罪!”
龙鳞卫都统单膝跪下,冷汗直流,“靖王,这祝向晚诡计多端,且轻功极好,而且她也似乎对军队的调动也非常了解,每次都被她抓住漏洞逃掉!属下现在就派人以网状搜查,一寸一寸的沿着山体寻找,此次务必将她活捉。”
“什么?你说她会轻功还熟知军队行动?”楚景瑜冷疑地眯起凤眸。
“是的。”
“决计不会!”楚景瑜脸色一沉,“祝向晚虽然说是将军府的千金,但是却是一个十足的废物,连一个兔子都捉不到,她哪来的武功跟谋略?”
“是,靖王殿下,但是属下所说,句句属实,这是几百名士兵都知晓的事,他们都看见了。”
龙鳞卫都统迟疑道,“不过,还有一事,不知靖王是否知道?”
“说。”楚景瑜语气冷冽。
“士兵来报,祝向晚在逃跑之时,腹部圆挺,疑似有孕在身!”
“什么?”楚景瑜身形僵凝,足足静默了半刻钟,方才咬牙切齿道,“好!真是好样的!难怪她要跑!”
“传令下去,想尽一切办法抓捕祝向晚,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本王挖出来!”
“是!”
一场轰轰烈烈的抓捕行动,就此展开。
数千名普通士兵、数百名龙鳞卫拉开人网,结阵而行,地毯式的搜查,恨不得将整座山翻过来。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汇报声源源不断传到山脚。
“报!东方未发现王妃行踪!”
“报!西方未发现王妃行踪!”
“报!北方未发现王妃行踪!”
“报!南方发现异常,疑似有王妃活动的痕迹!”
楚景瑜豁然起身,“在哪?快带我去。”
士兵道:“在南边树林深处,发现一处隐蔽山洞,洞口有人为地遮掩痕迹。”
“很好。”楚景瑜眸底冷光闪动,“本王这次要亲自捉拿她,带路,我们走!”
此时,祝向晚还不知道,她的藏身之处已经被发现。
经历过整整两个时辰的阵痛,她平安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两个都是男孩,哥哥身体健壮,哭声响亮有力。
弟弟却险些难产,出来得晚了一些,微弱的哭声像小猫儿一样,身体明显虚弱许多。
大概是因为她怀孕早期,体内余毒未清,身体亏损导致的。
祝向晚坐起身,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左右亲了亲,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
因为提前早产,又被士兵围剿,她来不及回村子里,只能依靠简陋的工具自己给自己接生,还好两个孩子都是福泽深厚之人,有惊无险,两个孩子也算是都平安落地了。
祝向晚正沉浸在做了母亲的喜悦之中,忽然,她听见洞口处传来异响。
祝向晚皱了皱眉,似乎被他们找到了。
她知道,以楚景瑜的性格,一旦发现她的踪迹,势必会猛追到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之前因为有孕在身,她惹不起躲得起。
不过现在孩子已经出生了,再带上两个婴儿,逃跑已经不太可能了。
她必须想个办法,彻底斩断他的心思。
此时,山洞口外。
大批士兵手举着火把,将山洞一方团团包围。
“禀靖王殿下,山洞中残留有血迹,还有一些接生用的工具,初步判断,靖王妃应该是已经生产了!”龙鳞卫匆匆来报。
“她人呢?生下的孩子你?”楚景瑜脚步匆匆,声冷如冰。
“王爷赎罪,属下并没有发现,也有可能是被王妃带走了。”
楚景瑜撩开洞口的藤蔓,大步走入其中。
山洞里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
火光跳跃着突然,一道纤细的身影踉跄闪过,怀里赫然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楚景瑜立刻追上去,厉声道:“给我站住,祝向晚!你别想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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