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阮心棠傅云玦》是一部短篇小说,小说内刻画了阮心棠傅云玦等角色,这些角色的刻画都是极为入木三分,让读者的沉浸感和代入感更佳:阮心棠端坐在幼帝傅瀛身后,傅云玦则位于群臣之首,与其遥遥相望。今日的朝堂,气氛波诡云谲。当是傅云玦的归来,令怀有异心之人蠢蠢欲动。傅瀛板着脸,极力显示威严:“众卿有事请奏。”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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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傅云玦如此失态,阮心棠心中一震:“将军无事便请回吧,哀家会命钦天监为你们择一良辰吉日。”
傅云玦眸光寸寸冷了下去,生硬回了句:“那臣便,不扰太后雅兴了。”
他将雅兴二字咬的极重,足见其中意味。
阮心棠面色又苍白了几分,终是一句话也不曾对他说。
翌日。
阮心棠带了傅瀛爱吃的甜心前去御书房探望。
想和儿子重修旧好。
却听一个老嬷嬷的嗓音自殿内传来:“陛下当效仿靖安将军这等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万不可同后宫中人学些阴狠毒辣的手段。”
阮心棠一怔,这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苏嬷嬷。
傅瀛稚嫩的嗓音响起:“嬷嬷言之有理,朕分得清是非对错!”
心头猛地一痛,阮心棠猛地推开殿门:“放肆!”
“刁奴,不在行宫好好伺候太皇太后,竟敢跑来离间哀家与陛下的母子之情,你究竟受何人指使?!”
苏嬷嬷佯装镇定:“太后,奴婢受太皇太后之命前来照顾陛下起居,太后莫非是对太皇太后心怀不满?!”
“少给哀家头上扣帽子!”阮心棠眯起双眼,“将这刁奴拉去掖庭!”
宫人一拥而上。
嚣张的苏嬷嬷瞬时气焰全无,跪在傅瀛脚下哀求。
“陛下!陛下救救奴婢!”
傅瀛面露不忍:“母后……”
阮心棠沉声道:“求情则免了,任由奴才骑到脖子上撒野,哀家还有何颜面做这个太后!”
亲见苏嬷嬷被拖走,傅瀛眼眶泛红:“母后,您为何变得如此残暴?儿臣不是皇帝吗?为何既保不住御史,也保不住苏嬷嬷?”
阮心棠听得心酸不已:“母后是在为你荡平威胁!待你能独当一面之时,母后绝不插手朝中之事!”
再过五年……纵使傅瀛有需要她的时候,她也无能为力了。
阮心棠默然转身离开。
才踏下玉阶,便见傅云玦迎面而来。
扫了眼他手中的礼单,阮心棠黯然垂眸:“将军这是刚从钦天监过来?婚期定在哪日?”
傅云玦面上满是柔情:“五月初八,本将军会十里红妆迎虞音过门。”
十里红妆……
少年昔日的承诺言犹在耳。
“心棠,待我立下军功分了府邸,定以十里红妆为聘。”
阮心棠心头一颤,仿佛透过天穹看见了形如长龙的迎亲队伍。
又听傅云玦淡淡道:“大婚当日,还请太后务必赏光,来臣府上饮一杯喜酒。”
他疏离的话语将她的幻梦击碎,阮心棠喃喃出声:“好,哀家会去的。”
有生之年,她也想亲眼看一看傅云玦准备的十里红妆。
心里沉闷的喘不过气,阮心棠走到御花园中。
她屏退左右,独自伫立在结了冰霜的御湖边。
不知多久,阮心棠叹息一声准备离开。
一股大力却猛地自身后传来。
阮心棠猝不及防,就朝薄薄一层冰面上坠去!
伴着“咔嚓”一声,冰面上的裂痕迅速蔓延。
阮心棠落入水中,瞬时寒意肆起,令她倍感窒息。
宫人奔走高呼:“快来人啊!太后落水啦!”
