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独家小说《浅笑安然》是最新上线的一本言情类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谢若沁萧淮安,故事十分的精彩。这番话,其实是谢若沁的心底话。 眼见说完萧淮安并未生气,她一时胆子也大了起来,便微提裙裾,跪着往他椅畔挪去。 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四溅的碗筷和饭菜,谢若沁总算是移到他身旁了。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垂睫,去解他的龙袍。 假扮哥哥的这许多年,她对于男子的衣服款式,早已是熟练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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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其实是谢若沁的心底话。
眼见说完萧淮安并未生气,她一时胆子也大了起来,便微提裙裾,跪着往他椅畔挪去。
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四溅的碗筷和饭菜,谢若沁总算是移到他身旁了。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垂睫,去解他的龙袍。
假扮哥哥的这许多年,她对于男子的衣服款式,早已是熟练无比。
不过轻轻几下,她便将萧淮安的外袍和白玉腰带褪了下来。
御书房中温暖如春,龙袍里边,便只有一件纯白色里衣。
谢若沁手微微颤抖,明明先前在京郊那片草地上她也曾为他脱过衣物,可那时,是因为他受伤了,事急从权,而她又身着男装,总是坦然的。
但现在……
他可是皇帝,而她不过是小小的罪女。
她此刻的动作,不仅僭越,还不知羞耻。
欺君之罪外,又多了一个媚主的罪名。
谢若沁啊谢若沁,你还在犹豫什么?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有退路么?
这般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谢若沁终于将那件里衣也脱了下来。
于是,萧淮安浑身上下便仅余一条衬裤了。
他的胸膛依旧宽阔坚实、线条匀称,只是,右腹处那一道粉嫩色的新伤格外明显。
一想到那日他鲜血淋漓的模样,谢若沁便觉得自己此刻的难过都算不得什么了。
“先前你的喉结是怎么来的?”一直纹丝不动的萧淮安忽地开口。
谢若沁动作一顿,敛睫轻声道:“民女请教了给兄长治病的大夫。”
萧淮安一下子便想到了那日在谢府看到的薛紫苏。
原来如此。
也是,有神医世家传人,区区易容小事,何足挂齿?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的,可是,她装得那般像。
喉结明显、脚步宽大、耳垂上没有耳洞,身量也甚高。
他的身体无益是享受的。
可他的心,却被无边的震惊、怒意以及悲凉所裹挟。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简直又一次怀疑自己在做梦。
然而,不是梦。
甚至,她伺候得用心,技巧更好。
“你这是自何处学来的?”蓦地,萧淮安寒声问道。
谢若沁回道:“那日皇上问民女是否看过春宫,回府之后,民女就去看了几本。”
她话落,胳膊便是一阵剧痛。
是被萧淮安陡地用力攥紧了。
“皇上?”谢若沁惶然地看着他。
只见眼前年轻的君主神色冰冷,双眸漆黑如墨,阴沉得似乎要将她吞噬。
“也就是说,假如朕没有发现你的身份,你便要将这些都用在那个沈彬身上?”他一字一句、冷冷地问。
“皇上,”谢若沁慌忙摇头,急急地否认道:“不是的。”
“不是什么?!”
“民女喜欢皇上,才会对皇上如此。”
沈彬,于她而言只是陌生人罢了。
即便真的成了亲,他们最多也是相敬如宾,不会再有其它。
“喜欢?”萧淮安寒凉冷笑,讽道:“谢若沁,那你告诉朕,今日你这般自甘屈辱来讨好,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为了救谢欺程?”
“皇上……”谢若沁脸色一白。
“若有半句假话,朕马上命人处死他!”
“皇上不要!”谢若沁吓得慌忙跪下,急道:“只要皇上放了我哥哥,民女做什么都愿意!”
果然。
萧淮安自嘲一笑。
谢若沁,你究竟把自己当做了什么?
又把朕当成了什么人?
你对朕,可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那夜,你说你喜欢朕,也不过是因为朕救了你,是不是?
再也想不下去,萧淮安蓦地拂袖而起。
倘再跟她多处一秒,他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掐死她。
“谢若沁,你什么都不懂!”
这日过后,谢若沁便再也没见过萧淮安。
她去御书房,被侍卫拦下。
去承光殿,也不得而入。
她心中惶惑不安,但是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谢若沁,你什么都不懂!”
几日来,她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却始终琢磨不透。
她以为萧淮安是想要她的身体,可是看来好像不是。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让她进宫,却又不愿意她亲近呢?
