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看了一眼她哆嗦打颤的双腿,微妙地勾唇一笑,随即便潇洒转身,大步往上走了。沈玉婷:“”她是在嘲笑她吧?一定是的。这个贱人,她才不会输给她!沈玉婷不知哪来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本来酸痛发软的腿似乎又有了力气,她咬牙抬着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挪的继续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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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婷气得咬牙。
这个贱人,她凭什么这么轻松!
萧令月正沿着台阶往上走,忽然感觉一道怨毒的目光从身后刺来。
她停步回头,对上沈玉婷仇视的眼神。
萧令月看了一眼她哆嗦打颤的双腿,微妙地勾唇一笑,随即便潇洒转身,大步往上走了。
沈玉婷:“”她是在嘲笑她吧?
一定是的。
这个贱人,她才不会输给她!
沈玉婷不知哪来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本来酸痛发软的腿似乎又有了力气,她咬牙抬着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挪的继续往上爬。
爬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还比较轻松。
爬到一半的时候,贵妇千金们都开始吃不消了,却无人敢抱怨,咬着牙继续努力。
到了最后三分之一,就是年轻体健的文官们都支撑不住了,个个累得涨红脸,咬着牙艰难往上走,如果不是陛下和诸位皇子走在前面,只怕他们早就忍不住停下了。
真正能脸不红气不喘的爬上山顶的人,除了武将之外,几乎都有内力在身。
萧令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
战北寒不用说,他几乎是抱着寒寒一路闲庭信步走上来的,看起来比所有人都轻松。
除此之外,就是朝中几位著名的将军,个个身形提拔,脸不红气不喘。
萧令月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名身材高大、面容威严英挺的中年男人身上。他穿着一身墨绿素衣,腰间系着明玉腰带,气势威严端正,步伐矫健有力。
是萧成罡。
而在他身后,除了受伤的萧峻之外,萧家其他人都来了。
萧轩一手扶着母亲萧夫人,一手扶着妹妹萧如兰,额头上带着细汗,但看起来还算轻松。
萧令月也没有多看,很快收回了视线。
好不容易登上山顶。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宽敞的青石广场,正中心摆放着一座足有四五米高的黄铜香炉,里面点燃了三株长香,青烟袅袅直冲云天。
古朴而恢弘的相国寺大门就屹立在广场上。
整座寺庙依山而建,呈阶梯状往上,规模宏大而壮阔,几乎掏空了整座山,最高的九层佛塔就屹立在山顶上,气势恢宏。
这广场上的青石光滑无比,像是被无数香客来来回回踩过无数遍,将粗粝的青石踩踏得如同青玉一般。大香炉前的地面上更是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曾经来此上香叩拜过。
萧令月低声道:“一国皇寺,果然气象非凡,好大的手笔。”
北北被她抱在怀里,伸长了脑袋四处张望着。
与此同时,跟在昭明帝身后的战北寒怀里,同样被抱着的寒寒也在四处张望。
两个小家伙很快对上了目光。
寒寒眼睛一亮,迫不及待想下地:“爹爹,快放我下来!”
“做什么?”战北寒冷道。
“我看到娘亲和北北了!”
男人微微蹙眉,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来,正好对上萧令月的眼睛。
她怀里也抱着孩子,不同于寒寒的任性闹腾,那个孩子看起来乖巧又安静,一张精巧的银色小面具将他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
战北寒眼眸一暗,抬手拍了下儿子的小屁股,低声道:“老实点。”
“我要去找娘亲和北北!”
“不行。”战北寒直接否决。
寒寒挣扎得更厉害了:“为什么不行?我不和他们待太久,说说话就回来。”
“不行。”战北寒不相信他。
他要是真去了那对母子身边,只怕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战北寒冷声道:“待会要给你皇祖母上香祭祀,你给本王老实点待着,哪都不许去,等祭祀完了再说。”
这是正事。
寒寒撅起小嘴,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娘亲那边。
另一端的萧令月听不见父子两说话,但也能大概猜到他们在说什么,安慰北北道:“我们在相国寺还要住上几天,有机会跟寒寒碰面的。”
“嗯。”
北北乖巧抱住娘亲的脖子,看到远处寒寒一脸眼巴巴的样子,嘴角抿出一丝笑意。
昭明帝还算体恤文武百官,登上山顶后没有急着进寺庙,停下休整了片刻。
一群累得腰酸腿软的朝臣以及贵妇们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不能坐下休息,站着缓口气也好。
沈玉婷已经累得站都站不住了,浑身汗如水洗,面纱紧紧黏在脸上,一双腿摇摇摆摆直打颤,脚底不知道磨出了多少水泡,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爹爹,我我腿好疼啊!你能不能给我靠一会儿?”沈玉婷虚弱又可怜地说道。
她一转头。
身边的沈志江看起来比她还可怜,一张脸煞白得毫无血色,汗水成串往下滑落,身上的朝服更是皱皱巴巴,被汗水浸透,整个人萎靡的看起来就像被掏空了一样。
沈玉婷伸手去拉他:“爹爹,我好累啊,你过来给我靠一下”
谁知,她的手刚碰到沈志江,他忽然两眼一翻白,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扑通一声巨响。
广场上人人回头,连前方的太子都蹙眉看过来。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沈玉婷又惊又慌,急忙跪在地上摇晃他的身体。
“这是怎么了?”同样累得不轻的老侯爷急忙走过来。
“祖父,我”沈玉婷还没来得及解释。
负责防卫的禁军走上前,低声喝道:“皇寺门前,禁止喧哗!这是怎么回事?”
