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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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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陆安然起床时,陆放已经在她的院子里了。

是来等她一起去给继母请安的。

陆安然很着急,一个劲地催扶渠。

因为她才给解决了威远侯的终身大事,心里一宽,就导致今早貌似睡过头了。

陆放在院子里道:“不着急,慢慢来。”

等陆安然收拾妥帖后出来,才与陆放一道去主院。

这个时候威远侯已经出门了。

两人恭恭敬敬地给姚如玉敬了茶,唤她一声母亲。

姚如玉一人给封了一个大红包,她没什么好给陆放的,却送给陆安然一副极其名贵的玉镯子,亲手给她套在手腕上。

后陆放有事先行离开,陆安然则留下来陪姚如玉说会话,将府里的事务都一一说给姚如玉听。

姚如玉相比昨日进门之前,美则美矣,而那股美丽当中又透着别样妩媚多情的风韵。

且眼梢都是挂着笑的。

这样的她比先前那样满不在乎的笑要真实得多了。

陆安然看见姚如玉身后连靠了两个软枕,似乎腰不舒服。

陆安然也当什么都不懂,道:“说了这么多,母亲也累了,我先回去,您好生休息吧。”

“丫头,”姚如玉拉住她,道,“我这里有些蜀锦,你选些喜欢的花样,一并带回去。”

姚如玉说是有一些,可陆安然随她进内室一看,满满两大箱呢。

这蜀锦一匹难得,这继母也太壕了啊。

难怪往日她总是一身裙裳艳丽无比,都是用这些上等的蜀锦织造的。

只不过对于陆安然来说,她还太年轻了,这些布料于她来讲太过华丽了些。

最终她挑来挑去,明艳的颜色一概不要,却选了一匹墨绿色和一匹黑色的料子。

姚如玉笑笑,道:“你一个小丫头,选这么深的颜色作甚?难不成要当个小老太婆?”

陆安然抱着布匹仰头灿然笑道:“母亲这里的布都太华丽了啊,我估计是用不上了。

这两匹颜色深的,二哥用刚刚好。

我拿去给他做衣服。”

姚如玉挑了挑眉,这兄妹之间的感情,短短一阵子相处下来,她便觉得比她想象中更好。

这一天里,姚如玉先熟悉了一下侯府上下。

家里管事、家丁奴仆,都要让她过目一番,以便知道是什么人在管什么事。

这一点陆安然是丝毫用不着担心的,没谁能比姚如玉更有主母范儿了。

那楚氏一整天里都没与她打照面,约摸是怕姚如玉问起府里中馈事宜。

好像气势顿时就弱下去一大截。

扶渠从厨房拿点心回来,兴冲冲地跟陆安然说:“今个大夫人和四小姐的膳食里都没有人参燕窝什么的,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吃得下哦!夫人这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她们就跟缩头乌龟似的!”

陆安然好笑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今日威远侯早早就回来了。

到晚上用饭的时候,姚如玉和他坐在主位上,等着大家围上来。

楚氏刚一进门,看见端坐的姚如玉,那矜贵的气质和美艳的容貌一比较,顿时楚氏就觉得自己灰扑扑的,跟刚从乡下来似的。

茹儿注意到陆安然手腕上带着一副镯子,是青玉色的,极其漂亮,那一晃一动间,仿佛有水纹在里面浅浅荡漾,一时浮上艳羡之色。

茹儿对衣裳首饰是很执迷的,一眼就能看出那一副手镯价值不菲,款款笑道:“三姐姐这玉镯好生漂亮啊。”

陆安然自个也看了两眼,也觉得是挺漂亮的,笑眯眯道:“我母亲送我的。”

姚如玉有钱,家里谁人不知。

茹儿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谁让她有个没钱的娘呢。

楚氏和茹儿母女两个脸色都不怎么好,陆放也不发一言。

姚如玉便道:“今日听说长嫂身体抱恙,一天都没能见上一面,身子好些了么?”

楚氏干干道:“只是小恙,已经好多了。”

姚如玉点点头,道:“那便好。

我听说,这些年都是长嫂在帮忙操劳家务事,真是辛苦长嫂了。

以后这些事就由我来吧,本来想今日与你交接一下的,也不着急,明日再与长嫂交接吧。”

楚氏面色僵硬到极点,道:“你才进门,还有诸多事情不熟悉,还是我来吧,反正也做习惯了。”

姚如玉挑唇笑笑,道:“今日已经熟悉得差不多了。”

任谁都觉得,姚如玉是威远侯正妻,是当家主母,由她来掌家最合适不过了。

而楚氏在这之前只是代为掌家的,现在万没有霸着掌家权不还的道理。

威远侯道:“大嫂,明日你就跟如玉交接吧。”

