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蕾蕾,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能忍心辜负这么深情的哥哥,我要哭了。」「对啊,你大学那会谈什么恋爱,浪费时间!」几句话下来,指责我的同时,大家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望向了我前男友的方向。在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心里涌起惊涛骇浪,半晌回不过神,同时也注意到自昨天见面,一直表现得冷静自持的赵硕,拳头握得紧紧的,脸色异常苍白,眼眶也开始泛红。施凤阳寥寥数语,终于将一切体面击得溃不成军。…
免费试读
初三那年,是我第一次见到张思蕾。
那时期末考试刚结束,我到家放下书包,猛灌了半瓶水。
施若若问我考得怎么样。
我有些不屑,「十拿九稳。」
「哥哥好厉害哇。」
一个好听的小奶音在施若若旁边响起。
我这才注意到,有个白白嫩嫩的小女孩坐在她旁边写作业。
施若若说:「老师调座位了,这是我的新同桌,张思蕾。」
小丫头长得还挺好看,眼睛忽闪忽闪,亮得像星星。
白白的皮肤,秀挺的小鼻子,睫毛长长,跟个洋娃娃一样。
总之比施若若讨人喜欢。
她说话很讨喜,不会像施若若一样扯着尖利的嗓门胡咧咧。
小女生崇拜的眼神,让我心里傲娇了下,好脾气地冲她微微一笑。
然后,她居然脸红了,呵呵,害羞的小女生。
后来,她经常来我们家找施若若玩。
她很文静,也很腼腆,二人一起写作业、看书、过家家、玩泥巴,通常都是施若若叽叽喳喳。
写作业时遇到不懂的问题,施若若会拉我过来讲解。
以前我经常骂她笨,凶巴巴的,张思蕾在场的时候,我收敛了。
因为有一次我听到她在客厅对施若若说:「你哥哥真好,我要是也有这么一个哥哥就好了。」
施若若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别被他骗了,他整天就会骂我是猪,超级凶。」
暑假的时候,天气炎热,她和施若若一起在院子里玩泥巴,一头一脸的汗。
我在空调屋里吃着雪糕,看球赛。
然后她们进来,施若若站在门口冲我嚷嚷:「哥,我也要吃雪糕,帮我拿。」
「你没长手吗?残废了,自己不会拿?」我头都没回。
「可是你不让我进屋。」
我回头一看,两个女孩脏兮兮的,一身泥巴。
她说得对,施若若玩成这样,我是不会让她踩着脏脚印进来的。
于是起了身,从冰箱拿了两个雪糕递了过去。
张思蕾头上亮晶晶的,都是汗,手洗得倒是挺干净,接过雪糕,冲我不好意思地笑,「谢谢哥哥。」
我不知为何就解释了一句:「不是不让你们进屋,洗干净了就可以进。」
这头施若若想也不想地拒绝:「不洗,我们还要玩呢,堆个大城堡。」
那个夏天,皮肤白白的两个小姑娘晒得很黑。
我妈日理万机,中午有阿姨上门帮我们做饭,吃完了我去房间午睡。
起来的时候约了同学打球,出门前打开施若若的房门看了一眼。
空调开得很低,施若若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看犬夜叉,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张思蕾趴在床上睡着了。
睫毛垂着,嘴巴嘟着,细胳膊细腿,像卡通漫画里的章鱼。
我皱了下眉头,进去扯了下夏凉被盖在她身上。
从我进屋到出门,施若若那个马大哈都没发现。
然后我将她们锁在了家里。
因为不知为何,那时心里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万一有人贩子进来,将睡得正熟的张思蕾扛走,施若若那个二傻子一定不会发现。
因此我打了一会儿球,早早的就回家了。
其实张思蕾也不是经常来我们家,有时候好几天过来一趟。
施若若说从她家到这里要换乘一辆公交车,不是很方便,我很不在意地想,没多远啊,她要是想来,我如果有空也可以骑自行车去接她。
开学后,就更少见她来我们家了。
高二那年,我突然好奇地问施若若:「你跟张思蕾不是好朋友了?」
她「啊」了一声:「没有啊。」
「哦,怎么不见她来找你玩了?」
「我们家有什么好玩的,我们现在都出去玩了,有时候去图书馆,有时候去车浩家,车浩可好玩了,他叔叔家开了个电玩城,他经常请我们去玩,还请我们喝汽水……」
我皱了眉头,「那种地方少去。」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本来也不是经常去。」
高三学业繁忙,高考在即,人人紧张,连我妈都腾出了时间,亲自在家做饭监督。
连带着施若若也被紧抓了学习,整天苦哈哈一张脸。
有天放学,我从补习班回来,看到张思蕾蹲在我家门口,拿着小棍画圈圈玩。
一问才知,施若若去上舞蹈课还没回来,我妈去接她了。
我开了门,让她进屋。
