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和施若若都没异议,反正她请假了,闲着也是闲着。施若若顺便意思地问了下她哥哥:「哥,中午跟我们一起吃吗?」「没空,你们去吃吧。」果不其然,意料之中,我们都没当回事,谁知说完这句话,施凤阳又突然勾起嘴角,说了句让我们晴天霹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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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闺蜜的哥哥是个高冷男神医生,我每次见他都心慌。
直到有一天烧烤摊撸串,我失血昏迷被救护车送进医院。
哥哥给我做了个痔疮手术……
我可能是史上第一个因为痔疮大出血被救护车拉走的人。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我的冤种闺蜜施若若非要拉我去吃烧烤,我一个没忍住,明知拉了几天的血,还是屁颠屁颠儿就去了。
几个初中好基友一起撸串喝扎啤,期间我去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倒地上了。
醒来的时候我就到了她哥哥所在的医院。
施若若说:「牛X啊,姐妹儿,我们一群人围着你吓得半死,结果你整个痔疮大出血。」
「三顿烧烤……把此事给朕咽肚子里。」
「好嘞,皇上!」
后来我爸妈就来了,再后来我就躺在了手术室。
给我做手术的是施凤阳,施若若的亲哥。
手术前我呼天喊地地扒拉着门,施若若兴奋地掰我的手。
「去吧,我哥技术很好的,不要怕。」
「我要换医生!我要换!妈呀!」
通往手术室的走廊里,人不多,我的声音很刺耳。
我妈竟然配合施若若一起掰我的手,「蕾蕾,别害怕,人家若若哥哥是肛肠科副主任医师,妈妈已经打听过了,没有比他技术更好的了。」
「我不要!我割个痔疮而已,无所谓技术好不好,我要换女医生!」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呢?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医生眼里只有患者没有性别……」
那天,我乖乖地进了手术室,因为和我妈及施若若负隅顽抗之时,穿着一身白大褂,身材高挺的施凤阳走了过来,脚步停在我们面前,眸子平静地扫了我一眼。
「走吧。」
清冷的声音,该死的压迫感……
我特么憋红了脸,竟然乖乖地松开了手,低着头像个鹌鹑似的跟他进了手术室。
施若若说我怕她哥,她说得没错,我从小见他就心慌。
手术过程就不说了,全程清醒加害怕,各种羞耻,总之一把辛酸泪,我抑郁了。
现在又添了个新症状,从前是见她哥就心慌,现在是见她哥就脸白,头晕脑涨,四肢百骸都冒凉气。
反正就是不争气。
更不争气的是术后检查。
清晨查房过后,施凤阳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医用手套,施施然就过来了。
帘子一拉,俊男声音高冷,毫不留情,「脱裤子,趴好。」
我含着热泪,身体不听使唤似的就照做了。
刚做完手术的肛检呐,真要命!
我痛得身上直冒冷汗,下意识地求饶:「哥,哥哥,疼,你轻点。」
我艹,那虚弱软糯的求饶声是我发出来的?画风突变是怎么回事……
总之感觉到那只手顿了一顿,我把脸趴在枕头上想闷死自己。
那场痔疮手术,成了我这一生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更别提术后拉屎有多痛,简直让人怀疑人生。
我鬼哭狼嚎了好几天。
出院那天,我妈去办手续,我捂着屁股坐在施凤阳的值诊室,看着他在纸上写写画画,漫不经心地提醒我:「不要吃油腻辛辣的刺激性食物,回家要好好休息静养,大便后最好用温水坐浴清洗消毒……」
我涨红了脸,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一个劲地附和:「嗯,嗯,嗯嗯嗯……」
叮嘱完了,诊室寂静无声,他突然抬头看我一眼,眼睛微微眯起,眸子漆黑,幽不可测。
我浑身一激灵,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记住了,我都记住了。」
他缓缓勾起嘴角,唇边有意味不明地笑:「嗯,回去吧。」
该死,我怎么会这么怂,心里一口恶气没处发泄。
回头见了他妹施若若,我瞬间黑化,一把勒住她的脖子,「你哥把我看光了,知道吗?这笔账我要算在你头上了!」
施若若扒拉我的胳膊,呼吸艰难道:「冤有头债有主……嫂子,快放手。」
我勒得更紧了,面目狰狞,「嫂子今天教你做人!」
回家休养二十天后,我又跟着施若若一起鬼混去了。
我那几个天杀的初中好基友,非要庆祝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看在他们拎着果篮去医院看我的份上,我也就去了。
然后我们一起吃了顿火锅,他们很照顾我地点了鸳鸯锅,我发誓我吃的清汤。
结果当天晚上屁股好痛,竟然又拉出了血。
悲了个催的,我有些紧张。
给施若若发微信,让她帮忙问问她哥要不要紧。
结果她也很紧张,「你不是有我哥微信吗?你自己问啊,他这会在家,你给他语音。待会他要是追究起来,你别说和我一起吃的火锅啊,姐妹一生一起走,谁说出去谁是狗!」
我特……
让我给施凤阳发语音?