沈玉婷急忙道:“我爹爹不知怎么的晕过去了。”
禁军蹲下身,试了试沈志江的颈部,面无表情地道:“没事,只是体力不济,累晕了而已。卑职这就让沈大人清醒过来。”
说着,不等老侯爷和沈玉婷反应,他狠狠掐了一下沈志江的鼻下人中。
沈志江痛得差点弹跳起来,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禁军一把捂住嘴,严厉地瞪了一眼。
沈志江:“”他被吓得不敢叫了。
禁军这才松开手,对老侯爷点点头,随即回到岗位上。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给我站起来!”老侯爷只觉得没脸见人,踹了沈志江一脚,低声怒道。
沈玉婷费力地扶着沈志江站起身。
父女两刚刚站稳,就在这时,一道悠远的佛钟声遥遥传来。
“咚——咚——咚——”
佛钟连响三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陛下,时辰已到,该入寺中了。”一名钦天监的礼官上前道。
话音刚落,相国寺巍峨高耸的寺门也徐徐打开,一众年轻和尚手持佛珠,从门内走出,对着广场上的众人轻轻鞠躬,安静地站在寺门两侧。
昭明帝沉声道:“走吧。”
语毕,他神情肃穆,领着一众皇室宗亲及文武百官,朝寺庙中走去。
诸多官员以及贵妇家眷们也快速整理好仪态,依次往寺庙中走去。
走过寺门,登上台阶,相国寺的主持正领着一众弟子站在天王殿前,看到昭明帝登上台阶走来,主持大师双手合十,鞠躬念道:“阿弥陀佛,贫僧苦海,恭迎陛下。”
“主持快请起。”昭明帝亲自上前扶起主持,简单叙话后,苦海大师便指引众人往殿内而去。
先皇后的生忌仪式在相国寺的正殿举行。
在生忌之前,相国寺已经提前为先皇后诵经七七四十九日,偌大的正殿里佛香缭绕,各色祭品累如高台,大殿两侧点燃了无数油灯,星火照亮。
数百名身披袈裟的和尚闭目端坐在蒲团上,转动着佛珠,低诵佛经的呢喃声连城一片。
气氛庄严肃穆。
萧令月牵着北北,随大流走入正殿,一眼就看到佛像前的贡台上,摆放着一座金字灵牌。
灵牌前点着长明灯,佛香袅袅中,灯火一星闪烁,犹如魂灵的眼眸。
先皇后病逝已经有二十多年,棺椁早已入了皇陵,所以立在相国寺宗庙里的只是一座灵牌,因为要举行生忌,才提前请了出来。
不过,真正的生忌日其实是在明天。
按照流程,相国寺要连续三日为先皇后祭祀,昭明帝以及文武百官都要参加。
今天只是抵达相国寺,因为钦天监测算的时辰太晚,便没有安排其他祭礼,所有人依次给先皇后上香磕头,焚过一遍祭品后,便由寺里的小沙弥安排众人入住。
昭明帝亲自上了头一炷香后,太子走上前,双手接过长香点燃,跪在灵牌前的蒲团上,连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将长香插在灵牌前的香炉中。
战北寒紧随其后,也是同样的流程。
按照皇家顺序,排在第三位上香的本该是太子妃。
昭明帝却忽然抬起手:“寒寒,你过来。”
寒寒愣了下,乖乖走过去。
昭明帝摸了摸他的头,亲自点燃了香火给他:“好孩子,去给你皇祖母磕个头,她肯定也想你了。”
此话一出。
满殿的朝臣官员们呼吸一紧,眼底闪过惊讶。
陛下竟然越过了太子妃,让皇长孙先敬香?这是什么意思?
寒寒一脸懵的接过长香,下意识朝战北寒看去。
战北寒微微拧眉,不便当众拒绝,只点了点头。
寒寒这才放松下来,仰头道:“皇祖父,寒寒这就去。”
“去吧。”昭明帝欣慰地一笑。
寒寒持着香跪在蒲团上,小脸严肃,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吃力的踮着脚插进香炉里,这才回到战北寒身边。
满殿似有若无的目光注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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