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秦暮声,你不用跟我说你那些大道理,我都懂。”我偏过头,冷笑道:“你放任方欣是想逼我承认喜欢你,对,我已经承认了。”“我喜欢你,但是我不会要你。”再重复一遍这样的话,我比任何时候都冷静。秦暮声收了笑,想说什么,我抬手阻止他:“你先听我说完。”“嗯,你说。”我看着他,心底竟生出了苦涩的滋味:“你永远高高在上运筹帷幄,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同等的位置,我们之间是不对等的。”他掌控一切习惯了,自然就想用同样的姿态拿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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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熬了几天,中间我找时间委婉地和周然表示过,我对他并没有感觉。
周然一贯绅士作风,表示理解后,马上又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
我很无语,周然却越挫越勇。
周五晚上下班,我一只脚刚踏出公司大门,就看见抱着一束白玫瑰热情和我招手的周然。
他笑得太灿烂,我尴尬的强颜欢笑。
“送你的。”周然把花递到我怀里。
下班的同事不断从身边走过,不约而同投来暧昧的眼神,我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周然温柔地解释:“你不用有负担,花是我的心意,你收下,我并不是要你立刻喜欢上我,慢慢来。”
他保持着递花的动作,笑容真诚得让人不忍心拒绝。
“谢谢。”我接了过来,叮嘱道:“以后别破费了。”
“没事,又不是什么大钱。”他提出邀请:“我今天开车来的,正好顺路,我送你回家。”
我心想:你住城北,我住城南,中间隔了三十多公里,这叫顺路?
我委婉拒绝:“谢谢,不过我还不打算回家,你先走吧。”
周然应该能听懂了,我抱着花正要离开,余光瞥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公司大门前。
我一看车牌,心猛地提了上来。
短暂愣神间,司机拉开车门,秦暮声从容下车,挺拔的身姿往那里一站,就足够吸引所有的目光。
我忘了挪开目光。
秦暮声本就异常敏锐,我的目光又那么笔直,他稍稍偏头,就看到我了。
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我却感觉他的目光遥远疏离得像是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只瞥了我一眼,很快转头,看向从车里下来的方欣。
明明是出差,方欣却穿得异常招摇,紧身红裙完美勾出婀娜的身姿,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他们并排进了公司大门,那两道背影,任谁看了都要惊叹一声般配。
我不知怎么就看出神了,周然叫了我几声才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我慌乱地朝他笑了笑:“我有点事,先走了。”
周然在身后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脑海如同在放电影,而秦暮声和方欣并肩的背影,就是我脑海里这部电影不断重复的唯美的镜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着了魔一般无法控制。
迷迷糊糊回到家,一进家门,裴女士高兴地喊我:“杳杳,快过来看看,你小舅舅给我带了好多礼物。”
我看了眼她摆在桌面上,一字排开的昂贵女士包包、鞋子,首饰。
这些女人的玩意儿,秦暮声压根就不可能花心思去摆弄。
是贴心的方欣挑选的吧。
我心里烦闷,往楼上跑,“不看。”
其实我知道,秦暮声和方欣就是在一起了,我也不应该有抵触心理。
人是我亲手推开的,他找谁,都没错。
只是我一想到有朝一日,他领着方欣出现在我家,我还得当着他的面叫方欣一声“小舅妈”,心里头喘不过气来。
这天过后,我上班时给秦暮声端茶递水,就憋了一股劲,他不跟我说话,我也不理他。
只是方欣来找秦暮声更加频繁,每一次她来,两个人就关在办公室里。
这样的次数多了,同事们私底下传老板和方欣的绯闻就越来越起劲,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言之凿凿说他们在伦敦出差那一次已经突破防线。
我听见过不少次,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挺难受。
这天方欣再来,她经过我的工位时,敲了敲桌面说:“程秘书,送一杯咖啡进来。”
她进了秦暮声的办公室,我愣了会儿。
这还是她第一次吩咐我做事,语气神态,都理所当然得像是在驱使自家员工。
我心中叹气,谁让人家是老板娘呢,认命吧。
我去给她倒了咖啡,敲门端进去,方欣坐在秦暮声的办公前,秦暮声在低头看文件。
“方经理,咖啡。”我把咖啡放下就要走。
她却把我叫住:“这么快,速溶的?”
