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走出房门。“三小姐!”一个粗布衣裳的丫鬟正好走过来,见状慌忙行礼。萧令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几等丫鬟?”“奴婢叫青萝,是侯府的三等丫鬟。”青萝惶恐回答。三等丫鬟,也就是最低等的奴才,一般是府里买来干粗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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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往后退一步,避开这狠辣的一耳光。
沈志江一看她竟然还敢躲,更加愤怒失去理智,抬脚就朝她肚子狠狠踹过来。
一边猛踹一边怒吼:“你的心怎么这么黑,你弟弟才多大,你就这么容不下他!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不可!”
萧令月皱着眉头,继续往后退:“父亲,你冷静一点。”
沈志江没踢到她,劈手又是狠狠一耳光。
越打越起劲。
老侯爷就在一旁冷冷看着,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看样子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他都恨不得亲自来教训这个“恶毒”的孙女了。
连亲弟弟都容不下,简直狼心狗肺!
萧令月躲了好几下,实在忍无可忍,猛地擒住沈志江的手臂,反手一扭,蓦地转身!
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
沈志江一个百八十斤的大男人瞬间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寿宴圆桌上。
“轰隆——”
圆桌直接砸碎了,瓷片木片飞溅。
沈志江摔了个满头血,躺在狼藉一片里,半天爬不起来。
满室寂静!
太子温润沉稳的脸上少见的空白了一下。
一直闲闲看戏的战北寒蓦地站直了,眯起冷鸷眼眸,定定看着萧令月。
满堂宾客,老侯爷都傻眼了。
襄王瞪圆了眼睛:“……”
这一瞬间,他终于知道这个瘦瘦弱弱的丑女人,为什么能活捉土匪了。
她都能把亲爹砸飞出去,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活生生的母夜叉!
襄王不由自主的打了寒战,怂怂地往后退。
萧令月站直身子,目光幽冷地看着哀嚎的沈志江:“既然父亲不能冷静,就只能我帮你冷静了。”
众人:“……”
她的冷静方法,就是把人摔飞出去吗?
“你,你……”老侯爷不敢置信地指着萧令月,仿佛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孙女。”
“祖父见谅,我这也是没办法。”萧令月扯扯嘴角,“父亲情绪这么激动,要是伤了人怎么办?摔他总比摔了华姨娘好吧?”
老侯爷:“……”
襄王嘴角狠狠一抽,拽着成王小声问道:“她这是威胁吧?”
一言不合就要摔人,比母夜叉还凶残啊。
老侯爷嘴唇颤抖着,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令月:“我只想要个公道。”
“沈晚”不能白受这个委屈。
她答应过她,既然顶了这个身份,就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
但是华姨娘现在有孕在身,她绝对不能有事,最起码也得先把沈家唯一的孙子生下来。
老侯爷死死看着萧令月:“她肚子里怀着你父亲的子嗣!”
萧令月:“我也没想让她死。”
“那你想如何?”
“这就要看祖父和父亲的诚意了。”萧令月冷笑,“毕竟,我可是差点死在她手里,不出了这口恶气,后果可不是我承担的!”
言下之意,不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华姨娘的死活,她可就不保证了。
老侯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从小养在乡下的孤女,到底是哪来的胆量和底气?
祖孙两对视,气势竟不相上下。
宾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华姨娘买凶杀人已经是确定了。
可偏偏她有孕在身,没准怀的就是沈家唯一的男丁。
母凭子贵。
这下子,华姨娘肯定是不能死了。
但这位沈三小姐也不是好惹的。
从她的行事风格来看,即使是从小养在乡下,她也完全继承了老侯爷的心性手段。
祖孙两简直隔代相传。
不给她个交代,南阳侯府日后休想有太平日子。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们这些外人实在不好多插手。
“你,你休想……”
狼藉堆里,沈志江一头是血地爬出来,充血的目光狠狠瞪着萧令月:“她是你庶母,现在又怀孕了,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她一根头发!”
