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林殊抖了下,一颗扣子怎么都扣不上去,她瑟缩着身体抬起头,男人腰间垮垮地系着浴巾,慵懒地虚靠在落地窗前,指尖捏着一支烟,一双漆黑的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他的身体没有完全擦干,水珠延着精瘦肌理的脉络淌下来,滑过半露的人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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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应寒城冷冷一笑,充满讽刺。
“寒哥,你笑什么?”姜祈星疑惑。
“你觉得我妈是个坏人么?”应寒城睨向她,眼神深不可测。
闻言,姜祈星立刻道,“当然不是,应姨是世上最善良的人,当年我们一家走投无路,不是应姨帮助我们,我们活不下来。”
她从来也不是惹是生非之人,只知默默忍受。
“是啊,我妈善良,那就是错不会在她。”
应寒城条理清楚地分析着,“可牧家对跳舞之事都噤若寒蝉,证明我妈妈在的时候发生过很大很严重的事,内里人人知晓,可我妈多番受辱,都没有一个人她伸以援手,你觉得这牧家有无辜之人?”
而且,表面上看起来的恶人往往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还未知晓的。
听到这番分析,姜祈星的脸色冷下来,“没错,这牧家没有一个好人。”
“所以,还是按原计划,一房一房地将他们从神坛上拉下来。”应寒城冷冷地道。
“是,寒哥。”
姜祈星低头。
应寒城颌首,忽然又道,“对了,何耀这人确实不错,心思有常人不能及的细。”
牧羡泉手下管着牧氏家族的酒店等,姜祈星举荐后,他便放何耀在牧羡泉常去的一个酒店做门童,再做上经理。
牧羡泉不过去了几次,何耀就察觉到他手臂上有一针孔,更发现他到时,有一个中年男人也会同时入住酒店,住在隐私极重、没有监控的同一楼层。
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人很容易略过。
可何耀报告后,应寒城便细查,就发现牧羡泉有轻微的吸毒瘾,那中年男人是个治男性不育的圣手,如此隐蔽治疗就是怕人发现,可还是被何耀发现了。
这任何一件事单独拎出来,都不足以让牧老爷子完全死心。
但墓前不孝加吸毒加无精症,三重罪足以将牧羡泉从接班人的候选位上拉下来。
所以,应寒城一直知道,却还是耐心等,等到牧老太太祭日的今天。
一旁的姜祈星听到这话连连点头,“何耀确实是一双非常好用的眼睛,他能极快地看出一个人的不寻常之处。”
当初,林小姐也是这么说的。
“什么时候把他带过来,我教他怎么一步步往上爬,牧羡泉已经不足为虑,他不需要继续呆在酒店里了。”应寒城沉声道,忽然话锋一转,“但你真能保证他的忠诚?”
姜祈星一怔,随即道,“不要将核心之事告知他,应该没事吧?”
“嗯。”
应寒城颌首,步出花圃,蓦地又回头,漆黑的眼直直地看向他,“何耀原来是宜味食府的职员,你不过去那里替我送过几次文件,传过几次话,就结交上这样的能人,缘份不错。”
如果他没记错,去度假村救人的那次,何耀就在林殊的身边。
“……”
姜祈星一呆,错愕地看向应寒城,强做镇定地站在那里。
寒哥是发现什么了吗?
“祈星,你从来没有骗过我,是么?”应寒城深深地盯着她,一字一字问道,听不出语气深浅。
谨慎?”
肖新露事事筹算密详,怎么会突然这样?
“小心?我还不够小心吗,照样让你和安阑算计得下堂出门,你还在狗屋里那样羞辱我。”肖新露说道,眼中露出狰狞的狠意,“林殊我告诉你,现在我回来了,林家就是我的,什么千金大小姐,到时我就让你抱着你那死人妈的遗像一起滚蛋!”
林殊站在那里,神色冷静。
这么羞辱她,她都没有表情?
肖新露慌了那么一秒,抬起脚往她的小腿踹过去,林殊长睫一动,低眸一扫,反应极快地避让开来,眉眼之间淡淡的,往后退出一步,一张脸上露出笑容,美得倾城,笑得极具深意。
“你是不是气傻了,还笑得出来?”肖新露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人。
林殊笑着,释出心中所怀,低眸扫着她挺起的大肚子,只觉得上苍待自己还是不薄,“你这么上赶着回来,非要求个不死不休的结局,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开心都来不及。
“你什么意思?”
