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好!”楚兰几乎没有犹豫,便点头应下。这倒是让萧瀚博很意外了。他抓住了她的细肩,把她从里面带了出来,落到他面前时,他卷起自己的披风衣,覆盖在楚兰娇小玲珑的身躯。有力的长臂,搂过她的腰身,将小小的她完全纳入自己的羽翼里,带着她离开此院。窗微落。萧瀚博带她穿梭过了万林丛。楚兰一只手搭在他的胸膛,小脸贴着他冰冷的战甲,心却不受控制的乱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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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身在皇室,在看到楚兰的脸完好无损的时候,立刻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她缩回了手,亲手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态度温和的说道:“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医术与阅历,这是本宫的福气,宫嬷嬷,将本宫那一套粉翠珍珠耳环赏给楚二小姐。”
“多谢长公主赏赐。”楚兰大大方方的行礼。
长公主对她的大方得体,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楚兰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一刻钟了。
她把长公主身上的银针拔掉。
等银针都收好后,楚兰问道:“长公主,你感觉现在身子如何?”
长公主捂着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方才本宫走到了这座亭子时,就感觉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现在呼吸顺畅多了,还有,之前本宫心口一直觉得有颗大石压着,现在也暂时好了。”
楚兰道:“那是久郁后积堵在肝脏的淤血,如今淤血吐出来,长公主的症状便能得到缓解,但是……”
“心病还需心药医,逝者已矣,生者悲痛,若要亡灵在九泉下安息,长公主还是要看远一些,好好活着。”
宫嬷嬷脸色刹变。
自从驸马死后,谁都不敢对长公主提及此事。
这孩子……
“呵呵呵!”长公主笑了。
宫嬷嬷神色更加僵凝,公主这是……
“你小小年纪,怎会懂得这些东西?”长公主许久未露出笑容,她看楚兰的眼神越发的柔和。
又想起了近日燕京城传的流言蜚语,长公主顿时明了了。
在过去的十五年,楚家从未透露过还有一个嫡二女。
就在一个多月前,楚家突然对外宣布,一直体弱多病的楚二女,回楚家了。
这十五年里,谁知道楚二小姐在哪里呢?
还未等楚兰回话,长公主罢了罢手道:“本宫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下,等本宫身子好些,再邀楚老夫人和楚姑娘品茶。”
楚老夫人与楚兰纷纷向长公主行礼。
长公主在宫嬷嬷和婢女的掺扶下,离开了亭子。
挡在亭子外面的侍卫,也快速撤离四周。
待他们走了很远,长公主突然开口说道:“这楚家看起来有猫腻呀,楚二小姐明明好好的,楚家为什么要传她引来黑寡妇,还按她一个天孤煞星的罪名?”
宫嬷嬷说:“怕是那天生辰宴上,跳惊鸿舞的人并非楚二小姐。”
长公主眼眸微闪:“你多留意一下楚老夫人那边,本宫看那孩子聪慧的很。”
“是,长公主。”
另一边……
长公主离开后,原本围观在亭子外面的香客们,皆被楚兰的医术所吸引。
琴姑姑引他们到义诊棚免费看医。
这些香客大多是附近的老百姓,能够免费看病,大家自然乐意。
不管有病无病的人,都跑到义诊棚瞧个一二。
义诊棚每日爆棚,有因长公主而来,有慕名而来……
前来免费看诊的老百姓,都是抱着试试的心理。
还有些将家中重病的亲人,直接扔在义诊棚,死马当活马医的。
老百姓们试了十天半个月,竟然发现,楚兰还真有两把刷子。
她救回了三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年轻人,从阎王手里拉回了一名已经断气了一刻钟的老者,及噎食的孩童……
她几乎无所不能,简直是在世仙医。
因此,越来越老百姓是因慕名而来。
而福灵寺也不知何时,传出了有仙医的事情,最后传入了燕京城内……
秋色微凉,玄月高挂。
流萤带着赏金,从窗外跳落。
楚兰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从洗浴桶里起身,拿来衣物穿上。
流萤说道:“姑娘,拿下了楚夫人的悬赏金,共有五百两黄金。”
她双手呈上金票。
楚兰穿好了衣物,就从屏风里走出来,扫过流萤手上的票子,道:“你等我一下。”
她并没有立刻去拿金票,而是转身找自己的药箱。
她把几日前就配好的药,从药箱里拿出来,回到流萤身边道:“告诉那人,此药是急效药,只可在需要场合使用。”
“药效仅能保留两个时辰,药效过后,肌肤会被打回原形,不可多用。”
“至于治伤之药,还需再提炼一个月,等药膏提炼出来,会另送过去。”
“而这些票子……”
她早有计划。
又从抽屉里拿出了百来张的药方,交给流萤:“这些人吃的方子,都是名贵的药材,需要吃了十几贴。”
“你就用这五百两黄金去买药,再以仙医之名送给药方上的人。”
“是。”流萤将金票和一叠厚厚的药方,全塞进自己的衣襟内,又向楚兰禀报道:“姑娘让属下找的那个女子,属下找到了。”
“不过她在来福灵寺的路上,就被楚家的婆子活埋了。”
“属下找人挖出了那女子的尸体,并且扣下了护送女子前来福灵寺的三名婆子,姑娘打算如何处置。”
“那女子死了吗?”楚兰问道。
“属下把人送到了一户村户家里养着,暂无性命之忧。”流萤道。
楚兰点了点头道:“回京时,将她也送回去。”
流萤作了一揖,便离开了楚兰的房间。
屋子里一瞬间又安静了下来,她盯着微微摇曳的烛火发了一下呆。
窗外的夜风,吹的面颊微凉。
楚兰转身走到了窗前,双手握住了窗门,轻轻关上。
然而……
一只带着血的手突然握住了快要关上的窗门。
楚兰猛地一愣,还未反应过来,那窗门就先被外面的人打开。
一张熟悉又疲惫不堪的俊颜,赫然撞入楚兰的瞳眸。
他脸上有一道刀口,嘴角有些红肿,额间染上了斑斑点点的鲜血,就连眼白也有些微红。
楚兰看到离开将将二十多天的萧瀚博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脑海里划过了一个字:血!
