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花园里,萧令月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一阵莫名的寒意窜上脊背。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暗自嘀咕:“怎么感觉好像有人要坑我”她的直觉向来很准,无端端感到恶寒,十有八九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但具体是什么事,萧令月也说不上来。她绝对想不到,虽然她花了很多心思伪装,却还是低估了战北寒的疑心病,直接派人去查了沈晚的底细,三两下就把她的伪装马甲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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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寒面色冷冽。
夜一很快冷静下来,又问道:“如果她不是沈晚,那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顶替沈晚的身份回京?”
“这也是本王想知道的问题。”战北寒冷冷道,“这个女人身上疑点无数。本王让你调查沈晚身边是否出现过南燕人,你有什么发现吗?”
夜一摇摇头:“属下调查过多次,沈晚在乡下那十几年一切正常,身边并没有出现过任何可疑人物。”
“那个与她来往亲密的猎户呢?”战北寒又问。
“属下也查了,猎户本身并没有问题,不过”夜一迟疑道,“属下去调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不见的?”战北寒敏锐地眯起眼睛。
“根据村里人说,似乎是他自己离开的。因为猎户经常进山打猎,几天不回家也很正常,所以村民一开始并没有在意,直到半个月后才发现猎户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有查到他具体失踪的时间吗?”
“没有。”夜一面露惭愧,“属下查了许久,最后也只能推测出,那名猎户应该是在南阳侯府派人去接沈晚的时候失踪的,前后相差不久。”
战北寒没再说话,手指轻敲着桌面,陷入沉思。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回到京城的“沈晚”,并不是真正的沈晚本人。
她只是顶替了沈晚的身份,真正的沈晚却不知去向。
与此同时,与沈晚关系亲密的年轻猎户也失踪了,两个人一起下落不明。
将这些线索联系起来。
战北寒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寒声道:“要么,是真正的沈晚与那名猎户私奔了,抛弃了自己的身份。要么,就是他们两人成了某些人的目标,被杀人灭口了。”
以夜一的办事能力,去调查了这么多天,竟然都找不到沈晚和那猎户的下落。
这本身就很不对劲。
两个人一起失踪,要么是他们自己主动藏起来,不敢见人。
要么,就是两个人都死了,被人毁尸灭迹。
夜一:“王爷的意思是,如今在王府的这个‘沈晚’,为了取得身份,杀了真正的沈家三小姐?”
战北寒说:“有这个可能。”
夜一神情凝重。
他明白王爷的意思。
普通人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是绝对不会想到冒充顶替别人的。
如果真的有人这么做了,她的目的肯定不单纯。
更何况,想要冒充一个人也不是简单的事,首先长相这一关就不好过。
夜一不解地道:“既然现在的‘沈晚’是冒名顶替,那她与真正的沈三小姐难道天生相似?连南阳侯府的人都分辨不出来?”
“沈晚三岁就被送走,十几年过去,外表容貌早已经不同了。南阳侯府对她也并不了解,只要年龄身形差不多,容貌上的差异完全可以通过易容手段来调整。”
战北寒很快推测出来,他仔细回想了下:“本王记得,‘沈晚’自回京开始,便长时间佩戴面纱,很少主动摘下来。”
夜一点点头:“听说是因为‘沈晚’天生胎记,面容丑陋的缘故。。”
战北寒薄冷的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天生胎记,面容丑陋,有这样正大光明的理由,她就算天天戴着面纱也没人怀疑。说不定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来掩盖自己易容的破绽。”
夜一心中震动:“王爷英明,如果她连这一点都能利用上,这个女人的心思不可谓不缜密!”
战北寒没说话,心里的怀疑却更加浓烈。
“易容换脸、冒名顶替、潜伏入京,精通南燕武学,又懂医术”战北寒一字一句重复着‘沈晚’身上的疑点,眼神越来越冷,“这些特征集于一身,你不觉得很眼熟吗?”
