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北秦和南燕虽然没有正式交过手,但双方早已经隔空打了无数个来回,对彼此的军队风格、武艺路子都摸得一清二楚。两国的将领都知道,双方早晚会有一场大战!在真正开战之前,两国之间的暗潮汹涌从未停止过,北秦会往南燕安插探子,南燕也会想方设法给北秦插钉子。这些隐藏在暗地里的事情,全都是战北寒一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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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虽然这么想,沈玉婷可不会说出来。
她拧眉迟疑道:“让沈晚付出代价,倒也不是没办法……最好就是能把她赶出沈家,免得阖府上下不安宁!但是这样做的话,就看嬷嬷你敢不敢冒险了……”
“二小姐此话当真?”
李嬷嬷忙不迭地点头道:“我敢!二小姐你有事尽管吩咐,只要能把沈晚那个贱人赶出去,老奴做什么都愿意!”
“你附耳过来……”
沈玉婷弯下腰,轻声在李嬷嬷耳边说了几句话。
然后叮嘱道:“此事关系重大,一旦事成,就能让沈晚再也无法翻身,说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但是嬷嬷你也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能暴露了,否则连我也保不住你……”
沈玉婷话还没说完,李嬷嬷已经喜上眉梢,满口担保道:“老奴明白,二小姐尽管放心!”
她红肿可怖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阴森森地说:“老奴一定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让沈晚那个贱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玉婷勾起红唇,满意点点头:“那你去吧,千万要小心。”
“嗳!”李嬷嬷自以为有了好办法,心情也好了,也不再继续纠缠沈玉婷,爬起来拍拍裤子就走了。
背影都透着一股洋洋得意。
“真是个蠢货!”沈玉婷红唇冷笑:“不过一个奴才,也敢在本小姐面前说脸面?”
“她有什么脸面?不过是二小姐平时抬举她,倒让她张狂起来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身边的丫鬟语气刻薄道。
“本小姐是抬举她了,不过蠢货也有蠢货的用处,借刀杀人不是正好?如果事情办成了,沈晚不管是死还是被赶出去,都是件好事,如果不成……”
沈玉婷阴冷地一笑:“那事情也是李嬷嬷做的,跟本小姐可不相干!”
她不过就是给李嬷嬷出了个主意而已。
成与不成,都挨不到她的边。
丫鬟讨好地笑道:“咱们小姐以后可是要做王妃的人,自然要爱惜羽毛,名声不能有一点瑕疵,哪能为这点小事冒险?李嬷嬷就不一样了,贱命一条,就是死了也是自找的!跟咱们小姐可没关系。”
“还是你会说话。”沈玉婷笑着摸摸丫鬟的脸,“走吧,回屋休息去,过两天就有好戏看了!”
另一边。
太子的车架行驶到翊王府前,停了下来。
太子坐在车内,对闷头不说话的寒寒道:“回府之后,有什么话跟你爹爹好好说,不要吵架知道吗?”
“皇叔,我知道。”寒寒语气有些冷淡。
“皇叔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但是寒寒,你也要懂事一点。以你的身份,在外面过夜确实不安全,你爹爹其实也是担心你。明天就是初一,你还要进宫给父皇请安,总不能让宫里的人一大早去沈家接你吧?这也不像话。”
太子声音温和地说道。
跟战北寒这个亲爹比起来,他这个亲大伯,倒好像慈父一样。
寒寒闷闷地应了一声。
“别闹性子了。”太子含笑摸摸他的头:“天色也不早了,回府早些休息,若还有不高兴的地方,明天进宫见到你皇祖父,你跟他告状去,让他教训你爹爹,给你出气如何?”
“咚咚!”太子话音刚落,马车外就传来两声敲击闷响。
透露着某人的不满。
太子促狭地朝寒寒一笑:“你爹爹等急了,快下车吧。”
“嗯,皇叔早点休息。”寒寒跟太子告别,钻出马车,一跃跳到地上。
战北寒翻身下马,立刻就有王府下人恭敬地将马匹牵走。
太子撩起车帘,又叮嘱了几句,方才下令离开。
东宫的车马浩浩荡荡地离开。
翊王府门口很快就只剩下战北寒父子,以及迎接的管家下人。
战北寒斜睨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道:“还不进去?傻站在门口干嘛?”
寒寒还没说话,府门内便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王爷回来了?”
