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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景旌戟说话口吻惯是轻轻巧巧,就像是酥脆的黑巧克力,咬下去毫不费劲,吃到嘴里却是浓稠的苦涩。赵月现在最怕的人不是宫漓鸽,而是这个看似好说话,实则一说话不是怼人就是刻薄人的景旌戟。他就像是一个调皮的熊孩子,在你面前放了一把火拍着屁股说“诶,打不着”,然后一溜烟跑了,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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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旌戟说话口吻惯是轻轻巧巧,就像是酥脆的黑巧克力,咬下去毫不费劲,吃到嘴里却是浓稠的苦涩。

赵月现在最怕的人不是宫漓鸽,而是这个看似好说话,实则一说话不是怼人就是刻薄人的景旌戟。

他就像是一个调皮的熊孩子,在你面前放了一把火拍着屁股说“诶,打不着”,然后一溜烟跑了,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已经尝过一次教训的赵月不敢再小看景旌戟,偏偏她这个蠢女儿还看不明白,以至于现在景旌戟一开口赵月就习惯性的心脏紧缩,她觉得自己心脏也要不好了。

景旌戟的话是指向她的,她本不想接口,他是在给自己下套子呢。

偏偏周围还有一堆吃瓜群众,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好糊弄的,联系到宫漓鸽以及开画前齐老爷子脸上的神情,哪幅图是真哪幅图是假,年迈的人心里都有点数。

赵月也深知这点,她不能没有底气被人看出来,“当然我们的才是真的,毕竟那个收藏家很有名,他不会收藏假的画,漓鸽年纪轻轻,看不出画作真假也是可能的。”

这会儿宫漓鸽不在,随她怎么说也没有人反驳。

齐霜见自己父母底气这么足,压根就没想过她家可能是假的这个问题,更是嚣张十足:“你们要是不信,找人鉴赏就知道真假。”

刀呢?我刀呢?

赵月恨不得一刀砍死这小王八蛋,是不是这些年她们将她宠得都找不到北了!

齐霜天然自带踩雷点,哪里有雷她踩哪里,坑的还是自家人,被坑的人还不能发作,只能将她的煞笔事情一笔一笔记在心里,等没人的时候再说。

齐横的心情比赵月好不到哪去,“鉴什么赏?人家漓鸽好心来祝贺,你非要让她下不来台,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景旌戟眯着眼睛看着这极不要脸的一家子,相比之下,齐霜简直是这不要脸一家中的另类奇葩,让他看着还有几分好感了。

“倒也不必,是真的是假的,众人都守在这里等一个结果,齐先生齐太太不用顾虑小漓儿,她这幅要是假的,我今天就让她跪在这里忏悔,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才行。”

景旌戟说这话的时候心惊肉跳,虽然他这是在帮宫漓鸽洗脱污名,难免那位变态宠妻大佬不会往心里去。

他压根不知道容焱这会儿已经没关心宴会场里发生的事情了。

景旌戟这话一出,齐霜就很有画面感了,她仿佛能看到宫漓鸽跪在这里被众人辱骂的场景。

想想就很爽了!心里透着别样的美!

“爸妈,景少说得没错,还是鉴赏看看吧,不然参与拍卖的各位叔叔伯伯心里都有个疑团,再说要是不打假,以后宫漓鸽又拿着这幅假画招摇撞骗怎么办?”

“你给我闭嘴!”齐横忍无可忍,当众抽了齐霜一巴掌。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败家没有脑子的玩意儿,一家人因为她被骗到悬崖上挂着,她不想办法将大家拉上去,还一心想要将全家往悬崖推去,就算是蠢,那也该蠢得有下限吧。

齐霜当场被抽了一巴掌,人都被抽懵了,她这是第二次因为宫漓鸽挨了长辈的打。

赵月暗道齐横沉不住气,这样一来不是更让人怀疑吗?她心累死了,一个王者带着黄金,后面还跟了两个倔强青铜,哦不,还有齐老爷子一个带净化全场不管队友的软辅。

她一个人真是带不动啊!

偏偏最后还要她来收拾烂摊子,她抢在齐霜发疯前将齐霜拉回怀里,“霜儿,今天来者是客,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太喜欢漓鸽,这样的场合你不许再说这样的胡话,鉴定出来漓鸽的是假画,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你让她怎么下台?”

她一副好人的模样,又转过头来对大家说道:“不好意思,我家女儿从小被我宠坏了。”

赵月就想要和稀泥将事情一笔带过,景旌戟这个拆台小能手还在呢。

“齐太太,漓鸽能不能下台不重要,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们齐家怎么下台?”

