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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苏婉晴薄景行的书名叫《苏婉晴薄景行锦衣卫》,本小说是最新写的一本言情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非常有趣。“一百二十一人。”魏璟沉声禀告。“胡说,苏府名册上只有一百二十人,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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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苏母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是啊,婉晴,你有什么就同我们说,爹娘为你做主!”

眼前两人鬓角上染着白霜,同八年前去慈幼局将她带回时的样子,苍老了许多。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眼中对自己的爱。

意识到这一点,苏婉晴突然有些释然了。

是不是母亲下的毒也许也没那么重要吧?

这么多年他们对自己的爱与维护不是假的!

人活一世,难得糊涂,不如就装作不知吧……

想着,苏婉晴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爹和娘了。”

闻言,苏母笑弯了眼:“你啊,就是嘴甜。”

……

气氛慢慢回暖,一切好像回到了苏婉晴还未出嫁的时候。

然而眼见着天色暗下,她也不得不回薄家了……

苏家门前。

苏婉晴抬头凝望着那块匾额,微微失神。

跟在身边的小昭看在眼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突然一阵马蹄声。

两人回头看去,就见一个小太监从马上下来:“苏小姐,贵妃娘娘请您,入宫一叙。”

锦华宫。

苏婉晴跪在地上,看着眼前一身华贵宫服的女人。

她,便是自己的生母吗?

她此次唤自己来,可是知道了真相?

苏婉晴胡思乱想着,神情有些恍惚。

而后就听高位上的贵妃开了口:“本宫听闻,薄景行回拒了陛下赐你们和离的圣旨,此事你可知晓?”

苏婉晴怔了下,随即顿首:“是,此事……”

然而,她话刚冒头。

贵妃便直接打断了她:“此事已是定局。”

“无论薄景行也好,你也好,待你们和离之后,嘉宁会嫁进薄府,与薄景行成夫妻之美。”

苏婉晴怔愣了半晌。

所以她召自己进宫,便是为了告知此事无从更改吗?

她是为了叶芷吟吗?

可明明,自己才是她的女儿!

但是这些话苏婉晴不能说,最后只问:“如此强拆他人婚事,贵妃娘娘于心可愧?”

“棒打鸳鸯是错,可据本宫所知,薄景行并不喜欢你。”

贵妃一句轻飘飘的话,苏婉晴却听的脸色煞白。

“甚至薄景行待我儿嘉宁,都要比你亲近些。苏小姐,和离一事你未必委屈。”

苏婉晴跪在青石地上,冷意穿透衣衫,刺进骨头缝里。

是啊,薄景行不喜自己人尽皆知。

便是和离再娶,他与叶芷吟说不准还是一桩佳话!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苏婉晴心中却像涌动着股气。

见她依旧不松口,贵妃神色冷了下来:“苏小姐,古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嘉宁早年受了不少苦,本宫膝下也只有这一个孩子,为完成她所愿,本宫并不在乎别人如何。”

“本宫言尽于此,你也莫要太执拗,免得伤到自己。”

她话里的威胁意味浓厚,苏婉晴自然听得出来。

“所以若我仍不愿和离,娘娘打算如何?”

她字字喑哑。

贵妃没说话,只朝宫人招了招手:“本宫准备了些赏赐,你自己好好选选吧。”

话落,她便起身由着其他宫人扶着,朝内殿而去。

与此同时,那些赏赐也呈到了苏婉晴身前。

托盘之上,红布之下,不是金银玉器,而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

要薄景行,还是自己的命。

这是贵妃留给她的选择!

苏婉晴只觉得手脚冰凉,她凝望着那个几乎已经消失在拐角的身影,终究是没忍住喊问。

“娘娘,您就那般确定叶芷吟就是您的女儿吗?您就不怕错认吗?”

然而,贵妃娘娘连脚步都没停,直接消失在了路尽头……

不知是如何走出锦华宫的。

宫门外。

小昭正等在薄府马车前,瞧见苏婉晴走出来,忙迎上前:“夫人……”

瞧见她手中托盘时,愣了下。

苏婉晴没说话,只是自苏上了马车。

小昭见状也不敢多问,只叫马夫往薄府回。

半个时辰后。

苏婉晴终于回到了院落,屏退了小昭,她刚推门进卧房。

就看到躺在软榻上,闭目休憩的男人。

薄景行,他……怎么会在这儿?!