她背着书包,摆了摆手,「不了哥哥,我先回家了,下次再来找若若。」
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
小女孩个头长高了些,穿着蓝色白领的连衣裙,帆布鞋。
细胳膊细腿,白皮肤,眼睛鼻子跟从前一样,又好像不太一样,长开了,变得更好看了些。
跑什么呢?我又不吃人……我好笑地想。
高考结束,607 分,我考上了医科大学。
那个夏天所有人都跟中了彩票一样高兴。
毕业后,我们班的女班长居然跟我表白了。
她长得很好看,成绩也好,也考上了一所北京的大学。
男孩子的情商发育似乎总是慢上半拍,我从初中开始就经常收情书了。
后来都是直接扔垃圾桶,搞不搞笑,十几岁的小屁孩开口闭口「情啊爱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爸很早就告诉我,人生就像一辆列车,中途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风景,可以欣赏,但不可下车,不到终点谁都不会知道有怎样的惊喜。
对于早恋这个问题,我爸妈都比较严格,我妈常说,人在春天,就不要想着秋天的事,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早恋耽误了学习,我就把你们的腿给敲断。
他们自然是不需担心我的,我从小就自律。
男孩子的情商发育似乎总是慢上半拍,我从初中开始就经常收情书了。
后来都是直接扔垃圾桶,搞不搞笑,十几岁的小屁孩开口闭口「情啊爱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爸很早就告诉我,人生就像一辆列车,中途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风景,可以欣赏,但不可下车,不到终点谁都不会知道有怎样的惊喜。
对于早恋这个问题,我爸妈都比较严格,我妈常说,人在春天,就不要想着秋天的事,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早恋耽误了学习,我就把你们的腿给敲断。
他们自然是不需担心我的,我从小就自律。
比如每天坚持晨跑,十年如一日。
大一那年暑假,我被导师留校了,让我帮忙写研究课题。
十天后才回了家。
那天很热,家里没人,我一身的汗,直接脱了衣服去卫生间冲凉。
洗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了个问题。
因为家里没人,我没有反锁卫生间。
听到门响的时候,我正冲着头上的洗发水,隔着水雾转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张思蕾。
一瞬间,脑子凌乱了下。
但她素来胆小,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吓得手足无措,脸都白了。
然后她转身就跑。
喂……卫生间的门好歹帮忙关一下吧。
我很快的冲完澡,穿了衣服,神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我不慌吗?怎么可能,我也慌啊。
我也是纯洁的大好青年,第一次被人看。
我心理素质比她好,很快镇定下来,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
我得稳住,撑住场子,她这么个小姑娘,不知道紧张成什么样。
果不其然,本来就文静害羞的她,见了我,像个鸵鸟一样,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后来,本来见我就紧张的她,更紧张了。
不,后来她几乎可以说是躲着我了。
施若若在家过生日的时候,请了好几个同学,她没来。
我好奇地问她:「张思蕾怎么没来?」
她说:「小仙女啊,小仙女说肚子疼不舒服,她虽然没来,但是给我送了礼物呦。」
「小仙女……」
我笑了下,这绰号倒是挺符合她。
大三的时候,我在准备考研,偶然一次回家,发现施若若不对劲,心思没用在学习上。
我狠狠的批评了她一顿。
施若若一度不搭理我,我也懒得理她。
无脑少女,我多次骂她:「你看看人家张思蕾,又乖巧又文静,人家怎么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你整天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屎吗!」
但我很快打脸了,张思蕾加了我的微信,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凌乱了那么几分钟,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紧张的要命。
