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只要夏雨桐一句呻吟,他就发了疯的不管不顾,把她扣押至此要挖了她的肾当最好的礼物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甚至已经狠心到连自己孩子的命都不要!“晋安。”林惜玥终究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好像摇摇欲坠的灵魂期盼的最后一丝救赎,“如果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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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先生,您的妻子已怀孕四周。请问换肾手术还要继续吗?”医生说这话时一脸严肃。
“继续!”严晋安没有半点犹豫。
医生有些迟疑,“严先生你可能不太明白这其中的风险,如果继续手术的话,您妻子腹中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屏风另一侧躺在手术台上的林惜玥手一下子揪紧了身下的床单,下意识出声:“不要……”不要伤害到孩子!
可惜她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大声说出来,耳畔就传来男人无情至极的声音,“不是我心爱的女人生的,不要也罢。”
一句话刺得林惜玥千疮百孔。
是啊!不是夏雨桐为他生的,即便是自己的骨血也变得不关痛痒了。
区区一个孩子的命,哪能比得上夏雨桐的半根汗毛?又怎么影响得了严晋安要把她健康的肾挖出来换给夏雨桐的决心?!
“严先生,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夏雨桐女士的病还能再缓缓,或许能等更合适的肾源,但孩子的生命没了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不必考虑!我一刻都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再受病痛的折磨。”严晋安的话坚硬如冰石,紧接着他又冷然出声:“更何况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也只怕会像自己的妈一样,从骨子里就是恶毒的!万一长大后有样学样,就只会爬男人的床,岂不恶心?不如趁还没出生就解决了来得干净。”
林惜玥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启唇,声音轻得像飘在空中的羽毛一样没了重量,却又那么坚定,就好像来自灵魂深处誓言的许诺——“晋安,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
严晋安离去的步伐一顿,心里的某根弦像被什么狠狠地拨动了一下!
他莫名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结,说的话依旧冰冷,“这本就是你欠桐桐的,早该还了!”
林惜玥闭上了眼,微颤的睫毛染上的湿润,透着的满是心碎和寒凉。
“晋安,我不欠她的。”也不欠你的。
“呵!不欠?你有什么脸说不欠!当初若不是你设计逼迫桐桐离开,她这两年多会在外面吃尽苦头,落得一身病痛吗?林惜玥你的心怎么就是黑的!”
林惜玥瞬间哑然,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她从来没有设计逼迫过夏雨桐,也没有设计上他的床。
可是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无法得到他施舍的半点信任。
从夏雨桐离开后她嫁给他那天起,他就已经在心底给她定了罪!判了刑!
她再怎么拼了命的伸冤,再怎么努力的做好他的妻子,再怎么乞求他哪怕一次的回眸都是只是徒然。
只要夏雨桐一句呻吟,他就发了疯的不管不顾,把她扣押至此要挖了她的肾当最好的礼物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甚至已经狠心到连自己孩子的命都不要!
“晋安。”林惜玥终究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好像摇摇欲坠的灵魂期盼的最后一丝救赎,“如果有一天……”
她顿了顿,“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发现这一切都是你错了怎么办?”
“对你?”严晋安冷笑,话语坚决,“我永远不会错。”
他永远都不会错?
那错的就是她了,是她不该深爱他,不该义无反顾的扑向他。
林惜玥身下的被子已经被揪得彻底变了形,她不敢睁开眼,怕灯光太刺眼,会刺痛她。
在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里,她就像被吊在悬崖边的人,即便手中的绳已经勒得她鲜血淋漓,可她还是苦苦挣扎着,死咬着牙不肯放手,可是现在她真的太疼了,她累了,疲倦了……
林惜玥想,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答应了严母至少要守在他身边三年,她可能早就承受不住,选择放弃了。
可是她不能违约!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当年的车祸,严母可是把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这份恩情她必须还。
“林惜玥小姐,手术即将开始,还请你保持心态平和。”医生好心提醒道。
“好。”林惜玥的声音不易察觉的掺着一丝颤抖。
有一件事严晋安一直都不知道,她的体质特殊,不耐受麻药。
所以,即便医生早已为她准备了充足的麻药,她还是很害怕,特别怕疼,怕到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医生大概是实在忍不住了:“林惜玥小姐,建议您不要乱动,免得刀口一歪,吃没必要的苦头。”
林惜玥只好咬着牙,始终不敢睁眼。
很快,冰冷的手术刀轻缓的在她肾脏部位划开一道口子。
“啊!”这种皮肤被硬生生割开的剧烈疼痛,她还是承受不住叫出了声。
没想到下一秒就惹来了严晋安的不耐:“不是打了麻药吗?矫情什么!”
