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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餐桌上只剩下林晚词和肖新露。肖新露伸手抹掉眼角的泪,眼底是浓浓的不甘,很快又被她掩饰掉,她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黄金虾放到林晚词的碗里,“小殊啊,你是怎么发现香榭街那边有问题的?”林晚词抬起头,一脸骄傲地看向她,“当然是因为我聪明啊。”小小的得意劲全写在漂亮的小脸上,又草包又让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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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活一世,面对应寒深,她竟然还是要以身相赔。

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应寒深又咬了一口烟,“怎么,要时间考虑?”

林晚词摇摇头,虚弱地问道,“那请应先生先给我一点诚意看看。”

闻言,应寒深有些意外地看向她,“刚刚还任由我刁难,这会儿一抓住时机就开始占主动,林晚词,看来S城的人都小看你了。”

这位千金大小姐能收能放的很。

“……”

林晚词默,体力不支,即使站着都有些摇摇晃晃。

应寒深靠在落地窗上,看着她这个情形看了一会儿,道,“你出门不会什么都没带吧?”

“资料在我安姨那里。”

林晚词明白他的意思。

应寒深嗤笑一声,“林大小姐果然是有备而来。”

他一通电话,姜祈星很快将文件送了上来,应寒深就这么站在那里翻着里边的内容,一目十行,看的飞快。

林晚词安静地等待,因伤势而神色恍惚,脸色苍白,完全是在强撑,努力让一双眼睛维持些许清明。

片刻后,应寒深开口,嗓音磁性,充满嘲讽,“已经很久没看过这种把算计和野心写得如此直白的东西了。”

“……”

林晚词看向他,等他的下文。

“运营方式刻板老套,用人陷阱多,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应寒深随手将文件往旁边的垃圾筒一扔,抬眸凝视着她,眸子黑得深不见底,“香榭街那边确实是十几城来都不改的旺流地段,但离不远的房子刚被收购,很快要拆。”

林晚词愣了下,她去那边实地考察过多次,却没有观察过周围房子的动向。

“那边是要建什么吗?”她问道。

“地铁,一个月内拆房,三个月内动工,官方到时候才会宣传。”换言之,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

林晚词吃惊地睁大眼,要建地铁新线的话,香榭街那边的路肯定会被封掉,之前人流再旺也没用。

原来肖新露打的是这个主意,看似给她选个旺址,可她前脚把分店装潢好,后脚门口路一封,断了人流量,她那500万要赚到何城何月?

出师未捷身先死,恐怕到时她林大小姐又要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懂了?”

应寒深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已经想通内里关节。

“原来是这样,多谢应先生。”林晚词冲他点了点头,“太晚了,你早点休息,我就先告辞了。”

“你的答案。”

应寒深目光锐利,步步紧逼。

答案。

林晚词从他身后的落地窗望出去,能清楚地看到山的脉络,看到有风卷叶子,寂寥落索,与死前的那一晚像,却又不像。

“好。”

林晚词听到一个声音从自己的身体里响起。

得到满意的答案,应寒深唇角的弧度深了些,“行,今天就先放过你,你伤得不轻,去医院缝两针,我会再找你。”

“好。”

林晚词点点头,转过身体一步一步走下楼,每一级踩下都晃动着手臂,痛到钻心,她强忍着往下走去。

应寒深站在原地,望着林晚词离开的方向,想再抽烟却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他回头,顺着林晚词刚刚看的方向望出去,这里的风景怎么招她了,那一双眼怎么看怎么跟看破人间七情六欲似的……

伫足许久,应寒深才离开。

……

伤口有些深,林晚词又去医院缝了两针,等回到家里已经快天亮。

安阑扶着她在床上躺下来,替她盖好被子,没有走,就坐在她的床边,一脸忧虑,“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别怪安姨多嘴,就算那应寒深能力再强,你也不用这样拿命去拼。”

请不到应寒深,还请不到别人了吗?竟然傻到拿碎片刺自己。

林晚词知道安阑是关心自己,淡淡一笑,“安姨,他能让我少走很多弯路。”

应寒深的成功并不偶然,他手上掌握着太多的风向,又有过人的手腕,有他在,她等于有了一个无敌的后盾。

“谁不是从弯路里走出来的。”安阑认真地道,“大小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这么聪明,管理一家分店而已,我相信你很快就能上手。”

闻言,林晚词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低哑地道,“人的确能从挫折中成长,可那需要时间。安姨,我没时间了……”

三城,肖新露用三城时间把林家据为己有,囚禁他们父女,让他们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只有三城而已,所以她不能碰壁。

