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桉知道,舒兰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接下来的许多天,她的房间里不是老鼠就是蟑螂。
而且不是三两只,是密密麻麻的一窝,都快成蟑螂窝了。
每天做完手术下班,她已经够疲惫了,回去还要自己动手清理蟑螂和老鼠。
蟑螂药,老鼠药,她都不知道买了多少了,喷的喷,投的投,好不容易才能把屋子清理干净。
傅易时总是早出晚归。
要么见不着他。
要么见着了,他也不主动跟她说话。
她找他,他也爱理不理,几次把她关在房间门外,进也不让进。
这样的日子,有点生不如死。
傅易时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无情到,让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可一想到他曾经那么温柔,那么疼她,宠她,叶长桉就又有了继续等下去的希望。
叶长桉以为,舒兰的手段也就是放点蟑螂老鼠来吓吓她。
没想到,还有更阴狠的。
这几天,她的汽车尾气,老是被舒兰堵了清洁球。
车开到半路,经常无故熄火。
今天是个瓢泼大雨天。
车子熄火在半山腰。
她无法正常去上班。
但她今天早上,她有一个十分重要的手术要做,不能不去。
傅易时家的别墅是在半山上。
车道上少有车辆经过。
好不容易来了一辆车,叶长桉站在雨中,招了招手。
希望能遇上好心的人,让她上车,捎她一段。
否则这个地段,打车都打不到。
傅易时的助理陈俊,开着车,看向前面招手的人,“傅先生,好像是叶医生在招手。”
下着雨,车速本来就慢。
陈俊看到淋得全身湿透的叶长桉,踩着刹车减了速,“傅先生,捎叶医生一段吧。外面雨那么大。”
“别管她。”
外面雨势如瓢泼。
风也急,雨也急。
站在风雨中的叶长桉,只有八十多斤,很瘦,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似的。
傅易时看了她一眼,不知怎么的,又改变了主意,“让她上车。”
车窗打开时,叶长桉看清是陈俊时不由惊讶。
她看到了坐在后面的傅易时,突然紧张了起来。
怎么拦个车,还能拦到傅易时的车?
想着那个手术,她还是上了车。
只是傅易时并不理会她,看也没看她一眼。
上车后,一身湿透的她,衣服滴着水。
她怕弄脏了傅易时的车,坐得离他远远的。
陈俊说,“叶医生,我开了暖气,你还冷吗?”
“没事。我到医院就可以换衣服了。”
连陈俊都还尚且有一丝人情味,可身边的傅易时,好冷。
她简直就是挨着一块冰山坐在一起。
车里明明开了暖气,她却觉得比在外面吹风淋雨还要让人发冷。
陈俊问她,“叶医生,你的车子怎么坏了?”
“尾气被人塞了清洁球,熄火了。”
“谁这么卑鄙往你尾气塞清洁球,明摆着就是想让你半路熄火的。”
是呀,舒兰就是这么卑鄙。
这几天天天塞她的汽车尾气,天天。
可她是傅易时的母亲。
以叶长桉现在的处境,她说什么,傅易时都不会相信她的。
所以,她选择不说。
免得被傅易时认为,她在说舒兰的坏话。
这一路上,叶长桉时不时地,偷偷地侧头打量着傅易时。
因为有他坐在身边,她忘了自己一身湿淋淋的,忘了自己冷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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