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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如果说,当真谢欺程的胞妹曾经假扮过他面圣、参议朝政,那么,这便是欺君的大罪了。按律,当诛九族。可是,这话他一介奴才可不敢说。论不论罪,这说到底,还不是仅凭皇上一句话么?他不敢再出声,而萧淮安谨则一遍遍地回想着过往跟“谢欺程”之间的种种。难怪,她每次面圣时都离他这样远。难怪,她总是莫名地畏惧他。难怪,那个梦清晰得就像真实发生的一般。…

免费试读

转眼便过了半月。

这些日子,虽然萧淮安谨没有大张旗鼓地追查行刺之事,但是朝中众臣及京中百姓皆嗅到了紧张的气氛。

先是朝中几位大臣接连被下狱问斩,接着,又是先帝的六皇子,如今的景王被一道圣旨软禁,这一切无不昭示着近日又发生了大事。

一时满堂朝臣人人皆自危,那些贪腐滥权的自是不提,便是那些素来为官清正的,亦是谨小慎微,每日上朝、递奏折时皆格外小心,唯恐引火烧身。

这一日,早朝刚毕,谢欺程正随着同僚往翰林院行去,半途却被一个小太监叫住了。

“谢大人留步,皇上有请。”

谢欺程闻言,步子微顿,拱手道:“下官这便去,劳烦公公带路了。”

又跟几位同僚打了招呼,这才跟着那小太监往御书房行去。

穿过重重宫阙,踏着光滑平坦的宫砖,转眼便抵达了御书房。

小太监依旧是停在殿外,让谢欺程自行推门进去。

殿内寂寂,不闻人声。

只见萧淮安谨正坐于案前执笔画着什么,一直伺候的近侍李茂全都不见踪影。

“臣谢欺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皇上。”

谢欺程起了身,便站在原地垂手屏息,等着接下来的问话。

数日前,妹妹谢若沁跟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哥哥,昨日我不小心在皇上面前暴露了身份,露出了女子的面貌。但是他那时正高烧,我又哄骗他说是在梦中。这几日皇上可能会召见你,你可要当心。”

想到即将出嫁的妹妹,他的唇微抿。

为了妹妹,为了谢府,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镇定,绝不可慌张。

“谢卿,”看着低头垂首的人,萧淮安谨的语气温和又亲密,他停下手中的朱毫,唤他道:“朕刚刚作了一幅丹青,你且来瞧瞧。”

“是。”

谢欺程忙走至案前,垂眸朝铺于其上的宣纸上看去。

一瞥之下,虽则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仍旧暗暗一惊。

只见洁白的宣纸上,一人身着绯色官服,傲然挺立,朱唇含笑,纤腰款款,仪态风流。

乍一眼看,这人跟他的五官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只是,谢欺程心中雪亮,这画上的人,是他的妹妹谢若沁。

她的笑柔美嫣然,与他的浅笑初一看十分神似,但是细看又各有不同。

心中虽明了,但是面上谢欺程却躬身赞道:“皇上丹青之术已化臻境,臣今日有幸大开眼界。”

闻言,萧淮安谨笑了。

这人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客套?

他于是扬眉,含笑道:“朕让谢卿看的可不是画技,而是画中人。谢卿可看出了朕画的是谁?”

“这……”谢欺程微微沉吟,而后方道:“皇上此言可难倒微臣了。这画中之人的五官与臣略有神似,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仔细一看,这画中人唇粉如樱,腰细如柳,似乎是个女子。而微臣,却是男子。”

总算是将准备多日的话说了出来,谢欺程一时心中忐忑,这般犯上,也不知自己的下场如何?

果然,他话方落,萧淮安谨便面露不豫之色,方才还含笑的眸子,蓦地便冷了下来。

“哦?谢卿是说……自己是个男子?”

