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多久,慕流年也不知道。
她后来迷迷糊糊便昏了过去,就连江晋辞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后半夜是被饿醒的,鼻尖还能嗅到那股属于甜腻的腥味。
她默默咬着嘴,拖着疲惫的身子收拾房间。
又连夜将床单收拾好打算清洗。
刚走到洗衣房外逼仄小道,却突然听到姚琪的声音,与她回话的竟然是宋曼!
宋曼一改以往的温柔善良,景观灯光落在她脸上,显得狰狞异常:“江晋辞今晚中了药也没碰你?”
“全都怪慕流年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出现,照我今晚精心设计的这一切,晋辞怎么会不碰我?”姚琪几乎是咬着牙,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憋出来的。
宋曼担忧地看了眼姚琪的肚子:“既然如此,看来你这肚子是装不下去了,不过你放心,妈会帮你的……”
“你暂且看好慕流年那贱人吧!”姚琪冷冷道:“还有,以后不管是人前人后,你都别再说是我妈,我是高高在上的姚家千金,要是被人听到,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好好好,我都知道了……”宋曼连忙伏低点头,像是姚琪最忠诚的仆人。
当初她和老公都是姚家的佣人。
不料老公意外身亡,她担心照顾不好姚琪,刚巧姚夫人几个小时后也生孩子,她索性偷偷将两个孩子身份互换。
眼看着姚琪就快当江太太了,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阴暗的角落里,慕流年将这一切听了个完整。
她攥紧手里的衣盆,眼泪断了线般啪嗒啪嗒往下掉。
原来,姚琪才是宋曼的亲生女儿!
难怪这么多年来一直给她洗脑,要她当姚琪的奴隶!那她呢?她是谁?她的父母又是谁?
为什么她会变成宋曼的女儿?
脚下踉跄,一根枯枝被她不小心踩断。
“谁?”姚琪听到动静,瞬间凌厉地看向对面。
慕流年来不及藏身,与姚琪四目相对。
“流年?”宋曼大惊,没料到慕流年会出现在这里,她立刻挤出一副温柔的表情:“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我们……”
“不用再演戏了,我全都听到了!”慕流年双肩克制不住微微颤抖,猩红着眸子瞪向宋曼:“原来我一直都被你们欺骗,原来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借口……”
宋曼还想再说点什么,姚琪却猛地扑了上去:“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把她抓起来……”
慕流年掉头就跑,可笨重的身体却没能躲过。
宋曼快速拿了一条绳子将慕流年绑起来拖进洗衣房,慕流年被紧紧压在地板上动弹不得,面对这两张让她作呕的脸孔,言辞狠辣:“你们……一定会有报应的!”
“小贱人,你敢诅咒琪琪?”
宋曼甩手就给了慕流年几巴掌,又在她身上一顿乱掐,疼得她头晕目眩。
姚琪瞥见了慕流年端来的床单上的污浊,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立刻俯下身狠狠拽住她的头发:“晋辞刚才去你房间了?臭婊子,挺着肚子还敢勾引我未婚夫!”
一想到江晋辞明明中了药都不碰她,还要去碰慕流年。
她气红了眼,用力将慕流年的脑袋往墙壁上猛撞,不过几下,额角便渗出鲜血,看上去血肉模糊,她才笑得阴森森地起身:“慕流年,你肚子里的野种,和陆沉并无关系吧?”
慕流年前额骨像是快要碎掉,乍然听到这句话,犹如被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包裹,蜷缩成团:“你……你别碰我的孩子。”
“只要你跪下来,像条模狗一样求我,承认自己是骚货,或许我会放过他。”
慕流年没动,呼吸微弱,就这么死死瞪着她。
“不肯?”姚琪笑了笑,那只蹬着高跟鞋的长腿对准了慕流年的小腹,惊得慕流年绝望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被捆绑,她行动非常不便,跪在地上的姿势滑稽又狼狈,瞬间取悦了姚琪。
“姚小姐,是我不对,我不该勾引江先生,我是骚货,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呵,慕流年,你也有今天!”姚琪猖狂大笑,半张脸没入黑暗,衬得她愈发阴森骇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弄死这个野种的,毕竟我还有大用处!”
慕流年只觉得自己力气一点点被抽干。
眼前渐渐出现重影,额头一滴冷汗滴落,手脚冰冷,快要支撑不住。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沓微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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