景旌戟见识了齐家的不要脸之后,他也收起了玩心,再这么下去,黑的也能被赵月说成白的,宫漓鸽身上又多了一堆罪名。

赵月头更疼了,除了齐霜这个煽风点火的蠢货,旁边还有一颗老鼠屎呢。

还是最难缠的那种。

“景少,今天是老爷子大喜的日子,漓鸽好心来贺寿,你非要置她于死地,她不是你朋友吗?你安的什么心?”

景旌戟被气笑了,“齐太太,你弄错了,我要置于死地的不是小漓儿,而是你们齐家啊。”

之前他还能粉饰太平,现在是半点都不想假装。

他说得这么直白,将赵月和众人都吓了一跳,“景少,你这,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太太是没读过书?我说的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我还是头回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一家人,自己拿着假画给老人家贺寿,还有脸将画拿出来拍卖,你们将这些特地来祝贺的客人当成猴耍,现在还将所有的脏水泼在我小漓儿的身上。

齐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种骚操作我真头一回见到,齐太太,人血馒头好吃吗?”

景旌戟的话已经挑起了吃瓜群众的愤怒,一些人直接问道:“老齐,我和你相交这么多年,你就告诉我一声,这画究竟哪幅是真的?”

“是啊,大家可都是把你们当朋友才来贺寿的,你们总不会真拿一副假的在糊弄人吧。”

赵月见事情瞒不住了,也不管是不是要得罪景家,比起以后的危机,还是先解决先前的危机更现实。

齐家不能失去了这人的信任,他们是亲戚好友,也是商务合作伙伴,一旦定罪为假画,齐家以后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景少,我齐家和你前日无怨,今日无愁,是,我儿子负了漓鸽,但我们一直在尽力弥补,我儿子也知道错了,你犯不着为了给漓鸽出气污蔑我们齐家,将我们置于死地啊……”

景旌戟也不笑了,那双桃花眼里泛着刀光剑影般的冷意。

“看来,齐家还真是不要这张脸了,也罢,既然你说我想要置你们于死地,那就如你所愿。”

赵月坏心思的想要将事情往景旌戟是来给宫漓鸽撑腰上面引导,他的话自然就打了几分折扣。

在场的人大多都知道齐烨和宫漓鸽的恩怨,刚刚齐烨和景旌戟争锋相对的画面大家也有目共睹。

“难不成景少为了给宫漓鸽撑腰指鹿为马,冤枉齐家?”

“这也说不准,说不定那宫小姐一开始就准备的是这幅假画,结果一看齐家是真画,她自然不敢拿出来了。”

“要是她这么没心肝准备假的,何必又送了一串老天珠?那东西我看了一眼,以成色来说是极品,宫小姐这么大方的人会送一副假画吗?”

“这……也有可能是她身上除了这个手钏之外就没有别的礼物了,只能硬着头皮送出来,免得别人发现她手里的假画。”

赵月听到那些窃窃私语,心里稍微有了一点底,是的,她只要继续引导众人,景旌戟就是来撑腰的,他的话也就没人相信了。

“各位长辈,为什么你们就不想小漓儿之所以迟迟不肯拿这幅画出来,是想要给齐家遮羞呢?”

景旌戟一言唤醒所有人,这个思路还没人想过。

“是啊,漓鸽小姐一直不肯打开画,说不定就是怕齐家难堪。”

“只可惜啊,小漓儿千辛万苦想要给某些不要脸的人家遮羞,人家还抢着要拉开这层遮羞布,甚至还反咬一口,啧啧,所以说这年头,好人不好做。”

夏峰和余晚情也为宫漓鸽抱不平,余晚情想开口说几句,被夏峰拉了回来,“暂时先看看,等等再说。”

他选择了明哲保身,等结果出来再说也不迟,不然又将夏家牵连进来。

余晚情点点头。

赵月开始眼红,她今天是遇上对手了,看来只能使用绝招。

一哭,二闹。

她流着眼泪指着景旌戟,“景少,我家本好心迎你为座上宾,你却为了宫漓鸽昧着良心说话,是,我家比不上你景家,但齐家不能白白蒙受这么大的冤屈。”

在场的人越发动摇,景旌戟冷笑一声,抢在众人议论之前开口:“齐太太好一张伶牙俐齿红口白牙诬陷人的嘴,先是给小漓儿泼一盆脏水,又引导我是来给她撑腰,现在居然说我仗势欺人。

齐太太,你不去宫斗真是可惜了,以你的资质怎么着也能拿个宫斗冠军,只可惜你遇上了我,爷百毒不侵,今天爷还真就仗了这个势欺了你们!”