“皇上,”谢欺程紧张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躬身道:“臣不明白皇上何意,但臣的确是个男子。若皇上不信,可唤公公进来给臣就地检查。”

他那紧张的模样,他那惧怕的神态,还有他的声音,他的喉结……一瞬间,又让萧淮安谨恍惚了。

难道,那晚真的只是他的一个梦?

可是,如果是梦,又怎会那般真实呢?

真实到他甚至在回宫后在自己背上看到了指甲的掐痕。

想到此,萧淮安谨又再次坚定了起来。

他蓦地从椅上站起,走至谢欺程身前,淡淡道:“不必了,朕亲自检查。”

他不想让任何人触碰他的身体,即便是已经绝了子孙根的太监。

话毕,他伸出手,按上谢欺程的胸口。

只按了一下,萧淮安谨脸色已然变了。

面前的人胸膛平坦、坚硬,分明是男子的躯体。

这怎么可能呢?

他黑着脸继续手往下探……

一秒后,他烫着般飞快地甩开手。

“滚出去!”他寒着脸,厉声道。

“臣告退。”

谢欺程心中一松,知今日这关算是过了,忙躬身低头退了出去。

刚刚退至门口,便听到内殿传来“呲呲”的响声,似乎是有什么被撕碎了,他脚步滞了一下,瞬间便想到了方才的那幅丹青。

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放衙,谢欺程一刻不停地往家中赶。

回了府,他先去了谢若沁的清苑。

“妹妹,”屏退了下人,谢欺程对谢若沁道:“皇上今日果然召见我了。”

谢若沁正在绣一个鸳鸯枕套,这是谢夫人交代的,说是新婚那夜要枕上自己亲手绣的枕套,可保佑将来夫妻二人和美,情浓如鸳鸯。

听见哥哥的话,她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问道:“怎么样了?”

“我故意顺着皇上的话引出我是男子的事,皇上起先不信,”说到这里,谢欺程微微有些尴尬,他堂堂的谢府少爷,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般摸重要部位,不过这已经过去了,何况那时他心中只有紧张,也忘了尴尬,于是继续道:“后来他自己亲自动手检查了,这才信了。”

说完,他摸摸谢若沁的头,笑道:“这下,你可放宽心了罢?别再多想了,只管安心准备出嫁吧。”

明明是期待的消息,然不知为何,谢若沁却高兴不起来。

想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流露出伤心、失望、难过的神色,她就觉得心都揪到了一起。

微微垂睫,掩去眼底的痛楚,谢若沁浅笑道:“如此便好。时辰不早了,哥哥你去换身衣服,准备用晚膳吧。”

“好,我这便去。你也别绣了,晚上光线不好,仔细伤了眼睛。”谢欺程叮嘱着,这才出去了。

人一走,谢若沁出了会儿神,过了半响,她慢慢地摊开手,看着自己的食指。

只见原本光洁的指头上,一大滴鲜血正慢慢地沁出来,顺着指尖缓缓滴下,一直滴至那大红的绸布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那代表着喜庆与美好的枕套,鲜红如血,一如那日萧淮安谨右腹的伤口,红得直欲刺伤人眼。

看着看着,一滴清泪蓦地从谢若沁的眸中流了出来。

紧接着,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越流越多。

房内无人,她积攒多日的不舍与难过终于得到了释放。

再也忍不住,她埋下头,大声地痛哭了起来。

自那日亲自给谢欺程验身之后,大离朝年轻君主的脾气达到了空前地暴烈,其喜怒无常之程度,堪称登基以来之最。

在朝堂上,凡是有为景王求情的臣子,一律降三级。凡被举报贪污受贿的,一经查实,立马从重处罚。

在后宫中,动辄打翻珍宝古物的次数更是数之不尽。不仅让内务府头疼不已,也让一干伺候的人心惊胆战。

这日,在萧淮安谨再次摔碎一个价值连城的玉杯之后,李茂全终于大着胆子上前道:“皇上,奴才冒死问一句,您这些时日心情不好,到底是所为何事?”

