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安然顺着那脚步声看去,发现这深山林子里居然还有其他人。那是一个清秀的男子,身着布衣,背上背着一个药篓,好像是刚采药经过的样子。他也发现了陆安然和颜护卫,看见陆安然坐在地上,脚上的罗袜已沁出血迹,便小跑着过来,一把放下药篓,见颜护卫要对那兽夹用蛮力,连忙出声道:“姑娘是被兽夹伤着了吗,这兽夹不能用力扳,否则会越夹越深。”颜护卫还是很戒备他,他便道:“让我来吧。”陆安然道:“有劳。”他看了陆安然一眼,道:“姑娘忍着点。”这点痛她还是能忍的,只是今天出门有点背,居然叫她踩到了兽夹。看样子这山里,不光是她一个人来找东西。这男子一边拨弄兽夹侧边不起眼的小小机括,一边道:“这深山里时常有人来采药,也有猎户来打猎,这兽夹便是给那些走兽准备的,专以落叶做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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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然顿时紧张起来。
旁边的狼犬比她还兴奋,当即就管不住自己的腿想要跑出去逮住。
陆安然见状摁住狼犬,手捂住它嘴巴,示意它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发出响动,免得把那赤蛇吓跑了。
那赤蛇游离到了竹瓮附近,眼看着要钻进去了,结果约莫是感知到了附近有异动,它又缩了回去,转头往其他地方游。
陆安然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遇到这么一条,哪能就这么放它跑了。
见它要逃,什么都顾不上,当即就拔腿扑了上去。
颜护卫阻止不及,在身后叫道:“三小姐当心!这蛇有剧毒!”
可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必须要抓住它。
她的动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快,一手扑过去就抓住那蛇身。
触手冰冷滑腻,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只是陆安然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触感上,蛇身将她手腕死死缠着,陆安然也半分没松,反而手指有力地扣住它的蛇头,一手捏着它的七寸。
这么近的距离可见这赤蛇对她吐出鲜红的信子。
可陆安然很快习惯了下来,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颜护卫看见陆安然手腕上的伤痕吓得不轻,“三小姐被咬了?!”
陆安然有些晕眩,道:“我身上有解药,你帮我拿出来。”
她腰间别着一个锦袋,锦袋里装的便是解毒的药。
颜护卫赶紧拿出来给她吃下一颗。
陆安然勉强撑着,双手移向竹翁,把赤蛇扒进了竹瓮里,过程中她又被这泼辣的蛇给咬了一口。
陆安然恶狠狠道:“你咬吧,使劲咬,回头我便拿你的胆做了羹给我二哥补身子!”
等盖上盖子以后,陆安然才感觉到阵阵力不从心。
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方才她徒手抓蛇,那么生猛,眼下手腕上两道赤蛇留下的伤口,细细红红的,有些像有的女孩子手臂上点的守宫砂。
陆安然盯着那伤口看了看,方才她来不及多想,也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
她只想着千万不能让着赤蛇给跑了,她要用这蛇胆给陆放做药引的……
现在蛇捉到了,陆安然看见了伤口,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阵阵剧烈的疼痛从手腕传来。
这伤口里伴随着剧毒,当然很疼。
陆安然坐在地上缓了好一阵,才有所好转,力气也恢复了一些。
楼千古给的解毒药物还是十分有效的。
颜护卫道:“三小姐太莽撞了,应该让属下来做。
回头要是被二公子知道了……”
陆安然脸色还有些苍白,闻言笑了笑,道:“机不可失,要是让它跑了,咱们不就白忙活一天了。”
她笑容有些淡,停顿了一下,又道,“不可以告诉我二哥,知道了吗?”
颜护卫默了默,道:“属下知道了。”
下山的时候,陆安然是被颜护卫搀扶着下山的。
陆安然抓到了赤蛇,心情十分好,因而身体上那点不适很快就被她淡忘了。
好在她身体底子不错,等回到侯府时,已经跟没事差不多,只手上的红印子有些明显罢了。
陆安然照着方子,把蛇剐了,取了蛇胆来入药,给陆放熬了一碗汤药。
只不过她不会自己亲自送过去,而是叫颜护卫送去。
没多久,陆安然就抿着嘴,看着颜护卫又原封不动地把药端了回来。
对此陆安然丝毫不感到意外,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只有些生气。
陆放的脾气她怎么会不了解,只是她抱着一丝希望以为陆放会接受。
可是颜护卫无缘无故地给陆放送汤药,他必然会问这汤药的出处。
晓得是陆安然亲自给他熬的,他若是乖乖喝了,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果真,就听颜护卫虎头虎脑道:“二公子说,三小姐要是担心他的身体,就亲自把药送过去。”
陆安然气道:“那人惯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他不喝就算了!”
