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歌蹙着眉,像是在衡量着听话与否的得失。
厉司南却没那个耐心等她自觉,直接一把抢过烟丢在地上。
“你发什么疯……”
许韵歌眼睁睁看着厉司南的皮鞋踏在烟上,碾了个粉碎。
看着地上散落出来的烟丝,她心疼了。
厉司南恨铁不成钢,伸手捏住了她的脸。
她的嘴被迫撅得老高,他看着那抹红润的唇瓣,仿佛在邀人品尝,心里塌了一小块。
“我说过,做我的女人第一件事就是要戒烟。以后再让我发现你抽烟,你抽一支,我上你一次,你在哪抽,我就在哪上你,不信,就尽管来试试。”
许韵歌吓得浑身一激灵。
“乖。”
厉司南大感满意,温柔地亲了亲她饱满的耳垂,声音里带着浅浅笑意。
刻意压低的磁性嗓音中仿佛暗藏电流,许韵歌心脏漏跳了一拍,几乎要栽进他温柔的目光里。
在他面前,她好像变得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看来今天这方案是怎么也谈不成了。
许韵歌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想要站起身来告别。
没想到右脚刚一施力,钻心的疼痛就从骨缝中蔓延开来。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跌坐在沙发上。
“先去医院。穿这么细的高跟鞋,你把自己当铁打的吗?”
厉司南扶住她,拧着眉看着她不知何时高高肿起的脚踝和毫无血色的脸,又气又心疼。
休息片刻后,许韵歌试着轻轻活动一下脚腕,发现疼痛感并不是特别明显。
骨头应该没事吧……
“我自己会处理,你忙你的吧。”
许韵歌推开男人环住自己腰肢的手,想往门外走,却被他从身后偷袭,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你……”
他疯了!竟然明目张胆抱她走出总裁办公室!外面都是人!
许韵歌目瞪口呆,甚至都忘了挣扎。
接受了一路NA员工惊奇艳羡目光的洗礼,许韵歌才终于缓过神来,两条腿青蛙似的蹬着,却被厉司南一个眼神压制住了。
被他抱着走进总裁专属电梯,许韵歌干脆就破罐破摔,也不求男人能把她放下来了,干脆从青蛙变成了鸵鸟,把头深深地埋在他胸前。
厉司南垂眸看着她头顶的发旋,轻轻勾了唇角。
医院。
专家:“骨头没事,回家冷敷一下消消肿就可以。”
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许韵歌谢绝了厉司南想要抱着她的好意,把手搭在他胳膊上一瘸一拐的与他并肩而行。
出医院路上,她一直在想该怎么和他道别比较好……
一路沉默到医院门口,眼看厉司南还要扶她上他车,许韵歌连忙止住了脚步。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斟酌着开口,“那个,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打车回家就好。”
来往的人群对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甚至有几个花痴小护士红着脸在厉司南身后小声嘀咕着。
“长得好帅……”
“是送女朋友来医院吗,太贴心了吧……”
许韵歌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偷偷瞄了一圈周围。
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
“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啊。”
她这次没再指望厉司南给她确切回答,草草打个招呼就想一蹦一跳到马路边等出租。
厉司南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就这么想离开他身边?
意识到这点,他心中除了恼怒,更多的居然是失落?
身形一晃,他挡到她面前,佯装无事冷冷道:“都这个样子了,还想跑?就不怕另一只脚也崴了?”
许韵歌眼神四处乱飘,小声嘟囔:“崴了脚也比站在这里被人当猴子看好。”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许韵歌连忙摆手,扯着一个尴尬的笑,讪讪道:“谢谢,不用了,我想自己回去。被家人看到你送我,问起来不好。”
厉司南嗤笑:“行,那我送你上出租车总可以了吧。”
呵,还有精力对他假笑转移话题,看来昨晚还是做得不够狠。
不过他还有件事要去确认,既然她坚持自己走,他再勉强她也没意思。
车里,许韵歌从后视镜看到厉司南立在马路边渐渐渺小的身影,心中思绪万千。
回公司的路上,厉司南给乔立诺打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乔立诺走进NA总裁办公室,将一份档案摊开在厉司南面前。
“厉总,这是薛承安和许小姐的个人资料。”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阅的声音。
乔立诺待厉司南看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补充道:“他们的夫妻关系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盛世里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薛承安私生活非常混乱,身边的女人隔三差五的换,许小姐对他偷腥的事是知情的。哦,前段时间,薛承安的一个情人小秘还自不量力去找许小姐挑衅了。”
厉司南正把档案放置一旁,闻言动作一顿,眼皮轻抬:“然后呢?”
“然后小秘被泼了一身的咖啡,最后哭哭啼啼地离开了。”
的确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厉司南嘴角不由自主上扬:“以她的性格,居然能容忍薛承安的背叛。”
乔立诺点头附和:“许小姐一看就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之前一直忍着不离婚,估计也是舍不得多年的情分,毕竟她和薛承安是初恋……”
他话音刚落,厉司南刀子般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乔立诺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赶紧补救道:“不过现在估计离离婚不远了,今天上午薛承安和许小姐在办公室里吵架,盛世的员工都在议论这事……”
厉司南闻言,立马就想到许韵歌受伤的脚踝。
她受着伤也要来NA谈合作,难道是薛承安要求的?
虽然他无从得知她和薛承安发生了什么,但他潜意识觉得她脚踝受伤的原因不简单。
更或许,跟薛承安逃不了关系。
毕竟昨天在度假村见到许韵歌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啧,这三个月里,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对她做过分的事的人只能有他。
要是有别的男人敢伤害她,他同样高兴不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万宝龙镀金钢笔,颇有节奏敲击着桌面。
男人沉默半晌,下了个决定。
“立诺,你去安排,给薛总送几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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