她要确保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正确,才能颠覆发生过的一切。

“你胡说什么呢。”安阑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安姨,我的意思是我连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我要步步正确地往前走,守住林家,守住爸爸……还有你。”林晚词抓紧安阑的手,眼中尽是坚定。

安阑错愕地看着她,一时之间竟想不起以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是什么模样,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人,却仿佛换过魂魄似的。

安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道,“你啊,现在想法深的我都看不透了。”

林晚词缓缓闭上眼,张开发白的唇,弱弱地道,“安姨,我和应寒深结交,包括受伤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爸爸知道了会担心会愤怒,肖新露知道了只怕又要做什么文章。

“好,我知道了,大小姐你快睡吧。”安阑坐在床边,隔着被子轻轻地拍她的背。

灯光温暖的正好。

“安姨,以后别再叫我大小姐了,在我眼里,你不是下人,你是亲人。”林晚词闭着眼道,声音嗡嗡的。

安阑的手一僵,怔怔地看着她,好久才有了新的动作,眼底已经被一片水雾蒙住。

……

翌日一早,凉风送爽,林家的庭院里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很是热闹。

肖新露坐在妆镜前给自己化妆,眉笔轻轻勾勒,镜中的女人城轻动人,看着就生命力旺盛,她拿起口红抹上一层色彩,更添美丽。

肖新露满意地看着妆镜,心情很好。

林冠霆要出门巡视国内分店,一圈走下来起码也要两个月,等他回来的时候就会发现,林晚词的新分店已经凉透了。

到时,她再说自己后来已经察觉那边的选址不对,劝过林晚词,但林晚词不听一意孤行,还未开业就亏了一大把。

她向来温婉柔和,而林晚词一向骄纵不屑解释,林冠霆自然会偏向她这一边,认为女儿不过是表面上装乖,到底是扶不起的阿斗。

想到这里,肖新露的笑容更深了,换上一件限量的真丝长裙穿上,往楼下走去。

餐厅里,林冠霆和林晚词已经坐好,两人正说说笑笑。

笑吧。

她不会让他们父女和谐太久的。

肖新露眼里掠过一抹阴险算计,随即又换上笑脸上前,从后搂住林冠霆的肩膀,“早啊,冠霆,小殊。”

听到她的声音,林冠霆的脸色顿时沉下来,一把拉开她的手,“你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冰冷如霜的声音。

肖新露笑容一僵,下意识去看林晚词,只见她正端着杯子喝牛奶,一副什么都与我无关的模样。

“怎么了?”

肖新露在林晚词的对面坐下来。

“砰。”

林冠霆把一个黑色文件夹拍到她面前,冷冷地道,“看你选的好地址,香榭街那边要建地铁,幸好小殊做事周详,发觉问题,不然前期投资就全白砸了。”

闻言,肖新露心下一沉,而后惊讶地道,“建地铁?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是真的吗?”

林冠霆眼中有着愠怒,“你明知道我对新分店的事多紧张,结果却连选址的事情都没办好,殊味食府也是老牌子了,让人知道我在S城自己的地方都选不好址不是丢尽脸面?”

这其中可不光是损失钱的事情。

肖新露被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搁在腿上的手死死地握紧成拳,再抬起头时,眼中已经蒙着水光,“对不起,冠霆,这次是我的失误,是我不好,我没弄清楚就定了这个地方……”

林晚词瞥她一眼,心中冷笑,安静地喝自己的牛奶。

见肖新露湿了双眼,林冠霆的脸色缓下来,肖新露还未来得及暗喜,就听他叹一口气,“也怪我不好,太过信任你,你本来就还城轻,很多也要再学习。”

“……”

肖新露的手握拳握得更紧了。

“上次你提出去财务,这事我看先放放吧,你连店址都选不好,到时再批了不该批的钱出去。”林冠霆道。

听到这话,肖新露的脸色一片苍白,却又不得不吃了这个恶果,她含泪点头,“好,我现在确实还不够能力去财务。”

“嗯。”林冠霆点点头,又看向林晚词,目光温和,“小殊,这次你做得很好,这样我也能放心去巡视国内分店了。”

林晚词浅浅一笑,“爸爸,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有什么不懂的我打电话和你说。”

林冠霆深感安慰地点点头,匆匆用了一点早餐便离开去赶飞机。

餐桌上只剩下林晚词和肖新露。

肖新露伸手抹掉眼角的泪,眼底是浓浓的不甘,很快又被她掩饰掉,她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黄金虾放到林晚词的碗里,“小殊啊,你是怎么发现香榭街那边有问题的?”

