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气得半死,她哪里是这个意思了?“而且!”战北寒语气冷沉,“寒寒一直把你当娘亲,把北北当成亲弟弟照顾,你不想让北北身份公开,有考虑过寒寒的感受吗?你要让他一辈子不能光明正大的叫娘亲,还是一辈子都不知道他有亲弟弟?”一提到寒寒。萧令月胸口怒气一滞,像被戳破的气球一般,瞬间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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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月噎住:“”
“一次都没有!”
战北寒冷冽地说道:“你精通易容,又擅长伪装,若是真的有心想回来看他,本王未必能发现,但是你,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五年,不是五个月。
她就这么丢下刚出生的儿子,一走就是整整五年。
连亲儿子一面都不肯回来见。
狠心至此。
天底下竟然有她这样的娘亲!
战北寒想起寒寒年幼不懂事时,哭闹着要娘亲的样子。
因为渴望生母,寒寒甚至愿意亲近萧家那一伙豺狼,心甘情愿的被萧家利用,就为了离他心里的“娘亲”更近一点。
而她呢?
她带着另一个儿子在外面逍遥快活,压根忘了京城里还有个被丢下的亲儿子。
寒寒对亲生娘亲的渴望,从小就没变过。
从学会走路开始,便闹着出府要找娘亲,战北寒无法给他解释萧令月的去向,他便以为娘亲是被爹爹气跑了,一门心思地离家出走。
母子之间斩不断的依恋感情,战北寒只在寒寒身上看到了。
萧令月易容成“沈晚”回京。
寒寒见她的第一面,就对她莫名的亲近,用救命之恩做借口,厚着脸皮缠着她叫娘亲。
可是,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做的?
亲儿子就在身边,想方设法地讨她高兴。
她呢?
她有对寒寒表露过身份吗?
她就狠心到这种程度,一直把寒寒蒙在鼓里,让小家伙站在一边,眼巴巴地羡慕她和北北的母子感情。
战北寒的牙槽咬得咯咯作响,看着萧令月的眼神格外冰冷。
“我”萧令月张了张口,无法解释。
她之所以五年没有回京城,没有来看寒寒一眼,不是因为没有想念,把他给忘了。
是因为北北的身体。
他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双胞胎里的弟弟,在母体时就营养不足,争不过更加健康的哥哥,又跟着萧令月在孕期餐风露宿,提心吊胆。
最后不足月便早产,一生下来就跟只猫儿一样,病弱得奄奄一息。
连哭都没力气。
更麻烦的是,北北还继承了萧令月早年体内的各种毒素。
因为缺乏营养,他在胎里时为了活下来,不知怎么的吸收了萧令月身体里乱七八糟的毒素,糅杂成了一种胎毒,伴随着他一起降生。
这样的体弱和胎毒,让北北从小受尽了苦头。
在三岁之前,他连下床的机会都很少,整日整夜在病中,更别提是离开屋子、出门活动了。
萧令月离开京城的头几年,几乎是寸步不敢离开北北身边,睡觉都恨不得睁着一只眼睛,就怕他半夜发病,她来不及救他,北北就没了。
直到第四年,北北的身体才稍微有了些起色,可以出门了。
第五年,北北终于能经得起旅途奔波。
萧令月立刻带着他回了京城,不止是为了给北北寻找治病的药材,也是因为她牵挂寒寒,迫不及待的想回京看他一眼。
战北寒指责她,有了北北就丢下寒寒不管了。
萧令月无法反驳,这五年她确实没有照顾上寒寒一丁半点,所有心思都扑到北北身上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不惦记寒寒。
两个孩子都是她生的,她豁出命才换来的她怎么可能丢下他们任何一个?
看着战北寒愠怒冰冷的面容,一股难以言说的委屈涌上心头。
萧令月忽然红了眼圈,觉得委屈极了。
她咬紧嘴唇:“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战北寒心底一震。
哭了?
他剑眉紧拧,语气更加冷厉:“你还好意思哭?”
“谁哭了?”
萧令月狼狈地偏过头,飞快抹了一把眼睛,声音带着哭腔:“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追着要杀我,我会狠心丢下寒寒吗?要不是你扬言不放过我,我会这么多年不敢回京,连儿子的面都见不到吗?
你把我逼成这样,还反过来说我不要寒寒,你凭什么那么说?!
要不是你,我们母子根本就不会分开!”
战北寒给她气笑了:“照你这么说,还都是本王的错?”
“就是你的错!”
萧令月眼圈泛红,压抑多年的委屈一涌上来,就怎么都压不下去了:“我哪知道新婚一夜就怀上了,你又一直追着我不放,我都顾不上身体的变化,等发现的时候肚子都几个月了,我怀着孕躲着你,你还不放过我,追得我直接早产了!”
