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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秦暮声倒也识趣,一直到达酒店,都没再找我不痛快。我闷着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澡出来,手机多了几个裴女士的未接电话。我登时预感不妙,在车上只顾着和秦暮声较劲,忘了当时他正在和裴女士正在通话中。也就是说,裴女士都听到?我莫名心虚,提心吊胆给裴女士拨过去。…

免费试读

你们都知道我是秦暮声的秘书了?

我正想着,突然听见寸头男人和另外几个人说:“各位,都明白了没?”

然后,我就听到一声整齐划一的问好。

“嫂子好。”

嫂子?

我惊得头都要吓掉。

“别闹了。”秦暮声侧着脸,掸了掸烟灰。

寸头男点头笑道:“懂懂懂,小姑娘脸皮薄。”

“我……”

我想解释,一张口,秦暮声已经走了过来,视线在我的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我的腿上。

裙子极短,我两条细长的腿几乎都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秦暮声的眸光沉了沉,我有种去浪,然后被长辈抓包的羞耻感,芒刺在背。

我矮着身体不安地把裙子往下拽,尴尬地移动脚步:“回去了,我困了。”

上了车,我直接抓起秦暮声还留在后座上的外套,把腿盖得严严实实。

秦暮声紧接着上车,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

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揉着太阳穴,面色不虞。

为了防止他向我妈告状,我主动对他表示关心。

我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小声道:“喝口水缓缓,就不会太难受了。”

秦暮声没接,瞧着我手里的水,勾着唇暗讽:“你倒是经验丰富。”

我暗暗腹诽:想说我经常鬼混就直说嘛,拐弯抹角也不嫌麻烦。

“我说这是我第一次去酒吧你信吗?”

我满眼真诚看向他。

秦暮声丢给我一记冷眼:“你说呢?”

行,不用说了,我的真诚打动不了他,他已经认定我是个经常混迹在酒吧的玩咖。

我就不该对秦暮声这厮心存幻想,他不仁我不义,我直接拧开矿泉水大口大口喝起来。

“水你也别喝了,活该你难受。”

秦暮声笑容瘆人:“是吗?”

我的余光扫过去,他正拿出手机,裴女士的号码正在被拨通中。

“噗”。

口中的水差点喷出,我连忙弯腰捂住嘴巴。

秦暮声贴心地打开免提,裴女士十分精准地切中要害询问:“暮声,是不是程杳那个混球干什么不正经事了?”

母女连心,老话诚不欺我。

在秦暮声即将开口的一瞬间,我饿狼扑食般扑过去抢手机。

秦暮声似早有预料,换了一只手,举着手机远离我。

“秦暮声!!!”我表情狰狞,牙缝里无声挤出他的名字。

秦暮声微抬下颌睨着我,一边挑衅我,一边和我妈告状:“是有一点事要和您说,关于……”

我一颗心提上嗓子眼,疯了一般扑过去,抢不到手机,我就去捂他的嘴。

终于,秦暮声没声音了。

我长吁一口气。

要知道,当了一辈子优雅美丽的公主的裴女士,对蹦迪这事零容忍。

我能想象她要是知道我干了这事,她能直接心脏病发作躺倒在我爸的怀里,哭一场表示对我的失望之情。

然后,把我扫地出门。

“暮声,你那边怎么这么吵,程杳在旁边吗?”裴女士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哆嗦了一下抬头,秦暮声幽深的双眸正直勾勾看着我。

那眼睛里隐晦的情绪,让我的心跳加速。

此时此刻,我才反应过来,我和他的姿势有多暧昧。

我上半身紧贴着他的胸膛,一只手紧紧捂着他的唇,一只手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肩膀。

只要我低头,就会看见我浅V的衣领下,被挤变形的两团白花花。

更要命的是,因为动作太大,本来就短的包臀裙,此刻更是直接露出圆润的臀线。

我的脸腾地红到耳根,情急之下,我顾不上他的唇,转去捂住他的眼睛。

恶狠狠地问:“你看到什么了?”

秦暮声任由我折腾,闲适的靠在椅背上。

“看见了。”

他的唇线上挑出邪气:“白色,蕾丝边。”

“秦暮声,你无耻!”

我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手到半空,就被他抓住手腕控制住。

“何来无耻?”

“非礼勿视,君子所为。”

秦暮声轻挑眉,深深斜睨了我一眼。

然后用同情的口吻问我:“是什么让你生出我是君子的错觉?”