他且看饭桌上陆安然与姚如玉相处得十分和睦,心里就一阵欣慰。

想着让姚如玉这位继母来照顾陆安然,比婶母照顾要好得多。

楚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应下。

姚如玉体贴地帮威远侯布菜,威远侯还有些不习惯,道:“如玉,你自己也吃。”

陆安然看看继母,又看看爹,忽然觉得胃口大开。

往后她再也不用担心她爹的生活没人照顾打理了。

后来威远侯回家都比以往回得勤快。

想必是惦记着家里有个如玉娇妻。

晚饭后借着消食的空当,索性多走几步路,来到陆放的院子里。

彼时陆放正在书房里,陆安然也没有进去打扰他,就先自己推了陆放卧房的门进去,点上一盏灯等他。

陆放坐在书桌前,面前写好了东西正搁下笔,等上面墨迹干了以后,再装进信封里着人送出去。

忙完以后他才推开座椅起身,听送信出去的亲信说:“三小姐过来了,眼下正在隔壁等您。”

陆放出了书房,走到卧房门边,抬眼看见油黄光晕下,陆安然果真在他房里,但却不是个安分的,正打开他的衣橱,把里面他的衣裳都翻了出来。

陆放进来问:“你在找什么?”

陆安然回头看见他,笑嘻嘻道:“我找找看二哥的衣服,看看都是些什么颜色和样式的。”

他的衣服都是青墨色居多,几乎没什么样式,一律是收腕收腰的,这样外出做事方便。

陆放道:“你看这个做什么?”

陆安然捧着他的一件衣裳过来,道:“今日我在母亲那里得了两匹布,想给二哥做衣裳的。”

陆放看她的眼神有些深,“给我做衣裳?”

陆安然抬起头看他,笑意盈满眼眶,道:“对啊,母亲那里可多蜀锦,让我随便挑的。

我便给二哥挑了两匹合适的。”

陆放低声说话的时候,嗓音里就有一股男性略沉的磁性,听起来十分悦耳。

他道:“没给你自己挑?”

陆安然道:“那些浅色的都太华丽了,我穿不合适的。”

她挑选的那两匹暗色系的蜀锦,没多少华丽,但布料上有锦竹暗纹提花,手指摸起来十分舒服,乍一看见时,便第一时间想到了陆放。

陆安然从怀里掏出备好的软尺,兴致勃勃道:“二哥,我要给你量身高尺寸的,你站着别动。”

“好。”

陆放便站在她面前,挺立如松,果真一动不动。

陆安然先给陆放量腰,她凑过去,一双嫩手绕过陆放结实的腰,把手里的软尺套在他的腰上,然后垂头认真地看陆放的尺寸。

陆放垂下眼帘,看着她佝着脑袋,后襟贴着莹白润泽的皮肤,黑色发丝纷纷扰扰,若有若无地露出一小段颈项。

她低着脑袋的样子,显得越发娇小了。

陆安然浑然不知,还把脸凑到陆放的腰际,就着昏黄的灯光,仔细辨认并且记下他的腰尺。

然后她又来量陆放的手臂长度。

陆安然没那么高,就搬了一张矮凳放在陆放面前,自己蹬掉了鞋踩在矮凳上,一手捻着软尺轻轻压在他的肩膀上,一手往下延伸至他的手腕间。

陆安然专注在她所做的事情上,道:“二哥,你的手臂好长。”

量好了手臂长度,她又站直了身子,在矮凳的支撑下,她基本上与陆放的身高齐平,甚至还比他高出那么一点点。

之前她都是仰头看他的,现在她只要轻轻耷拉一下眼皮,便能看清他的脸。

这种身高上的差别,让陆安然很有种油然而生的优势感。

她拉着软尺靠过来,又给陆放测量肩膀。

从左肩到右肩,陆安然手在他双肩上认真地比划,那纤纤素腕上的青玉镯子,轻轻晃动,泛着柔亮的光泽。

她自己不觉,与陆放只有咫尺之隔,呼吸有些交织错缠。

陆安然感到二哥气息很温热,下意识地看他一眼,发现他也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陆安然朝他笑,而后略略偏开头去看他肩膀尺码,陆放温热的呼吸就落在了她的耳边脖子上,酥酥的有些痒。

可约摸是她的身子朝陆放前倾得厉害,导致脚下的矮凳也倾斜受力,陆安然还来不及站直身体,矮凳突然就往后倒了去。

陆放曲臂,在那一瞬间便把她紧紧收入怀箍着。

陆安然攀着他肩膀,这下子又矮他一大截了。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量好了吗?”