“那……这蛇胆岂不是浪费了……”颜护卫弱弱地道。
陆安然话是那么说,可药凉了功效就不好了,里面还有她辛苦找来的蛇胆,所以最后她一边说着气话,一边还是亲自端了药往陆放的院子走去。
陆放此时正在书房内处理事务。
陆安然本来是揣着一肚子气的,可是当她进了书房,抬眼就看见他坐在书桌前,窗边薄薄的斜晖洒进来照在他瘦削的身上,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气质相称,陆安然莫名其妙的顿时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他手指骨节分明,手里端着笔,落笔也沉稳遒劲。
陆安然只希望他能够尽快好起来。
陆安然把药放在他书桌上就立刻退开,道:“现在如你意了,你可以喝药了吧。”
陆放把手里的东西写完了,放下了笔才抬起头来看她,又看了看桌上的药,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我喝药?”
陆安然道:“给你调理身体的,你喝就是了。”
陆放也没为难她,更没再多问一句,手指轻巧地拈起那药碗,便如喝白开水一样如数喝下。
陆安然看着他喉结轻轻滑动吞咽,心里想,如若自己给他喝的是毒药,他也这般问也不问地全喝了吗?
她轻了轻语气,道:“我送是送,颜护卫送也是送,以后这药就由颜护卫给你送过来。”
陆放放下空碗,道:“我不想看见他,但是却想看见你。”
陆安然抿了抿唇,见他好歹把药喝下了,片刻也不想在他书房里停留,转身就离开。
“药碗不带走吗?”陆放在身后问她。
陆安然脚步顿了顿,又折回来端了书桌上的空碗。
哪想她伸了手去,刚一碰到空碗,却没有顺利收回来。
陆放冷不防捉住了她的手腕。
陆安然抬眼瞪他,“干什么?”
陆放眼神落在她的腕上,皱着沉厉的眉目,道:“手怎么弄的?”
陆安然顺着他视线一看,见自己袖角滑过手腕,恰恰露出了腕上的红痕。
没想到陆放眼睛这么尖,一下子就被他给发现了。
陆安然躲也躲不及,顿时就一慌,连忙把袖角遮过来,使劲挣扎脱手。
陆放分毫不放,反而将她握得更紧,看她的眼神也逼人,语气冷冽:“我问你怎么弄的。”
陆安然见挣脱不开,又怕他多问,脑子一乱就随意编了个蹩脚的借口:“就是不小心……不小心蹭的。”
“被什么东西蹭的?”陆放盯着她问。
陆安然胡乱道:“喂狼犬的时候,被,被它的牙齿不小心给蹭的。”
陆放点点头,不紧不慢地从书桌里端绕过来,手指握着陆安然的手腕便拉着她往外走。
陆安然意识到不对,这会儿她又不愿意走了,身子紧贴着书桌与他抗争,问:“你要到哪儿去?”
陆放回头看她,道:“把那狼犬炖了。”
陆安然急红了眼:“别……”
“那你肯说实话了?”
陆安然低垂着眼帘不去看他,不然自己一撒谎他肯定就能分辨得出来。
她道:“是我练流星锤时,不小心被上面的尖刺给扎到了。”
陆放也不说好坏,随后书房里便是一阵沉默。
后陆放转身回来,手握在陆安然的腰上,将她随手一提,就轻巧地把她的身子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坐着。
顿时陆安然如坐针毡。
这可是他的书桌啊,她能够随便坐么。
她刚想要下来,就被陆放按住了身子。
陆放也没将她怎样,只是这般角度方便他细细查看陆安然手腕上的伤痕。
片刻,他托着她的细腕,低头含住了她的伤处。
他能够感觉到她在他掌下轻颤。
陆安然拧着手腕往后缩,可还是无法阻止他的嘴唇碰到自己的皮肤上,传来微微刺痒的感觉,使得她声音也不利索:“二、二哥,你不要这样。”
这伤已经解毒了,没有大碍了,他这是做什么?
陆放放开她时,平平淡淡道:“下次小心些。”
陆安然赶紧从书桌上下来,双脚一触地,又是莫名有些腿软。
陆放深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她一手扶着书桌,将方才被陆放碰过的手腕放在腰间狠擦了两把,才颤巍巍地抓了药碗就跑。
走到门口时,陆安然脚步一顿,咬着牙道:“下次我不会给你送药过来了,你要是不肯喝,我就重新煎,直到你肯喝为止。”
顿了顿,又压着满腹辛酸轻声道,“如果你舍得我一次次给你煎药辛苦的话。”
陆放侧目看着她坚韧的背影,道:“你倒是长进了,晓得反过来威胁我了。”
陆安然轻飘飘地走出去,道:“都是被你逼的。”
陆放一直看着陆安然的背影走出他的院落,他才叫了人进来吩咐道:“去把颜护卫给我叫过来。”
下午时陆安然才见过陆放了,到了晚上没想到他亲自来了宴春苑。
彼时他一踏进宴春苑,扶渠刚想给他打招呼,便觉出气场不对。
陆放走上屋檐外的台阶,随口问:“三小姐呢?”