他俨然一副“我不是有道德的君子,不要用道德绑架我”的从容姿态,和我十五岁到十七岁住他家时看到的嘴脸并无两样。

想起之前我还天真地以为他变了,打脸来得太快,真疼。

我挣开他的手,默默坐到一边,不想理他了。

秦暮声倒也识趣,一直到达酒店,都没再找我不痛快。

我闷着气回到自己的房间。

洗了澡出来,手机多了几个裴女士的未接电话。

我登时预感不妙,在车上只顾着和秦暮声较劲,忘了当时他正在和裴女士正在通话中。

也就是说,裴女士都听到?

我莫名心虚,提心吊胆给裴女士拨过去。

一接通,裴女士不满地抱怨:“你和你小舅舅在搞什么?电话说到一半突然就挂了,再给他打回去又不接了,给你打你也不接,怎么回事?”

我心头一喜。

怪不得在车上后来都没听到裴女士的声音,原来是秦暮声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见不得人,所以早在我没察觉的时候掐断通话。

“瞧您说的,我能和他搞什么,就是绊了两句嘴。”

裴女士不相信:“拌两句嘴就能让你小舅舅来找我告状?暮声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快说,你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了?”

秦暮声还不算小人?

我翻了个白眼:“妈,我是你女儿耶,你怎么老是胳臂肘往外拐。”

“行了,我不跟你贫嘴,赶紧去看看你小舅舅,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接,别是出什么事了。”

我拒绝:“他都三十的人了,能出什么事,哎呀,你别操心了。”

“你个白眼狼,暮声对你不错,你怎么就一点良心都没有?”

他对我不错?才怪。

避免裴女士暴躁,我假装答应:“行了,我去看看,你快去睡。”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一丢,扑向柔软的床。

“我才不去看他。”我喃喃着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手机来电铃声吵醒。

我极其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刚拿过手机铃声就停了。

看了一眼,竟然是秦暮声。

我入职三个多月,虽然文姐说私人秘书要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但秦暮声从未在深夜找过我。

这还是头一次。

难道他真出什么事了?

我正想着要不要回个电话,他的消息率先进来。

“来我房间。”

我盯着屏幕上“来我房间”四个字,在去和不去之间反复横跳。

回想起他在车上时的难受劲,我终究还是心软了。

“算了,去看看。”

懒得换衣服,我翻出一条薄外套披上,趿拉着拖鞋出了房间。

秦暮声住的是套房,在顶层。

我抬手刚准备去按门铃,门却在这时打开。

女人美丽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抬着的手僵在半空。

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性感的吊带裙,一侧肩带已经滑到胳臂,酥胸半敞,我再迟钝,也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我尴尬地往后退:“打扰了。”

女人见我要走,出声道:“秦总在里面等你。”

我脚步一顿,心头无端冒火。

秦暮声什么意思?

三更半夜把我叫过来,是准备让我欣赏他们的床上二人转?

不等我说话,女人侧着身体越过我,拉起肩带低着头快速离开。

在等电梯时,她抬了抬手,似乎在擦眼泪。

她不会是被秦暮声强迫的吧?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我顿时一阵窒息。

门内传来脚步声,我刚要转头骂人,手腕突然一紧,滚烫的温度让我颤了颤。

转瞬便被一道力量拽进房间,门随即关上,我身上披着的外套掉在了门外。

“啊……”

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便被人按在了门上,无法动弹。

秦暮声的脸近在眼前,逆着光,我看见他的眼底,笼罩着我从未见过的情欲。

炙热得让我心颤。

我惊骇脱声:“秦暮声,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男人滚烫的气息逼近,我想后退,却无路可退。

脖颈被他扣住,热吻落在唇上,我惊恐瞪大眼睛,脑袋瞬间空白。

他吻得过于热烈,唇齿厮磨,我喘不过气来,双手无措地推着他的胸膛,却如碰铁块,坚硬、温度烫人。

我从未如此清楚地感受过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悬殊。

拼尽全力,无法撼动他分毫。

秦暮声的气息越来越重,似火的唇狂热地吻过寸寸肌肤,落在我的锁骨。

身体在颤抖,我哭着捶他:“王八蛋,你放开我。”

对深陷在欲望漩涡里的秦暮声而言,我的反抗微不足道。

随着一道撕裂声,我听见我的睡衣纽扣掉落在地板上,清脆的两声。

我半边身体毫无遮掩暴露在空气里,他灼热的唇覆去时,我浑身战栗。

“秦暮声,我叫你小舅舅,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绝望崩溃之下,我疯了一般扇他,抓挠他的脸。