几个丫鬟簇拥着一个妙龄女子,提着宫灯走了出来。
谢玉蕊提着裙摆走下阶梯,秋水眸盈盈动人,眨也不眨地看着战北寒:“王爷今日奔波了一天,可算是回来了!妾身已经等候多时了。”
寒寒俊秀的小脸如罩寒冰,冷哼一声。
谢玉蕊仿佛这才注意到他,转过头,笑容淡了淡:“世子也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寒寒冷声道。
谢玉蕊弯了弯红唇,语气嗔怪:“世子说哪儿的话?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今天突然跑出去,王爷和妾身都担心坏了,还好你平安无事。”
顿了顿,她又蹙起眉,状似担忧地说:“不过,世子以后可不要这样任性了!动不动跑出去,若是遇到什么危险……”
“我遇到危险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来说教吗?”寒寒最讨厌她这幅虚情假意的样子,当即不耐烦地怼回去。
“世子,我也是一番好意,你年纪小不懂事,万一遇到恶人……”谢玉蕊柳眉轻蹙,神情越发无奈。
她看着寒寒的眼神,仿佛一个受伤的母亲,被孩子的任性不懂事伤害了一样。
伤心又无奈,楚楚可怜。
“父皇当时问你,想要什么奖赏?你跪在地上亲口说,你救世子,一不求荣华富贵,二不求前途似锦!只因为世子年幼无辜,你心中不忍,所以便想求父皇,让你进翊王府,亲手照顾世子长大!”
“……”谢玉蕊脸色惨白如纸。
“父皇考虑到本王后院无人,王府也确实需要一个女人操持后院,所以才抹了你的罪奴身份,赐你为侧妃!”
“王爷,求您别说了……”谢玉蕊听不下去,拼命摇头,眼泪夺眶而出。
战北寒却不为所动,冷淡道:“本王当时就跟你说过,这个侧妃只是有名无实,本王无意纳妾!你若执意要进王府,除了虚名什么也得不到!如果你不愿意,本王可以赏你其他想要的东西,放你出宫,还你自由身!但你却说,你只求能留在王府照顾世子,别的什么也不求。”
顿了顿,他目光锐利地看着谢玉蕊。
“本王相信你说的话,让你进府,只是为了让你一心一意照顾世子!你从来不是本王的妾,也用不着以妾身自称,本王的衣食住行,自有贴身下人照顾,轮不到你——明白了吗?”
“明、明白……”
谢玉蕊身形颤抖,摇摇欲坠。
“明白就好!”战北寒冷酷说道:“好好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本王不喜欢越线不规矩的人,有些事情,本王看在你对世子的救命之恩上,懒得跟你计较,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记住!世子终究是世子,你不过是一个宫中罪奴,照顾好他的生活起居便是,还没资格管教他!”
撂下这句冰冷的警告,战北寒拂袖大步离去。
“……”
直到他走远了,谢玉蕊才仿佛承受不住打击,身形摇晃着跌在地上。
“主子!”
彩霞彩云两个丫鬟远远看到,急忙扑过来扶起她。
看到谢玉蕊满脸泪痕,脸色苍白,咬得嘴唇都流血了,彩云惊慌不已:“主子,您怎么了?王爷都跟您说什么了?难道是您煽动世子离家出走,被王爷知道了……”
谢玉蕊脸色一变,狠狠一巴掌扇在彩云脸上,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本侧妃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是,奴婢说错话了!主子别生气……”彩云捂着脸急忙改口。
“不该说的话,把嘴给我闭紧了!否则我活扒了你们的皮!”谢玉蕊惊魂未定的叱道。
彩霞、彩云噤若寒蝉。
谢玉蕊喘了口气,逐渐平静下来:“王爷只是心情不好,怪我没有照顾好世子而已,你们别大惊小怪!我是府里唯一的侧妃,世子都要叫我一声庶母,王爷连管家权都交给我了,还能对我不好吗?”
彩霞急忙讨好道:“是啊,满京城谁不知道,翊王府就您一个女主子,王爷宁肯忤逆陛下,也不纳其他女人进府,一心一意都在主子您身上!这样的深情,其他府里的王妃夫人不知道多羡慕您呢!”
彩云也跟着讨好道:“任凭她们怎么羡慕,也求不来王爷对主子这样的深情!”
谢玉蕊被两个丫鬟一顿吹捧,铁青的脸色逐渐缓和。
“虽然王爷心里只有我一个,但对于世子,他还是很关心的!我又是世子唯一的庶母,但凡世子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王爷少不得要怪罪我。”谢玉蕊眸底染上一层阴翳。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如果她也能生个儿子就好了……
王爷这么看重世子,不过是因为世子是他唯一的子嗣!
如果她能跟王爷顺利圆房,生下子嗣……
战景锐算什么?
不过一个生母不详的野种,还不是得乖乖给她儿子腾位置!
所以,不能急!