赵月眼皮跳得越来越厉害,就连手指都在发抖,景旌戟要放大招了。

“景少息怒,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景旌戟拔脚朝她走来,“敢问齐太太,你们这幅画是从哪个收藏家手里得来的?花了多少钱?什么时候交易的?”

每逼近一步气场就强大一分,齐霜脚早就软了,也亏得赵月稳着。

“那个收藏家很低调,我不能擅自公布于众。”

“好,这是人家的私事你们不公布,那交易的金额总能看见吧?”

“抱歉,不能,转账信息一出来,岂不是变相的告诉大家他是谁了?”

赵月自认为自己说得天衣无缝,哪知道景旌戟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人鉴赏,真假立马就出来了。”

“在场的各位虽然都是张丛阳大师的狂热爱好者,但毕竟不是专家,只怕他们的话也不能作为真假论断的凭据,如果实在要鉴别,可以将两幅图送去专门的机构鉴赏。”

赵月回答得毫无漏洞,等画送到机构,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结果,这些人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在那吧,到时候想做手脚还不简单?

赵月这一招还真是厉害,厉害到景旌戟都差点给她鼓掌了,但今天要是不将事情弄得水落石出,这盆脏水宫漓鸽就淋定了,以后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打上送假画的标签。

赵月又擦了擦眼泪,“景少,你能来给老爷子祝贺是我们的荣幸,本来今天就是喜事,何必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漓鸽是个好孩子,这幅画就算是假的我们也当成真的,她这份心意我们领了,也恳请在座的各位口下留情,不要去伤害她,她还小。”

齐霜想要说什么,赵月抵在她腰间的手狠狠掐了她一把,这个局面已经被她给控制了下来,不需要再画蛇添足。

老爷子又喝了几口茶,他分明知道真相却为了齐家不能说,只能看着赵月颠倒黑白,他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丫头啊,爷爷对不起你。

真相仿佛被迷雾所裹,大家明明觉得就在眼前,偏偏什么都看不见。

如果当事人都偃旗息鼓,他们又何必再掀起波澜,今天这样的日子,确实不太合适。

尽管大家都有些遗憾,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要是真相并不好看,那就收起好奇心,成年人的世界本来就不是黑白分明,中庸调和方为处世之道。

齐霜挨了那一巴掌也不敢再开口,只好怔怔的看着赵月处理善后。

换成别人这事也就这么过了,景旌戟是何人,见赵月如此无耻的嘴脸,“不伤害她?话说得漂亮,分明你的每个字都要将她置于死地,今天我就死磕到底了,用不着送去鉴定中心,也就一个电话的事,我马上就让人过来。

正好大家都在,咱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件事掰开了,揉碎了,一点一点对质清楚,究竟谁在说谎?”

“景少,老爷子的生辰宴可……”

“别把老头子抬出来,自己做的破事自己当,我这就打电话。”景旌戟动了真格,赵月的眼皮又重新开始跳。

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冷声:“不必打了,我把鉴定机构搬来了!”

夏浅语看到那曾在宫漓鸽生日宴上出现过的神秘男人,萧燃,她的心脏一跳,难道景少并不是那个人?那个人今天也来了?在哪里?

赵月看到萧燃就觉得手腕疼,这个不尊老爱幼的臭小子,冷得像坨冰渣子,他出现在这准没好事!

萧燃让开路,“路鉴,请进。”

萧燃捧着黑色盒子的画面深入人心,他领着一群身穿白色工作服的人进来。

有人认出这些人的来历,“是G的鉴定师!”

G是目前国内最权威的鉴定机构,送去鉴定的东西快的话也要十天半月,想要请动他们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偏偏他们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风尘仆仆赶来。

为首的鉴定师约莫四十岁上下,见到景旌戟也恭敬的叫了一声:“景爷。”

来者正是路察,G机构赫赫有名的鉴定师,不仅是珠宝首饰,就连文物古董也是一把好手,在场的一些人也曾经拜托过他鉴赏,他的大名就算不是这个圈子的也清楚。

齐横夫妻在见到他的那一瞬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眼前一片黑暗。

这下真完了!

赵月甚至在想一开始要是不撒谎,一会儿或许死得还没那么惨。

她的心里却仍旧抱着一丝丝希望,会不会路察看走眼了,将自己的画看成是真的?又或者宫漓鸽的那幅图也是假的,两幅图都是假的,那么他们也无话可说。

是的,有可能两幅图都是假的,当年那个神秘的收藏家再没有露面,说不定早就死了,自己都没有消息,宫漓鸽又从哪里得来的画?