软弱了一辈子的沈志江,在面对断子绝孙的威胁面前,竟然也强硬起来。
萧令月讥诮地说道:“父亲这份爱子之心,真是令人感动。”
一个还不知道性别的胎儿,就能让他豁出命保护。
那沈晚呢?
她活生生的在世上十几年,同样是沈家血脉,凭什么要被弃如敝履?
就因为她是女儿,所以不值钱吗?
那同样是女儿的沈玉婷,又是为什么被宠在手心?
偏心如此。
沈志江摇摇晃晃站起来,恶狠狠地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将华氏立为正妻,她生下的儿子一定要是嫡子!从今往后,她就是你的母亲,你敢对她不敬就是不孝顺,活该被乱棍打死!”
姨娘没有资格管教嫡女。
但若是成为正妻,管教嫡女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连陛下都不能说这是错。
沈志江得意极了,这是他刚刚灵光一闪想到的好办法。
只要给了华姨娘名分,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压制沈晚,让她跪就跪,让她死就死!
反正沈家不缺女儿。
区区一个沈晚,怎么能跟他儿子相比?
沈玉婷闻言,满脸激动地问道:“爹爹,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立姨娘做正妻?”
她是华姨娘的亲生女儿。
生母地位卑贱,导致她的身份也低人一等,仅仅只是庶出。
如果华姨娘成为正妻,那她也能女凭母贵,一步登天变成真正的嫡女了。
只有嫡女才有资格嫁进皇室为正妃,这是沈玉婷多年以来的心愿。
“当然是认真的!在场这么多宾客都可以作证……”沈志江斩钉截铁的话还没说完。
萧令月讥讽地打断道:“让一个买凶杀人的姨娘成为正妻,坐上一品侯夫人的位置,父亲可真是想得出来,南阳侯府怕不是要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了!”
半个多时辰的贺寿礼单,念得管家口干舌燥。
宾客们一个个起身祝寿,老侯爷也笑容满面的一一道谢,宴会上的气氛很快热闹起来,欢声笑语连天。
念完了宾客寿礼,接下来就轮到重头戏,沈家子孙对老侯爷的献礼了。
这本应该由沈志江亲自出面,带领子女献上寿礼。
但是现在……他正满头是血的躺在后院呢!
根本起不来身,只好让管家代为效劳,送上了精心准备的寿礼。
宾客们通情达理,也不点破,纷纷陪着笑脸恭维,让老侯爷满脸的笑容一直没下去过。
沈玉婷笑吟吟地站出来:“孙女祝祖父长寿安康,岁岁年年喜乐康健!”说着,便磕了三个头。
“好好好!”老侯爷笑得合不拢嘴,“知道你孝心,快起来吧!”
沈玉婷抬起头,嗔怪道:“祖父,孙女的寿礼还没献上呢。”
老侯爷笑道:“知道你孝顺,祖父不收礼也一样的开心。”
“那可不行!”沈玉婷娇俏的逗趣道,“为祝贺祖父的寿辰,孙女特意花了一年的时间准备寿礼,只盼着讨祖父开心,博祖父一笑呢!”
“哦,你准备了什么?”老侯爷来了兴致。
其他宾客们也好奇地看过来。
沈玉婷站起身,从丫鬟手中取出一卷绣图,甜甜笑道:“孙女亲手绣成的《八仙贺寿图》,希望祖父喜欢!”
说着,她手一抬,与丫鬟一人一边缓缓拉开绣图卷。
霎时间,犹如满堂生辉。
“好精妙的绣工!”有些宾客惊叹一声。
长达两米的绣布上,一针一线精心勾勒出八仙贺寿的图案,配色精彩绝伦,人物栩栩如生,绣工精致得堪比皇家绣娘,一展开就仿佛有仙气弥漫,专为贺寿而来。
“二小姐实在太有孝心了。”
“这么大一副贺寿图,没个一年半载的辛苦只怕是绣不出来的。”
“是啊,最难得的就是这份孝心!”
众人纷纷称赞不已,对沈玉婷的好感一下子提升不少。
孝顺本就是美德,无论出身如何,有孝心的人总是会让人高看一眼。
老侯爷亲自起身走到绣图前:“玉婷,这真的是你亲手绣的?”
