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而除了这两国之外,剩下距离较近的韩国、赵国等地方,百姓生活不宽裕,只怕也很难高价购买我的货物。利润不足,更没有去的必要。”“所以,我就冒险选了北秦。”“本想着北秦距离最远,海商最少,若是能成功打通这条商路,说不定能有一片新市场。哪怕东西卖不出去,也能增长一番见识”“结果我万万没想到,好不容易千里跋涉到北秦,还没来得及进京城,就遇到了土匪打劫!差点连小命都不保!”孟文浩沮丧的说着,满脸的苦涩与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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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后背的淤伤,面积大,创伤深。
其次就是他左侧肩膀处。
萧令月看到了一个贯穿式的伤口,像是被弩箭射穿,从肩膀前侧贯穿到后肩,留下了一个幽深的圆形创口。
这种贯穿伤很难止血,因为创口实在太深了。
战北寒受伤似乎有一段时间了,伤口里有很多灰尘之类的脏东西,必须清理才能上药,否则十成十会感染发炎。
“幸好,弩箭上没有抹毒药,也避开了肩胛处的骨头,差点就划伤大血管了!”萧令月轻轻按着伤口边缘检查,看着近在咫尺的颈部血管,不由心有余悸。
伤口现在还在流血。
萧令月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比较干净的内衬衣料,先把伤口扎紧,减缓血液流速。
第三处比较严重的创伤,出乎意料的,在男人的右手手背上。
从手背到小臂的最外侧,大片血肉模糊的伤口,就像是在地上狠狠摩擦过一样,最严重的位置隐隐看得见骨头。
伤口里面有许多细小的碎石、木屑,表面一层沾满了泥土和灰尘,看起来惨不忍睹。
一看就知道有多疼!
萧令月轻轻嘶了一声,托着男人的手臂,蹙紧了眉心:“这是怎么受伤的?”
战北寒是习惯用右手的。
一般情况下,他用右手握剑,很难伤到右臂和手背上。
这些伤又是怎么来的?
萧令月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忽然想起,在她和战北寒摔下浅坑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男人的手护住了她的后脑。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擦伤的?
心脏像是有微弱的电流窜过,萧令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战北寒伸手护住了她,他们一起滚下去的时候,她被护在下方,后脑很容易撞击到地上的碎石,轻则脑震荡,重则一个血窟窿,说不定当场就没命了!
那种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连萧令月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战北寒却意识到了这种细节。
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平安无事。
男人的右手垫着她的后脑,狠狠在地上擦过,几乎磨掉了一层血肉。
差点就见骨头了
萧令月抿紧了唇,眼眶有点发酸。
她看了看男人闭目沉静的俊美侧脸,又仰头望着天空,眨了眨眼睛。
现在不是放任情绪的时候。
萧令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望向四周。
——她需要干净的水,还有火光照明!
战北寒的伤口必须要清洗,那么多脏东西留在伤口里,拖延时间越久,感染发炎的几率就越大。
一旦炎症加重,在没有抗生素的古代,很容易引起各种并发症。
高烧把人活活烧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萧令月身上有治疗外伤的药,但是伤口不清理,上药也毫无用处,她还需要火光照明,否则这么昏暗的环境,即使有水也很难将伤口清理干净。
萧令月沉静的目光巡过四周,一片狼藉的山崩现场,除了她和战北寒外再无人影。
黑衣人、公羊谦,还有土匪头目都不知去向。
之前幸存的那个男人也不见了,不知是不是被埋在了石头底下
以萧令月现在的体力,还要顾全战北寒,根本无力施救。
她从周围找了一块干燥的木头,用随身匕首钻了一个小孔,又削下一些木屑塞在孔里,用木棍飞快的旋转摩擦。
小学生都知道,摩擦能起火。
但是很少有人尝试过,这种原始的点火方式有多困难。
萧令月的手心都磨出了燎泡,木屑终于冒起了青烟,她赶紧撕下衣摆,轻轻吹着将火苗燃起,然后转移到小树枝堆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小簇明亮的篝火终于亮了起来,驱散了四周狼藉一片的黑暗。
萧令月从四周找来干燥的木头,放到火堆里烧着,看着自己手上破皮流血的燎泡,不由苦笑:“早知道要在野外生火,随身带个打火石就好了”
实在不行,带着火折子也好,也不必磨得这一手水泡了。
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谁能想到只是探查一个土匪寨,竟然会弄得整座山都塌了呢?
照明的火光有了。
萧令月看着四周狼藉一片的碎石和泥地,蹙紧眉心:“要去哪里找干净的水源?”
