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背对着战北寒,一时没有察觉。她冰冷又嘲讽地看着公羊谦,继续道:“你拿一个死人来挑拨我,觉得有意思吗?未免也太小看我的心胸了吧?”公羊谦死死盯着她,脸上狰狞的伤疤隐隐抽搐着:“你胡说八道什么?”萧令月似笑非笑看着他。“谁跟你说卫少容死了?”公羊谦脸上的伤疤抽搐得更厉害,声音又嘶又哑,竟带着几分厉鬼般的尖利。“简直荒谬!我南燕的太子妃现在活得好好的,谁给你的胆子说她死了!!”萧令月只淡淡道:“如果她没死,你又怎么会被慕容晔舍弃?打发到北秦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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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不远处黯淡的夜色里,忽然有几道模糊的人影闪现,顺着坍塌的断崖飞速而下。
嗖嗖的风声响起。
是轻功掠过空气的声音。
周围正是万籁俱寂,孟文浩也隐约听到了动静声,疑惑道:“是不是起风了?”
他转头往远处一看,树丛里一片寂静,根本没有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孟文浩背后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还未来得及说话。
萧令月蓦地站起身,匕首稳稳握在手中。
方圆几百米都是一片漆黑。
只有他们面前一堆篝火照亮,木材噼里啪啦的燃烧,像个醒目的靶子。
灭火已经来不及了。
断崖上的人影显然已经看到了火光,轻功飞跃而下,快速逼近过来。
萧令月本还带着一丝希望,想着说不定是战北寒身边的暗卫找来了。
篝火噼啪一声炸响。
摇曳的火光里,闪过一抹刀光。
萧令月心里的希望无声破灭,随即目光冰冷:“是你!”
三个幸存的黑衣人持刀而来,在不远处停住脚步,后方的黑衣人半搂半抱着一个半身是血、形容狼狈的枯瘦老人,一抬头就露出满脸可怖的疤痕。
是公羊谦。
他竟然还没死!
萧令月看到公羊谦肩膀上全是血,用布条紧紧捆扎着,手臂无力的耷拉下来,鲜血顺着手指不停流到地上,很快就形成了一小片血泊。
这么大的失血量,意味着伤势极为严重,难道是战北寒干的?
公羊谦年纪已经不小,又是个毫无武功的文人,能在重伤之下坚持到现在,命是真的硬。
他脸色惨白,眼下乌青一片,满是疤痕的脸庞看上去不人不鬼,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昏迷不醒的战北寒,发出神经质的嘶哑冷笑:
“我就知道翊王没这么容易死!费了这么多功夫才去了你半条命不亲眼看到你死,我怎么能甘心?!”
这次来北秦,公羊谦是立下了军令状的。
如果杀不了战北寒,他也不用回南燕了,回去也是个死。
想要保住性命,就得拿战北寒的命来换!
所以,公羊谦一定要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才甘心,哪怕自己重伤在身、奄奄一息也不肯放弃。
萧令月冷道:“你放心,你咽气了战北寒都不会死!竟然特意跑到我面前来送人头,我可真是太感谢你了!”
孟文浩一看到黑衣人出现,吓得赶紧抱起小男孩,躲到萧令月身后,和战北寒待在一起。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三名黑衣人目露凶光的看着萧令月,没有公羊谦的命令,一时也没动手。
他们就是之前留在顶部缺口上的死士。
原本还有十几人,被战北寒杀了大半,现在就剩他们三个了。
公羊谦阴冷诡异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这才看到萧令月:“你竟然没死?”
萧令月冷笑。
“看来翊王对你还算有情谊,是他跳下来救了你吧?难怪重伤成这样嘿嘿,也好!”公羊谦有气无力的怪笑两声。
“一个女人,总比翊王好对付!”
公羊谦嘶哑下令道:“把我放下,你们三个一起上,拖住她!趁着翊王重伤昏迷,一定要杀了他!”
话音刚落,两个黑衣人短促应下,率先挥刀朝萧令月杀来!
他们是负责拖住她的人。
而最后一个黑衣人,把重伤的公羊谦往地上一放,脚尖轻点运起轻功,径直朝后方的战北寒杀去。
萧令月立刻回身庇护,与此同时,两道刀光一左一右狠劈而下!
她闪电般侧身一躲、猝然扬匕,冷锐的匕首自下而上角度刁钻的刺向黑衣人的下颚命门。
“嗤”黑衣人本能往后仰头,匕首斜横划过他的侧脸、耳朵。
一串鲜血飞洒下来。
另一名黑衣人的刀锋已经近在咫尺,萧令月闪躲不及,迅速弯腰就地一滚,霎时间刀锋从头顶狠斩而下——“砰!”
满地碎石炸起,地面上出现一道深深刀痕。
与此同时。
第三名黑衣人直奔战北寒而去,此刻已经逼近男人身前,手中长刀泛出森然杀机,猛然劈下!
