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萧令月向来明哲保身,她才不会在这种一看就很麻烦的事情上多插手,有多远避多远。免得飞来横祸,无辜遭殃。战北寒幽幽地斜睨了她一眼:“现在才想撇清关系,不觉得太晚了吗?”萧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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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蹙眉头,放下药瓶说道:“这瓶药的配制原料不算复杂,但确实包括了我之前说过的五种原材料,其他混合材料都比较常见,毒性一般。”
战北寒沉声道:“有什么效果?”
“如果用在人脸上,应该会产生较强的中毒反应,根据不同人的体质,可能出现大面积的红疹、水泡、溃烂,如果是体质较弱的人,还有可能引发全身器官衰竭,慢性死亡。”
萧令月冷淡地说道。
由此可见,这瓶药确实不是章御医口中所说的“妒夫人”,两种毒性相差太大了。
难怪谢玉蕊要在胭脂水粉里面下毒。
这种致敏性的毒素其实不罕见,毒性也不算强,解毒的方法还有很多。
但是放在胭脂水粉里,直接接触皮肤,百分百会中毒,如果再严重一点,直接毁容或者丧命都有可能!
这就很符合谢玉蕊的动机。
萧令月现在是真的信了,这东西一定是谢玉蕊的。
但问题是。
如果她下的只是这种毒,那口脂盒里毒性更强、明显要置人于死地的“妒夫人。”
又是谁下的?
谢玉蕊真的是被冤枉的吗?
章节目录第673章
第673章
周伯看了看萧令月,又看了看王爷,疑惑地问道:“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胭脂水粉里的毒,难道不是彩云下的吗?”
章御医摇摇头:“不是这么简单。”
他走上前,肃容说道:“王爷,微臣想给这些胭脂水粉再做一次检测,看看到底有何区别。”
战北寒冷冷道:“准!”
在章御医的要求下,周伯命人搬来一张小桌子,上面铺着雪白的布。
五种被发现有毒的胭脂水粉,依次摆在桌布上。
年轻御医也跟着打下手。
章御医取出五根银针,分别刺入不同的胭脂水粉中,然后将银针放在白布上。
众目睽睽下。
第一、第二、第四根银针,迅速腐蚀发黑,从针头到针尾都变得黑沉沉。
而第三根、第五根银针,却只有一半针体变黑,上半部分还是银色的。
“果然是有两种毒……”
萧令月看着这些银针的变化,喃喃低语一声。
身边忽而有阴影笼罩下来。
战北寒走到她身旁,负手而立,低眸看着这些银针:“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懂这些医毒上的东西。
萧令月淡淡道:“这五样胭脂水粉里,分别被下了两种毒。”
她伸手指着口脂盒、胭脂膏和另一盒飞红粉,道:“这三样东西,毒性十分猛烈,银针被完全腐蚀,疑似章御医所说的‘妒夫人’之毒。”
战北寒看着这三样颜色娇艳的脂粉盒,与盒子前腐蚀发黑的银针,冷峻的眉峰凌厉。
他又看向剩下两盒胭脂:“这两个呢?”
萧令月道:“这两样的检测反应,和琉璃阁搜出来的毒是一样的,银针只腐蚀了一半。”
“确定不是一种毒?”男人抬起眼眸,冷沉地看着她。
萧令月“嗯”了一声,眉心微蹙,若有所思。
男人看着她。
还未说话,章御医忽然开口道:“王爷,现在基本可以确认了,这些东西里一共被人下过两次毒,除了疑似‘妒夫人’的剧毒外,另一种毒与药瓶中反应一致,应该就是它了。”
换句话来说。
主动认罪的彩云,下的是药瓶里的毒。
但还有一种更猛烈的剧毒,却不知道是谁下的。
周伯不可思议地说道:“怎么可能?难道除了彩云之外,还有别人在王府里下毒?”