谢若沁真是快想破了脑袋。
这日,再一次被御书房的侍卫拦下来后,谢若沁跟兰馨道:“走,我们去藏书阁。”
她觉得是自己阅历不够,又或者是因为她此前不曾有过情爱,所以才对这事参不透。
也许寻点话本子看看,便能想明白。
宫里的藏书阁,谢若沁是来过的,不过彼时她的身份还是谢大人。
这次她一袭女装,藏书阁的内侍也并不阻拦,任由她入内。
她翻着翻着,找到了许多孤本,不知不觉便看入了迷,一直看到深夜。
直到兰馨提醒,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之后的几日,她皆是上午去求见萧淮安,午后和夜里便来藏书阁,看着各类古籍。
这一日,谢若沁回到玉露殿梳洗完毕,因为一本书正看到半途,她实在想知道后续进展,于是便令兰馨及宫女们先睡了,自己则坐在窗畔看书。
看了一会儿,忽然间窗外一阵急风吹来,烛火被吹得不停晃动。
谢若沁于是放下书,起身把窗户关好。
然而,等她准备回身的时候,全身却僵住了。
她感觉有人正站在她的身后,悄然盯着她。
是那个人,他又来了!
跟上次一样,男人的动作很快。
谢若沁刚要张口喊人,便被他堵住了唇。
与上次不同,这次,谢若沁看清了他的脸。
跟想象中的丑陋不同,这张脸,十分地清秀。
然而,又十分寡淡。
寡淡到看一眼便忘,完全记不住。
但是谢若沁却死死地盯着,她要记住他的样子,要亲手抓到他。
“小美人,几日不见,可想我了不曾?”
男人勾唇微笑,掏出一条软带将谢若沁紧紧地束缚在金丝楠木椅上。
他没有再堵谢若沁的嘴,似是知道她绝不会咬舌。
“你到底是谁?只要我一喊,马上便有人进来,到时你就插翅难逃了。”谢若沁冷冷地道。
“哟,好歹相好一场,你怎地这般狠心?”男人说着,笑道:“那你就喊吧,我被抓后至多一死,反正近日宫中侍卫查得严,也是逃不出去了。但是你可就不同了,想一想,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一旦别人问起我们的关系,你说得清么?”
谢若沁咬牙,恨声道:“我会说是你强迫我的!”
“强迫?小美人,做人要有良心!你敢说上次爷伺候得你不舒坦么?”
谢若沁一想到那日,就羞愤欲死。
她知道今夜是逃不过了,索性闭上眼,冷声道:“要做就快点!”
眼见她放弃了抵抗,男人倒是愣了一下。
他目光闪烁,负手而立,仔细地打量了她一遍,似是在想她为何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但是想来想去也想不透,便干脆不再浪费时间。
柔和的烛光下,女子的青丝松松地用一根玉簪挽在脑后。
她似是刚刚沐浴过,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
一张脸洁白如玉,在夜里莹莹生辉。
男人的喉结紧了紧,他开始凑近谢若沁,细细地啄吻起来。
从她弯弯的黛眉,到扑扇如蝶翼的睫毛,再到紧闭的双眸,不点而朱的唇,都逐一吻过。
吻着吻着,他忽地撬开谢若沁的嘴,将一颗小巧的药丸送入了她的口中。
谢若沁蓦地睁开眼,紧张地看着他:“你给我吃的什么?”
“呵~”男人轻笑,“是让你舒服的东西。”
他话落,掰了一下谢若沁的下颌,迫使她将那药吞了下去,而后,微微后退一步,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几分钟后,谢若沁就明白他刚才给她的是什么了。
是媚药!
还是极强药性的。
两人喘息了一阵,男人将她的束缚解了,抱着她走到床榻放下,笑道:“今日先放过你,下次爷再来让你快活。”
话毕,他掀起被子将谢若沁小心地盖好,这才从窗口跳了出去。
随着他将窗户打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将室内浓郁的味道吹得散了些。
也带入了某种特殊的香味。
也许是这晚折腾得太顾害,又或许是因为太过忧心家人,第二日,谢若沁便觉得头痛、浑身无力。
她一整日都躺在床上,三餐皆是由兰馨伺候着随便用了点。
玉露殿中的任何消息,自是第一时间传入了承光殿中。
萧淮安一得知她生病,急得立马抛下奏折去瞧她。
可是走到半路,他又骤然清醒了过来。
他现在去看她,岂不是代表他服软了么?
