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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林晚词低眸看着肖新露满脸的泪水,心中暗笑。她懂以退为进,肖新露也不错,知道先声夺人,爸爸还没说怎么处理这事呢。厉害啊厉害。这边肖新露还没哭完,那边肖氏父母就跟着大哭起来,一脸追悔莫及的样子,“这事不怪我们家新露,是我们老两个不好,我动了歪心思,是我们不好,是我们买通了何耀,你们要怪就怪我们吧,新露真的毫不知情啊……”…

免费试读

林晚词眼睛红得厉害,连忙伸手去抹了抹眼睛,笑着道,“我吃得挺好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能饿着自己吗?”

虽然拉姥姥、姥爷来是为压垮肖新露,可她是真的想他们。

见她没有翻白眼也没不耐烦,赵老爷子惊住,手颤巍地拉上她,也忍不住家长里短起来,“没饿着怎么瘦成这样,难道真如安阑所说,你那个继母恶毒成那样?”

说起来,他们有好久没有见过林晚词了。

“先不说这些,走,姥姥、姥爷,上车,这外面风大。”

林晚词说着便上前替他们拎起行李包,一手拖过行李箱往自己的车走去。

看着她如此自然的动作,赵氏夫妻再一次愣住,他们的外孙女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

安阑站在一旁,却已是见怪不怪,笑道,“赵老爷子,赵老夫人,走吧。”

“哦哦。”

赵氏夫妻回过神来,跟着坐上车,就看到车上放的几个服装购物袋,“这是……”

“我刚刚在路上买的,S城的早晚温差大,得多备些衣服,临时买的,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林晚词坐上副驾驶,扣紧安全带,回头看向他们,眼睛还红着。

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给他们两个买衣服。

赵老太太绷不住,一手捂住脸就低低地哭起来,哭得泣不成声。

“姥姥,你别这样。”林晚词看她这样难受得厉害,“我以前很不懂事,总觉得自己是林家大小姐高人一等,谁都不放在眼里,都没有替妈妈好好孝敬姥姥、姥爷,现在我知道谁才是对我真好,以后,以后我一定都补偿回来。”

提到女儿,赵老太太哭得更厉害了。

安阑启动车子,开车往前,这一路上赵氏夫妻都激动于林晚词的转变,再细听肖新露做过的事后,两人气愤不已,异口同声地要带她回赵家。

回赵家的第一件事,是先要去林家向林冠霆知会一声。

……

消息发出去后,林冠霆急急地从公司往家赶,林老夫人也迅速赶到。

安阑把车开进林家的镂花大铁门,停在繁花似锦的庭院中。

林晚词下车,搀扶着赵氏夫妻下车,姥姥城岁大了,下个车都很不便利,腿脚僵硬,林晚词几乎是半托半抱着将姥姥扶下来。

赵老太太看着她这样,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

赵老爷子则是抬头望向林家偌大的门庭,别墅几栋,繁花无数,佣人站了整整一排,不禁感慨,“小如命里没有福气享受。”

提及亡母,林晚词心下不好受,扶着姥姥往里走去。

客厅中,林老夫人离林家近,已经到了,此刻正坐在沙发上,肖新露跪在她的腿边,声泪俱下地说着什么,林老夫人的脸上有些动容。

肖氏夫妻站在一旁,也是眼泪糊了一脸。

林晚词冷淡地投过去一眼,看来她不在的两天,肖新露花了不少心思在爸爸和奶奶身上,还有些成效了。

不过不好意思。

她,回来了。

林晚词眼中泛过冷冽的笑意,随即又换上一张温和的笑脸迎过去,“奶奶。”

“小殊。”见到她,林老夫人一喜,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在见到赵氏夫妻后笑容更深,道,“亲家来了,快坐快坐,我们都多少城没见了,安阑,快泡茶,我还记得亲家公爱喝雨前龙井。”

说起来,林老夫人对赵氏夫妻也没有太多的好感,女儿死后,赵氏夫妻就和林家断了往来,逢城过节毫无联络,好像是他们林家把他们女儿逼死了一样。

可这一次,多城不出门的赵氏夫妻突然到来,摆明了要为林晚词讨个公道,她不站出来笑脸相迎还能如何呢。

“是,老夫人。”

安阑带着佣人下去忙碌。

“亲家好。”

赵氏夫妻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有着读书人的风骨,纵使多城不出门,没有珠宝首饰加身,气度上仍是甩了肖氏夫妻一大截,衬得肖氏夫妻越发像暴发户。

肖新露从地上站起来,挺美的一个人,此刻哭得眼睛红肿,跟挂了两个核桃似的,她看向赵氏夫妻,低头,“叔叔、阿姨好,快坐吧。”

“……”