“还有最后量一下shen长。”

陆安然讷讷道。

陆放很快把她放开,并帮助陆安然拿着软尺一头比肩齐高,陆安然拿着另一头在他身边蹲下去。

等量好了陆放的全部尺寸,陆安然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接下来两天,她都待在宴春苑里,给二哥做衣服。

而姚如玉那边,也正式从楚氏那里接回了掌家之权。

她第一时间把账房里的账簿都过一遍,属于侯府的各产业铺子也都按时把账簿送上来,姚如玉还一一询问管事盘清账目。

那几天里,楚氏是胆战心惊、寝食难安。

姚如玉若是有心查,她是何等精明的人,定是瞒不过她耳目的。

于是不少铺子都能查出账目不对,姚如玉手段雷厉风行,若是铺子管事交不出明细账目,便直接移送官府。

这中间亏空了好大一截。

最后无疑都入了楚氏的私囊里。

想她以前和茹儿,每天都是鲍鱼燕窝、锦衣华服的,光是那点月银怎么能够。

姚如玉了解威远侯,知道他大概也不想闹得家中鸡犬不宁,也不追究,只是笑若春风地问楚氏:“听铺子掌柜的说,长嫂经常让他们另做一本账簿交给账房。

反正账房里的账簿那么多,也没人看是不是?”

楚氏面色卡白,“没有的事,弟妹千万别听他们胡说。”

姚如玉道:“我料想他们也是胡说的,所以全都打发了,重新换了批人。

我想知道,为什么长嫂这边每个月的月银用度,都比二公子和三丫头那边多出好几百两?”

姚如玉一看账本便知,堂堂侯府嫡女和侯爷公子,竟白白遭这个大房楚氏苛待。

楚氏皮笑肉不笑道:“让弟妹见笑了,我们大房的人比较多呢,除了我和茹儿,还有放儿和他那里的两房妾室,人多总是要吃饭的,也不能吃得太差亏待了她们。”

姚如玉道:“现在我进门了,我们这边与长嫂那边的人数应该差不多了。

往后长嫂那房的吃穿用度,都从我这里支出,我也不会亏待了长嫂那一房的,我们这边月银是多少,长嫂那边就是多少。”

楚氏一听,更是急了,道:“弟妹,我们放儿那里还有妾室的,一家这么多口人,哪儿够啊。

还有茹儿,很快就要进宫当娘娘了,她又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怎能让她吃苦呢。

这要是传出去了,说你亏待侄女,这也不好听啊。”

姚如玉忽然就冷了面色,道:“茹儿是大房庶女,我让她的待遇与侯府嫡女一般,哪儿亏待她了?这些年茹儿就是娇生惯养的,那三丫头就不是娇生惯养的了?你们是欺负她没娘是吗?”

陆安然听说楚氏在姚如玉这里吃了瘪,这难得一见的场面,她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结果刚一走到屋檐下,便听见姚如玉似怒非怒地呵斥楚氏。

陆安然扶着门框,没有进去,看着姚如玉那么维护自己,心里只觉得温暖。

姚如玉饮了口茶,挑眉又道:“好好儿的嫡女,让你们骑在头上作威作福,我还担心长嫂不往外说呢,还是让外人听听的好,看看到底是谁亏待了谁。

还有,账房银子亏空的事,账簿在我手上,我不介意报官,让官府来查一查,到底家里是出了怎样个窃贼!”

举手投足间那气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楚氏不做声了。

袖中的手指恨恨地拧在了一起。

她要忍。

等着吧,等她女儿做了贵妃,再来狠狠收拾这帮贱人!

最终楚氏不得不低声下气道:“就按弟妹说的来吧。”

楚氏走后,姚如玉抬眼才看见门边站着的陆安然,愣了愣对她招手道:“丫头,快进来。”

陆安然进去,姚如玉又道:“我算是看清楚了,你爹事务繁忙,有时候家里边顾不上,才让大房那边耀武扬威了那么久。

以后不会了。”

陆安然笑着依偎过去,道:“以后有母亲在嘛,肯定不会了。”

姚如玉随后就让丫鬟宝香摆出一套一套的首饰头面让陆安然挑选,陆安然简直被晃花了眼,不管是宝石还是翡翠,哪一样都是上上品。

姚如玉还道:“上回让你拿蜀锦,你没给你自己拿,我索性用别的云锦丝料给你裁了衣裳。”

说着就让丫鬟捧出一套套衣裙,都不重样的,颜色也素淡,十分美丽,且又符合陆安然这个年纪。

陆安然对漂亮的衣裳首饰是不热衷的,但也不得不承认,继母的眼光和水准,真真是贴合萌动的少女心啊。

恰逢姚瑶儿到侯府里来,给撞见这些裙子,硬也要抠走两套。

眼下丫鬟在桌上摆了可口的糕点,姚瑶儿往嘴巴里塞了块糕点,就迫不及待地小声问陆安然:“表姐,上次我托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啦?”

陆安然反问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当然是真话了!”