信息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心越慌,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是好。
青春期的女孩必须好好引导,犹豫再三,删删减减,我给她发了四个字——好好上课。
结果发现,她竟然把我删除好友了。
我有些懊恼,肯定是我一上午没回信息,小女孩自尊心有点受损。
嗯,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我很自责,赶忙重新加她好友。
通过之后,立刻发了「好好上课」四个字。
她隔了好一会儿,回了两个字——好的。
好乖,我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
施若若说:「哥,你知道吗?蕾蕾从小就仰慕你,仰慕得不得了。」
她给我发了个小视频——视频里张思蕾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辫,手托着腮在看书,另一只手不停地转着圆珠笔。
若若喊她:「嫂子,你干吗呢?」
她一抬头,笑得十分灿烂,「你嫂子想你哥呢。」
我没有回复若若,但这视频珍藏在了手机,直到参加了工作,有事没事还拿出来看一看,每一次都是嘴角上扬。
若若后来又给我发了好几次视频,不同角度的蕾蕾,穿着不同的衣服,有时坐在操场,有时在放学路上,跟施若若追逐打闹。
张思蕾高考前夕,我请了假,专程回老家一趟。
那时学术正忙,我的导师是于院士,时常安排我参加各种临床实践。
我没那么多时间,家都没回,直接去了蕾蕾的学校。
老师将她喊出来的时候,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手足无措,「哥,你怎么来了?」
我问她:「你们高考志愿填了吗?」
她摇了摇头,「还没。」
「好,记住我说的,人民大学和理工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有点高,可能没把握,北京工业和师范也不错,不妨试试报考这两所,这段时间好好复习,努力一把,听到没?」
她有些呆愣愣的,我皱了下眉头,又怕她压力太大,不敢多说什么,让她回去了。
小丫头,考到北京来啊,好好努力。
那年高考结束后,我生气了。
她报考的是一所杭州的大学。
分数不差的,明明可以考到北京来。
她什么意思呢?我想不明白,私底下套了若若的话。
若若说:「啊,蕾蕾啊,蕾蕾说感觉杭州挺好的,春暖花香,岁稔时康,上有苏杭下有天堂嘛,我要是有那个成绩,肯定也跟她一起报考了。」
所以,女孩子想法那么简单的吗?
我有些无可奈何,异地恋也不是不行,主要是我最近又要临床又要进修,跟着于院东奔西跑,实在太忙,真的没时间跟她谈情说爱。
等等吧,其实她还太小,刚入大学,等她适应好了一切,找个机会把关系挑明,见一下双方父母,先订婚好了。
她太害羞,自从上次洗澡事件,每次见我都躲着,偏偏又忍不住喜欢我,真是个小傻子。
好吧,等过年回家,我亲自去找她。
把关系挑明吧,她都已经是大学生了,她爸妈应该不会反对。
我比她大六岁,已经参加工作了,忙碌之外,其实经常想她。
情窦初开是她,心猿意马是她,第一次对女孩子产生幻想也是她,梦里梦外,都是她。
可是没等到回家,我就又收到了她发来的信息。
手机没拿稳,险些掉在地上,生怕会错了意,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然后竟然脸红了,感觉浑身的血都在烧,在沸腾。
原来她,这么等不及了。
我心里烧了一团火,迫不及待地去找于院请假。
老师让写完讲座课时,可以放我几天假。
我像个愣头青,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认真写课时。
可是写着写着,总是不自觉地出神,傻笑,一笑就是一下午。
结果是又拖了几天,写得不尽如人意。
原来,女人真的是红颜祸水,扰人心智,让人心神不宁。
蕾蕾,哥哥好像也等不及了。
我抽空去买了一枚戒指,见到了她,直接求婚吧。
问她要了学校地址,这傻丫头呆愣愣的。
我迫不及待地催她,「地址发我。」
「快点。」
几天之后,我坐上了去杭州的高铁。
然后找到了她的学校。
蕾蕾眼光很好,杭州很漂亮,学校里梧桐树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那是一个星期天,我在她宿舍楼下等了很久,竟然有些紧张。
托了个同学去叫她,结果那女孩说:「张思蕾啊,她不在宿舍,跟她男朋友约会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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