肖新露的脸青了,化妆品都挡不住。
“我的下一代姓不姓林不知道,但你的儿子……应该不姓林吧?”林殊嘲弄地开口,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扑火烧得粉身碎骨的飞蛾。
听到这话,肖新露当下有些站不住,一侧肩膀垮下去,差点摔倒,近乎惊恐地看着她。
她怎么会猜到?
怎么可能……
是自己太心急了么,迫不及待要让林殊对自己动手,才会被发现?不可能,林殊就是被安阑调教得再厉害,也没理由突然间智商上升这么多。
“好好保重,我很期待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林殊又往后退了两步,退得极为缓慢做作,故意刺她的眼,还冲她优雅地低了低头,微笑着转身离开。
肖新露站在那里,又生气又惶恐。
怎么就猜出来了,的确,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林冠霆的,而是舒天逸的。
她本想借着肚子刺激林殊,让林殊伤了自己,好让林冠霆对这个女儿失望……
结果才这么几分钟,她就被拆穿了?
林殊一定会告诉林冠霆的,孩子在肚子里也可以做亲子鉴定,到那时就全完了。
不行,今晚,她必须行动。
……
林殊在邮轮上走着,笑容越来越深。
烟灰色的礼服随着她的步子摇出飘逸,在灯下似水波纹一般摇曳生动。
上辈子肖新露没有怀过孕,这辈子却突然怀了,肖新露要不是这么心急的话,她一时还不会往这孩子的来历上想。
可惜啊,她见识过肖新露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手段,看到一点马脚便想明白了。
狠。
这招真狠。
用一个不是林家血脉的孩子回到林家,还想让这孩子折在她的手上,真够损的,可不好意思,她林殊早就不是从前的林殊,还能被她挑两句就乱来?
不得不说,这半年应寒城对她是真的好,也是在倾其所有地教导她,她受益良多。
可是,她动和平拆伙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
现下宜味食府越来越好,她对一切越来越熟练,连应寒城都夸她能独当一面,既然能独当一面,她又为什么还和他保持着这种不清不白的关系?
他是对她好,她对他也心存感激。
但,应寒城这个人骨子里的邪气是让她防备和惧怕的,他也不是一次两次威胁她,谁也不知道他如果有一天再翻脸是什么样的情况,让她蹦极估计都是轻的。
“砰。”
窗户被石子敲了下。
林殊看过去,有些无奈,这采花贼来的次数多了,她这朵花都已经习惯,连窗户都不锁,省得还要去替人开窗。
下一秒,窗玻璃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跳进来。
正是一身风尘仆仆的应寒城,应寒城一进来就按了按脖子,走到她面前,泄下一身疲累,“刚从邻市回来,累死我了。”
“那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不是想你么。”
应寒城按住她的肩膀,低下头就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大为满足。
林殊淡淡地看他一眼,他眼下青沉沉的,脸色有些苍白,的确是没睡好的样子,把面前的糖水鸡蛋推到一旁,“你让我熬的糖水鸡蛋,吃吧。”
“还是团团心疼我。”
应寒城眼中的笑意变浓,拉过一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来,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甜丝丝的,却不腻。
一看就是很用心做的。
浅尝一口,入口由淡渐浓。
喝着喝着,应寒城忽然疼得“嘶”了一声,眉头蹙起,手捂着腰腹的地方,强忍着痛楚。
他撩起上衣,露出绑在腰间的层层纱布,有淡淡的血色渗出来。
林殊愣住,“怎么受伤了?”
应寒城自动将她眼中的惊诧转化成担心,心情很是不错,眉头也舒开来,“之前一个被我整倒闭的公司老总跑来报复,那老东西小算计一堆,明着冲我来,我刚制服他,却被他站在一旁唯唯喏喏的老婆给捅了,我算是老马失前蹄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对这种事早已习惯。
林殊听着这话也不意外,在她看来,应寒城手段杀侥狠断,不留情面,不逼对方到绝境不罢休,以致于搞得仇家林立,这工作无疑是在刀尖舔血、火中取栗,只是受伤已经很好了。
幸好林家走的路线是自身发展,并不去攻击竞争对手,他也只给些正当建议,她不用担心林家会惹上什么仇家。
再看一眼他的腰,林殊不由得叹气一声,伤成这样还爬窗进来,也不怕伤势变重。
“我听姜祈星说,你最近接的活越来越多,你把自己折腾得伤痕累累到底图什么?”
林殊始终不明白,以他的能力要想白手起家创立一家公司,可他非要从事这样一份工作。
“赚钱。”
应寒城坦白直接,又喝了一口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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