他想要的答案,谢若沁还没给他呢!
想到此,萧淮安强令自己原地止步,命李茂全道:“你马上去太医院宣朕的口谕,让杜若速速带人去玉露殿,跟他说一定要将人治好。”
“是,奴才这就去。”
李茂全晓得轻重,于是便令小太监伺候着,自己飞快往太医院赶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匆匆来回禀道:“皇上,小主她不许杜大人看。”
萧淮安闻言,急得将饱蘸了墨水的狼毫往岸上一拍,拧眉道:“谢若沁她这是想干什么?!”
“回皇上,”李茂全小心翼翼地道:“奴才问了慧儿,说是小主她昨夜没有睡好,染了风寒,又……”
“又什么?”萧淮安瞪他一眼。
“又似乎受了惊吓,今日一天都在房中说着一些胡话。”
萧淮安一滞。
一口气瞬间堵在胸口既上不去、又下不来。
真是冤孽!
后宫比她貌美、比她和顺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偏偏就对她神魂颠倒了?
就像是中了蛊,完全身不由己。
他忍不住叹口气,道:“让杜若今夜别回府了,在宫中随时候命,等晚些她睡了,朕去瞧瞧她。”
“是,奴才晓得了。”
说是晚上去,然而一想到谢若沁生着病,萧淮安一整日便什么事都干不进去。
奏折匆匆翻了几页,就被他搁下了。
又去了承光殿的院中练了一会儿剑,练完沐浴之后本想去榻上睡个午觉,可是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都想着谢若沁现下不知情况如何了,可好些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戌时,他早早地便去了玉露殿外殿徘徊。
等到亥时一至,里头刚传来谢若沁已经入眠的消息,他便急急地悄声走了进去。
她的寝宫,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他早已不知来过多少回了,可从来没有如今夜这般急切过。
匆匆走到床前,掀开纱帐,只见谢若沁穿着一袭淡青色的寝衣,闭目躺在锦被中,小脸苍白,明明个字不矮,然而在被褥的拥簇下看上去小小的一团,瞧着可怜极了!
萧淮安一下子心抽了抽。
他不禁有些懊悔。
懊悔昨夜不知轻重,怕是伤着她了。
最初她入宫那夜,他之所以假扮刺客占有了她,一是想重温令他日思夜想的暖玉温香,二是也想借机罚罚她,让她也尝一下被人欺瞒的感觉。
本来想着就那一次,让她害怕几日也就是了。然而第二日在御书房,当她为了救谢欺程而不惜勾引讨好他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再一次忍不住对她发了火。
他难过于自己在她心目中全然无地位,比不过谢欺程、比不过谢府,甚至,他不愿承认的是,也许他还比不过一个沈彬。
他不知道她对他有几分真心。
也许,如果他不是皇帝,没有手握谢欺程和谢府的筹码,她这辈子都不会看他一眼?
越是这般想,萧淮安便越郁结。
他知道自己这样极幼稚,就像一个孩童一般。
可是,他没有法子。
二十三年来,他初次尝情之一味,便这般坎坷、艰难。
难到他开始怀疑自己。
这几日来虽说她每次去求见都被他派人拦了下来,可是,他又何曾好受?
只要她在殿外一刻,他就什么都干不下去。
昨夜,他终于又忍不住,想她想疯了,便再次假扮刺客来见她。
他宁愿她把他当作另外的人,也不愿看到她为了救兄长在他身下曲意承欢,那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
因为不想蒙住她的眼睛,所以他易了容,又给她下了药,免得她太疼。
却没想到,她还是因此病倒了。
萧淮安一边懊悔着,一边痴痴地瞧着她。
只见床上的人儿紧蹙着眉,完全不见往日的鲜活可人,似乎真的难受异常,他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沁儿,”他低低的叹息,喃喃道:“朕输了,你快些好起来吧,只要你好了,朕马上下令放了谢欺程,也保证不再追究你女扮男装一事,好不好?”
床上的女子依旧毫无反应。
萧淮安凤眸黯了黯,半响,他终于下定决心,极为艰难地道:“你若是当真不喜欢朕,不喜欢宫里,那么,朕便答应你,放你离开。”
也许,他真的是错的。
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她开心、快活不是么?
他这般胁迫她家人,强留她在他身边,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只是让她离他越来越远,这样于她于他,又有何意义呢?