林惜玥一下子喉咙像被人卡住了一样,咬紧牙关,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屏风另一侧的严晋安看着医生们隐隐绰绰忙碌的影子,烦躁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下意识摸出打火机,最后又想了什么,把烟收起来,转身就出了门。
他的样子好像真的感到那么厌烦,厌烦到不想再听到她的任何一点声音。
林惜玥听着重重地门响,牙龈终是被咬出了血来。
冰冷的刀片在腹部游刃有余的划着,每一下都是刺入骨髓般的疼痛,清晰无比的撕扯着她的神经,额头的冷汗顺着发丝一滴滴的滑落。
她也不知道她是凭借着怎样的意志力,才得以控制住自己禁不住蜷缩、痉挛的身子,可笑的是这一刻她竟疯了般觉得这种开膛破肚的痛竟还及不上心口疼痛的半分。
终于,她再也承受不住,意识彻底模糊。
林惜玥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只知道睡梦里都是无边无际的痛苦,在纠缠她、折磨她,无论她怎么努力也逃脱不了。
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就像跌入了令人窒息的深渊,直到猛然惊醒。
“呼!”林惜玥满头大汗,仍然心有余悸,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醒了?”耳畔处男人的声音冰冷依旧,不含一丝温情。
林惜玥这才发现,严晋安正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醒了就把字签了!”几页白纸不由分寸的砸在了林惜玥脸上,锋利的纸角甚至在林惜玥脸上划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林惜玥顾不上这细微的疼痛,干涩的眼眸一下子定在了“离婚协议书”五个加粗字上!
林惜玥颤着手捡起这份透着无尽凉意的离婚协议书,不敢置信的看向始终面无表情的严晋安,颤着声问道:“你不是说过只要我肯给夏雨桐一颗肾,你就不跟我离婚吗?!”
闻言,严晋安冷嗤,他勾起林惜玥的下巴,嘲讽出声,“林惜玥你该不会真这么天真吧?我随口骗你玩的你还真就信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林惜玥不敢相信,他一句“随口骗你玩”就让她忍受近一个小时的血肉分割之痛,害她一颗肾喂了狗不说,还失去了自己腹中的孩子……
“林惜玥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愤愤不平?当初若不是你的算计,逼走桐桐,不知廉耻的爬上我的床,凭什么能坐上严太太的位置?恶心我这么些年!”
“现如今我不过是还你一尺罢了!像你这样的人也根本不配被善待!”
“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从严晋安嘴里吐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林惜玥压下心间蔓延的苦涩:“晋安,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闭嘴!你是不是又要说自己什么都没做,是无辜的?林惜玥你是不是觉得我严晋安特傻?特好糊弄?事到如今你还要辩解?!”
林惜玥闭了闭眼,他果然不会信她半个字。
好半响林惜玥才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管怎样,这婚我是不会离的!你就当我就是这么不要脸,死乞白赖也要像个讨厌虫一样缠着你吧。”
“林惜玥,你……”
“咚咚咚。”
敲门声制止了严晋安的怒火,是夏雨桐坐在轮椅上就被人缓缓地推了进来。
她进来后显得有些局促,委屈可怜的样子像做错事的孩子:“晋安哥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她咬着手,有些委屈的继续解释道:“我一醒来第一时间就想过来先跟惜玥姐姐道个谢,我不是故意的……”
严晋安立马心疼地蹲下身握住了夏雨桐的手,语气里透着令人陌生无比的温柔:“傻瓜,这些事我都帮你打理好的,你刚做完手术安心休养就好。”
林惜玥抿唇,手下意识的碰上了自己已经渗出血的腹部,那处的隐隐作疼此时显得更疼了。
夏雨桐闻言很感动,搂住严晋安精瘦的腰就眼含热泪:“晋安哥哥你对我真好!”
“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晋安哥哥,你可以推我过去惜玥姐姐那边吗?我有些话想与她说。”
车轮滚动后,夏雨桐稳稳的停在了林惜玥床旁,她对着紧闭双眸的林惜玥就温温软软的说:“惜玥姐姐,谢谢你这么善良,愿意把自己的一颗肾换给我。”
林惜玥没动,像没听到一样。
夏雨桐不肯放弃,还做作的拉住了林惜玥的手,满脸真诚地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想向惜玥姐姐做个保证,姐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影响惜玥姐姐和晋安哥哥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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