我点开了他的微信,通讯页面,显示我去年年底,给他发了好多条拼夕夕砍价链接,最后一条信息是一句异常彪悍的话——「给爹砍!别逼老子求你!」
我去,这是我去年被拼夕夕洗脑群发的信息?!最后一句话明明是发给那些基友的,怎么会掺杂了施凤阳?!
我心塞了,嘤嘤嘤地退出了聊天页面,打算明天让我妈带着我,亲自去一趟医院。
结果刚放下手机没几秒,施凤阳的语音通话就弹了过来。
我浑身一哆嗦,在接与不接之间犹豫了几秒,果断地接了,声音瑟瑟发抖:「喂,哥。」
「嗯。」施凤阳的声音漫不经心,还有些疲惫,「若若说你上厕所出血了,怎么回事?」
我紧张得像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晚上吃了火锅,但是是清汤,一点辛辣刺激的食物都没吃。」
周显低头看着饭桌上的碗,言语中带着浓烈的悲伤,“我现在也不清楚当初决定是不是对的,一看到你妈那样……”
霍司砚知道那个决定没有对错之分,只是带来的后果实在是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让霍司砚不安的晚餐总算平安度过,暴风雨也没有来临。
不过温知羽那边就不太好了,完全是因为她有个猪队友。
温知羽托着调色盘,为画架上的画上色,素材正是来自今天她偷拍霍司砚的照片,一边看着手机,一边为画上色,安静的房间只能听见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上完色,疲累地伸了伸懒腰。
这时,安静的画室传来一道敲门声,她喊了声“请进”,等了一会,却没瞥见有人进来,门外传来余沈的声音,“姐,姑父找你,让你下楼一趟”
温知羽疑惑地推开门,正巧瞅见余沈离开,一把抓住他的后领,“余沈,我爸为什么要找我呀”
余沈心虚极了,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温知羽,紧张道,“额,姐,我不是很清楚”
温知羽松开抓住余沈后领的手,双手环抱于胸前,眯着眼望着他,“不清楚?那你紧张个屁,还结巴”
余沈经过几番天人交战,五官都挤在一起,哀求道,“姐,我错了”
一听,温知羽拧起了眉头,严肃道,“说,到底乍了”
余沈低着头说,“今天中午和慕辰哥吃饭的事被姑父听见了,现在姑父脸有点黑,所以让我叫你下去,爷爷、我妈、姑姑、姑父还有小叔叔他们都在下面等你”
温知羽了解路培宇的性情,不许她早恋,但也不至于她和男生吃个饭,这种正常社交都要管,而且余沈也在场呀,连独处一室都不算。
“你是不是说了啥不该说的话”,她掐住余沈的耳朵,眸中闪现出浓烈的火光,咬牙切齿地说,“现在,立刻,一五一十把刚刚的过程说清楚,不然我就把你煎皮拆骨”
余沈觉得她的眼神好吓人,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偷偷咽了一口口水,“应该是,姑父听到了我的那段话”
“哪,段,话”
“就是我跟小叔叔说你们挺般配的,无论是颜值,还是成绩都跟姐你有的一拼,觉得你们有cp感,会在一起吧”,余沈害怕得后退一步,“我猜姑父生气,可能是听到这一段句吧,以为你谈恋爱了”
“……”
温知羽现在觉得她的脑瓜疼。
为什么这一个个不是认为她对霍司砚有非分之想,就是认为他们有可能会往交往方向发展,她真的只是纯粹欣赏霍司砚的那张脸。
现在轮到被她爸误会了。
不对,不止她爸一个,还有好几个长辈呢。
早知道她就亲自去跟余寒解释了。
温知羽怒道,“余沈你就为霍司砚可以带你打游戏,你就想把我卖了?良心被狗吃了吗?”
余沈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了,都不敢看着温知羽了,“姐,我真的错了”
温知羽白了他一眼,“我等一下再收拾你”,她压下心中怒火,拉着余沈下楼。
到了客厅,她瞅见坐在沙发上的长辈们表情十分严肃,就余寒一个人眸中带着一丝的笑意。
温知羽清楚明白这家伙是准备看好戏,所以怪不得她老爸生气时并没有帮她解释。
她小心翼翼瞅着路培宇,“爸,余沈说您找我”
路培宇刚想开口询问她,却被一旁的余慧拦住,她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先坐,我们就是有些事想和你聊聊”,余慧脸上保持着笑意,问道,“甜甜,你最近学习压力大不大?新环境适应了吗?”