谢玉蕊的琉璃阁已经被彻底搜过了,只找到了一个黑色药瓶。
她也没本事把毒药藏到其他地方。
更何况,一般人下毒也只会用一种,不太可能把两种毒混合在一起下,这样不但容易暴露,也是多此一举。
所以不难看出,这些脂粉里的另一种毒,应该与谢玉蕊无关。
章御医苦笑的说道:“这个……微臣就不清楚了!”
他只是个御医,不是查案的刑部官员。
何况这件事涉及到王府后院,情况复杂,章御医也不敢胡乱推测。
其他两个御医就更是不敢开口了。
看着她眉心微蹙,神情若有所思,他冷不丁的说道:“你在想什么?”
萧令月回神:“没什么。”她明显不太想说。
“没什么是什么?”男人却追问到底,不容她有丝毫隐瞒一般,语气冷沉道,“此事涉及到王府安危,你最好实话实说!”
萧令月看了他一眼,微讽道:“是涉及到侧妃的安危,所以你才格外上心吧?”
战北寒:“你说什么?”
“我是有一个猜测,但是没证据,我也不知道准不准。”
萧令月不想跟他多说这个话题,她随手拿起桌上一盒胭脂膏:“看得出来,你平时对谢玉蕊挺好的,她的妆奁里随便一盒胭脂,都是高级货色。”
战北寒冷峻的眉峰拧紧,不善看着她:“你要说什么?”
“我的猜测是,这些被人下过‘妒夫人’的胭脂水粉,可能不是冲着我来的!”
萧令月冷淡说道:“对方真正想害的人,也许是你的侧妃。”
战北寒:“……”
想害谢玉蕊?
她一个普通女人,有什么好害的?
萧令月侧头看着他,讥诮道:“怎么?听到有人要害你心爱的女人,愤怒得说不出话了?”
男人的脸色本来没什么变化。
被她这么一说,冷峻分明的一张脸骤然阴云笼罩,线条锋利的眼眸眯紧,凌厉又危险。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冷冷盯着萧令月,一字一句咬牙道。
“说到你不想承认的事了?真是抱歉。”
萧令月的语气毫无诚意,继而耸了耸肩:“不过,你确定要继续浪费时间?不想听听看,是谁要害你的侧妃吗?”
男人用一种冷鸷凌厉得仿佛要杀人般的眼神看着她。
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看吧。
他果然还是想知道的。
事关谢玉蕊的生死安危,他怎么可能不上心?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
萧令月心里嘲讽一笑。
“我刚刚说,你对谢玉蕊挺好,没别的意思,只是发现了这个而已。”
萧令月将手里拿着的胭脂盒,翻转过来,将盒子底部露给男人看,“这应该是北秦宫造的印记吧?”
战北寒怔了下,看到胭脂盒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金色印迹。
印记里写着“御供”两个小字。
“不止这个,其他两个盒子底部也有同样的印记。”
萧令月放下胭脂盒,又拿起口脂盒和飞红粉,底部都有同样的金色印迹。
“你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战北寒眼眸冷锐:“这三样东西,是从宫里流出来的!”
萧令月:“没错,准确的说,应该是后宫。”
所谓御供,就是指专供给宫内皇族使用的东西。
这种带有御供印迹的胭脂水粉,一般是供给后宫里的嫔妃、皇女使用的,偶尔也会赏赐给勋贵夫人,在外面有钱也买不到,是只提供给顶尖上层使用的东西。
“谢玉蕊只是一个侧妃,以她的身份,应该还没资格用上这种内宫御供的上等品。”
萧令月语气平淡,看着战北寒:“是你给她准备的吗?”
章节目录第675章
第675章
战北寒神情阴冷道:“本王哪有空准备这些东西!”
萧令月:“那这些御供的胭脂水粉是哪来的?”