我曾设想过许多种秦暮声折磨我的手段,却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

巨大的恐惧和羞辱感充斥胸膛,我哭得撕心裂肺。

秦暮声一僵,理智在逐渐清明,停了下来。

他喘着气把头埋在我的肩上,嗓音暗哑:“我被下药了。”

我能感觉到他在拼命克制,呼吸粗重灼热拂在我的脖颈。

哭得太忘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直到他扣着我脑袋的手越来越紧,我才缓过劲来。

我抽噎着吼他:“不要骗我了,刚才已经有女人来过了。”

“我没有碰她。”

我想起女人离开时衣裳凌乱的样子,并不相信他的话。

“你滚开,脏死了。”我发了狠踩他的脚。

秦暮声不动,耐心哄我:“程杳,你信我。”

他不经常叫我的名字,但每一次叫,我总觉得“程杳”两个字从他唇中出来,多了几分软意涟漪。

我的心颤得厉害,只能说:“好,我相信你,你先起来。”

这副姿势,实在过于羞耻。

“送我去医院。”他仍然保持着伏在我身上的姿势。

“我给你打120。”

秦暮声不肯,闷闷吐出两个字:“要脸。”

要不是我们还保持着这种暧昧羞耻的姿势,我一定是不会放过这种嘲笑他的机会的,只是我现在笑不出来。

用哭得有点沙哑的嗓子问他:“你就不能去洗一洗冷水澡吗?”

他终于从我身上抬起头,眼睛猩红。

“我看小说里都这么写。”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别过头小声说道。

秦暮声安静地看了我半响,哑声道:“不去医院也可以,去楼下帮我买点药。”

他赤着脚进洗手间,我愣了许久才回过神。

我又恼又气,这厮怕叫120丢脸,就让我去买药丢脸。

洗手间里传来唰唰水声,我能想象在冰水下,正经受冰火两重天折磨的秦暮声有多难受。

“最后帮他一次吧。”我咬了咬牙,捡起外套把自己裹严实,颤着腿往电梯走。

已经很晚了,我跑了很远才找到药店,红着脸支支吾吾说半天,中年女店员才明白我要买什么。

把药递给我时,她意味深长地劝我:“年轻人火气旺盛可以理解,不过也不要太透支身体,容易肾虚。”

我囧得想原地消失,拿着药冲了出来。

等我气喘吁吁回到秦暮声的房间,惊讶地发现房间来了几个男人,其中就有在酒吧门口给秦暮声点烟的寸头男。

他见我进来,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走到我跟前,小声说:“老板正在里面清理门户,你先等等。”

“什么意思?”

“那小子贪了公司几百万,怕老板追究,所以使阴招,给老板下了药再把亲妹妹送上门。”

我还是阅历少了,听到这话时惊讶又恶心。

男人看出我的不适,吊儿郎当地笑道:“嫂子你放心,给老板送女人这事经常有,不过我敢保证,老板一个都没要。”

他往我凑近了些,“他对你绝对专一。”

我难忍一时心悸,不接他的话。

举了举手里的药,“他没事了?”

他看了看我,再看向我手里的药,不可思议地挑眉:“他没办了你?”

我想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忍了忍,把药丢在他的身上,转头就走。

在我开门出去的那一瞬间,我听见里面的房间传来一声男人痛苦的哀嚎,听着十分凄惨。

我哆了哆,难以想象秦暮声那样清贵隐忍的人,打人时能凶狠残忍到什么程度。

回到房间,我冲进洗手间,站在喷头下冲洗身体。

手触到胸前柔软时,我鬼使神差的回想起秦暮声的唇覆上时的滚烫和温软。

我“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疯了一般拿着喷头对着脸面冲,想把脑海里不该出现的涟漪冲刷干净。

可那种莫名的、禁忌的旖旎,像是一剂毒药,从他吻上来的那一刻,在我的脑海里晕染蔓延,一发不可收拾。

整整一晚,我脑子混乱反复难睡。

天蒙蒙亮时,我提着行李冲出酒店,上了一辆出租车。

当我说出目的地时,司机委婉提醒我:“小姐,我可以送你去高铁站,你要坐我的车回去的话,价格……”

“多少钱都可以,马上走。”我缩在后座,连看一眼酒店的方向都不敢。

司机没再说什么,一路风驰电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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