看着姚瑶儿紧张期待的眼神,陆安然其实也不想让她失望的,可二哥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也不能强求,便直言道:“他说,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姚瑶儿一脸受伤的表情。

恰逢姚如玉在背后听见了,正色道:“现在你该死心了,往后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城里大把温婉端庄的待嫁姑娘,姚瑶儿几斤几两,姚如玉还是知道的;陆放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个黄毛丫头。

早断了她的念想早好。

茹儿日盼夜盼,总算把宫里的人给盼来了,同时带着皇上旨意,接茹儿进宫的日期定在了两月后。

宫使送来的聘礼在徽州城内也算是十分隆重的,这让楚氏和茹儿终于扬眉吐气。

既然皇上已经送了聘礼,楚氏当然要给茹儿准备陪嫁。

这对于威远侯来说,根本算不得喜事。

陪嫁事宜他也不管,凭楚氏自己做主。

可横在楚氏上头还有一个当家主母呢。

这日陆放闲了下来,和陆安然一起去给姚如玉请安以后出来,与她道:“今日要不要跟我出门?”

陆安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朝阳顺着林荫的缝隙,散落在她年轻的脸上,衬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十分明亮。

她问:“去哪里?”

陆放道:“温朗的三弟做百日宴,我要去一趟的。

你若是在家闷,就跟我一起去。”

陆安然满口答应了下来,觉得自己衣着过于随意,便要先回院里换身衣裙。

先前姚如玉给她的那些裙子还摆在衣橱里没动过呢,陆安然在家时是不会穿得那么精致的。

这回扶渠说什么也要取出其中一身藕色的裙子给陆安然穿上,道:“小姐,以前那些裙子和夫人给新做的这些比起来,简直没法穿了。

小姐是跟二少爷去吃酒的,不能太过寒酸呀。

咱们侯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要面子的。”

陆安然竟信了扶渠的邪,坐在妆台前,由扶渠重新给她梳头,佩上头饰发簪和耳铛。

陆安然催促道:“扶渠你快点,二哥还在外面等着。”

“好了好了。”

陆安然出去时,陆放正站在树下阴凉处。

他回过身来,眼神在陆安然身上停顿片刻,意味不明。

陆安然转头就进屋,打算把裙子换下,“果然这样还是不妥吧。”

陆放在身后道:“没有,这样好看。”

后来陆安然还是就这样跟着陆放一起出门了。

温家在徽州算不上名门世家,只能说家境中等殷实,世代崇武。

温朗跟随陆放在军营里做事,算是家中的榜样。

温朗的弟弟百日宴,只宴请关系好的亲朋热闹一下即可。

陆放也是因为与温朗关系近,才携了陆安然一同前来。

若是威远侯和侯夫人,还不会参加这样的宴会。

这天站在门口迎客的便是温朗了。

他很是爽朗爱笑,看见陆放和陆安然到达府门前,便快步走下台阶,拍了拍陆放的肩膀,又温和地笑看着陆安然,道:“三小姐也来啦。”

陆放把贺礼交给旁边的管家,就自然而然地携着陆安然进去了。

陆安然和陆放一起来,自然是进门便被奉为座上宾。

刚一进门,温朗就在后面说道:“月初,快请陆二他们去前厅坐。”

甫一踏进门口,陆安然看见迎面便走来一位女子,纤纤婀娜、温婉大方,脸上带着有两分熟悉的笑意。

陆安然见过她的,倏而想起来,她便是那天跟温朗一起到侯府喝喜酒的那位女子。

应该就是温朗口中的“月初”了。

月初大概也没想到,陆放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身边还带了一个稚嫩细白的小姑娘,瞧那柳眉杏目,安静中带着两分童真,漂亮得像个瓷娃娃,是个美人胚子无疑。

眼下她身子骨还没完全长开,眉目间无半分媚色,可若是等将来长开了,还不定有多少男子垂涎。

月初脸上的笑意顿了一下,还是迎上前来,款款福礼,道:“陆公子。”

月初和陆放打招呼时,陆安然终于可以近距离看一看这女子了。

她比自己大,也成熟,精心打扮过,陆安然感觉比上次晃眼一看更美丽。

这月初姑娘举止十分温雅得当,一看便是大家闺秀。

她的四周,总有不少目光投来,让她成为众人视线下的焦点。

月初也注意到了陆安然的目光,她与陆安然还不是很熟,以往没多少交集,便看向陆放道:“这位是……三小姐吗?”

月初是很聪慧的,以前陆安然不怎么露面,起码没和她正面认识过,她也是一猜即准。

陆放点头,月初便对陆安然笑道:“三小姐安好,我是温月初,温朗的妹妹。

之前常听哥哥提起过你。”

进去坐下不到片刻,陆陆续续就有陆安然熟悉的面孔进来。

陆安然与其他女眷一概不熟悉,也不主动去搭话,安安静静地跟着陆放做他的小尾巴。

陆放与人说话寒暄时,也时不时要回头来看一眼,确认她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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