他的手、脸都是血!
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她赶紧伸手握住了萧瀚博的胳膊,想用自己的力量把他往屋子里拽,心情焦虑又不安的说道:“你先进来,我帮你看看。”
“嗯!”萧瀚博一只手撑在窗台上,快速从外面翻到了房间,然后倒在了地上。
楚兰先去关好窗和房间门,才回到萧瀚博身边,蹲下身子触摸他沾了鲜血的手掌问:“你伤到哪了?”
萧瀚博“哼”了一声。
楚兰看他的状态不对,急的胡乱扒他的战甲,扯开他的腰带。
按前世记忆,寻找他曾经受伤的位置。
可就在快扒开他里衣的时候,萧瀚博猛地抬手握住了楚兰的小手……
“不是我受伤。”
楚兰动作一顿:“那你手上的血……”
萧瀚博的伤,不在皮肉!
在心里……
他用另一只手撑起了自己的身子,靠在墙上,一脸的失魂落魄!
“楚兰!”他有气无力的唤了她一声。
楚兰好像看到了那个丧失了一切生机的萧瀚博。
她刚嫁给萧瀚博的时候,他便是这样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
“你说的对……”他轻喘了一口气:“他的剑上抹了剧毒,引我到翁山最陡的坡,从身后捅我。”
“流光及时射箭,打下了他手中的剑,但他还想把我从坡上推下去,我砍了他一只手,这血不是我的!”
楚兰垂眸盯着被他握紧的手,被萧瀚博低落的心情所感染。
宋凌恒与他同龄,一起上过学堂、一起打过架、一起被长辈罚过……
也曾一起上过战场,有过生死之交。
可这样的兄弟背叛了他。
对于萧瀚博来说,那一把剑其实“捅”在了他的心!
“你说……我要不要把他交出去?”杀害萧家世子,宋凌恒的声誉算是毁了。
楚兰垂下眼眸,面容沉静的说道:“死一人和死一族,你要怎么选?死的那个是你家族人,包括你的父母兄长弟弟们!”
萧瀚博抬眸看向楚兰。
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未有开声。
突然……
他的身子往她面前倾来,疲惫的俊颜抵在了楚兰的肩膀。
楚兰身子僵了一下,伸手推了推他道:“你的脸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你去坐好。”
说完。
她就直接把人推开,起身走到外面,收拾好自己的行医箱,再回到卧室时,就看到萧瀚博躺在了她的床榻上。
楚兰眼皮跳了几下,来到萧瀚博身边道:“你怎么能睡在我的床上,你先起来去那里躺着,那里有一张罗汉床!”
她伸手扯萧瀚博的衣物,用力将他往外拉拽。
萧瀚博一动不动,嗓音略显慵懒的开口唤道:“楚兰,别闹~”
她动作微顿。
萧瀚博闭着双眼,一条胳膊搁在额部,又道:“我为了见你,跑废了四匹马,五六日没怎么合过眼。”
楚兰怔住了。
她盯着萧瀚博疲倦的面容,问道:“你见我干什么,我在福灵寺好好的。”
他拿开胳膊,睁开双眼,双手交叠在胸口,挑眉对上她的眼眸。
刚才的失落早已被他敛去,不见少年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薄唇轻扬,眉梢微挑,说道:“为了早日回来给你报平安,怕你担心我又做恶梦。”
楚兰:“……”
“你说奇不奇怪呢!”萧瀚博黑眸异常的明亮:“本世子也曾梦见过你。”
“梦见我?”楚兰把行医箱放在旁边的小方桌上,一边打开行医箱,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梦见我什么?”
“嗯,我不告诉你。”萧瀚博的唇角弧度越发张扬。
楚兰回头瞪了他一眼:“我也没有很想知道,把你脸靠过来。”
萧瀚博自觉的把脸靠在床边,微微侧头,面对着楚兰。
楚兰拿出棉布清理他脸上的伤口,那红彤彤的小嘴却不自觉的噘起,被萧瀚博看在眼里。
他低哧一笑:“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呀。”她赌气一般的回道。
萧瀚博看得出来,她有一点生气……
不过那不是什么好梦,比她梦见他还惨。
“其实……也不是不能说的,我怕说出来,你会不好意思!”
楚兰眼皮子暴跳了两下……
“我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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