苏婉晴有些茫然,但脚步还是不可抑制的走上前。

窗沿上立着的红烛随着跑进来的风微微摇晃着。

映照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越发显得他俊朗。

窗外似乎还有雪花在飘,大片大片,像极了柳絮。

窗内暖意盈盈。

苏婉晴抿了抿唇,轻声唤:“景行,醒醒,别在这儿睡,会着凉。”

“景行……”

她伸出手轻轻去推他。

下一秒,手腕却被薄景行一把抓住。

与此同时,男人温柔的声音响彻耳际:“芷吟,别闹!”

“轰!”

明明是冬日,苏婉晴却感觉如夏日雷鸣!

她大脑一片空白,怔怔看着软榻上的男人,久久不能回神。

刚刚,薄景行的语气那般亲昵,像极了宠溺!

可他唤的人,却是叶芷吟!

“薄景行,你睁开眼看清楚,我是谁!”

苏婉晴声音有些尖锐,薄景行紧闭的眼也慢慢睁开。

瞧见苏婉晴,他皱了下眉:“你喊什么?”

苏婉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的夫君,在睡梦中,唤着其他女子的名字!

他究竟将自己置于何地?!

苏婉晴只觉得眼眶一阵阵发烫,喉咙里也哽着些嘶哑:“薄景行,你就这般喜欢叶芷吟吗?”

薄景行眸色深邃:“与你无关。”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撕扯啃咬着心,苏婉晴疼得脸色煞白!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片刻后,薄景行坐起身,按了按眉心:“听说你今日不仅回了苏府,还进了宫去觐见贵妃娘娘?你同她说了什么?”

“你希望我说什么?”苏婉晴声音沙哑。

薄景行久久看着她,最终开口:“此事我自有考量,你别做多余的事。”

说完,他就要转身就走。

掩在衣袖里的手还在死死的攥着那把贵妃赐下的匕首。

苏婉晴不知怎么想的,拉住了薄景行的衣袖:“你有什么考量?”

薄景行回头看来,没有说话。

就听苏婉晴又问:“与我和离,娶叶芷吟,这就是你的考量,对吗?”

薄景行将手抽回:“你不必知道。”

扔下这话,他大步离去,再没给苏婉晴开口的机会。

门外,连日的大雪久违的停下了。

却又要比下雪时,还冻人。

热泪滚烫,氤氲在眼眶,许久未落。

苏婉晴迈着僵硬的脚步,缓缓走到妆台前,拿出那纸薄景行早给了自己的放妻书。

她手指用力捏着,直到布满褶皱,几欲碎裂——

苏婉晴才将将松开了力气,转身,出门,没入了浓稠黑夜……

古鸣寺。

大殿佛堂依旧是永刹的安详。

香烛冉冉,木鱼声咚响,还有那鎏金佛像的满目慈悲。

一切都和三年前成婚前,苏婉晴前来求愿时一般无二。

却也不一样。

那时,她满心期盼,盼着能与薄景行日久生情,恩爱白首。

而现在,她只剩满心愁苦与迷茫。

这时,一个小沙弥从殿后走来,瞧着跪在蒲团上的苏婉晴愣了下。

随后上前:“施主,本寺要闭门薄客了,您早些回吧,山路崎岖,再晚些该不好走了。”

闻言,苏婉晴眼睫颤了颤。

她没有看小沙弥,只是望着佛像问:“回家?我……有家吗?”

生母认错了人,养母心怀杀意,夫君不爱休弃……

世间偌大,苏婉晴无处可去。

她咽下苦涩,回头看不知如何回答的小沙弥,最终慢慢站起了身。

“你只当我胡言罢了,叨扰。”

话落,苏婉晴转身朝大殿外走去。

马车一路朝薄府而回,她全程无话。

却不想到了薄府门前,刚下马车,就看到从中走出来的叶芷吟。

四目相对,她头戴金钗,面容含笑:“刚刚景行同我说已给了你放妻书,你打算何时离开,成全我们?”

薄景行。

苏婉晴心里轻嚅着这个名字,从前只觉得甜,现在却像鱼刺,哽在喉咙,上下不得。

可迎着叶芷吟得意的目光,她还是强迫自己开口问:

“你就这么急吗?”

“不急。”叶芷吟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但是怕你急。”

“什么?”苏婉晴有些不解。

叶芷吟却没解释,只是说:“我知你不想同景行和离,但他已注定是我的夫君。若你执意不改,便只能选择母妃赐你的那把匕首。”

“苏婉晴,要不我们来下个注吧,你说在与我的婚事和你的命之间,景行会选择哪个?”

苏婉晴面色苍白。

她心知肚明,薄景行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叶芷吟。

叶芷吟见苏婉晴说不出话,脸上笑意渐深,语气得意:“看啊,曾经你拥有的,现在我也将拥有了,苏婉晴,我从不比你差。”

说完,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苏婉晴一个人站在原地,明明前面就是薄府的石阶,她却怎么都迈不动一步。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

薄景行从门内走出来,瞧见苏婉晴,他脚步一顿:“你又去了哪儿?”