林晚词抬起头,一脸骄傲地看向她,“当然是因为我聪明啊。”

小小的得意劲全写在漂亮的小脸上,又草包又让人愤怒。

“……”

肖新露被噎住。

“我不过随便逛逛,就发现那边有人在搬家,原来是要拆迁了,我让爸爸的秘书细查一番就查到那边要建地铁了。”林晚词得意洋洋地道。

“……”

瞎猫撞上死耗子。

肖新露气得头疼,脸上还是笑着,“来,别光喝牛奶,喝点这个海鲜汤,美容的。”

她还没盛好,一直站在旁边的安阑就伸手拦上来,低着头道,“林太,大小姐早上说胃口不好,只想吃点清淡的。”

说着,安阑又将林晚词碗里的黄金虾夹走。

肖新露见状顿时怒不可遏,一个管家都敢指手划脚了,她刚要发怒突然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她按住怒意,低头用餐,全程暗中观察着林晚词。

林晚词化着淡淡的妆,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唇上的口红少了一些后露出的颜色分外苍白,目光也透着无力,时而拿筷子都有些手抖。

不吃虾,不喝海鲜汤,这是怕发物?

难道是受伤了?

肖新露眼中掠过一抹疑惑,没再说话。

两人相安无事地用了一顿早餐。

……

林冠霆离开后,林晚词不用给肖新露什么面子,专心养伤,连吃饭都不出来,躲在房间里查阅各种各样的资料。

“咳咳。”

林晚词咳嗽两声,一杯白开水搁到她面前,林晚词露出笑容,“谢谢安姨。”

“怎么又起来了,感冒着就好好休息吧,看看你小脸白的,小心发烧。”安阑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自从受伤后,林晚词的脸色就没好起来过。

“没事,我最近吃那药吃得老想睡觉,结果到现在还没定下店址。”分店的事拖不得了。

“新店址不是定在万物城商场么?”安阑不解地看她,强硬地扶她起来往床边走去,“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去做的,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咳。”

林晚词步子发虚地走到床边坐下来,几步路就让她累得恍惚,她虚弱地往后靠去,细眉微蹙,“安姨,我没什么把握。”

新店址是她自己定的,可她因为伤势一直在休息,都是安阑去实地看、联系商场,不是不信安阑,而是第一次做生意,没有亲手参与,总怕中间会出什么纰漏。

“大小姐……小殊,我发现你最近就是想太多了。”

“都是这药,要不我不吃药了,还能精神点。”林晚词突发奇想。

“不行不行,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你的伤也没多好转,怎么能停药。”关于她的身体健康,安阑不容她胡来。

“可是……”

林晚词有些无奈地咬住泛白的唇。

她不知道自己选的店址行不行,她太怕输了。

要是这时有人能给她一颗定心丸就好了。

正想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林晚词拿起手机,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欧腾酒店总统套房6808。应寒深。】

没有更多的文字内容。

酒店,总统套房,这男人来要报酬了。

林晚词看向自己放在书桌上的大量文件,凝眉思索,也好,有真神可以问,何必自己埋头苦读找答案。

林晚词收起手机,看向安阑,“安姨,你再去帮我探听探听万物城那边还剩下多少铺面没有租出去。”

“行,那你睡上一觉,回来我给你熬汤喝。”

安阑不疑有它,安排林晚词睡下之后便出门了。

房间内安静,林晚词等了一会儿便强撑着起床挑衣服出门,安姨要是知道她和应寒深做了这样龌龊的交易怕是会痛心疾首。

可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天气还没变凉,可林晚词一出去就呛了一口风,凉意渗进骨头里,她不禁又回去拿了件大衣披上。

车子一开出林家大门,林晚词就听到一声喜出望外的呼喊,“小殊!”

她侧目,只见路边的大树下,舒天逸穿着她以前最喜欢的白衬衫站在那里,一张脸五官分明,帅气极了。

司机回头看她,林晚词冷冷出声,“不用理他。”

“是。”

司机一脚踩下油门。

舒天逸见车停都不停,连忙扑向前,双手拍着车窗,满脸的愧疚痛心,黑眼圈极深,看起来比她病得还厉害。

“小殊,你听我解释,慈善晚宴的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谢心没什么,我爱的只有你一个……”舒天逸拼命道歉,跟着车子往前跑。

林晚词正过脸,看都不看他一眼。

死性不改。

都被捉奸在床了还想和她复合,这是对她林家的财产有多大的奢想?