就算再想除掉战景锐,在王爷的眼皮底下,她也得慢慢来。
谢玉蕊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只要王爷身边没有出现其他女人,她早晚都会有机会的!四年的时间她都咬牙忍过来了,再等等又何妨?
“我们还是去看看世子吧,他人呢?”谢玉蕊冷冰冰的问,眼底满是厌烦。
“世子往库房去了,似乎是要找什么东西……”
翊王府书房。
清一色黑檀木的家具,色调沉冷阴暗,墙壁上依次挂着三柄玄铁弯弓,烛光下泛着冷光。
战北寒独自坐在宽大的书桌后,俊美面容隐没在暗色里,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着,神情若有所思。
“今天这事儿,你怎么看?”半晌,他突兀开口。
一道阴影从角落闪现而出。
夜一沉声道:“属下觉得,沈晚的身法武功十分可疑,有南燕那边的味道。”
“哦?你也看出来了?”战北寒冷鸷一笑:“看来不是本王冤枉她。”
“王爷眼力精准,自然不会冤枉谁。”夜一道。
天下七国,各国各派的武艺风格都不一样。
北秦勇猛,主张大开大合。
南燕轻灵,身法飘逸自然。
两者之间区别很大,各有各的优缺点。
南燕国和北秦国是多年的死对头,也是距离最近的两大强国,关系势同水火。
虽然两国之间还夹着一个可怜巴巴的魏国,但最近这十几年来,魏国的疆土分别被南燕、北秦蚕食,面积越缩越小。
两大强国以整个魏国作为棋盘,互相落子,彼此争锋。
战争最激烈的时候,魏国就像一个任人欺凌的小可怜,夹在两国中间,南燕这边刚打下一座城池,北秦第二天就打下两座,然后南燕再继续打……谁也不让谁!
这样几场战争打下来,魏国本来就不大的疆土越缩越小,如今整个国家仅仅只剩下七座城池,其中还包括了皇城。
北秦和南燕虽然没有正式交过手,但双方早已经隔空打了无数个来回,对彼此的军队风格、武艺路子都摸得一清二楚。
两国的将领都知道,双方早晚会有一场大战!
在真正开战之前,两国之间的暗潮汹涌从未停止过,北秦会往南燕安插探子,南燕也会想方设法给北秦插钉子。
这些隐藏在暗地里的事情,全都是战北寒一手负责。
可以说,太子是北秦明面上的储君,应对的是朝堂事务。
那战北寒就是暗地里的无冕之王!守护整个北秦的一面盾牌,所有的兵权力量都掌握在他一个人手里。
刚和“沈晚”一交手,战北寒就察觉到她身上有明显的南燕派武学的特点。
灵巧、飘逸,四两拨千斤。
这就让“沈晚”身份上的疑点更大了!
战北寒眸底幽光闪动,突然开口道:“你有没有觉得,她有点像一个人?”
“沈晚吗?”夜一愣了下,“属下没有这种感觉,主子觉得她像谁?”
战北寒沉默不语。
过了会,他冷冷道:“不,应该是本王感觉错了!”
“那个人”现在应该在南燕,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北秦,还从头到脚都变了一副样子……
战北寒脑海里浮现出“沈晚”的脸。
撇开她脸上丑陋的胎记不说,她的五官也与“那个人”完全不同。
一个张扬明烈,灼灼宛若骄阳。
一个却平庸黯淡,丑得不忍直视。
战北寒不悦的拧起剑眉,他怎么会把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简直可笑!
不过……
他又想起“沈晚”那双眼睛,与丑陋平庸的面容显得格格不入。
她的眼神像极了“那个人。”
甚至让战北寒有种莫名的眼熟感,似乎在哪见过……
片刻后,战北寒下令:“查!”
“有关沈晚这个人的经历、过往、遭遇,桩桩件件,每一样都给本王查清楚,不准有一丝遗漏!”
“是,主子!”夜一单膝领命。
“查清楚之后,再去当地的官府查查,她的婚书到底是真是假?”
战北寒冷鸷地眯起眼睛:“她嫁的丈夫是什么人?做什么的?怎么死的?那个病恹恹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甚至是孩子的长相,是否和她那个死掉的丈夫相似……全都一一查清楚!”
他有种直觉,这个女人身上秘密很多,她在侯府说的那些话。
什么为报恩嫁人,丈夫上山摔死了……
恐怕没有一句是真的!
既然她说谎不眨眼睛,那他就干脆彻查到底。
在北秦国的疆土上,还没人敢在他战北寒面前弄虚作假!
战北寒冷沉说道:“另外,重点查查,她身边有没有出现过南燕人,只要是有一丝关联的,都给本王调查清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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