片刻之后,床上熟睡的女子忽地微微动了一下。
萧淮安一惊,慌乱之下忙闪身至她的床侧阴影里,屏住呼吸,生怕叫她发觉了。
但他却不知,谢若沁方才根本就没睡着。
她清晰地听清了他的话。
一瞬间,一直缠绕在她心中的一团乱麻终于被理清了。
她睁开眼,看着头顶的软帐,眼眶有些酸涩。
“皇上,我懂了。”她轻声道。
她知道他就在房间中,知道他一定在听,所以,她继续说了下去。
“这两天我听了一些关于您小时候的故事……”
前阵子被处置的景王,并非本朝的第一例谋反。
在圣元元年,萧淮安初登基的那一年,这深宫中,也曾爆发过一次谋反。
彼时,身为太后的王氏因为不满他打压娘家的舅舅,于一个深夜联合外戚,起兵造反,想要立自己的幼子恒王为帝。
幸而被萧淮安察觉得早,提前安排了威武将军派兵暗中埋伏,在他们得手之前先将之抓了起来。
自此之后,太后及恒王被送至千里之外的府邸,终身不得回京。
关于这段隐秘,整个大离知晓的人并不多,谢若沁也是偶然间自一个年长的宫女那里听说的。
之后,她又在藏书阁看了一些有关萧淮安幼年的事。
这位大离的君主,人人称赞的明君,在他的幼年,其实过得并不幸福。
从小,他便被各位有子嗣的宫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诛之而后快,幸而他天性聪颖,又有太后精心护佑,这才平安活到了登基。
可谁知,在他登基之后,曾经疼爱他的母后却联合自己的亲弟弟一起背弃了他。
仅仅是为了他没有给她的兄长母家加官进爵,就想要废了他的皇位。
随着这些宫中隐秘被谢若沁在暗夜中一字一句道出,霎时,整个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谢若沁,你以为你是谁?”
最不欲人知的伤口骤然被揭开,鲜血淋漓,无从掩盖,萧淮安气得声音都在轻颤。
他自床侧暗影里闪身出来,看着床上的人,有心想斥责,但动了动唇,到底还是舍不得。
最后,他漠声道:“你休息吧,朕回宫了。”
说完,便大踏步往外走。
“皇上!”
谢若沁慌忙掀被起身,朝他追去。
她仅穿着单薄的寝衣,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一路追到玉露殿外,终于赶上了。
“皇上,”谢若沁顾不得在场还有许多的宫人,紧紧地自身后抱着他的背,急道:“我懂了,我都懂了。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令你伤心了,可是,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你会原谅我假扮哥哥的欺君之罪。我跟太后不一样,我不会为了家人背弃你的,真的,我不会……”
她说着说着,心疼他的泪水也紧接而落。
她的童年是在父母兄长精心的爱护下长大的,所以,她无法想象仅仅在一墙之隔的深宫中,他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以前在朝为官时,看他每日端坐在龙椅上,杀伐果断,贤明持重,心中只是惧怕和敬畏。
却从未想过,他亦不过是二十三岁的年轻男子,若无千锤百炼,哪里能修得如今的沉稳和果决?
但这段时日,随着了解越多,她逐渐想明白了。
在情爱上,他跟她一样,都是普通人。
他也会不安,也会担忧,也会恐惧。
她担忧父母兄长的安全,而他担忧的是她不爱他,也会像他母后一样为了家人而舍弃他。
外人只道他拥万里江山,可是又有几人知晓他的孤寂与不易?
看着他挺直冷硬的后背,谢若沁含泪继续道:“皇上,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爱你,我想同你在一起,不管你放不放我哥哥,我都爱你,对不起,我知道我说这些已经晚了,你要怎样才会相信呢?”
她抽抽噎噎地说着,丝毫不顾谢氏千金的形象,清涕和眼泪交加,都沾染到他雪白的龙袍上。
而萧淮安,却自始至终纹丝不动,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
他没有推开她,却也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
“皇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夜风吹得两人的衣袍呼啦作响,就在谢若沁双脚冻得麻木,在神色黯然地考虑要不要松手之际,面前的萧淮安忽地身形一动,紧接着他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淡淡道:“谢若沁,朕看在你还病着的份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留在皇宫,做朕的女人,今后,我们生死与共,一起携手站在最高处看大离万里河山,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一生一世不许离开朕的身边。二、明日一早回谢府,继续当你的谢氏小姐……”
“皇上,我选一!”他话未说完,便被她快速而坚决地打断。
一直以来想要的响应终于得到了,这一刻,萧淮安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低低地道:“你可想好了?答应了,便再也不许更改了。”
“不改,一辈子都不改。”谢若沁说着,顾不得羞涩,直接踮起脚尖,将他的脖子勾下来,热情地吻上他的唇。
这一刻,两人的心中皆是一样的狂喜与满足。
吻着吻着,萧淮安蓦地将她一把抱起,往内殿走去。
还是方才的房间,可是仅仅过了半刻钟,房内的气氛简直天差地别。
翌日,谢若沁悠悠睁开眼的时候,萧淮安已经不见踪影了。
她唤来兰馨问道:“皇上呢?”