赵月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两幅都是假画上。

景旌戟直接了当:“路叔,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景少客气,画在哪?”

景旌戟客气道:“在这,劳烦路叔了,看看这两幅画,哪幅为真?”

“是。”

路察打开工具箱,准备戴上手套,旁边的老爷子冷冷开口:“不用看了,我家这幅是假的。”

赵月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咬碎自己的牙齿,她猛地看向老爷子,“爸,你是病糊涂了,你听你说什么傻话呢?管家,还不将老爷子送回去休息。”

齐老爷子一拍扶手,“够了,你们还想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你们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咳……”

老爷子剧烈咳嗽,为本就病态的他更增添憔悴,听着就让人心疼。

“老爷子,你别生气,注意自己的身子。”

“是啊,别生气了,喝口水顺顺气。”

齐横递来一杯水,“爸,你消消气。”

齐老爷子一把将茶碗掀翻,“你这个不孝子,买幅假画来糊弄我,本来今天这么多人,我不想拆穿,你们倒好,做出这样难堪的事!我……咳咳咳……”

“爸,我看你真的是病入膏肓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我病了?我是病了,但我一清二楚你打得是什么主意,为了多分遗产,就想讨我欢心,真的买不到就弄幅假的,你说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何必浪费这些钱,你当真以为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齐老爷子此话一出满座哗然一片,这齐太太看着贤惠聪明,没想到骨子里这么坏。

赵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想要挣扎,“爸,这幅画是真的,我们不会拿假的糊弄你。”

他们争吵的时候路察已经鉴定完毕,“这幅画确实是假的,虽然高仿的水平很高,但离真画还是有区别。”

“老齐,你这也太不厚道了,敢情你拿着一副假画搞竞拍,耍着我们玩呢。”

“老爷子和路鉴都说是假的了,怎么,你们还要不要脸?”

“齐横,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大家的发难,就像是汹涌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朝着那艘摇摇欲坠的小破船打来,船快翻了,只有赵月还在努力掌舵,维持着小破船的平衡。

“我们这幅画是假的,她那副也未必是真,就连我们都被人骗了,说不定漓鸽也是一样。”

赵月又开始混淆视听,把事情的重点转移。

岂料路察声音四平八稳:“不会,这幅图是真的。”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真迹的?《追鱼图》当年就消失了,无人知道那个神秘的收藏家是谁,将画藏在了什么地方,那幅画消失的时候宫漓鸽还没出生,她……”

路察最是不喜欢被人质疑,“这幅图不管是色泽,还是用笔,纸张都是出自于张丛阳之手,他的画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都是我鉴赏过的。

《追鱼图》曾在二十几年前我就跟着老师见过,这幅就是当年我看过的那一幅,我敢拿我的职业生涯作证!绝不会有假!”

赵月还嚷着不可能,景旌戟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杯酒,修长的手指摇晃着杯体,看着酒杯里出现的小气泡,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她没出生就不能有了?齐太太,忘了告诉你,你口中那个十九年前的拍卖会,正好我就在场见证了全程,是谁拍走了《追鱼图》我一清二楚。

你说小漓儿不可能有真迹,我告诉你,除了她恐怕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配有这图,当年的那个神秘竞拍者就是她老子宫斐,你说她有没有资格!”

景旌戟这一番话说得酣畅淋漓,被赵月这歹毒心肠的女人污蔑了半天,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他一口饮尽杯中酒,爽!

宫斐这个名字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就是平地惊雷,那个可怕的男人,即便是死了这么多年,再提到他,那些曾目睹宫斐风采的人仍旧心生畏惧。

“怎么会是他?”赵月心尖仿佛被人拨弄了一下,她也和那些少女一样,曾倾慕于他。

“看来齐太太还是不信了,当年我是跟我爸一起去的拍卖会,你要是不信我的话,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亲自来跟你说,拍画的人是不是宫斐!”

景旌戟顺势就打开了手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天王老子”那四个大字上。

赵月赶紧挂断,“信,我怎么能不信?”

宫斐这个名字,就是最好的保证。

事情已经清楚,在场的人气愤不已,“齐横,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亏得我们这么信任你们,你们家就是一个骗子窝!”

“这寿宴,我就不该来,老爷子有你们这样的儿子儿媳,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

“老齐,连我都瞒着,这朋友就别交了,生意也不要做了。”

齐家的小破船,终于翻了……

在齐家夫妻忙着挽留众人之时,耳畔响起管家惊恐的声音:“老爷子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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