夜一冷肃道:“属下记得,南燕太子给我们北秦国安插的探子,个个都是如此。”
同样的手段——易容、顶替、潜入京城。
同样的特征——精通武术,懂医毒。
这些相似点,在战北寒之前抓捕的南燕探子身上都能找到。
前年皇宫选秀时,就有一名南燕探子杀了一名秀女,易容顶替她的身份潜入皇宫,差点就被昭明帝纳入后宫,成为一颗毒钉子。
幸亏战北寒及时发现破绽,把人揪了出来。那名美人探子见势不妙服毒自尽,生生掐断了追查的线索,导致与此事相关的一众嫌疑人等,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调查清楚。
而这时,有着完全相似疑点的“沈晚”又出现在京城。
她到底是什么人?跟南燕有没有关系?
战北寒想要查清楚这件事,他突然问道:“上次抓到的那个探子现在情况如何?”
夜一微愣,很快回答:“那人是个硬骨头,能上的刑都已经上了,但他咬死了不肯开口,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了。”
“人还在王府暗牢里吧?”战北寒眸底闪过一丝幽光。
“是的。”
“既然不肯开口,那留着也是无用了。”
男人的声音阴寒而又冷酷,“就用他做鱼饵,想办法透露给沈晚,试探她的反应!”
如果她确实和南燕那边有关系,得知“同伴”被囚禁在王府暗牢,她很有可能会采取行动。
不管是杀“同伴”灭口,还是想方设法的救人。
只要“沈晚”一有动作,战北寒就基本可以确定她的身份。
“是!”夜一冷肃应下,继而又问道:“如果沈晚想做什么的话”
“让她去做,然后,瓮中捉鳖!”战北寒冷冷勾唇。
“阿嚏!阿嚏!”
花园里,萧令月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
一阵莫名的寒意窜上脊背。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暗自嘀咕:“怎么感觉好像有人要坑我”
她的直觉向来很准,无端端感到恶寒,十有八九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但具体是什么事,萧令月也说不上来。
她绝对想不到,虽然她花了很多心思伪装,却还是低估了战北寒的疑心病,直接派人去查了沈晚的底细,三两下就把她的伪装马甲扒了下来。
萧令月对此还一无所知。
她陪着两个孩子在花园玩了一下午,给他们放放风,也没有多做约束。
寒寒第一次拥有小伙伴,拉着北北满院子疯玩,直到天色擦黑时才依依不舍的回来。
萧令月看他们玩得满头大汗,怕他们着凉感冒,赶紧催着两个小家伙回去洗澡换衣服。
翊王府有专门的浴池,面积颇大,足够让两个孩子在里面游泳了。
寒寒撒娇闹着要跟北北一起洗澡,还不肯让丫鬟伺候,萧令月干脆撸起袖子,准备亲自给他们洗澡。
结果没想到,刚刚还闹腾得很欢的小世子,在萧令月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又害羞得扭捏起来了。
小脸蛋红扑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格外的难为情。
萧令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鼻尖:“你都叫我娘亲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旁边的北北就淡定十足,平静地扒掉衣服,泡进温热的池水里。
他以前生病虚弱的时候,都是萧令月给他洗澡换衣服的,早就习惯了,一点不害羞。
寒寒却没有这种经验,扭捏着不好意思脱衣服:“那个,娘亲男女授受不亲”
哟,小家伙懂得还挺多。
萧令月挑眉:“那你缠着我要一起睡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寒寒一张小脸爆红,头顶都快冒烟了。
他吭哧吭哧地说:“那那不一样”
睡觉又不用脱光光,而且北北也一起睡的。
“没什么不一样,快点进去泡着,别感冒了。”萧令月没有跟他争辩,直接把小家伙拎过来,三两下扒了衣服,光溜溜地放进浴池里。
寒寒连挣扎都来不及,浑身上下就脱光光了。
他急忙伸手捂住,白嫩嫩的小身子缩成一团,满脸涨红地泡在水里:“娘亲!”
