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最讨厌的你周然岑蔚知乎小说全文阅读_ 致我最讨厌的你周然岑蔚知乎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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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编给看官们提供该小说《致我最讨厌的你》本小说是编写的言情类小说,小说剧情十分精彩,本站极力推荐阅读:气温回暖没两天,周末又下起了雨,春游计划泡汤,朋友圈里哀声一片。 岑蔚没这些闲情逸致,设计方案要改,新家要搬。 她把暂时用不上的东西都打包寄回了山城,最后收拾出来的就几套换洗衣服和日用品。 司机师傅帮她把行李搬进后备箱,搭话说:“美女,来旅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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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雨樱的话还是管用的,李悦恬立刻神气起来:“我就说吧,他们之前那包装设计这么土,有什么脸嫌弃咱们做得不好?”

景慎言啧了声:“看看给你嘚瑟的,所以人家才那个态度,不然你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岑蔚在旁边乐呵呵地听着,拿起勺子往嘴里塞了口饭。

吃完饭走出餐厅,早春的风吹得人昏昏欲睡,阳光金黄灿烂。

岑蔚打了个哈欠,困劲又泛了上来。

李悦恬也困得不行,一上车就把脑袋一歪,额头磕在车窗上睡觉了。

岑蔚扣好安全带,看见驾驶座上的景慎言在四处翻找什么。

她从包里摸出一盒薄荷糖递到他面前。

视线上移,景慎言看着她的脸,接过糖盒,说了声:“谢谢。”

岑蔚顺便也给自己剥了颗,含在嘴里提神。

汽车发动,景慎言把着方向盘,借着看车外后视镜的机会瞥了旁边的人一眼。

早上在电话里,他交代完带一杯冰美式后停顿了两秒,最后只说:“就这样吧。”

但是递到他手里的不只有咖啡。

她好像总是能留意到这些,有时又过于敏感地去捕捉他人的心思。

这说不上是好是坏,景慎言呼气吐气,下午的气温直线飙升,热得人心头浮躁。

薄荷的劲凉从喉口一路向下,他觉得自己现在更需要一支烟。

“新房子找好了吗?”他起了个话题。

怕吵醒李悦恬,岑蔚放轻声音回答说:“嗯,朋友有间空房子借给我暂住了。”

“暂住?那你之后呢?”

“嗯……”岑蔚双手交握在一起,犹豫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提,“那个,老板,其实我打算等这一单结束就辞职。”

红绿灯跳转,后面的车摁了下喇叭,尖锐的鸣笛声把景慎言拉回现实,他收起视线,手忙脚乱地重新启动车子。

驶过十字街口,景慎言缓了口气,问岑蔚:“为什么?”

“各方面原因吧,我打算回山城了。”

“爸妈催你结婚?”

“嗯,也有这个原因吧。”

岑蔚听到身边的人呼吸声音很沉,故意玩笑说:“舍不得我的话,这一单完了就多给我点奖金呗。”

景慎言攥紧方向盘,心一狠脱口而出:“那要给多少你可以不走?”

“啊?”岑蔚一下子慌了。

景慎言目视前方,也没继续解释。

岑蔚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意识到什么,她飞快地回头看了李悦恬一眼,女孩微张着嘴,神情安逸,看上去是真睡着了。

岑蔚呼出一口气,坐正身体,把脸转向窗外。

一路到公司门口,两人都没再说过话。

汽车熄火后,李悦恬迷迷糊糊地转醒,揉着眼睛问:“到了?”

景慎言解开安全带,板着脸对后座的人交代:“悦恬,你先上去,我和岑蔚有话要说。”

李悦恬一下子醒了,眼睛在两人身上咕噜打转,紧张道:“老大,你要骂别光骂岑蔚一个人啊,方案烂我也有责任的。”

景慎言闭了闭眼:“上去,我不骂人。”

李悦恬伸出手,越过座椅摸了摸岑蔚的肩,小声说:“那我先上去了。”

岑蔚笑着点点头,让她别担心。

等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景慎言降下车窗,薄荷糖残留的凉意伴随每一次呼吸下沉到胸腔,他问岑蔚:“介意我抽烟吗?”

“没事,你抽吧。”

她总是很好说话。

“算了。”景慎言向她摊开手掌,“还有糖吗?”