一道身影径直跳入水中,夙夜捞出阮心棠,抱着她朝玉明殿狂奔而去。
玉明殿。
太医面色深沉,可见情势不容乐观。
床榻上的阮心棠毫无血色,夙夜两眼赤红,自责的跪在床前。
探过脉后,太医连连摇头:“太后本就重疾在身,再加之落冰湖伤了根本,只怕难熬过今日,纵使勉强保住性命……”
“寿元至多只剩一年。”
阮心棠悠悠转醒之时,已是第二日晌午了。
夙夜眸中布满血丝,递来一盏参茶。
阮心棠艰难喝下,哑声问:“推哀家入水之人可查到了?”
“查到了。”夙夜嗓音沙哑,“是靖安将军的桩子。”
犹如一道惊雷劈在心上!
“可有实据?”
阮心棠端茶的手微微颤抖,她不信傅云玦会对她下杀手。
就在此时。
宫人前来传话:“陛下有令,望太后娘娘珍重身子,往后……前朝之事不必娘娘费心了。”
阮心棠心头一痛,重重搁下茶盏:“他是要收回哀家的辅政之权吗?!”
宫人头埋得更低了:“娘娘,是靖安将军提议,要支持陛下亲政……”
“好,好一个亲政。”阮心棠红了眼。
傅云玦派人溺杀她,便是为了让傅瀛亲政,好将幼帝与江山尽握掌中!
看着急速喘息的阮心棠,夙夜担忧不已:“娘娘莫要动怒,千万保重身子!”
“保重身子?”她笑中带泪,“哀家已经众叛亲离,何必苟延残喘?!”
低声咳嗽几声,阮心棠指间猩红一片。
夙夜肝胆俱裂,暴起呵斥宫人:“还不快去传太医!”
“不必迁怒于她。”阮心棠绝望阖眼,“哀家自知命不久矣,本想将瀛儿托付于你,只是……你又如何斗得过傅云玦啊!”
傅瀛单纯善良,容易轻信于人。
而夙夜即便武功天下第一,也敌不过朝堂阴谋诡谲。
待她走了,那孩子必会被那些狼子拆吃入肚。
除非……傅云玦愿意护着他。
条件便是,她将傅瀛的身世和盘托出。
静默良久,阮心棠攥紧了被褥:“夙夜,去传靖安将军入宫觐见。”
一个时辰后。
对上夙夜愤然的双眸,阮心棠心中一颤。
“他不肯来么?”她不由得苦笑,“既如此,哀家便亲自走一趟吧。”
夙夜欲言又止,终是遵从了她的意愿。
靖安将军府,万象楼。
阮心棠面色苍白如雪,在夙夜的搀扶下缓慢走上二楼。
却见隐隐绰绰的屏风后,一对紧相依偎的身影。
阮心棠看见虞音指了指在街道上玩耍的幼童:“阿玦,我们也生这么一堆萝卜头,可好?”
傅云玦低声轻笑:“我自然是欢喜的,只是你要受累了。”
亲耳听到他们畅谈甜蜜将来,阮心棠心头传来细细密密的针刺感,身形晃了晃。
“为你,我甘之如饴。”
虞音羞怯说罢,语气忽然认真起来,“阿玦,太后如今在病重,找你定是有要事,你当真不进宫一趟么?”
“你倒是善解人意。”傅云玦语气中的温柔简直要将人溺毙,“可在我心里,世上没有比你更要紧的事,傻姑娘,莫把我往别处推,你舍得吗?”
如最锋利的刀,直入心口。
阮心棠强压下咳嗽声,落荒而逃。
“走,回宫。”她登上马车,却不知何时满面湿凉。
回到玉明殿后,阮心棠的病情更加严重。
太医前脚刚走,傅瀛便闯进了内殿。
闻见一屋子药味,他面上的躁怒更甚:“苏嬷嬷已被打入掖庭,为何还要取她性命?!”
阮心棠诧异过后,便是心如刀绞。
傅瀛明知她在病中,却只是来问罪的。
她已无力解释,沉痛的阖上双眼。
傅瀛愤然开口:“残暴嗜杀,毫无人性,有你这样的母亲,是朕此生最大的污点!”
