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的目光落到他的手上。男人的手骨骼修长,掌心宽大,微微弯曲的手指透着力道,手里握着一卷极其眼熟的轻纱。轻纱半透明状,如水一般,清晰可见上面写满了娟秀小字。萧令月:“”她的脑袋下意识嗡了一下,近乎本能的摸向腰间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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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为何,在战北寒的潜意识里,竟一直有种直觉,她似乎不该有所谓的夫君。
更不该嫁给某个人。
这种直觉来得莫名其妙,连战北寒自己都不曾察觉。
以至于,突然听她说起前夫君,男人心里骤然翻涌起的厌恶与不喜,才猛然提醒了他。
战北寒没有想别的。
他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难道这女人的前夫君,身份也有问题?
“那不知您有何事?”萧令月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和你前夫君是因为什么事吵架的?”战北寒冷不丁地问道。
萧令月:“”
不是,他怎么就跟前夫这个话题杠上了呢?
萧令月心里一阵叫苦。
战北寒道:“不是你说,你跟你前夫吵了一架,然后才和离的吗?”
萧令月嘴角抽了抽,胡乱找了个借口:“他想纳妾,而我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就干脆和离了!”
战北寒拧眉:“女子善妒,是犯了七出之条!”
即使是在民风开放如北秦。
女子可以与丈夫和离,却没有拦着不允许丈夫纳妾的规矩。
夫妻情深如太子夫妇,东宫里还摆着两个侧妃呢。
太子妃不是照样忍了?
萧令月嗤笑一声:“所以谈不拢啊!我这个人有洁癖,眼里揉不得沙子,用不着他拿七出之条来休我,我先休了他,大家好聚好散!”
战北寒冷冷道:“你倒是想得开!”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想不开的,离了谁不是照样过?”萧令月耸耸肩,语气十分洒脱,“再说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她说得是真心话。
爱情,她不是不看重。
如果可以有,她自然也希望与相爱之人携手一生,共同进退。
然而,两情相悦本来就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
她没有这样的幸运。
两辈子兜兜转转,永远差了一步,如今见面不相识,感情更是无从谈起。
难道得不到这份感情,她就不活了吗?
不可能的。
心酸是有,遗憾也是有。
但她依然会好好生活,何况她如今还有两个孩子要操心。
萧令月看了一眼战北寒,笑了笑,弯起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看不清的情绪。
战北寒:“”
不知为何,他心里又涌起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明明与他无关。
还不等战北寒说话,萧令月便抬手打了个手势,哭笑不得道:“翊王殿下,关于我前夫君的话题还是打住吧!都是过去好几年的旧事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是说点正事吧。”
快别再问了!
再问下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了。
战北寒没有理会她,他忽然捕捉到了一个疑点:“你刚刚说,北北是你前夫君的孩子?”
“是啊。”萧令月不明所里。
“既然你与你夫君和离,北北是他的血脉,他怎么会允许你把孩子带走?”
在古人眼里,孩子是家族血脉的延续。
即便是战北寒也不可能不重视。
同为男人,他扪心自问,就算是现在“萧令月”活过来,要跟他抢走寒寒,他也绝不会同意的。
萧令月愣了一下,故意调侃道:“翊王殿下,我前夫不像你,家里没有皇位要继承,对子嗣也没那么在意。他本来就对我没感情,自然不会稀罕我生的孩子。”
“更何况,他都要纳妾了,日后自然有别的女人替他生孩子,不缺我这一个。”
“同样是男人,翊王殿下应该能理解我前夫的想法吧?”
战北寒冷冷道:“本王不理解!”
萧令月:“呃”
战北寒又道:“既然他对你没感情,你们又是为何成婚的?”
萧令月头疼地说道:“因为我喜欢他!我死缠烂打的非要嫁给他,他被我纠缠得不耐烦就干脆娶了,但是过不了多久就发现我们不合适,所以和离了!”
“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要问多久?”
战北寒眯起眼睛:“你既没有娘家,又与夫家和离,带着孩子靠什么生活?”
“靠本事生活啊,我总不能去偷去抢吧?”萧令月被他问得实在头疼,“翊王殿下,你到底想问什么?能不能直白点,别绕这些弯子?”