“当然啦,为祖父准备的寿礼,孙女哪敢让别人插手?这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孙女对祖父的祝福,只盼着有仙人贺寿,祖父能福寿绵长,日日康健呢!”
沈玉婷挽着老侯爷的手,满嘴甜言蜜语。
“哈哈哈,好一个贴心的孙女!”老侯爷被哄得开怀大笑。
满厅的宾客夸赞连连,气氛一下子被捧上高点。
沈玉婷心满意足的接受众人的夸赞,随后笑吟吟地道:“孙女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算不得什么!三妹才是真正的府中嫡女,又多年不在祖父身边,第一次为祖父贺寿,也不知道精心准备了什么样的寿礼?”
说着,她朝萧令月一笑,无辜地说:“不如,三妹给大家开开眼吧?”
章节目录第22章
第22章
这话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萧令月。
萧令月心里冷笑。
沈玉婷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前面刚吃了亏,这就开始报复回来了。
听听她说的话,又是府中嫡女,又是第一次为老爷子贺寿。
看似是无心之言,其实却是恶意的捧杀!
她把萧令月推到一个高高的位置上,如果萧令月拿不出像样的寿礼,或者是比不过她的寿礼,那萧令月的处境就非常难堪了。
最重要的是,人人都知道“沈晚”是在乡下长大。
回府的路上还遇到了劫匪杀人。
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准备寿礼?
沈玉婷心里得意极了,她不信沈晚能拿出比她更好的寿礼,这个暗亏她吃定了!
萧令月平静地站起身:“我自幼在乡下长大,比不得二姐在府里养尊处优,见惯了好东西。只怕倾其所有为祖父准备的寿礼,祖父见了也会觉得粗鄙不堪,上不了台面。”
沈玉婷一听,抢着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祖父嫌贫爱富吗?”
萧令月语气无辜:“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乡下能有什么好东西?
就算有,在堂堂侯府的富贵面前,也算不了什么。
老侯爷不悦的的皱起眉头:“既然是寿礼,老夫看的也不是价值,只论心意而已。”
“三妹,这下你可放心了吧?”沈玉婷不怀好意地笑道,“祖父向来只看重心意,你就算拿不出太好的礼物,心意到了也是可以的,常言道礼轻情意重嘛!”
说得好听!萧令月心中冷笑。
寿礼的价值还可以衡量。
以他平时的观察来看,谢玉蕊对寒寒是很体贴关心的,处处周全,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
寒寒却从来不领情,总是以恶意曲解她。
“你不是很相信她吗?她说什么是什么,还问我干嘛!”寒寒赌气地说,心里一阵阵委屈。
“本王不是相信她,是相信事实。”
战北寒平静地说道:“你以前故意陷害她,想把她赶出王府,人证物证都齐了,你都不肯承认。她最后也没跟你计较,你对她还有什么不满?”
寒寒更加委屈了:“我早就说了,那是她的丫鬟骗我做的!我根本没陷害她,你就只相信她的话,不相信我!”
战北寒:“……”这就很没道理了。
他不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却要相信一个小孩子的口说无凭?
即使他相信寒寒不是故意的,这里面或许是有误会。
但事实已经造成了。
如果不是他查明真相,谢玉蕊可能就要背上谋害世子的污名,被赶出王府了。
章节目录第70章
第70章
她确实受了委屈和冤枉,又是寒寒直接造成的。
战北寒也不能太偏私,何况谢玉蕊都主动不计较了,他还能说什么?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战北寒觉得太子有句话说的没错,不能跟小孩子较劲,大不了顺着他就是。
谢玉蕊毕竟对寒寒有救命之恩,看在这份恩情上,战北寒也不可能把她赶出去。
只要她老实本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翊王府也不在乎多养一个人。
战北寒冷眸微沉,对寒寒说道:“你是堂堂亲王世子,也是本王的继承人,应该学的是顶天立地,军法战技、文治武功!总是跟一个后院女人计较什么?反而拉低了身份。”
寒寒憋着一口气道:“我就是不喜欢她!”