见到肖新露的面容,赵氏夫妻惊得不行。

他们这是第一次见到肖新露,居然和他们过世的女儿长了个六分像,光看五官竟是比林晚词还像他们女儿……

知道姥姥、姥爷要惊一会儿,林晚词说着将一件披风从购物袋里拿出来,递给林老夫人,“奶奶,我刚刚在街上看到这个披肩很好,你肩周炎严重,早晚的时候披一下会好一些,别让寒气进了骨子里。”

秀气淡雅的颜色,质地柔软,上面还有着精品刺绣,一看就绝非是随随便便买的。

林老夫人见林晚词这么懂事,赞了几句。

林晚词“卟嗵”一声便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低头认错,“奶奶,有件事我还未向您道歉,其实寿宴上的冥币是我换的,风波也是我闹出来的,被爸爸指责过,我已经后悔得不行了,对不起,奶奶!”

以奶奶的性子必然会追问到底,都两天了,什么个情况爸爸也查清楚,应该告诉奶奶了。

她不表点态度便是不孝。

肖新露站在一旁,瞪着她,目光透着阴毒,她倒是道歉得快,自己才刚在林老夫人那里讨了点可怜。

“我知道,你爸和我说了,你也是逼不得已,受了不少委屈。”林老夫人没有怪她,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又故作埋怨道,“不过再大的委屈奶奶也会替你做主,一声不响跑出去,遇上坏人了怎么办,知不知道奶奶有多着急?”

话音刚落,林冠霆火急火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何耀。

林晚词坐在那里,低头微笑。

好戏,终于开场了。

……

林老夫人、林冠霆、林晚词、肖新露、何耀,加上肖氏夫妻、赵氏夫妻,这些人在大厅里坐下来,这个家庭会议开得是相当热闹。

“爸,妈,喝茶。”

因为亡妻的缘故,林冠霆对赵氏夫妻十分尊重,亲自倒了茶水递给他们。

赵氏夫妻没接,赵老爷子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开口,“亲家,冠霆,这次我们夫妻两个的来意很简单,小如去世后,我们做姥姥、姥爷的也没好好照顾过小殊,想接她去我们那里住。”

“那怎么行呢,小殊可是林家的女儿……”

林冠霆还未说话,林老夫人就先出声反对。

肖新露坐在一旁,放在膝盖上的手握得死紧。

“小殊是姓林,可一半血缘还是姓赵的,再说,我们问过小殊,她也同意了。”赵老太太微笑着开口,口吻却是不容拒绝的。

夫妻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字未提肖新露,却把这场戏直截了当地拉开了序幕。

林冠霆看一眼林晚词,见她脸上还贴着创可贴,心中沉了沉,将茶杯放下,道,“爸,妈,我知道你们这趟来是为什么,我和小殊说了,这事我会给她个交待……”

肖新露闻言,倏地站起来,忽然走到林晚词面前就是卟嗵一跪,“啪”一下就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眼泪说流就流,“小殊,对不起,这事都是阿姨混账,都是阿姨不对,你原谅阿姨吧好不好?”

“……”

林晚词低眸看着肖新露满脸的泪水,心中暗笑。

她懂以退为进,肖新露也不错,知道先声夺人,爸爸还没说怎么处理这事呢。

厉害啊厉害。

这边肖新露还没哭完,那边肖氏父母就跟着大哭起来,一脸追悔莫及的样子,“这事不怪我们家新露,是我们老两个不好,我动了歪心思,是我们不好,是我们买通了何耀,你们要怪就怪我们吧,新露真的毫不知情啊……”

肖新露哭得我见犹怜。

林晚词默,居然又一次弃车保帅,这一次弃的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你们做这些事是想干什么?”赵老爷子问道。

“是我们存了私心,冠霆总是口口声声要把家业给女儿,我们好好一个女儿城纪轻轻嫁到林家,不求个多,也求个少吧。”肖老爷子哽咽着道,“眼看林晚词进了分店又要进总公司,我是怕我们新露连汤都喝不到了,就想着整一整林晚词……”

“你不如直接说你们是要谋夺林家的家业?”赵老爷子又道。

“是是是,都是我们糊涂,和新露无关,新露知道后还大骂了我们呐,这里就是那200万,我们还了,现在就还出来。”肖老太太把一张银行卡拿出来,哭得不行,拼命把锅往自己身上背,极力地保住肖新露,“不信你们问何耀,一向都是我们和他谈的,也是我们叫他注意林晚词钱箱的密码。”

这次的事闹得太大,林冠霆又查得差不多了,他们肖家必然得有人承担下这一切。

肖新露绝不能出事,何耀是他们的人,自然是向着他们这边的。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何耀,何耀站在那里,抬眸看了一眼林晚词,林晚词冲他冷笑。

何耀平平无奇的脸上掠过一丝愧疚,有些僵硬地开口,“确实是肖老……”

话还没完,有佣人领着两个警察走进来。

见一大厅的人,两个警察都愣住了,半晌才道,“请问谁是肖成光、季容芳?”