他话落,萧淮安谨一个眼风便冷冷地扫了过来。

“李茂全,你如今胆子是愈发大了!”

“奴才不敢。”李茂全慌忙跪下,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多话了,然既已出口,也只有继续下去了,于是小心地解释道:“奴才只是看您这些日子每日忧心忡忡,实在担心您的龙体啊。”

他跪在冰冷的宫砖上,头低低地垂着,装出一副忠心耿耿、视死如归的模样来。

明知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但到底是自幼跟在身边伺候的,萧淮安谨冷哼一声,淡淡道:“起来吧。”

说完,他悄悄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水至清则无鱼,身为君王,他早就明白,很多事情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还有中间的灰色地带。

这些时日,他何尝不知自己有些事处理得有些过了?

只是,他实在难以控制得住。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人。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人。

因为那个人是个男子,与自己同样的性别,于是他苦苦压抑了三年,只敢远观,不敢近处。

好不容易,他想要靠近一点点,然而,刚刚表达完心意,对方却马上避他如蛇蝎。

待他心灰意冷,却又于宫外偶遇,他发现原来那人是个女子,不仅与他一番云雨,甚至也心悦他。

这怎能不令他狂喜、感激上苍?

但结果呢?

居然只是他的一个美梦!

梦醒了,那人依旧对他只有君臣之谊,而无半分情意。

世间还有比这更嘲讽的事吗?

枉他身为大离天子,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却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得不到。

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在你以为得到后又再次失去。

他清醒又理智地活了二十三年,但这一次,他实在是愤怒至极、伤心至极,只觉满心的悲凉无处发泄,因此,才会于近日做出不同于以往脾性的事来。

“李茂全,你曾做过梦么?”年轻的君主幽幽地问自己的贴身太监。

梦?

这是哪一出啊?

即便李茂全自幼跟着萧淮安谨,也猜不透他话里的含义。

但是无需他猜,对方已经继续说下去了。

“朕曾做过一个美梦,梦中,谢卿变成了一个女子,峨眉如黛,长发如藻,胸脯高耸,双腿修长,说不出的动人,犹如古文中描述的洛神、山鬼一般。”

这下,李茂总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还是因为谢大人。

于是他笑道:“皇上,您乃大离之君,万万人之上,您若当真喜欢谢大人,便随便找个由头让他常住宫中也就是了。前朝的时候,大周天子不也是喜欢他的宠臣吗?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的这个,萧淮安谨自然是想过。

尤其是上次召见谢欺程之后,再每每梦中梦见那一夜之情境,再次醒来时,这想法便格外强烈。

可是……

“李茂全,你不知道,朕有些时候,在谢卿身上似乎能看到两个人。”

这话可把李茂全吓了一大跳,他忙问道:“皇上,您这话是何意?”

如何便是两个人了?

谢大人一直是那个模样,他可瞧不出变化来。

萧淮安谨也觉得自己这想法荒唐,可是,近日发生的一切,又有哪样是不荒唐的呢?

谢欺程忽远忽近的态度;

那日清晰无比的梦境;

自己背上已经消失的指痕;

以及他那天忽然刻意说自己是个男子……

所有的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谜。

偏偏,萧淮安谨就身处迷局之中,看不透彻。

也许,站在迷局之外的李茂全,反倒能看得清。

如此一想,萧淮安谨便道:“你可还记得那日我们去谢府,那天谢欺程对朕的态度便颇为古怪,太恭敬、太生疏了,都有些不像他。但是那天我们遇刺,他又恢复了正常,有些以往在朕面前的模样。可是上回他来朕书房,又不对了。朕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就好像……”

“就好像什么?”

“就好像他有时是个男子,有时又是个女子。你说,朕这想法是不是疯了?”他说完,苦笑着看着李德全。

但是面前的奴才可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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