岑蔚赶紧去翻包。

景慎言靠着椅背,视线落在遮阳板上,问她:“现在是单身吧?你朋友圈很久没出现他了。”

他的问题印证了心中猜想,岑蔚攥紧拳头,用指甲去抠掌心的肉,如实回答说:“对,年前就分手了。”

“我还以为机会来了呢,等得太不容易了,可我还什么都没做,你现在告诉我你要辞职回山城。”景慎言的声音是带着笑意的,他想让这些话听起来没那么严重,想让自己表现得无所谓一些,成年人无时不刻在乎着体面,“岑蔚,你是不是在玩我啊?”

薄荷糖被舌尖带到左腮,咯地一声,景慎言用上下牙齿咬碎,他以前从不喜欢吃这些。

岑蔚吞咽了下,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记,卸下力气的那刻刺痛感最强烈,她呼吸轻而急促,脸上挂着有些僵硬的笑说:“你这样,我更不敢留下了。”

暖和的风灌进来,车厢内漫着薄荷的味道,过了会儿,景慎言沉声开口:“再考虑下吧。”

岑蔚立刻应好。

“上去吧。”景慎言拔了车钥匙。

岑蔚下车的动作一气呵成,非常迅速,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景慎言在座位上低低笑出了声。

表面上波澜不惊的,其实心里吓死了吧。

岑蔚是在一头撞上柱子的时候才彻底回过神来的。

她捂着脑门,把呻.吟声憋在喉咙口,五官扭曲地走进电梯。

李悦恬从五分钟前就开始疯狂给她发微信,确认她是生是死。

岑蔚长按语音键,把手机举到嘴边:“活着呢,没事,没骂我。”

李悦恬问:那他和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

在岑蔚愣神的时间里,电梯到了,她把手机收回口袋,选择不作回答,后来李悦恬也没再追问。

从餐厅出来,张雨樱去了隔壁轻食店。

同事在微信上问她在哪,张雨樱回复:给拽妃买草。

她戳进上司的聊天框,发消息询问:凯撒没有了,我换成泰式柠檬虾可以吗?

对方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短:行。

“一份泰式柠檬虾,再加一杯橙汁。”

店员指着柜台上的立牌,热情洋溢地推荐:“我们今天有优惠活动哦,关注公众号可以领券。”

张雨樱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用了,就按原价好了。”

她才不花这个功夫给领导省钱。

“好的。”店员打好小票递给她。

张雨樱接过小票,站到旁边等候取餐。

二十分钟前吃午餐时,手机上弹出上司的微信消息。

周然问她:景明的人现在怎么样?

张雨樱不明所以,什么叫怎么样?

她握着手机,撩起眼皮子扫视一圈,回复说:可能是这家店不合胃口,我应该带他们去吃中餐。

隔了两分钟,周然发来消息:帮我带句话,刚刚忘了说,其实他们的方案还不错。

张雨樱刚打下“好的”,屏幕上又弹出一条新消息:别说是我要你说的。

……

张雨樱把手机翻扣在桌上,他这是在干什么?

回到公司,张雨樱径直去了会议室,把打包袋放到周然手边。

坐在主位上的人叫纪清桓,心橙咖啡的创始人,也是这家公司的大老板,本身家境就富裕,是名副其实的青年才俊。

他看见张雨樱手里的餐盒,出声问:“周然,你还没吃饭呢?”

“嗯?”被叫到名字的人从文件上抬起头,回话说,“哦,今天起得晚,没事,我不饿。”

“那也得按时吃饭。”纪清桓用钢笔点了点桌面,“大家作证啊,是他自己不吃,可别在背后骂我吸血资本家。”

闻言会议桌上的人都笑起来,氛围轻松。

周然也舒展开眉眼:“知道了。”

直到下午三点,周然才有空打开那份沙拉。

他把酱汁倒进盒子里,叉起一片苦苣叶,手机屏幕上的美食博主正大快朵颐,面前摆着满满一盘油光发亮的炸串。

张雨樱敲门进来给周然换咖啡,已经对他这种自虐行为见怪不怪了。

“小张。”周然出声叫她。

张雨樱抬起头:“怎么了?”

周然放下手里的塑料餐具,拿起手机划拉两下,把屏幕举到她面前问:“这人你认识吗?”

很陌生的一张脸,张雨樱往前凑了凑,想看得更仔细些。

照片像素很糊,上面的男孩脸蛋圆润没有一丝棱角,穿着灰红相间的校服,脸上不带笑容,看上去憨厚壮硕。

张雨樱确认自己没见过这个人,摇了摇头说:“不认识,谁啊?”