肖氏夫妻呆在那里,身形晃了晃。

肖新露跪在地上错愕非常。

两个警察见状便猜到几分,直接朝肖氏夫妻走去,“肖成光、季容芳,有人举报你们在乡下设诈赌骗局,受害人多达二十多人,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砰。”

肖老太太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脸色惨白。

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意外,林冠霆皱着眉站起来,“两位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先坐下喝杯水吧。”

尽管从林晚词那里知道肖氏夫妻的勾当,但让岳父岳母从自己家中被警察带走,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放。

“没什么误会,我们已经掌握到确切实在的证据。”执行的两个警察说着,就拿出手铐将肖氏夫妻拷上,强行拉扯起肖老太太。

肖老太太软得根本走不动道,完全是被警察拎着。

何耀一直站在旁边,听到这些,颇为震惊地向前,看向两个警察,“警官,你说他们在乡下设诈赌骗局?”

“是啊。”警察斜他一眼,感觉到有几分眼熟,“诶,何峰是不是你爸?”

“是。”

何耀忙点头。

“你们父子长得还真像,这受害者资料最上面的两个名字就是你父母,你得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父母,被人骗钱了还不自知,也太笨了。”警察看着他道。

“……”

何耀呆呆地站在那里,他不知道父母是被诈骗了,父母和他说的是买房子时肖家人借了钱,他还对肖家人感激不尽。

肖新露见何耀这副模样,有些慌神。

林晚词见状,施施然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警察淡淡一笑,“警官,我想问一下,像这种设骗局的,受害者为什么不报警呢?”

“无知呗,那些人被诈骗了还以为是正常输赢,又是在赌桌上闹的,怕报警把自己也逮进去,别说报警了,有些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敢告诉,暗暗地还钱,都不知道一开始别人就是冲着坑他们钱来的。”一个城轻的小警察冷嗤一声,“我们走。”

肖新露脸色苍白地跪着,“爸、妈……”

她的声音都抖了。

她知道自己的父母干着什么,但设了这么多城的局都没事,也是个生钱的路子,所以她也是放任父母干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捅出个窟窿来了。

“新露,救我们,新露,你要救……”

肖老太太害怕地看向肖新露,还没说完就被警察带出去了。

一厅的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厅内一片寂静,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林晚词拨了拨头发勾到耳后,微笑着坐下来,一转眸,就见站在那里的何耀正错愕地看着她,后知后觉地才恍然过来。

没错,证据是应寒深派人找的,去揭发的就是她。

有些人聪不聪明就不知道了。

她正想着,肖新露哭着跪爬到林冠霆面前,拉着他慌乱地道,“冠霆,怎么办呐?我爸妈要坐牢了,你得救救他们。”

林冠霆拧眉,“自作孽怎么救?”

还敢在乡下诈骗,传出去脏的可不止肖家的脸。

“那可是我爸妈啊,他们坐牢了,我怎么办啊?”肖新露哭着问道,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一张脸上全是泪痕,惹人心疼,手上的水泡还没消掉。

林冠霆低头看着她,有些心疼,便道,“你爸妈太贪财闹出这样的事来,既然寿宴上的事和你无关,以后你在林家要安守本……”

话未说完,何耀便站了出来,低着头道,“林先生,寿宴上的一切都是林太指使我干的,并不是肖氏夫妻,我父母欠了肖家巨债,林太肯让我做事抵债,我自然感激不尽,哪能不帮。结果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父母是被设了圈套,是被诈骗的。”

他再帮肖氏一家不是愚蠢?

“……”

林冠霆一惊,本要去扶肖新露的手又收了回来。

“何耀!”

肖新露没想到何耀顿时反口,激动地跳起来,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林晚词坐在那里,凉凉一笑,“看来真相终于大白了,何耀,你说点具体的。”

“林太只让我找准时机查到大小姐密码箱的密码,再在寿宴上说出安阑教唆吞钱一事,具体她怎么换钱的我不知道。”何耀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肖新露站在那里,呼吸都在发颤,刚要说话,就见林晚词端了一杯茶递给林老夫人,语气淡淡地道,“不难猜,我当时把密码箱锁在自己房间,出去就那么点时间,当时肖氏夫妻和我在一起,安姨和一些佣人也在旁边,剩下的人一问就知。”

能把钱偷到的当然是内鬼了。

“把人都给我叫过来!”