战北寒说不上来。
萧令月又道:“这三样东西,都有御供的印章,里面又被下了疑似‘妒夫人’之毒,如果真的是从北秦后宫里流出来的……”
顿了顿,她清冷道:“只能证明,对方想害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的侧妃。”
因为这三样胭脂水粉,原本都是独属于谢玉蕊的。
这种内宫御供的东西,不仅品质好,更是身份和受宠的象征。
以谢玉蕊的性格,拿到手里肯定十分珍爱,碰都不会让人碰一下,更不可能送给旁人。
萧令月借用她的妆奁,只是一个意外。
幕后主使不会预料到这个意外。
所以很明显,这里面的毒针对的不是萧令月,而是冲着谢玉蕊来的。
“后宫御供的东西,竟然被人下了疑似先帝时期失传的剧毒,这确实不是一件小事。”战北寒冷鸷地开口,说的却和萧令月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愣了下:“然后呢?”
“这还用说吗?”
战北寒冷瞥了她一眼:“当然是直接问侧妃本人,调查清楚,这些御供的东西都是哪来的!”
萧令月:“……”
就这样?
她再次问道:“然后呢?”
有人背后下毒手,想害谢玉蕊,他都不心疼震怒一下?再想想怎么安抚谢玉蕊吗?
居然满脑子只想着彻查到底……
萧令月嘴角抽了抽。
战北寒微微凝眸,似乎不明白她想问什么,干脆道:“一切等问过侧妃之后再说!”
哦……
萧令月明白了。
战北寒的意思是,什么心疼安抚都不重要,当务之急先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反正谢玉蕊暂时平安无事,等事情结束了。
他多得是时间慢慢安抚。
战北寒是一个典型的实用主义者,什么浪漫温柔都是虚的,在他眼里,做永远比说更重要。
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只有说到做到。
一诺千金。
而且,“妒夫人”之毒涉及到先帝晚年的宫中丑闻,如今再次出现,确实是一件不容忽视的大事。以战北寒的责任心,他是不可能放着这么大的事不管,只顾男女私情的。
这种公私分明,责任远大于个人感情的冷酷性格。
萧令月其实一直都很欣赏。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
“来人,将侧妃带上来,本王有话要问她!”战北寒冷声下令道。
很快,两名侍卫便架着谢玉蕊,半拖半拽的走进屋内。
侍卫一松开手。
谢玉蕊就像没了骨头一样,瘫软跌在地上,整张脸煞白无比,浑身止不住的微微发抖,仿佛被吓得不轻。
萧令月眼尖地看到,她裙摆上沾着不少污渍和血迹,身上还有一股呕吐物和血腥味混杂的味道。
非常难闻。
“谢玉蕊。”男人连名带姓的叫她,声音又冷又沉。
“王、王爷……”谢玉蕊惊颤了一下,抬头看着他,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彩云被活活杖毙,就死在正院角落里。
谢玉蕊被季青压着,亲眼目睹了一个大活人被杖棍活活打死的全过程。
彩云全身的骨头都被打烂了,身上皮开肉绽,血肉糊成了一团,凄厉惨叫着。
临死之前,她还瞪大了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谢玉蕊。
死都没闭上眼。
谢玉蕊被直接吓哭了,心里崩溃不已。
她想扭过头不看,却被季青冷冰冰的说“王爷要你亲眼看着!”
然后强行掰着她的下巴,逼她必须看。
她想闭上眼睛挣扎,季青干脆折了两根树枝,面无表情地说:可以把她的眼皮撑起来。
最后,谢玉蕊被逼着看完了全过程。
然后她就吐了!
趴在满是污血的地上,吐得稀里哗啦。
谢玉蕊一边吐,一边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整个人几乎像死过一回,崩溃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侍卫及时来传,说王爷要见她,她可能会直接吐到昏死过去。
晕倒在自己的呕吐物里。
季青看她的样子实在狼狈,怕丑到王爷的眼睛,还让人拿了块毛巾给她擦脸,然后才让两名侍卫架着吐得浑身虚脱的谢玉蕊,回到屋中。
战北寒高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她狼狈又可怜的模样,却没有一丝动容。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看看桌子上的东西,是哪来的?”
谢玉蕊抬着头,虚弱地说道:“王爷,我,我看不到啊……”她现在还瘫坐在地上,没力气站起来,桌上摆的东西她也看不到。
“站起来看!”男人冷酷无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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