“没人要你喜欢,你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她又不会主动招惹你。”战北寒如此说。
分明每一次都是她主动招惹的……
寒寒想反驳,但又闭上嘴。
在爹爹眼里,总是他任性胡闹跟那个女人过不去,他反驳也没用!
寒寒干脆不说话了。
战北寒也不再多言,亲自给小家伙全身洗干净,裹上浴巾抱了出去。
这个晚上,寒寒过得很不开心。
另一边的南阳侯府,同样兵荒马乱。
半夜时分,北北忽然发病了!
萧令月陪着他一起睡,猛然惊醒,只觉得怀里像抱着一团冰块似的,整个被窝都冷得彻骨。
北北脸颊冻得泛青,嘴唇乌紫,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已经昏迷不醒了。
萧令月先是一惊,然后迅速起身,叫院子里守夜的丫鬟下人准备热水。
她翻出随身银针,脱掉北北的上衣,熟练地给他进行针灸。
北北体内一直有胎毒潜伏,因为药材没有配齐,萧令月也无法给他解毒。
平时只能用汤药、药浴以及针灸配合,勉强压制着。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北北的身体一直不见好,畏寒怕冷,免疫力极差。而且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遭到胎毒反噬,浑身犹如冰冻一般,元气大伤。
明天正好就是初一。
大概是一路上奔波劳累的缘故,还没等到天亮,半夜就开始反噬了。
这种情况萧令月已经很久没遇到了。
幸好她这几年照顾北北经验丰富,应对起来也快速流畅。
一套针法刚行完,热水也烧好了。
萧令月直接命人把浴桶抬进来,热水灌满,然后让所有人退出去,关紧门窗。
她进侯府时没带什么行李,只有一个包裹,里面都是各种瓶瓶罐罐的药物,是北北平时保命用的。
萧令月飞快取出一个个药瓶,将里面的药丸、药粉洒进浴桶里,配置好一桶药浴。
然后她抱起北北,连同他身上扎着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放进浴桶里。
“唔……”药浴加上针灸,疼痛刺骨!
北北即使在昏迷中,也瞬间皱紧了眉头,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青白的脸颊却泛出一抹红晕。
萧令月心疼地擦去他的冷汗,轻声哄道:“北北,坚持一会儿,娘亲在旁边守着你。”
章节目录第71章
第71章
萧令月一守就是大半夜。
不断的加热水,加药物,保持药浴的浓度。
直到窗外天色渐亮,热水里的药性逐渐被北北的身体吸收,银针一根根掉落下来,已经完全变成了乌黑色。
北北疲倦无比地靠在浴桶上,脸色苍白,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萧令月收起水面上的毒针,心疼地问道:“北北,还冷吗?”
“好多了……”北北虚弱地说:“娘亲,我好累……”
“累就睡一会儿,娘亲守着你。”萧令月摸摸他汗湿的额发,柔声哄着。
北北没有回答。
他已经疲惫得睡过去了。
每一次胎毒反噬,都会严重消耗北北的身体和精力。
不管萧令月再怎么精心给他调养,半月一次毒发,都会将他好不容易补起来的身体元气消耗殆尽,退回到最糟糕的状态。
只要胎毒一日不解,北北就永远无法真正恢复健康,只能一直维持这个状态。
萧令月轻轻将他抱出浴桶,擦干净全身,换上干净的里衣,然后放进被子里。
被窝里放了好几个汤婆子,烘得暖融融的。
普通人睡进去只怕热的冒汗。
但是这种温度,对北北来说依然不够,仅仅只能让他不那么冷。
萧令月给他压好被角,放下床帐,让他好好睡一觉。
对病人来说,睡眠是最好的补充精力的方式。
等睡醒之后,再服三剂汤药,浑身发一遍汗,就能把反噬的胎毒压制下去,维持半个月的平稳。
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即使萧令月医术再好,本事再大,没有对应的药材,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北北痛苦受折磨。
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再没有比这更加痛心无力的事情了。
萧令月用力揉了揉眉心,长吐一口气,叫来下人收拾好屋内的残局,便准备去给北北煎药。
忽然,她眉头一皱,懊恼地拍拍脑门:“真是昏头了!药材还没买回来。”
他们以前住的地方,她早早跟药铺签订了协议,并且留下了药方。
药铺掌柜每隔三天就会把配好的上等药材送上门,她只要起火煎药就行了,不必每次出门去买。
但是到了京城,这种便利就没有了。
只能临时出门买。
给北北压制毒素的药,不容半点闪失。从买药到煎药,都必须萧令月亲自过手,交给别人她不放心。
萧令月走出房门。
“三小姐!”一个粗布衣裳的丫鬟正好走过来,见状慌忙行礼。
萧令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几等丫鬟?”