“什么样的本事,能供得起你们母子两一掷千金的生活?靠你的医术吗?”战北寒目光幽冷的问道。
萧令月刚想点头,忽然意识到不对。
一掷千金?
战北寒紧接着又道:“你儿子身上从头到脚,无一不是精品,衣服配饰样样价值不菲,仅一件披风,就够寻常百姓吃喝几年时间,你的医术值得起这个价?”
“”
这一刻,萧令月终于明白。
战北寒一开始为什么要问她的医术从哪学来的了。
他可真够敏锐的。
这样的细节,换成别人恐怕根本不会多想,他却能从中发现破绽。
真是不好对付啊
萧令月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战北寒幽冷地问道:“你和天一阁是什么关系?”
萧令月:“!!!”
这一瞬间,她差点掩饰不住震惊的表情。
他怎么知道她和天一阁有关系?
这才短短一天时间,他不是忙着追查刺客吗?怎么会突然拐弯查到她头上?
难怪他突然过来,莫名其妙问了她一大堆问题。
原来真正的杀手锏在这里!
萧令月心里瞬间提高了警惕,她微眯起眼睛,故作不解道:“翊王殿下,您在说什么?”
“跟本王装傻?你以为本王特意来找你,真的只是为了那些无聊的事情?”战北寒冷笑,
“”萧令月心里吐槽,你也知道无聊啊。
那你刚刚还问那么多!问得那么起劲!
鉴于战北寒的前科太多,又屡次三番的想诈她,萧令月格外的谨慎:“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没有证据,她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可萧令月万万没想到,战北寒竟然真的拿出了一件东西,狭长锐利的眼眸看着她。
“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萧令月的目光落到他的手上。
男人的手骨骼修长,掌心宽大,微微弯曲的手指透着力道,手里握着一卷极其眼熟的轻纱。
轻纱半透明状,如水一般,清晰可见上面写满了娟秀小字。
萧令月:“”
她的脑袋下意识嗡了一下,近乎本能的摸向腰间的荷包。
这这不是她准备送去天一阁的密信吗?
她一直放在腰间荷包里的。
怎么会落到战北寒手上!
萧令月手上的动作才刚一动,想到男人就在面前,她一摸荷包等于就是默认了,于是硬生生停了下来。
战北寒眼眸漆黑,透着幽冷的流光,定定看着她:“这东西,你不会想说你不认识吧?”
萧令月喉咙有点发干。
她脑子里飞快转过千百种想法,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这是什么?”
“需要本王给你念念吗?”战北寒冷嗤道。
“你怎么确定这是我的东西?”萧令月立刻反将一军,“这上面写了我的名字吗?”
不可能的!
萧令月突然反应过来,她没必要心虚啊!
轻纱上的文字是她亲手写的。
她最清楚上面的内容,说的都是治病救人的正事,没有一个字提到她的名字和身份。
换句话来说,战北寒也未必能确认,这就是她的东西。
更何况,这种轻纱是为了给蜂鸟传信用的。
天一阁出于保密措施,也不会在轻纱上写明身份之类的,有些特殊消息更是用隐晦的字眼来暗示,如果不是熟知内情的人,未必能看懂。
这样一想,萧令月慌乱的心情冷静下来。
别慌!
马甲还没掉,她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
大不了就死不承认。
难道他还能拿出实际证据来?
战北寒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你知道本王是从哪里得到这卷轻纱的吗?”
不等萧令月回答。
他幽冷地道:“是在祈灵堂里。”
萧令月心里咯噔一声:“”
“昨夜的祈灵堂,除了那些刺客与禁军之外,便只有你与父皇。”战北寒似笑非笑道,“这轻纱上的字明显出自女子之手,不可能是父皇的东西。”
“父皇被救出之后,薛海便带领禁军强行打开了祈灵堂,在清点线索时,意外找到了这卷轻纱。”
“你说这是谁的东西?”
因为字迹的缘故,薛海第一时间就猜到,这只可能是“沈晚”落下的。
昨晚在祈灵堂,只有她一个姑娘家,其他刺客也好,禁军也好,全都是男人。
古代很多闺阁女子,都有在手帕上写诗寄情的爱好。
这种东西非常私密,是姑娘家的贴身之物,一旦流落在外,很容易招来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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