战北寒被噎住了:“这一点,他竟无话可说。”
只是一夜就怀上了
这能怪他?
但很快战北寒就反应过来,他怒道:“你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跑什么?本王会吃了你吗?”
想起她那时候挺着个大肚子,漫山遍野的跑,跟整个龙鳞卫玩躲猫猫。
男人迟来多年的竟感到一阵窒息!
女人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再厉害、身体素质再好,也扛不住她这么能作的。
万一
万一中途发生点意外。
别说孩子了,她自己一条命都得赔进去!
萧令月红着眼圈瞪着他:“你忘了你那时候怎么说的?抓到我就把我碎尸万段,我不跑难道等着被你抓吗?而且谁知道你会不会认我肚子里的孩子!”
战北寒被她气得眼里直冒火。
再这么吵下去就没完了。
他强行冷静下来,想起一开始被抛到九霄云外的话题:“够了!这些账以后再跟你算,本王现在只问你一句!”
战北寒冷肃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诘问:“北北,是不是本王的?”
萧令月晕红的眼眸看着他,心里情绪正乱着,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半晌。
她偏过头,声音沙哑道:“你不是怀疑他是我跟别人生的吗?刚刚还说要杀了、埋了我们母子,现在又这么问”
她都闹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了。
战北寒冷冷道:“本王没那么蠢!”
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但只要过了情绪,以战北寒的智商,很快就能察觉到破绽。
他确实有一瞬间怀疑过北北是她跟别人生的,因为各方面都能对得上,以战北寒的骄傲,他绝无法容忍这种背叛。
但还是那句话,战北寒没那么蠢。
他记得萧令月说过,北北比寒寒只小半岁。
萧令月跳崖假死的时候,寒寒刚出生,她还在月子期,又要躲躲藏藏的掩盖行踪。
就算她真的有别的男人,她也不可能在短短六个月之内,再生一个孩子。
而且
萧令月假死脱身后,战北寒一度怀疑她没有死,不仅围山搜寻了很久,也派人调查了“萧大小姐”的过往经历。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完全判若两人!
“萧大小姐”十几年的人生轨迹很简单,从小就在萧家长大,生母早逝,不受萧家重视,性格软弱自卑,是个典型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族小姐。
而且,“她”不会武功,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事实上,除了萧家人之外,“她”这辈子唯一接触过的外男就是战北寒,没机会、也没可能跟人私奔。
这份资料带来的疑点还不止这些。
战北寒暂时没空跟萧令月算账,但至少可以确定,她当年扔下休书逃走,并非是为了私情。
战北寒冷静下来,他忽然想起在相国寺时,他曾经看错过北北的背影
两个孩子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不看脸,只从背影判断,很难准确分出谁是谁。
难道
战北寒心里骤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他紧紧盯住萧令月:“你的答案是什么?”
“什么答案?”萧令月心乱如麻,眼睛还红着,不自觉躲闪他的目光。
战北寒欺近过来,沉声问道:“北北,是不是本王的儿子?”
屋子里陡然安静得可怕。
男人看着她一言不发的低着头,湿透的睫毛惊颤着,脸色苍白,衬托得泛红的眼尾格外显眼,脆弱中又带着一抹倔强。
她不肯回答。
难言的焦躁和怒意再次升起在胸口。
“这个问题就让你这么难回答吗?”战北寒强压着怒意。
她到底在倔强什么?就这么不想让他知道吗?
萧令月依然沉默不语。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承认,战北寒会抢走北北吗?
如果不承认,他又会怎么处置她们母子?
前后似乎都是死路一条。
萧令月心里隐隐都有些绝望了。
“萧令月!”战北寒忍无可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刚要发怒。
这时候,萧令月忽然打了个喷嚏,身子一颤:“阿嚏!”
战北寒:“快要爆发的怒火硬生生卡住了。”
他这才注意到,两个人一直坐在浴桶的水里,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脖子上被他咬出的印子还没止血,缓缓沁着血珠。
浴桶里的热水早就凉了,泛着股寒意。
她冷得有些打哆嗦。
“尽会给本王找麻烦!”战北寒怒斥一声,伸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把将她从水里捞起来。
萧令月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抬眸惊讶地看着他。
却看见男人冷着一张脸,长腿迈出浴桶,抱着她走进里屋,往软榻上一放:“待着别动!”
他语气很凶,明显怒意未消。
萧令月呆愣地看着他。
战北寒又转身走了回去,拿着丫鬟提前准备好的浴巾和衣服回来,将浴巾丢在她头上。
萧令月一下子被浴巾罩住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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