战北寒现在不适合挪动。
就算附近的山里有,她也不可能把他一个人放在这。
折中考虑,萧令月将目光瞄向了山体没有坍塌的另一侧。
她记得,之前那个土匪大哥就是带人从那边走来的。
土匪们需要在矿地上监工,十天才能轮班一次,矿地上肯定有他们休息睡觉的地方。
之前情况紧急,萧令月和战北寒都没来得及好好搜查矿地。
现在矿地整个都被掩埋了。
所有痕迹都摧毁得一干二净。
萧令月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土匪平时休息的地方,是在矿地外围,或许没有被山体崩塌完全摧毁。
古代挖矿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不但辛苦,而且死亡率很高。
被累死的、被石头砸死的,不计其数。
正因为如此,那些土匪才要去掳劫百姓,逼迫他们挖矿,自己却不愿意上。
由此推论。
土匪直接住在矿地上的可能性也不高。
可能平时休息都是在其他地方,如果没有被摧毁,说不定会留下一些生活用品,比如食物和水。
“要不要去附近找一找?”
萧令月看着周围死寂一片的黑暗,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战北寒,一时有些为难。
还没等她作出决定。
忽然,一阵碎石滚动的窸窣声响起。
“谁?!”萧令月猝然转头看去,匕首已经握在手里。
声响传来的方向无人应答。
但是,那种“哗啦啦”的声响却更大了,像是有人在扒拉堆积的石头。
除了她和战北寒,难道还有其他人被埋在石头底下,侥幸没死?
是南燕那些黑衣死士,公羊谦?
还是被她点了穴丢在一边没顾上的土匪大哥?
萧令月快速考虑了下,朝动静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发现很巧合,这声音竟然是从坍塌边缘的山体角落里传来的。
堆积成小山包的的碎石,上面压着一根粗壮的被折断的树干。
看起来就很重。
所以被埋在下面的人费力了半天,只挖动了碎石,却怎么也推不开上面的树干。
萧令月回头看了一眼战北寒,绕到树干的侧面,狠狠一脚踹了上去。
因为角度的缘故。
圆形的树干顺着坡度,骨碌碌滚下了小山包,重重砸在地上。
“哗啦!”
积压的碎石被人一把挖开,从底下伸出了一只血淋淋、伤痕累累的手臂。
半夜的深山荒地里,这景象看起来有点渗人。
活像是诈尸了。
萧令月一眼就看出,这人手上的伤口都是挖掘造成的,看样子已经在地底下挖了好一阵子了。
看在同样倒霉的份上,萧令月用匕首凿开了附近的碎石,帮着扩大了缺口。
很快,一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人就从缺口里钻了出来。
“是你?”萧令月惊讶。
竟然是之前救了小男孩的那个男子!
他艰难的爬出缺口,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萧令月,似乎也没力气说话,又转头奋力的挖开碎石。
这举动和萧令月之前一模一样。
“你救出的那个男孩在下面?”她问道。
男子点点头,顾不上说话,一顿疯狂挖掘后,碎石堆成的小山包被挖开,从里面连拖带抱的救出了受伤的小男孩。
小男孩之前受了土匪的鞭子,身上伤痕累累,衣服上全是污血和灰尘。
此刻依然昏迷不醒。
男子跪坐在地上,探了探男孩的鼻息,浑身一松。
“那边点了火,过去那边说话吧。”萧令月对这个男子感觉还不错,便开口道。
三个人回到火堆旁。
有了火光照亮,男子明显放松了不少,抱着男孩坐在地上休息。
萧令月看到他额头上肿了一大块青紫,双手伤痕累累,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身上却没有太严重的伤。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萧令月问道。
男子声音沙哑:“你们突然打起来,我就躲在角落里,不敢乱动,后来突然几声巨响,山崩了,我被一块石头砸到头,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就被埋在石头底下了,怎么喊都没人应。我只好自己挖,挖了好久才出来。”
“就这样?”萧令月不可思议。
一个毫无武功的人,被石头砸晕了,还能在那种情况下保住性命。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她和战北寒都是一身的大伤小伤,他却只是一点皮外伤,最严重的就是头上肿了个包。
男子摸摸额头,心有余悸地说:“大概是我运气好吧!要是那块石头再大一点,我恐怕就没命了!”
萧令月心情复杂:“”
不,这不只是运气好。
这是老天保佑!
不止他自己没事,就连被他护着的,奄奄一息的小男孩都没事
一大一小的情况看起来比战北寒好多了。
萧令月狐疑地看着男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被抓到矿地上的?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附近的普通老百姓吧?”
男子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是北秦人,我来自东齐。”
“东齐人?”萧令月一下子想到,她在土匪寨的暗哨身上,发现的那个来自东齐的千里镜。
上面有东齐特有的文鳐鱼图案。
北秦和东齐距离相当远。
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东齐的千里镜,怎么都不可能长翅膀凭空飞到北秦来,还出现在一个土匪窝里。
萧令月心里一瞬间有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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