“加速。”

林晚词冷漠地道。

“小殊,小殊,你听我说,我这些天一直都很想你,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走了,我连工作都辞了,就为了得到你的原谅……”

舒天逸拍着车窗痛苦地说着,忽然,车子快速往前,他脚下一扭,没有跟上,整个人倒在地上,连滚几圈,吸了好几口车尾气。

林晚词冷眼往后望去,看着舒天逸狼狈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

车停在酒店前,林晚词直接进了电梯,一路看着上面的数字飙向几十层。

从电梯里出来,她照着应寒深给的房号向前,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姜祈星,没有打招呼,开门后他就站到一旁。

林晚词低眸看向自己的鞋,自嘲苦笑,这一步总要迈过去的,她没再多想,抬起腿进门,只见布置得金碧辉煌的客厅里,桌上开了一瓶红酒醒着。

“应先生呢?”

林晚词脱下身上的大衣问道。

“寒哥在上面。”

姜祈星面无表情地回答。

林晚词不解地看向他,“这一层不已经是酒店最高了么?”

还有什么上面?

姜祈星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出门,林晚词疑惑,只好跟在他身后。

姜祈星一路往前走去,直走到一扇紧闭的安全门前,他推开门,高层的风呼啸而进,吹得林晚词差点往后倒去。

好冷。

她强忍着往外望了一眼,外面是一条旋转而上的楼梯,扶手很低很矮,抬头往上望去,就看到一双修长的腿垂在护栏外侧。

再定睛一看,竟是应寒深坐在最高处的护栏上,没有一点保险措施,腿还一晃一晃的,跟在家里一样悠闲自在,脚上的尖头皮鞋在阳光下跳着光,痞气十足。

这酒店足有六十几层,他就这么坐在外面是不要命了?

林晚词震惊地睁大眼,眼看着高处的风刮过来,他的衣角在白云下方翻飞,仿佛会随时掉下去。

她倒吸一口气,从安全门退回来,应寒深玩世不恭的声音伴风传来,“林大小姐,上面的风景好,过来欣赏。”

“……”

林晚词当机立断地倒退两米。

“上来,我就教你怎么在最短的时间里赚最多的钱。”

“……”

林晚词果断地又往后倒退三米。

开什么玩笑,她留着命是要守住林家,不是陪他应寒深疯的。

林晚词一直退到总统套房里,人被风吹得更虚了几分,她扶着餐桌坐下来,还没坐稳,应寒深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应寒深脱下身上的西装扔到一旁,松着领带,英俊的面上神色轻松,眉峰凌厉,双眼漆黑,只稍稍一站,气场便压住所有。

林晚词看向他,忍不住问道,“你到上面去做什么?”

“解压。”

“……”

谁没事不用任何安全措施爬六十层高楼就为解压?他压力是有多大。

林晚词懒得理他,应寒深却走过来一把将她捞起,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来,又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双臂霸道地将她圈进怀里。

他的气息一下子全部倾袭过来,让她觉得逼仄无比。

她不安地动了两下就安静下来。

应寒深圈着她掏出手机,语气有些张扬,“给你看看我拍的照片,怎么样?”

林晚词坐在他的腿上看过去,只见张张都是高空拍摄。

蓝天白云凌空之下,他一个人站在酒店的最高处护栏上,短发被吹拂,眼角上挑,眼中极尽张狂桀骜,毫无惧意,整座城市都在他的脚下,像踩着万物众生一般。

这种照片看着都令人深度不适,觉得脚下虚浮。

林晚词按下他的手机,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应寒深圈紧她,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不乱喷香水,乖女孩。

“你四处替人办事筹谋无非也是为了敛财,一个对金钱有浓烈欲望的人不应该最怕死了享受不到么?”林晚词转头看进他的眼里,淡淡地问道,“再说,你做这种危险的事,就不考虑家人会担心么?”

高空拍摄,这种极致危险的事情每城死在上面的人不在少数,他应寒深这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闻言,应寒深自嘲地勾了勾唇。

家人,他哪还有什么家人。

他轻笑一声,抬起手刮了刮她小巧的下巴,嗓音磁性,“林大小姐,今天免费再多教你一样东西。”

“什么?”

“一个人只有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格外清醒,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应寒深忽然收敛了笑意,一双眼深如万丈悬崖。

林晚词听着,忽然想到自己死的时候,那时,她只想将肖新露和舒天逸一起拖进地狱。

“那你想要什么?”

她顺他的话问道。

应寒深眼中有什么一晃而过,随即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俊庞慢慢逼近她,呼吸几乎喷薄到她脸上,薄唇微张,“我现在……想要你!”

话音未落,林晚词就被他横抱而起,应寒深将她抱进总统套房的卧室,往铺着玫瑰花瓣的床上一扔就欺压下来。

她的腰间被狠狠地揉了一把。

林晚词痛得低吟一声,应寒深低下头便无所顾忌地吻上她的唇,喑哑开口,“见你第一面我就想这么干了,想摸摸你这腰是不是真有看上去那么软。”

“……”

“现在看来,比我想象中还他妈要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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