“奴婢叫青萝,是侯府的三等丫鬟。”青萝惶恐回答。
三等丫鬟,也就是最低等的奴才,一般是府里买来干粗活的。
萧令月瞥了一眼她的手。
青萝的手指关节粗大,指腹和手心都有明显老茧,一看就是经常干活才会形成的样子。
这样的粗使丫鬟身份卑微,侯府里少说有几十上百个,没有人会过多关注她们。
这种人用起来其实更放心。
萧令月便吩咐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站在这里替我守着门。我没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准进去打扰小少爷!”
“是,奴婢记住了。”
“这件事办得好,以后你就是这个院子里的一等丫鬟。”
萧令月淡淡道:“不要让我失望。”
青萝眼睛一亮,惊喜地跪下:“谢谢三小姐!奴婢一定好好守门,三小姐放心!”
三等丫鬟和一等丫鬟之间,不止地位相差巨大。
连月钱就差了足足三倍。
而且,一等丫鬟往往都是主子的贴身心腹,深得主子信任,各种好处多不胜数。对青萝这种粗使丫鬟来说,不亚于一步登天。
萧令月很清楚这里面的门道,自然不会吝啬。
她顶着沈晚的马甲回京,身边正缺人,如果青萝足够忠心,她也不介意收下。
萧令月很快出了府。
珠玉阁里。
昏迷一晚上的华姨娘刚醒过来,得知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得知了太子下令,永不许立她为正妻,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继承南阳侯的爵位。
华姨娘一时犹如五雷轰顶!
她怎么都不能接受,躺在床上又哭又闹:
“我不相信!太子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我有罪,我的孩子也是无辜的啊!他为什么要受这种牵连……老爷!老爷你帮帮我啊!我们的儿子……呜呜,他不能这样啊!”
沈志江痛心说道:“我很心痛啊!但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太子还不如杀了我!为什么这样对我的孩子,这太不公平了……”
华姨娘哭得崩溃,死死抓着沈志江的手:“老爷你想想办法!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你难道就忍心让他一辈子当个庶出,永远出不了头吗?”
如果她这辈子都不能扶正,永远只是个姨娘,生下儿子也不能继承爵位。
那她这些年的苦心算计又有什么用?
全都便宜了别人!
华姨娘万分不甘心,缠着沈志江又哭又闹,哭诉得万分可怜。
沈志江也很心疼她,又怕她情绪激动伤到了孩子,只好安抚道:“你别哭了,我答应你!我一定给你想办法……我去找太子殿下求情,让他宽恕你!”
“还有我们的儿子!”
华姨娘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满眼含泪的说道:“老爷,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能感觉到他在动吗?就算不为我,为了我们的儿子……老爷也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太子改变主意。
她的儿子必须要继承爵位!整个南阳侯府都只能是她儿子的!
沈志江摸着她的肚子,连连点头:“我答应你,你千万别激动……”
“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一声震怒吼声传来。
老侯爷带着一个大夫,身后跟着沈玉婷和丫鬟,大步走进来。
刚一进门,老侯爷就直接踹了沈志江一脚,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昏了你的头了!太子殿下亲口下令,你也敢抗旨,我看你是连脑袋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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