“啊!!!”躲在一旁的孟文浩发出惊恐尖叫。
萧令月猝然回头,眼看刀锋就要落下,飞身阻拦都来不及。
她纤细的长腿瞬间一扫过地面,满地大大小小的碎石飞上半空,被她一腿重重扫飞出去,如炮弹一般飚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察觉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右手腕瞬间剧痛,被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子狠狠击中,鲜血立刻飚溅出来。
“啊!”黑衣人痛得闷叫一声,长刀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紧随其后,又有几颗凌厉的石子飞来,狠狠击在他的后脑、肩膀、后背上。
黑衣人被击打得踉跄一下,就地打滚往旁边一躲,耳边“嗖嗖嗖!”几声疾风响,碎石如暗器一般飞射向地面。
黑衣人眼睛都红了,本能去捡地上的刀。
这时,抱着小男孩缩在一旁的孟文浩,却踢脚狠狠一踹!长刀瞬间被踢飞出去,落到几米开外。
黑衣人动作一滞,赤红的眼睛盯住他。
“啊啊啊”孟文浩条件反射的抱紧怀里的孩子,连滚带爬往外逃。
黑衣人又气又怒!
没有趁手的兵器,他只能徒手杀人。
时间紧急,顾不上逃走的孟文浩,黑衣人咬紧牙关朝战北寒奔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扑哧一声闷响!
匕首一击入心,狠贯入一名黑衣人的胸口,将他刺了个透心凉。
萧令月握紧匕首柄,飞起一脚踹开黑衣人的尸体,登时撞上了想要扑过来的另一个黑衣人,同时反身甩手,沾满血迹的匕首如一记冷箭,嗖的一声急射而去!
“噗嗤——”
刚冲到战北寒身前的黑衣人身形一滞。
胸口前刺出一截刀尖,点点血花飞溅到战北寒的睫毛上。
男人紧闭的睫羽明显颤动了一下。
“砰!”黑衣人的身体重重倒下来,后背心处赫然扎着一把匕首,鲜血飞快晕染开。
萧令月喘息片刻,目光冰冷盯住了最后一人:“就剩你了!”
黑衣人眼神微变,握紧刀柄缓缓从地上站起身,一时没有再攻击。
连公羊谦都没想到,哪怕战北寒重伤昏迷,剩下的萧令月也不好对付!
精通武艺的女子本就不多见。
厉害到萧令月这个份上的,更是少之又少。
明明她自己也是一身伤痕累累,竟好似半点感觉不到疼痛,动起手来又狠又快,毫不留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公羊谦气急败坏的质问道。
他手下的人几乎已经耗空了,好不容易将翊王重伤,机会就在眼前,偏偏这个女人挡路,竟奈何不得。
公羊谦肩膀的刀伤一直在流血。
身下已经聚集了一滩血泊。
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公羊谦不由急躁起来。
他阴冷地看着萧令月:“你和翊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他,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吗?”
萧令月冷嘲道:“我的命不劳操心,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公羊谦眼珠一转,又问道:“听说翊王几年前娶了一个王妃,应该就是你吧?”
萧令月不置可否。
即使公羊谦就在眼前,要活捉他不是难事。
萧令月也没有轻举妄动,始终挡在男人身前,防止对面的黑衣人再出阴招。
战北寒现在,已经受不起任何伤害,她自然以他的安全为重。
“看你对翊王一片痴心,这么紧张的护着他,那你可知道,你夫君从前对别的女人情深义重,甚至连命都不顾了?”公羊谦语气讥讽。
萧令月微眯起眼睛:“你说的是谁?”
公羊谦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是谁,你身为翊王的王妃会不知道吗?当年翊王为了他的心上人,闹得北秦南燕两国都不安生,北秦朝堂上下更是心知肚明,怎么竟然没人告诉你吗?“
萧令月一时沉默。
公羊谦看着她冷凝的脸色,心里轻蔑一笑。
到底是个女人!
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的。
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寻常,少有忠诚痴情之辈。
但是女人,却偏偏最看重所谓的感情。
在公羊谦看来——萧令月之所以这么拼命护着翊王,不过是因为她是个女人,对翊王有感情罢了。
然而感情这种东西,向来是最不值钱、最容易被动摇的!
既然萧令月不肯罢手。
他手下的黑衣人硬碰硬也不是她的对手。
那不如攻心!
只要挑唆起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动摇了她的感情,她就很难不露出破绽来!
到时候自然就有动手的机会!
公羊谦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南燕人,但他待在南燕的时间最长,早已经被南燕的传统民风同化了。
在南燕人的传统观念里,女子的地位就是很低的。
所以,公羊谦也看不起女人,对萧令月有一种天然的性别歧视。
“你这么护着翊王有什么用?你真觉得他心里有你吗?”公羊谦轻蔑又嘲讽地道。
“没想到堂堂公羊先生,也会像后院女人一样嚼舌根。”萧令月讥讽道,“我跟翊王之间怎么样,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啰嗦吗?舌头伸这么长,说话也不怕咬断了!”
公羊谦眼神阴鸷得像毒蛇一样:“我是可怜你,一片痴心白白错付!你倒是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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