“回小姐,皇上一早便回承光殿更衣了,此刻应当还在早朝。他走前特意吩咐了,说您昨夜累着了,让我们不必唤您,等您自然醒来。”
闻言,谢若沁双颊染上一抹羞红,她不自在地点头道:“知道了。”
她竟然忘了,他是每日要上朝的。
扶着酸痛的腰在兰馨的伺候下用了早膳,不多时,李茂全的徒弟小福子前来回禀道:“奴才参见小主,皇上说上午的折子比较多,不能来陪小主了,请您略歇一歇,等他忙完了中午再来玉露殿陪您用膳。”
谢若沁浅笑道:“多谢公公了。”
“小主,”小福子忙躬身道:“您还是唤奴才小福子吧。”
这位主子现在在皇上的心中是何地位,整个宫中早已经人尽皆知了。
特别是昨夜殿外的那一抱,已经在阖宫上下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许多宫人都暗暗懊恼,没有早些来巴结。
小福子不禁庆幸,幸好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听师父的,待谢若沁恭谨有礼,不曾有任何不敬之处。
谢若沁是个聪明人,自是看出了这小太监的刻意讨好,于是也不再多说,只让兰馨给了赏钱。
没多久,内务府总管又来了,运来了一堆珠宝、摆件、绫罗绸缎等赏赐,满满的五大箱,谢若沁规规矩矩地谢了恩,又和兰馨盘点了一遍。
等到这些都忙完,又过了半个时辰,萧淮安便来了。
“民女谢若沁参见皇上,皇上万岁。”谢若沁扶着犹自酸痛的腰行礼,刚刚跪下,便被萧淮安一把扶了起来。
“快起来,沁儿,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这些繁文缛节都免了。”
“谢皇上。”谢若沁盈盈一笑。
他愿意给她荣宠,那她就心安理得的接着。
萧淮安拉着她到锦榻上坐下,也不许她坐另一边,只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一边吻她的唇,一边呢喃道:“沁儿,朕可想死你了。”
谢若沁看一眼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脸红红地推他,“皇上,还有人在呢。”
萧淮安抬眼扫一眼,他自小生在宫中,一举一动,皆是被人拥簇着,是早已习惯的,倒并未觉得如何,然而见谢若沁害羞,他便微微一笑,道:“都下去吧。”
“是,皇上。”
等到众人都退了下去,萧淮安环着谢若沁的腰,含笑问道:“朕上午让人送来的东西,你可喜欢?”
谢若沁想到那五大箱子里的各类珍品,笑道:“我很喜欢,谢皇上。”
萧淮安最喜欢她这般乖乖巧巧的模样,忍不住捏捏她的秀鼻,道:“跟朕还客气什么!”
话落,又接着道:“今日一早,朕已经让东厂放谢欺程回去了,你放心,他这些日子未曾受一丁点儿苦。朕派人去拿他,只是听说你要嫁给沈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阿安,我知道。”
她既然知晓了他的心,便也就相信他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来。
更何况,谢欺程与景王之间原本就无勾结,此事一查便知,他是明君,不会真的因私废公的。
“你明白便好。”萧淮安又忍不住轻轻地啄吻她。
美人在怀,明眸皓齿,幽香醉人,他吻着吻着,便忍不住心旌摇曳起来。
今天则是不同,他能感觉到谢若沁的用心。
她是真心想让他舒服的。
一时给两人清理完毕,他拥着谢若沁重新在榻上坐下,柔声道:“准备一下,明日你先回谢府,然后等着朕的册后诏书。”
之所以让她住进玉露殿,但又没有给予任何封号,便是为了给她最高的。
能有资格和他并肩携手,站在云巅之上的,唯有中宫皇后。
萧淮安本以为这话说完,谢若沁会诧异、会展颜、会惊吓。
却万万没想到,方才还柔顺地躺在怀中的人儿忽地一僵,片刻后,她方抬眸与他道:“皇上,您不能封我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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