阮心棠猛地睁开眼,对上她难以置信的目光,傅瀛大力拂袖而去。
胸腔内不断翻涌,阮心棠痛苦的弯下腰,呕出一滩鲜红的血液!
太医去而复返,用尽毕生所学,才将阮心棠从阎王手中抢回来。
“不能再让娘娘受刺激,日日这样呕血,莫说坚持一年,就连十天半月都难!”
太医低声叮嘱夙夜,未曾注意到阮心棠眼睫微颤。
阮心棠得知自己时日无多,心中却无半点波澜。
她已经管不住傅瀛了,若要眼睁睁看他坠入深渊,她宁愿先走一步。
几日后。
阮心棠坐在殿前喝药。
看见暖阳自窗棂透进殿中,她口中不觉喃喃:“开春了啊。”
夙夜一愣:“是,开春了,再过些时日,便能看见好风光。”
阮心棠沉默片刻。
过些时日?也不知她是否还有那些时日……
阮心棠坐起身:“扶哀家去桃林走走吧。”
御花园,桃林。
夙夜搬来一张躺椅让她坐下。
脚边炭火烧得很旺,可纵使如此,阮心棠也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她想象着此刻满园桃花盛开的画面,突然感慨:“夙夜,这些年,辛苦你了。”
“娘娘恩情,属下此生还不尽。”
若不是阮心棠,他满门冤屈又怎能洗净。
纵然满身血腥的他不能再恢复姓氏,但能陪在阮心棠身边,他就已经知足。
阮心棠虚弱一笑:“待哀家走了,你便照哀家说的做,务必保住你与瀛儿的性命。”
她话音刚落,胸口却一痛。
顿时咳得头晕目眩,软倒在夙夜怀中。
就在这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园外响起。
接着,傅云玦一身铠甲带兵闯入。
阮心棠一惊,血色全无:“傅云玦,你是要反吗?!”
傅云玦淡淡回道:“太后说笑了,幽州兵变,臣特意挑了一队亲卫保护太后,不便之处,太后多担待。”
阮心棠心口一沉:“瀛儿呢?!”
“陛下听信奸佞,无故将赋税提高一倍,民怨四起,百姓暴动,为了稳定天下局势,臣不得已……”
“将陛下软禁在谨修殿。”傅云玦说完,唇角微勾。
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痛心疾首过后,阮心棠眸光逐渐锐利:“是你的手笔!”
她颤颤开口:“傅云玦,你做事太绝!你可知傅瀛是……”
她蓦的停住。
父子相残已成事实,这话永远都不能再说了。
傅云玦没在意,志得意满的笑了:“呵,我以为娘娘不是第一日认识我。”
“来人!送太后娘娘回宫!”
转身之际,阮心棠深深忘了眼傅云玦:“希望你不要后悔。”
傅云玦只说一句:“本将军从不后悔!”
阮心棠前脚刚回到玉明殿,后脚宫人便来通传:“虞三小姐求见。”
阮心棠皱起眉:“去回了她,就说哀家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
话落,虞音的声音已在近前:“臣女特来探望,太后何故避而不见?”
她笑意盈盈,阮心棠却直接揭破她的嘴脸。
“傅云玦不在,你既硬闯哀家寝殿,便不必装模作样。”
“母子皆被软禁,你不会还将自己当作太后吧?”
虞音掩唇轻笑:“再过不久,我便会成为阿玦的皇后,这皇宫我哪处去不得!”
阮心棠攥紧了五指:“你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自然是来拿传国玉玺了。”
阮心棠心中咯噔一声:“是傅云玦让你来的?”
虞音冷哼:“明知故问。”
“他想要,叫他自己来拿!”阮心棠心中苦涩。
虞音一声令下:“给我搜!”
凶神恶煞的亲卫涌入殿内,但眨眼间,奔在前方的人就被夙夜斩于剑下!
“擅闯者,死!”
谁都不曾看清夙夜是如何出的手。
下一刻,长剑便直抵虞音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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