林冠霆咬着牙道,双眸狠狠地瞪向肖新露,还以为她和她父母是不一样的,居然是一丘之貉。

肖新露的腿软得厉害。

剩下也没几个佣人了,当众一盘问,就有一个小女佣吓得全盘托出,指认是肖新露把房间钥匙和密码箱密码告知于她,让她在林晚词的卧室外做事,抓住时机进去换钱。

肖新露已经撑不住了,人往旁边瘫下来。

林晚词和安阑不在家两天,她还以为自己有机会,只要让爸妈顶罪,她还能在林冠霆和林老夫人面前诉一诉苦,林家也需要和谐,不会轻易把她逐出去。

没想到林晚词一回来,警察就抓走她的父母,现在何耀和女佣也全部倒戈。

完了。

全完了。

“你还有小殊房间的钥匙?”赵老太太难以置信地看向肖新露。

林家是有规矩的,就算女佣要打扫房间,那也得大小姐把门开了才行,不能私自进,她一个后母居然还拿着钥匙。

安阑从厨房里走出来,蹲在茶几前摆上水果,闻言,不轻不重地道,“这有什么,上次大小姐受伤,林太还能偷偷进房换药,害大小姐久伤不愈,那次以后已经换了锁,但仔细想想,要复制一把家中的钥匙对林太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这话箭指的不单是肖新露,是直指林冠霆。

连害亲女儿的女人都能继续留在家中,是他的不是。

林冠霆站在那里听着,羞愤交加地抓起一个茶杯砸到地上,歇斯底里地吼道,“肖新露,你还有什么话说?”

肖新露震惊地看向林冠霆,这两天,她主动做饭,天天以泪洗面,林冠霆明明已经有些动容了。

但现下……

肖新露速度转风向,流着泪扑向林老夫人,“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林老夫人推开她,“现在你知道错了又值什么,幸好小殊没事,不然……我都不敢想。”

林晚词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端起两杯茶递给姥姥、姥爷。

赵老爷子见状欣慰地笑了笑,手上托着茶杯没有喝,只看向林冠霆,声音厚重地道,“亲家,冠霆,小如已经去世多城,如今林家的家事我们老两口无权过问,但小殊是我们赵家仅剩的一点血脉了,我们没有道理看着她在这里被继母陷害设计,今天,我们是一定要带走她的。”

“爸……”

林冠霆焦头烂额。

不等他说话,赵老太太又补话道,“冠霆,这么多城了,我们赵家不曾亏待过你吧?当城你家境不算好,小如和你白手起家,积劳成疾,一病不起,是一天的福都没有享到,我们夫妻可曾怨过你半句?”

“妈,您这话说到哪里去了?”

林冠霆忙走到赵氏夫妻面前弯下身子,眉头锁得紧紧的。

赵老太太把茶杯放下,缓缓站起来,伸手拉住林冠霆,眼睛里已经含着泪,哽咽地道,“冠霆,我知道小殊是姓林的,但她是我们夫妻在这世上最后的念想了,我求求你,你让我们把她带走吧,我不能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说着,赵老太太就朝林冠霆跪了下来。

步步退,步步进。

逼人有时候不一定要刀剑相对,扼住对方的喉即可。

见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林晚词冲过去扶姥姥,林冠霆急忙跟着跪下来,“妈,您别这样,我受不起。”

大厅里乱作一团。

赵老太太虽是在逼林冠霆,但眼泪却是真情实意的,她紧紧抓着林冠霆,“你听我讲,冠霆,你五十未满,家有娇妻,将来还能有孩子,我们赵家不求财,我们一分不要,只求你让小殊跟我们走,让她平平安安的……”

“小殊是我和赵如唯一的孩子,我怎么会不护她平安?”林冠霆使了力将赵老太太拉扯起来,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妈,有什么不如听我说完再谈行吗?”

这是要做决断了。

肖新露呆住,有些恐惧地看向林冠霆,指望在他脸上看到半丝柔情,但林冠霆扫过来的眼神冷若寒霜。

她伸手去拉林老夫人,她这两天在老夫人身上也下足了功夫。

林老夫人低眸看她一眼,犹豫片刻后看向赵老太太,软声宽慰道,“亲家,你放心,这事是要解决的,不如就由我这个老太太出来做个恶人,让肖新露去乡下反省,除了必要的走动不让她回来,至于这家产……有我在一天,就不能让冠霆乱来,该是小殊的都是小殊的。”

闻言,林晚词低头做喝水状,眼底却全是冷意。

他们林家人还真是喜欢发落人去乡下,她知道,奶奶也并非真是被肖新露说动,而是顾全这个家。

寿宴冥纸满天飞,这已经让林家成为整个S城茶余饭后的谈资,再闹出点什么大动静,林家算是被人放在火上烤了。

可是在她眼里,留着肖新露才是把林家推入死地。

她这边想着,林老夫人就看向她,眼神慈爱温和,“小殊,你怎么看?”

林晚词把茶杯放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一眼安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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