“别叫了。”北北同样泡在水里,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脱都脱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寒寒哑口无言,一时无法反驳。
小孩子的注意力转得很快,寒寒疑惑地歪着头:“北北,你泡澡怎么不摘面具?”
北北身子一僵,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寒寒很快又道:“你上次说脸上起疹子,不能见风,戴了这么久的面具还没有好吗?”
“嗯还没有完全好,要再养养。”北北含糊道。
“那怎么不见你上药啊?”寒寒凑过去,似乎想从面具缝隙里看看他脸上的疹子,嘴里还嘟囔着,“这都好多天了,怎么一直都没好?是不是你上药次数太少了?要不我让太医给你看看吧?”
“不用了。”北北立刻拒绝,“我平时有上药的”
“什么时候?”寒寒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上药啊?难道”
北北心里蓦地紧张。
寒寒不会猜到他是忽悠他,其实根本没有疹子吧?
“难道——是你觉得起疹子太丑了,故意躲着不让我看吧?”寒寒严肃地看着他。
北北:“”
偷听的萧令月:“”
母子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北北面无表情地说:“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果然是这样!”寒寒立刻就相信了,继而又说:“北北,你不用担心,就算你长了满脸疹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以后不用躲着我上药,我保证不笑话你!”
北北:“”你才满脸疹子呢。
萧令月明知道这里面的误会,却也不解释,目光揶揄地看了一眼北北。
意思是:你自己忽悠人,自己想办法解决哦!
两个孩子之间的事,她就不掺和了。
萧令月叮嘱他们在浴池里多泡一会儿,然后起身回房间拿东西,经过走廊时,她听到两个清扫丫鬟躲在角落里说话。
萧令月本来也没在意,但是丫鬟们谈论的内容却让她停留了一下。
“你说真的吗?王府花园里有鬼?”
“真的啊,不止一个人听到了每到半夜花园里就有惨叫声,昨天晚上巡逻的侍卫也听到了”
“这,这不太可能吧会不会是他们听错了?”
“一两个人听错还有可能,但现在很多人都听到了真的很吓人!我都不敢从花园那边走了”
两个丫鬟窃窃私语,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惧和不安。
萧令月好奇地走过去:“你们在讨论什么?”
“啊!!”
两个丫鬟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工具都掉了。
她们惊慌回过头,看到萧令月站在身后,立刻跪在地上:“奴婢见过沈姑娘”
“起来吧,我刚刚听到你们在说,王府花园里闹鬼?是怎么回事?”萧令月问道。
两个丫鬟满脸瑟缩地站起来,其中一个咬着嘴唇不安地道:“那只是奴婢胡说八道,沈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你详细说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萧令月一看她紧张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闹鬼这种事比较忌讳,下人自然不敢随便议论,如果不小心传到管家耳朵里,她们两个肯定要受惩罚。
“沈晚”又是翊王府的客人,两个丫鬟更加不敢乱说了。
萧令月温和地安抚了几句,两个丫鬟才战战兢兢地开口:“奴婢是听守夜的下人说的,王府西边的花园里,每到半夜时分就会响起隐隐约约的惨叫声,但是有人过去查看的时候,又看不见任何人影,已经发生好多次了。奴婢们觉得害怕,就偷偷讨论了几句”
萧令月疑惑道:“就只有这些吗?”
“不、不止,听说以前还有人在花园的草地上看到了血还有一些奇怪的拖拽痕迹,连管家都惊动了。但是管家什么也没说,只是叫人清理干净,还让府里的下人不许半夜靠近花园。”
丫鬟老老实实地说。
萧令月微微眯了下眼睛:“这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丫鬟想了想:“听说是前年开始的,后来莫名其妙就没了,但最近好像又有了。”
萧令月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她没有再问,只是让两个丫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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