扶渠应道:“在屋里呢。”
颜护卫挠着头跟在陆放身后,对扶渠使眼色。
扶渠很有眼识地走到颜护卫身边,和他一起退下。
草草一回头时,看见陆放站在陆安然房门外,抬手便推门进去。
两人到了院外,扶渠便问:“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二少爷来者不善啊?”
颜护卫叹口气,道:“二公子知道今日三小姐去山里抓赤蛇的事了。”
扶渠哆道:“你怎么回事,小姐不是跟你说了,叫你不要跟二少爷说的嘛。”
颜护卫无奈道:“他看见三小姐手腕上被咬的伤痕了,我能怎么办?三小姐骗他说是被流星锤砸的,也不看看二公子对兵器了如指掌,那样的伤痕岂会是武器砸的,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扶渠是不能进去帮忙的了,唯有双手合十祈祷道:“小姐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反正他俩不进去也不要紧的,二公子是因为疼三小姐才会这么生气,总不至于打骂三小姐吧。
于是两人都躲得远远的。
屋子里的灯火油黄而温暖。
此时已是夏夜,院里的虫鸣声唱得欢快。
陆安然身着薄薄的衣衫,正靠在榻几上,小巧圆润的膝盖上放着一本书,听得有人进房来的动静,便眼皮也没抬地说道:“扶渠,给我倒杯水来,不要茶水,温水就可以,不然一会儿怕睡不着。
今晚得早睡,明天一早还要去山里抓蛇。”
房间里的人影便走动到桌边,抬手给她倒了一杯水。
陆安然伸手就接了过来,喝了两口,又道:“屋里的松香还有么,好像下过两场雨后,夜里蚊子渐多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扶渠的回答,她便道:“平日里你都叽叽喳喳,今晚倒是话少……”
陆安然一边说着,一边从书里挪开眼,抬头朝身边的人影看去。
待看清了他的面容以后,剩下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陆安然手上一滑,水杯便滑脱出手。
陆放随手一接,又接了回来,道:“好像我也许久没见你这么活泼话多的模样了。”
陆安然无言以对。
陆放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桌上,又道:“方才你说去山里抓蛇,抓什么蛇?”
陆安然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是抓蛇,只是玩绳子,是女孩儿间玩的一种游戏,叫抓蛇而已。”
陆放笑了一下,凉薄道:“是么,那你告诉我是怎么玩的。”
陆安然道:“有什么明天再说吧,今晚已经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二哥请回吧。”
但陆放站在她的榻几边上,如一座山一般岿然不动,陆安然用力将他往外推也推不动。
陆放忽然捉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提了提,又幽幽地道:“那赤蛇是那么好抓的么。”
陆安然瞠了瞠眼,抿唇道:“你放开我。”
陆放垂目看着她手腕上的伤痕,声音冷厉道:“是谁允许你去干这种事的?”
“我自己想干什么、要去干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谁允许!”陆安然被他逼迫得心急。
“就算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也心甘情愿?”陆放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问,“陆安然,你到底是有多在乎我?”
陆安然心头狠狠一沉,避开他的视线,深吸一口气道:“毕竟你最初是因为我而中毒的,你沾上千色引也有我的责任。
我应该尽我所能帮助你戒除那个东西。
若要说在乎,我只在乎你是我二哥。”
陆安然用力从他手上挣脱出来,道:“至于这伤,不过就是被赤蛇咬了两口,我已经服过解毒的药了,不碍事,二哥不必担心。
夜深了,你回去吧。”
陆放道:“你现在很冷静是吗,既然冷静下来了,我们就好好谈一谈我们之间的事。”
她不想谈。
这明明是陆安然最想要回避的事。
陆安然背对着他,趴在窗台上道:“谈什么呢?我们不是亲兄妹,没有血缘关系,就可以这样胡来吗?不要忘了,我姓陆,你也姓陆。”
只要不去看他,不去靠近他,不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她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迫使自己最大限度的理智清醒起来。
她不能总是被他拿捏在手心里,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她和他迟早是要划清界限的。
陆安然说道:“等你身体彻底好起来以后,你我之间除了兄妹,就再也没有别的关系了。
二哥,我一点也不想和你纠缠,你放过我行吗?我可以不再去找你,不再见到你,甚至退回到像以前那样,即使同个屋檐下,见了面说不上一句话也可以。”
陆放俯身钳着她,硬是把她从窗台边拉回来,与他咫尺相对。
陆放道:“原想心平气和地与你谈谈,看样子是说不通了。
你就这么想我做你的二哥?”