周然收回手:“没事了,你出去吧。”

反正他总是会做一些令人费解的举动,张雨樱早已习惯,没再多问什么,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轻轻带上门。

等她一走,周然塌下挺直的腰背,松弛地靠在椅背上,把手机举到面前,眉心蹙起褶皱。

上大学之后他瘦了整整六十斤,不说样貌,气质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况且十年不见,再好的朋友都未必能一下子说出对方的名字。

岑蔚到底怎么认出他来的?

太匪夷所思了。

作者有话说:

这会儿的时间线是在18年左右。

气温回暖没两天,周末又下起了雨,春游计划泡汤,朋友圈里哀声一片。

岑蔚没这些闲情逸致,设计方案要改,新家要搬。

她把暂时用不上的东西都打包寄回了山城,最后收拾出来的就几套换洗衣服和日用品。

司机师傅帮她把行李搬进后备箱,搭话说:“美女,来旅游的啊?”

岑蔚说完“不是”,却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解释。

她不是“刚来”,她是“要走”。

师傅笑笑:“知道了,来看男朋友的?”

岑蔚扯了扯嘴角,任由他这么误解。

雨点打在车窗玻璃上,街景虚化成画布上涂抹的色块。

听到电台里的主持人聊起蓉城小吃,岑蔚才想起,手机里收藏的店铺还有好几家没去打卡过。

现在回过头想想,在这里的几年就像赶地铁时靠着栏杆迷迷糊糊睡的一觉,等广播里列车员提醒前方到站,她才恍然回过神,人生的又一阶段也要结束了。

“下雨了我不好开,把你放到巷子口下行吗?”司机师傅问。

岑蔚答应道:“行。”

细密的雨丝吹在皮肤上凉飕飕的,老话说春雨贵如油,但灰沉沉的天空总是看得人心情不爽快。

岑蔚撑开伞,推着行李箱一路往里走,滚轮擦过地面咯噔咯噔响。

一个月前她收到通知,房东的儿子定好婚期了,家里要给他置办婚房,原先的这套房子准备卖出去。

房东说可以给她充分的时间搬家,但那之后隔三差五的就有人过来看房,岑蔚的私人空间严重受到侵损,原本每日下班回到小屋的安定感也荡然无存。

找房嘛,总是便宜的看不上,满意的又太贵,狠不下心要。

她已经快半年没攒到钱了,每个月感觉自己也没花什么大钱,只是吃吃喝喝,偶尔买两身新衣服,可月底一看余额又只剩三位数。

深夜躺在被窝里,岑蔚机械式地刷着短视频,情绪低迷不振,某一刻负能量爆棚,她切到微信发了一条朋友圈。

【男人和房子都给我收回去了,老天爷难道是在暗示我赶紧卷铺盖滚蛋吗?诺大一个蓉城就容不下小小的我?谁来救救我啊……/流泪/流泪/抓狂/抓狂】

屏幕的荧光映亮脸庞,岑蔚面无表情地看着未读消息从1跳到17。

关心的、安慰的、询问近况的,评论区被绿衣服的拥抱小人占领攻陷。

但她的心情并没有随之好转,这一刻她明白了,联系人不代表朋友,朋友圈互动也不等同于社交。

这些人能够在凌晨两点对她说“亲爱的没事吧?”,却没有一个能有效地帮助她解决问题。

她是或多或少得到了情绪上的安慰,但生活里的一团乱麻还是一团乱麻。

岑蔚叹了声气,把手机熄屏甩到枕边,拉高被子闭上眼睛。

世界毁灭吧,她破罐子破摔地想。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岑蔚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删除那条破防朋友圈。

回到聊天列表,把公众号的推送消息删除干净后,她意外看到了两条未读消息,来自一个备注为“何智颖”的好友。

何智颖:hello岑蔚,我记得你现在是在蓉城上班对吧?

何智颖:我看到你朋友圈了,你是找不到房子住吗?

岑蔚茫然地挠挠脸颊,对这个人的印象很模糊。

她点进何智颖的朋友圈往下翻,她是做服装的,经常发店铺宣传和直播预告,岑蔚之前当是微商代购就给屏蔽了。

好不容易翻到一张生活照,岑蔚依稀想起来了,何智颖和她以前是一个高中的,一起参加过艺考,很多年没联系过。

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走向卫生间一边捧着手机打字:对,房东儿子要结婚了,我突然就无家可归了哈哈哈。

在去往公司的地铁上,岑蔚收到了何智颖的回复。

她说:我男朋友在蓉城有套空房子,你要是暂时找不到住的地方,先去我们那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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