沈悠悠在一旁附和道,“对对,甜甜你才转回京都一中,跟同学们处得怎么样”
温知羽道,“学习很认真,老师和同学对我挺好的,和舍友的关系也挺好的”
“找个时间我带她们俩回家里,让你们见见”
余老爷子一脸担忧道,“甜甜,你呢还小,有一些人是好是坏,你不是很能分得清”
温知羽迷茫地眨了眨眼,“外公,我应该能分得清了”
不是要聊霍司砚吗?怎么问这些的?
还没等想好怎样向长辈们说明白这事,路培宇就等不急了,直接问了出来,“甜甜,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他也没等他闺女答复他,直接又说道,“爸爸不是要干涉你的感情生活,只能你还小,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咱不着急谈恋爱”
“甜甜你要对自己自信一点,咱一上大学,肯定能脱单的”
“如果你把时间用在谈恋爱上,你就没时间画画、追小说、看画展了对不对”
“我的甜甜可是一个理智的人,对不对”
温知羽瞧着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一下子哭笑不得,连忙摆了摆手,“不是,爸,我真的没有谈恋爱,您要相信我啊”
路培宇还是不怎么相信,“那今天你是不是和一个男生吃了一顿饭”
“是,就吃了顿午餐”
我妈总觉得大学生的身份有多了不起,其实遍地都是,而我又属于其中混得不太好的,在杭州工作的一段时间,很不顺利。
后来网上连载的漫画有了点起色,干脆就回老家专职了。
其实说出去总是有点丢人,七大姑八大姨总问我爸妈:「蕾蕾还在家啃老啊,画画能挣多少钱啊,一个月能挣三千吗?挣不到还是出去找个班上吧。」
尤其我小姑,总是故意拿我表妹金金来比较,「哎呀,我们金金大学一毕业就进了一家地产公司,在里面做绘图预算员,现在一个月工资都一万了,同样是画画,这能一样吗?」
还有我大伯母,每次都用鼻孔眼看人,压根懒得搭理我们。
只因她女儿——我堂姐张思梦嫁得好,姐夫家里有钱,开大公司的。
哎,反正现实就这样,直到今年我的漫画小火了一把,一个月也挣了一万,我小姑又说:「那能一样吗?金金公司交保险,五险一金,蕾蕾有什么?将来能有什么保障?」
大伯母慢悠悠地嗑瓜子,眼睛斜着看人,逮谁怼谁,「说来说去不都是给人打工的,女孩子嫁得好才是关键。」
我妈那刚冒出头的自豪感,又被掐灭了。
我爸倒是挺支持我,他一个开出租车的,整天乐呵呵的,逢人就炫耀,「我闺女可会画画了,画得可好,她在网上画的,还能挣钱,上次挣了钱还给我买了个新手机。」
有句话说得对,不要去炫耀,最见不得你好的往往就是身边人。
可是我妈就想争口气。
我奶和我爷从小就偏心,偏心我大伯和小姑。
老两口一辈子攒的钱,都偷偷摸摸地给了大伯,只因大伯家生了小堂弟。
我爸有一年得了阑尾炎住院,他们就来医院看了一眼,拎了一箱奶。
可是我小姑父骨折住院,老两口直接给了五千块钱,还三天两头地关怀。
对此人家说,小姑父是外人,不给钱不像话,自己家儿子还给什么钱。
上哪儿说理去?有些父母的偏心没道理可言。
他们偏心大伯和小姑,自然也偏心他们两家的孩子。
小时候我在奶奶家玩,堂姐堂弟也在,表妹金金也在。
一共四个孩子,他们煮了三个鸡蛋,看到我才想起来——
「哎呀,蕾蕾也在呢,就煮了三个鸡蛋。」
然后他们三个吃鸡蛋,我在一旁眼巴巴地看。
直到我爸来接我,目睹了这一场景,大老爷们瞬间气红了眼,抱起我就走。
「走,回家爸给你煮。」
那天我爸给我煮了五个鸡蛋,吃得我差点吐了。
然后他说:「今天这事别告诉你妈妈哈。」
哎,可怜我老爹,我猜想吃鸡蛋那事,肯定是触碰到了他童年中的某种记忆。
因为听我妈讲,小时候我爸也很可怜,爷爷奶奶有好吃的都先紧着大伯和小姑吃。
话题扯远了,我妈虽然心里憋屈,但她真的很疼我,看我在电脑前忙,总是买一些蓝莓、橙子之类的护眼水果。
有一次还买了两盆仙人掌放我房间,说是防辐射。
相比那些亲戚,我那群以施若若为首的初中好基友倒是不错,个个吹嘘我不打草稿——
「张思蕾啊,那可了不起,漫画家,大漫画家!我同学,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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