她又见到了他那如狼一般的眼神,还有温热的往她所有感官里侵扰的气息。
陆安然毫无防备地节节溃败,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慌乱一览无余。
她就这么害怕他靠近她么。
她眼底湿润,张口道:“从你进侯府的那天起,你便是我二哥。
不管你是亲生的还是收养的,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整个徽州的人都知道你不是别人,你是侯府的二公子!不然你想让爹怎么办呢,你想让外面的那些人怎么看呢?”
陆放何尝不知,在尘埃落定之前,他只有她二哥这一个身份。
所以他才说过,在短时间里,得不到。
只要他还是陆放一天,陆安然就是他的妹妹,他清楚得很。
他身形若有若无地压上来,陆安然顿时气息一紧,连呼吸都不利索,微微张口轻喘,又是伸手把他往外推。
陆放看着她的反应,道:“既然如此,你脸红什么?你慌乱什么?你的眼睛里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才没有脸红!我也没有慌!我只是不喜欢你这样靠近……唔……”
话没说完,陆放冷不防欺身而上,将陆安然压在那榻几上,低头霸道地噙着她的唇狠狠掠夺。
陆安然在他身下呜呜挣扎。
直至快要窒息时,陆放才放开她,眼神幽邃地盯着她,舔了舔唇,道:“是么,还是你的身体反应更诚实些。”
陆安然红唇醴丽,单薄的衣衫也挣扎开了,她泪眼模糊地瞪着压在自己正上方的人影,被他一句话给彻底点燃,咬牙道:“你非得要这样逼我是吗,先前让你娶嫂嫂进门你不愿……如此,如此便只好由我外嫁了!”
陆放又将她吻住,待她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时,才放开她道:“陆安然,有本事你试试,我说让你做寡-妇,不是随便说说的。”
陆安然喘息不定地泣道:“我就是做寡-妇也比现在这样好!”
陆放彻底被她激怒了,点头道:“也好,等你嫁了人做了寡-妇,我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忍着不动你了。”
说着,他一边起身一边又道:“随便你把我当谁,你也休要妄想我就此放过你。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要冒险去抓赤蛇,看我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饶了你。”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陆安然躺在榻几上喘着气,心里透凉。
陆放走出她的房间,走出宴春苑,冷漠地从扶渠身边经过时,却还是开口说道:“去拿点松香回来给她抹上。
夜里蚊虫多,别让她被叮着了。”
扶渠应下,很快就去拿了松香进陆安然的房间来。
陆安然趴在窗台上,面朝外面的黑夜,听到扶渠的声音,忙擦了擦眼泪,回过头。
扶渠见状咋舌,道:“二少爷他……骂你啦?”
陆安然看着扶渠手上的松香却是一愣。
那个人是很凶很霸道,可是他偏偏又将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上。
陆安然甚至连恨他、厌他都恨不起来,也厌不起来。
又一场绵绵雨后,陆安然没有把陆放的警告放心上,趁着他不在家,又带着颜护卫去了山上。
颜护卫苦哈哈道:“三小姐,若是被二公子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陆安然面色沉静,在山里兜兜转转,道:“他生气便生气吧,等他彻底好起来以后,再想让我再为他做点什么,我也不会再做了。”
这是最后她能为他做的事。
等以后她定是离他远远的。
山里的雨后,空气又湿又黏。
陆安然踩着湿润的落叶,一直往前走。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她再找到赤蛇的藏身之地,就显得容易多了。
她也很小心地不让自己再被赤蛇咬。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赤蛇在药物的引-诱下,成功地爬进了竹瓮。
陆安然眼疾手快地跑过去,一把将竹瓮关起来,赤蛇便跑不了了。
然下山的时候,陆安然只顾着快些赶回去,没注意到脚下,忽然深一脚踩在落叶上,直接给陷了进去。
紧接着脚部便传来一阵钝痛。
颜护卫拨开落叶一看,脸色变了变。
只见一只兽夹正夹在陆安然的脚上。
当时便沁了血。
陆安然也不喊痛,颜护卫担心地问:“三小姐,你怎么样?”
陆安然摇了摇头,示意他没大碍。
颜护卫当即手上就要使力扳开那夹紧的兽夹,试图把陆安然的脚从里面解救出来。
而这时林子里忽然响起了其他的脚步声。
颜护卫顿时满身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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