“怎么会,手冲的。”我寻思秦暮声的公司也不至于寒酸到让员工喝速溶,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问。
方欣皱了皱眉:“我喝咖啡只喝手磨的。”
我马上明白她是要我去给她手磨咖啡豆现场制作,这特么不是折腾人吗?
一杯手磨咖啡下来,怎么也得将近一个小时,况且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她倒是要求高,可我是个秘书啊,端茶递水可以,但我又不是专门来替他们提供各种高端服务的。
我稍迟疑,方欣客气地说:“麻烦程秘书了。”
明摆着我今天就非得给她弄出来一杯。
我不知怎么的,竟心存希望地抬头去看秦暮声,他恍若没听见,视线专注在文件上。
他放任方欣折腾我,我也就憋着一股气,端起咖啡原路折返,守在茶水间给方欣制作手磨咖啡。
我活这么大,连我爸妈都没喝过我亲自做的手磨咖啡,方欣是头一个。
我越想越觉得委屈。
我爸妈说得好听,让我到秦暮声这儿来跟着他学习,可我来了四个多月,干得最多的就是端茶递水的活。
现在他越来越过分了,还纵容自己的小情人上班时间驱使我给她手磨咖啡。
我气得心尖尖儿疼,使劲磨着咖啡豆。
当我用一个小时把咖啡放到方欣跟前时,她掀了掀眼皮子,“放糖了吗?”
“放了,五分糖。”
方欣推开咖啡:“我不喜欢加糖,”
我的心抽了抽,方欣又说:“程秘书,还要麻烦你一次,抱歉啊。”
她的道歉听不出半点诚意,满满高高在上的颐指气使。
我的情绪临近爆发点,可目光触到秦暮声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后,我竟有活生生把气儿给吞了回去。
“好”
我蹲在茶水间里,红着眼睛按照之前的流程,给方欣重新弄了一杯手磨咖啡。
但等我端着咖啡进去时,办公室里只有秦暮声。
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指尖间夹着一截皓烟,冷淡地告诉我:“你慢了,人走了。”
我浑身僵在原地,积攒了一下午的火气瞬间爆发。
“秦暮声,你真不是东西。”我把咖啡重重搁下,手背被飞溅的咖啡烫到,很疼。
但我的心更疼啊,像被刀割一样。
不是因为方欣的刁难,而是因为秦暮声的冷漠。
我抬着下巴让自己不至于掉眼泪,咬着牙蹦出一句:“从明天开始,我不来了,你找其他人吧。”
这次我是真铁了心了,不管我爸妈再怎么骂,我也不会再来了。
从秦暮声的办公室冲出来,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文姐他们都走了,这一层空荡荡的只有我粗暴收拾东西的声音。
秦暮声靠近时我不是不知道,但就是不想理他。
“这就受不了了?”我撑着桌面,目光在我的脸上打量。
我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闷着气儿,不吭声。
秦暮声直起身,手抄进兜里,“说说,气什么?”
他这股气定神闲的劲儿,就好像在说“这都是正常的职场生活,你怎么就气上了?”。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是啊,被上司为难在所难免,我有骨气顶多另谋高就就可以,犯不着和谁置气。
“对不起。”我收好自己的东西,清了清发哑的嗓子,抬起头。
“我是气,气她仗着和你关系亲近就对我颐指气使,但我更气的是,你纵容她。”
我听见自己清清凉凉的嗓音在空旷的办公区传开,委屈劲上来,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
话一股脑往外倒:“是,你这么做,成功让我在意了,这段时间,我挺难受。”
这些年,阅历沉淀岁月打磨,秦暮声在情场上早就是信手捏来的自信从容。
他拿捏我,我太过青涩,自认玩不过他。
索性摊开了说,要走也要舒心地走。
“但是秦暮声,我打小就有反骨,你是清楚的。”我冷静地直视他的眼睛。
我的心愈发冷了,“你越是用这种方法来激我,我就越抵触,喜欢又怎么了,我也不是没喜欢过别人。”
秦暮声听我说完,脸色渐渐变了。
他眸色很沉:“喜欢我?”
“对。”我深吸气,抱起东西按在狂跳的心脏上,保持冷静。
“但我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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