苏婉晴凝望着他身上的飞鱼服,这个男人,同最初遇见时别无二致。

自始至终,他的眼中都不曾有过自己!

她喉咙发哽,血腥气蔓延,又被生生咽下。

“你要去哪儿?”

闻言,薄景行愣了下。

过往,苏婉晴从不会多嘴问他的去向,如今却……

出神只是一瞬,薄景行便直接回:“公事。”

只是不知为何,苏婉晴总觉得他神情间似有些许异样。

没等细思,就见薄景行迈步要走。

“薄景行!”

苏婉晴张口叫住他,随后从怀中将那纸放妻书拿了出来:“我,不愿和离。”

刚刚叶芷吟那个赌,她并不想下注。

但看到薄景行的这一刻,苏婉晴改变主意了。

她终归是不信,三年夫妻,自己的命顶不过一场圣旨赐婚。

苏婉晴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有错。

但作为一个女子,她爱了三年,等了三年,盼了三年,自己总该有身份,赌一个结局!

而薄景行看着那张明显被人紧攥过的纸,竟也伸手拿了过来。

一张信纸,一头一尾,两只各握的手。

苏婉晴手指紧了紧,最后松开:“你……”

薄景行只说:“和离一事等我忙完,再同你说。”

话落,上马离去。

深夜的麓州城,家家闭户。

只剩马蹄声在长街上奔腾。

院落内。

苏婉晴坐在烛下,一针一针绣着那幅《百寿图》,眼看着就剩最后一笔就要完成了。

不知怎的,她神思一晃,针便扎进了指腹。

一瞬刺痛。

苏婉晴下意识的松开手,看着指腹上那抹鲜红的血珠,久久没有动作。

一旁,小昭见状,忙拿了药来,给她涂上。

“夫人,贵妃娘娘的寿辰还有段时日,您何必非要熬夜绣制呢?”

苏婉晴收回手,捡回针:“有些事还是早早做完了好。”

就像她不知赌局结果如何,她也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又能都赶上贵妃的寿辰。

既然此,倒不如早些绣好。

届时便是自己不在了,也算是尽过为人子女的孝道,也好过到了底下后悔,遗憾。

只是这些,苏婉晴不能同小昭说。

她们八年主仆,自己这条命,小昭或许比她还要在乎!

“小昭……”

苏婉晴刚开口要说些什么,只见原本漆黑的屋外突然一片大亮,然后铁甲之声呼啸而过。

她转头看着,瞧着那光去的方向,心中不安莫名加剧。

“小昭,你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是。”

小昭领命退去。

苏婉晴试图绣制《百寿图》,让自己能安下心。

但却毫无用处。

突然,门推开,小昭回来了。

她语气急切,满眼慌张:“不好了,夫人,他们说苏大人叛国通敌,要满门抄斩!”

苏婉晴只觉得脑海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父向来两袖清风,忠心为国,断不可能叛国!

“去找薄景行,派人将他找回来,就是我有事找他!”

苏婉晴知道自己是女子,无诏不得入宫,但薄景行不一样,他是陛下信赖的锦衣卫统领,若有他去,苏家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小昭却没有动,唯有眼里写满了怜悯:“夫人,刚刚那铁甲声,是锦衣卫!”

苏婉晴顿了下,意识到了什么。

就听小昭的声音缓缓响起:“领头的人……就是薄景行!”

苏婉晴只觉得一股寒凉之意直直穿透了百骸。

领头的人是薄景行!

为什么是他?怎么会是他?!

苏婉晴只觉得心口一阵阵憋闷,喉间一阵气血翻涌,随着咳嗽,涌出一股腥甜!

“夫人!”小昭看得心慌,忙伸手将人扶住,“您怎么样?”

苏婉晴紧紧抓着她手臂,刚刚薄景行离去时的异样也在此刻都有了解释。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真的收回那封和离书。

原来不是因为不想与自己和离,而是一时善心,想要保住她的命!

苏婉晴该心存感激的,但苏家是她的母家,是收养她,是她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而那被污叛国的人是她的父亲!

她强压下咳嗽,抬头看向小昭:“小昭,我要回去!”

小昭愣了下,随即拒绝:“夫人不可,太危险了!”

“你若还当我是你主子,就听我的。”苏婉晴神色严肃,“我虽非爹娘亲生,却在冠上苏姓时就已注定是苏家人,无论是生是死,我都要同家人在一处。”

“那我与您一同回去!”小昭眼中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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